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99、莫古鱼汤9

　　莫古鱼汤9
　　无论如何，今天的调查还算是有点收获的。
　　当艾俄罗斯回到撒加的店里的时候，店中还没有打烊，撒加的车停在门外。撒加，加隆和枝子，冰河正将几个箱子从车上卸下来，搬向冰库。他不好意思站在那里旁观，很自觉地走过去帮忙。
　　“来得正好。”撒加看到他之后，抬起头来，笑着说：“苦力来了，大家都可以休息了。”
　　说着，他将自己手中的箱子交给了艾俄罗斯。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艾俄罗斯觉得箱子中的内容物应该是冻硬的肉或者鱼，毫无疑问，又是从魔界那里进来的恶心食材。魔界什么都少，就是毒虫猛兽和恶心的植物不少。
　　“莫古鱼肉。”撒加回答道：“做鱼汤用。”
　　两人将鱼肉搬进冰库，撒加将一个箱子拆开，箱子中全是冻硬的，被切成长方块包装好的肉。艾俄罗斯隐约回忆起来，他曾经听说过这种鱼：莫古鱼是魔界的一种巨型肉食鱼类，最小的莫古鱼也有三十米长，而且，它们喜欢成群结队地出动。它们本性凶猛，不仅仅掠食海洋中的鱼类，还困扰着生活在海中的智慧生物们。
　　“这种鱼的肉能吃吗？”艾俄罗斯不由得问。
　　“能吃。”撒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先将挑拣出最大的几块，放在水中解冻，我去拿花胶和洋葱。”
　　“用这些料理吗？”
　　艾俄罗斯拿起一块深紫色，油光泛亮的鱼肉，翻来覆去地看。
　　“虽然它是鱼肉，但是莫古鱼经常在水中快速行动和掠食，所以莫古鱼肉比较坚韧，需要用花胶和豆蔻，肉桂熬煮，又因为它的油腻程度不在家猪的脂肪以下，所以要用洋葱。”撒加说：“你的动作快点，莫古鱼肉是新料理，已经有几个客人预定了。”
　　艾俄罗斯将鱼肉放到水中，撒加将花胶拿出来，浸泡在水里，之后，他开始将洋葱切成细碎的洋葱片：“艾俄罗斯，帮我拿一盎司红糖，放在锅里。”
　　炉灶上早已经有一口锅了，锅里好像熬煮着什么东西，艾俄罗斯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掀开锅盖，一团白气夹杂着香味直扑上来。锅里的肉汤是乳白的，但是肉却是乌黑的。汤中翻滚着几个鲜红的中国枣，还有乌梅。
　　他盖好锅盖，取了红糖，将红糖均匀地撒入肉汤里，问：“我说，撒加，你煮的到底是什么肉？”
　　“从史昂老头那里买来的乌鸡肉。”撒加回答道：“别毛手毛脚的，这可是很贵的食材。”
　　“原来是乌鸡。”艾俄罗斯继续问：“撒加，你这是给蒂迪斯准备的东西吧？”
　　“是，那又怎么样呢？”撒加反问道。
　　“不怎么样。”艾俄罗斯翻了个白眼，说：“不过人家辛辛苦苦地放血做长命灯，你就用一碗乌鸡汤酬谢她？”
　　“乌鸡在中国人的食谱中属于补养身体的食材。”撒加说：“对于大出血的病人，吃乌鸡汤再合适不过了。何况这还是免费的。”
　　“但是，肯定有一帮海界杂兵在你这里叫了外卖。”艾俄罗斯看着厨房中的记录本，念着上面的记录，说：“莫古鱼盖饭六份，莫古鱼肉汉堡六份，三明治五块，鱼肉灌汤饺两份……好家伙，一共有二十多个人在你这里下定金，叫外卖。”
　　“是的，所以今年的这一批莫古鱼肉最好的部分都给他们了。”撒加说。
　　艾俄罗斯将解冻的莫古鱼肉捞起来的时候，原来用于解冻的水面泛起了一层油滴。撒加看也不看地，将鱼肉熟练地放入另外一口锅中，加入水和香料，开始煮肉。
　　煮过的莫古鱼肉有胡麻油的香味。当艾俄罗斯刚按照撒加的吩咐，将鱼肉从锅里捞出来的时候，一把施过魔法的菜刀就飞了过来，自动在他头上打转转。他急忙将鱼肉放在案板上，菜刀飞过去切肉。
　　撒加开始揉面，准备烤汉堡坯。艾俄罗斯便去调制色拉酱，切生菜，蒸米饭。明明是同样的汉堡，十三号店里的汉堡就比其他快餐店中的汉堡味道好，秘方就是出在撒加的秘制酱汁上。他在色拉酱中用的是保存一年以上的果醋，而非用醋精调制的调味醋。
