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欢乐番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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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初雪未消，展昭身穿官府手握巨阙挺拔而立，一边欣赏雪景一边等待屋里磨蹭了半天也没出来的人儿。
“妍儿！”看看时辰，展昭决定还是催促一下，“还没好吗？”
“嗯，这就来了。”声音由轻变重，随着房门吱吱悠悠的打开，展思妍终于走了出来。
一袭紫色衣裙，这是她一贯钟爱的颜色，将平时不怎么爱好的发丝规矩的梳了个时下端庄靓丽的发髻，简单的白玉簪子隐约闪现，再配上珍珠耳珰，素面朝天的妍儿尽显豆蔻之资。
“二哥？好看不？”脸颊有些淡粉，妍儿咬着唇忐忑的问。
“很好看！”展昭由衷赞叹，“妍儿怎么样都好看。”
“呵呵。”轻笑出声，妍儿让雪团围在脖子上，又回屋拿了长刀，“走吧，再不走真就迟了。”
妍儿这么一说，展昭才想起他等待的目的，今儿是大年初一头一天，皇上请了包大人进宫赴宴，公孙先生和他每年都是去的，这次皇上还特意吩咐让妍儿也一同进宫。
兄妹二人一路向府衙门口走去，展昭还不忘继续给妍儿讲述此行的注意事项，听的妍儿柳眉直皱差点没转身回去，这么多规矩，她根本记不住。
“好了好了。”展昭拉着她道，“等会别乱跑，在我身边就没事了。”
“二哥，你从前天就开始说了，我记住了。”妍儿嘟嘴。
展昭暗自摇头，他也不想一遍一遍重复，无奈他家妹子总是心不在焉。两人到了府衙门口，包大人的轿子已经备好，众人举步出发。
皇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妍儿从接到圣旨开始就一直在思索，她记得师父说皇宫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囚牢，进去的人都会身不由己，规矩多危险多，绝对不是个好地方。
今天，她也站在了这座皇城里，妍儿满目的新奇，虽然谨记二哥的话跟紧他的身边，但眼睛早就不知望到哪里去了。
“白玉堂！”等候召见的地方，展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展大人。”白玉堂依旧白衣翩翩，不过装束也是周正了许多，画影在手，他抱拳行礼。
从展昭身后偏出半个身子，妍儿笑的惊喜，“五哥！你怎么在这里？”
“妍儿啊！你也来啦。”白玉堂一下子放松了语气，从袋子里摸出好吃的道，“还说一会儿出了皇宫到开封府找你，没想到你跟来了，快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妍儿轻快的跑到他身边，拿了他袋子里的吃的，两人见面如同好友相聚，那个愉悦的样子简直将周围的人视为空气，直到展昭偷偷顿了顿妍儿的衣角，仰头示意有人来了，他们才规矩的站好。
白玉堂和展思妍两人交换眼色，手底下还不忘传递吃的，妍儿抿着唇隐忍笑意，躲在展昭背后，她肆无忌惮。
这丫头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单纯啊，白玉堂感慨，此次他也是受到皇上的传召，只因为这次宴会并不简单，辽国特使来访，皇上为怕使者刁难广聚人才，就算他们这些人用不上也算是有备无患，一顿国宴还怕多几个人来吃嘛。
跟随包大人，他们一行人终于见到了皇上，年里的皇宫，喜气无法凌驾于庄重之上，华丽的同时少了温馨，立在展昭和白玉堂身边的妍儿微微皱眉。
皇帝驾临，贵妃陪驾，一通的三跪九叩，繁琐的礼节过后，妍儿是第一个被皇上点到名的。
“妍儿，妍儿来了吗？”皇上朗朗的声线传来，还在胡思乱想中的思妍被白玉堂推了出去。
“我在……”一出口妍儿就后悔了，她改口道，“民女在。”
八贤王和皇上对视而笑，这丫头一定是被展昭谆谆教导了一番吧，八贤王招手道，“上前来，兰妃娘娘和庞妃娘娘要好好看看你呢。”
开封府众人的视线随着妍儿一步步挪移紧紧注视，在座朝臣和使节也都好奇为什么这么个没名没姓没身份的女娃能得到皇上和娘娘的垂爱。
回头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妍儿在得到允诺的表情里还是听话的上前，厅中敞亮，妍儿清纯端秀的脸上闪烁灵动的眸子，她一抬头，皇上和八贤王都乐了，装束礼仪勉强可以，就是这个表情有点牵强。
“皇上，这位姑娘脖子上围着的可是雪山灵狐？”赵祯右手边的兰妃轻声道，“真是个稀罕物。”
“可不是嘛，宫中也许久未见品色这么好的狐裘了。”赵祯左手边的庞妃艳羡道。
“爱妃，这可不是狐裘，而是活的灵狐。”皇上赵祯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妍儿，让雪团下来走走，朕这里有他爱吃的好东西。”
“皇上，雪团早上才吃过。”这么多人看着，雪团会下去走走才怪。
“这是活的？”两位妃子惊诧。
“皇叔可以作证，而且皇叔还抱过它呢，它的名字叫雪团。”赵祯正在讲述，里龙座较近的辽国特使席位上就猛然站起一魁梧男人。
