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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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只楚的轿子直接到了大殿后面的流芳楼。下了轿子就看见穿着朝服的皇后正在和几位嫔妃喝茶。“弟妹今天打扮的真是漂亮。”皇后笑容满面的说。陈贵妃也附和道：“王妃娘娘的首饰都一件比一件精致。临梅阁的工匠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齐王不肯弟妹打扮，这打扮起来啊，真是绝妙的人儿。保准别人看一眼就茶饭不思，害上相思病呢。”皇后打趣。“真的？”她大喜，觉得自己一会儿在朝堂上有望找到一位好夫婿。
“娘娘，时辰到了。”宦官过来禀报。“弟妹一会儿不用担心，有本宫给你撑腰。”皇后携着她的手走过去，从偏殿旁门进去。
齐王见她来了，就冲她微微点点头，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她立马走过去老老实实站好。齐王和她一起跪在地上，皇后跪下先呼了万岁，然后齐王和琴只楚也三呼万岁。皇上先让皇后请起，让宦官拿了绣墩坐下，然后让齐王和琴只楚请起。齐王先起身，然后就极为自然的俯下身扶她起来，牵着她的手站在一起。
“微臣不知皇后娘娘和齐王妃所为何事而来。”兵部尚书最厌女子参与政事，若不是敬重齐王，恐怕早就翻脸了。“本宫今日来是向皇上进言。”皇后回应。“女子参政万万不可。”户部尚书立马说。“为何不可？难道本宫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却没有半点进言的权力吗？”皇后怒道。“娘娘不必动怒，微臣只是遵循前朝先例，后宫不得参政。”户部尚书搬出前朝。“皇后娘娘只要管理后宫诸位嫔妃，为陛下开枝散叶，就是为天下人做出表率。”皇后的父亲王大学士也出列说。
“王妃娘娘也是要进言吗？”琴侍郎问。“是。”琴只楚生怕自己爹爹也认为女子不该参政，紧紧抓住齐王的手。“我认为皇后娘娘说的很对，母仪天下不仅是统率后宫，也应该为皇上分忧解难。”琴侍郎立马进言。“琴侍郎是因为王妃是自己的女儿才这么说的吧。”户部尚书冷笑。“就算王妃不是小女，我也会这么说。”琴侍郎瞪了他一眼。“我一向敬重祁黄羊的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一直身体力行。如果尚书认为我有一点没有做到，我自会回避。”户部尚书半天冷哼一声说道：“琴侍郎一向高风亮节，我相信这次也不会有失公允。”
“为了让诸位看看女子所能做到的事情，朕今日就将奏本在朝堂上念出来。散朝之后也会公示。”皇上命宦官将奏本呈上来。
“齐王一向稳重，又被群臣敬重，怎么今日也随王妃一起胡闹。”内阁大学士斥责。“本王不知此举为何是胡闹。前朝先例只是没有女子参政，但并没有任何一条律法明确规定此事。先主对于有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都没有拒绝他们入朝为官。那么，既然女子中出现了有才能的人，为何不能参政？为何不可为官？”齐王语气温和但是态度鲜明的质问。“难道诸位大臣宁愿任用一些骄逸自恣，志意无厌，鱼肉百姓，以盈其欲的男子为官，也不肯任用那些颇知书且极贤能的女子为官？如果如此，臣妾也无话可说。”琴只楚站的笔直，掷地有声。
一时之间，群臣鸦雀无声，无言以对。
皇上暗示宦官开始念皇后的奏本。寥寥百字，却把那些骄横的外戚写的淋漓尽致。仗着自己的姐妹入宫便自称皇亲国戚，祸害乡里，欺凌弱小。更有甚者，抢占民女为妾，地方官更是为了巴结他们而不肯给予弱者公平正义。霸占田地，高修楼阁，低买高卖……都只是因为自己的姐妹或者女儿入宫服侍圣上。外戚尚且如此，不难想象某些官员的家人会是如何。
然后宦官念琴只楚的奏本。只写了歌舞伎的现状，没有建议，没有将这件事牵扯到更广义的方面去。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歌舞伎的现状，用词通俗。整篇读下来也是普普通通。
“依微臣看来，这恰巧是不妥之处。”王大学士上前。“皇后娘娘其言尚可听。至于王妃娘娘的奏本，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哦？”皇上示意他继续说。“皇后娘娘虽然痛斥时弊，只可惜没有提出解决办法。微臣认为这足以说明女子的深度不足以治国。王妃娘娘更是丝毫不关心国事，只着眼于歌舞伎之流。而且从行文来讲，王妃不守妇道竟与乐户厮混，尤为令人不齿。此乃琴侍郎之过。皇后与王妃都是女子中顶尖的人物，尚且如此不尽如人意，那么其余的女子更是不值一提。”王大学士笑的有几分轻蔑。
“侍郎之过？朕倒是觉得琴侍郎此举没有任何令人不齿的地方。因为王妃学习过歌舞，才知道乐户的疾苦，朕的百姓有贵贱高低之分吗？朕以前就有所耳闻歌舞伎尚未成年便被欺凌，竟不知已猖獗至此。幸而琴侍郎对于乐户没有偏见，王妃才能将真实情况传达到朕的耳朵里。琴侍郎无过，反倒是大学士让朕失望了。”皇上怒道。王大学士还没等反驳，皇后就开口说道：“本宫认为三人行必有我师。宫女妃嫔，能者为师。王妃不因身份尊卑而择良师从之，这难道不是大学士应该学习的吗！”
王大学士终于把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倒是王百花将军皱着眉头有点不理解齐王的做法。“朕已经拟好了章程，择吉日广告天下。”皇上见没人进言了，就决定这样办了。
退朝后，齐王被王百花拦住。
“将军有事？”齐王牵着琴只楚的手。王百花终究还是有所顾虑，只是寒暄了一阵子就走了。
王大学士看见齐王就甩袖子气愤的一哼。齐王笑吟吟点点头，一点也不生气。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的往出走。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