　　“我说，你一直心神不定，出了什么事情了？”
　　撒加在将汉堡坯和白吐司放进烤炉中之后，将塑胶手套摘下来，才开始询问艾俄罗斯。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办案的事情。”艾俄罗斯说。
　　“你与埃德温先生见面了？”撒加问。
　　“是的。”艾俄罗斯回答道。
　　“会打草惊蛇的。”
　　“我知道，不过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艾俄罗斯回答道：“我去他家拜访了一下，我没有见到约翰妮小姐，而且，埃德温正与一位名叫多丽丝的小姐谈婚论嫁。”
　　“那么你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撒加问。
　　“在他的客厅的立式冰箱上方摆放着一条珍珠船。”艾俄罗斯说：“而且不是外面的商店里的那种廉价装饰品，是真正的珍珠。我估计，明天这条珍珠船上的珍珠，就会变成塑料珍珠。”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撒加说：“你还发现了什么异常吗？例如雕像之类。”
　　“没有发现。”艾俄罗斯回答。
　　“这就对了，埃德温不会是将雕像摆在外面的笨蛋的。”撒加说着，摇了摇头：“我想，根据埃德温的花花公子行径，应该有被他抛弃的女人来找他报仇吧？”
　　“我们可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仇人身上。”艾俄罗斯说：“我还是找一下多丽丝小姐好了……毕竟我想要告诉她，她面对的结婚对象的品质。”
　　“你要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撒加笑着问：“哎呀，你这样做可真不够厚道，中国有句俗话说：拆除婚姻，比破坏寺庙的罪恶更大。”
　　“你觉得这样的人有结婚的资格吗？”艾俄罗斯反问道。
　　“有啊，公民有结婚的权力，无论该人是未来的杀人犯，潜在的杀人犯，纳粹分子或者是别的恐怖分子，他都可以结婚。”撒加笑着回答道。
　　稍后，他挤了挤眼睛，说：“根本不用你告诉多丽丝小姐什么事情，因为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埃德温是个什么样的人。比你知道得还要透彻，凭借她的家族的财力，她什么不能知道？”
　　“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跟埃德温交往？”艾俄罗斯不解地问。
　　“人类雌性的心思是很复杂的。不过也很简单：人类是被生殖利益主宰思想的生物，人类的一切，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最大化自己的生殖利益。”撒加阴森森地说：“听说吃了人鱼血的孕妇，能够生下智商很高的宝宝……嗯，必须是活人鱼取血，死人鱼不成。”
　　艾俄罗斯不禁打了个寒颤。撒加总是说一些令他毛骨悚然的话，而更可怕的是，这些可怕的话往往会变成事实。
　　“只是可惜呀，她们只知道传说的一半，但是不知道整个传说。”撒加继续冷笑道：“吃了人鱼血的孕妇的孩子的智商的确很高，不过，孩子会是鱼头人身，而且基因是鳕鱼的。”
　　“那是因为什么关系？”艾俄罗斯问。
　　“人鱼的诅咒啊。”撒加吹了声口哨，说：“虽然人鱼不能同爱神相抗衡，但是他们有的是用来惩罚胆敢欺凌他们的人类的诅咒。喔……真的是太赞了，这比生下一个魔法西瓜还要有意思。”
　　“我们不要提那件养活了全希腊的媒体人和神职人员的恶作剧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