“大宋皇帝，灵狐乃是圣物，怎么可能会被凡人降服。”他正是辽国有名望的贵族萧家之后，箫云楚。
在辽国，雪山灵狐被看做是雪山山神的化身，他们是绝对不会去狩猎灵狐的，若是不小心捉到了也要好好供奉一番然后放归山林，所以在宋人猎狐取皮这点上，他们很是反感。
听到有人质疑，思妍旋身望向箫云楚，她轻笑，“我知道，在你们眼中灵狐是神灵。”
但在妍儿眼里，灵狐是宠物是伙伴，更甚，在她师父老人家眼里，灵狐就是四五月里最不好吃的那一锅肉。
这姑娘有胆色，箫云楚来到大宋见到的姑娘不是低眉顺目就是唯唯诺诺，她的眼睛却是直直看来，丝毫不带闪躲。
“虽然是圣物，但也没有不能降服之理啊。”妍儿这个性格啊，她听得出这个大块头男人口中的鄙夷，所以她从腰间取了一枚红色的果子送进雪团的口中，顷刻间，雪团就顺着她的手臂钻进了她的怀里。
起初很多人都不信，灵狐一动，众人甚至惊的站了起来，连此次辽国特使之首耶律敬都不免惊诧，言笑晏晏的妍儿宛若精灵般的和这只名叫雪团的灵狐亲昵。
“这不可能！”即便是亲眼见到，箫云楚还是不敢相信。
八王爷和皇上都很满意辽国使节的反应，赵祯命太监赐了妍儿一些饰物便挥手让妍儿退下，开封府众人暗自抹汗，尤其是展昭，可算是平安度过了，眼看妍儿就要走到他身边，箫云楚再次发难。
“你会武？”看到妍儿接过展昭手中的长刀，箫云楚道，“我就不信你能有多厉害，灵狐为何这般听你的话？”
“箫大将军，小妹不过会几招防身的功夫，算不得厉害。”展昭不着痕迹的将妍儿护在身后道。
“展昭？！她是你妹妹？”箫云楚认识他，几年前展昭陪同包拯出访辽国，这位武艺高强的护卫给人印象颇深。
耶律敬冷冷笑了，他抬头对皇上道，“听说今天是你们宋人的重大节日，那么光是吃吃喝喝实在无趣，不如找点乐子助助兴。”
“不知王爷何意？”赵祯道。
“大宋皇帝，我对于驯服了灵狐的展家姑娘实在难以心服，就让我和她比一场，我相信神灵是可以判断谁强谁弱的。”箫云楚小时候也对灵狐充满向往，虽然族人告诫不能捕捉，但他曾偷偷捉来过，他相信灵狐会选择强者，会选择他这样的人，没想到却失败了。
“这……”皇上为难，转而看向八贤王和诸位朝臣。
“有什么不妥吗，只是比试助兴而已，有这么为难吗？”耶律敬挑眉。
赢了不是好事，输了颜面无存，赵祯确实为难，八贤王看了看展昭，他脸上虽有担忧却无恐慌，再看妍儿和白玉堂，他们似乎还很是期待，哎，都是小孩子心性啊。
“皇上，不如就按敬王爷说的办吧，比试一下热闹热闹也好。”八贤王轻声道。
“还是八贤王有趣些。”耶律敬举杯敬酒，一饮而下。
宴会暂告一段落，包大人坐在花厅喝茶，展昭和公孙先生站在一边不语，白玉堂靠在门边似笑非笑，而展思妍最可怜，她嘟着嘴拽了拽展昭的袖子希望有人能说句话。
“比试而已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妍儿，你有所不知，这场比试并不简单。”展昭道，“这关系着两国邦交。”
“不就是大宋和辽国的平衡关系嘛。”
妍儿词语一出，他们不约而同的惊讶，这话真不像她的说辞。
“妍儿你也知道辽国和大宋的微妙关系？”包大人问。
重重点头，妍儿有条不紊的由大宋开国之初到订立澶渊之盟再到目前的情势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末了不忘道，“所以这次比试不论输赢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真没看出来，妍儿的学问真是好。”白玉堂拍手，“看来以后不能再叫你野丫头了。”
“你才是野丫头！”妍儿气恼的回嘴。
“妍儿！”展昭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笑了笑，妍儿道，“自然是师父教的，而且我们住的地方就在宋辽边境，那里的情势可是针锋相对呢。”
既然她懂这次比试的重要，他们也能稍稍放心，展昭很想代替妍儿出战，可惜此次辽国强制定了由她来进行比试。虽然包大人也曾提出以男对女有些不公，但在辽国并没有太严重的男女尊卑之分，女人在他们的世界里也是可以骑马练武狩猎出战的，尤其是妍儿还驯养灵狐，这点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八贤王一进屋就看到一堆人愁眉苦脸的，他也不好太过苛责，而是对包拯道，“本王看这次比试没什么不好。”
“八王爷，此话怎讲？”包拯起身迎接。
“辽国一向霸道，这次来使还不忘提出种种条件，皇上没同意，他们已经有些焦躁了，本王看不如就趁着此次比试杀一杀他们的气焰。”八贤王愤然道，“让他们知道我大宋并不是无人之国。”
“王爷说的好！”这话白玉堂爱听。
展昭思量后点头道，“那么妍儿，你不妨尽力一试吧。”
“只是……”八贤王捋捋胡子，不禁蹙眉，“辽国的箫云楚并不是要和妍儿比武啊！”
啊！？不比武，难不成比文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欢乐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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