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77、柚子灯8

　　柚子灯8
　　“你总是神神叨叨的……但是你确定希瑟就一定会来找我们？”艾俄罗斯问。
　　“你放心，她的颜料可用不了多长时间。”撒加说着，便开始动手给孩子们做夜宵。由于是夜宵，所以菜式往往以汤和松软的点心为主。今天的夜宵是特意留下一些的奶油蘑菇汤和玫瑰土司，柚子蓝莓卷和蛋挞。主菜是洋葱炒米饭，也不太多。米罗跑进来，将汤和菜肴放在托盘里，手脚利索地端了出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放在厨房一角的老式收音机在播放魔界的新闻。
　　“艾俄罗斯，你对时间的看法是怎样的？“撒加突然问。
　　“时间嘛，无论对别人，还是对我们而言，都是很宝贵的东西。”艾俄罗斯说：“物质运动过程……或者事件的发展的参数。作为周期，它有着各种各样的标准。”
　　“一般的理科生都会这么说。”撒加回答：“时间，就是存在的过程，人做事可以感觉到时间……对于人而言，他什么也不做，但是身体也会老去，他就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动。对于灵魂而言，什么事也不做，它就无法感觉时间……嗯，对于灵魂而言，无所事事，就会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和自己的存在，是非常可怕的，它的本性会逐渐迷失……这比成为碎片要可怕。”
　　“原来你是为了解释希瑟小姐为什么要执意不去冥界。”艾俄罗斯说着，动手帮他切洋葱：“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害了自己。”
　　“难得她看到了我的店，她就算是同魔界有缘了。”撒加说：“所以我就会同她做一笔交易。我会帮她，当然也会付出代价。”
　　“实际上，撒加，希瑟是个很执着的人，否则她是不会看到你的店的。”艾俄罗斯将洋葱切成小片，之后，他将洋葱放在一只碗里，抬起头，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撒加微微一笑，拿起油壶，在炒锅中倒了一点玉米油，等到玉米油微微地冒出热气之后，他将白米饭和洋葱一起倒入锅中翻炒，很快，一种与奶油蘑菇汤的温暖香气迥然不同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来的都是客人嘛……我不好意思拒绝任何客人。我说，艾俄罗斯……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切洋葱必须干脆利落，否则洋葱边缘没有切断的纤维和洋葱汁会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的。”
　　“唉唉……你这个奸商。”艾俄罗斯按着额角，无力地说：“宰客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
　　“像你这种不明白商道的人，怎么能知道宰客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呢？”撒加说着，将锅铲递给他，自己则亲手将艾俄罗斯打包好的蛋挞捧了出去，蛋挞还是热乎乎的。艾俄罗斯只好无可奈何地翻着滋滋作响的白米饭。
　　过了片刻，结束训练的孩子们便回来了，由于训练比较劳累，几个人都有点无精打采。沙伊达坐在沙发上便嚷饿，艾俄罗斯便对她说：“桌子上有夜宵。”
　　尽管他知道，沙伊达已经用不着吃任何东西了。
　　“我的天，还不给几样肉吃，这些白菜，萝卜，萝卜，白菜，要吃到什么时候。”沙伊达看着桌子上的菜，相当不高兴地说。
　　“简直就要做和尚了。”凝香说。
　　“房租加两百欧元，天天早晨和夜宵有肉菜。”撒加走进来，听到了她的抱怨，笑着说。
　　“我宁肯将两百欧元买狗粮。”沙伊达说。
　　“算了，老头子们总是越有钱越吝啬，越吝啬越有钱。”凝香拍着她的肩膀，无奈地说：“终结‘糟老头政治’的责任就靠你了……你吃不吃，你不吃我都吃啦。”
　　说着，他便拿了一只汤碗。
　　“夜宵就是需要吃松软可口的东西。“文卿以一副老江湖的样子说：“训练很累，现在也变得昼短夜长了。这种天气，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吃大鱼大肉。那可就不好受了。况且蛋糕卷里还有肉松，还要吃什么样的肉呢？吃肉倒是好办，若是吃口味比较好的素菜，那可不容易找。”
　　“你瞧瞧。”沙伊达笑着说：“我就是抱怨一句，文卿你讲了十句，你还是为你师傅说话。”
　　“那是应当的事情。”文卿回答着，并且她用蘑菇汤泡好炒饭，吃了起来。
　　“我说，冰河，管管你家老婆。”凝香指着文卿，对冰河说。
　　“我和文卿没有结婚。即使结婚了，我也没有义务阻止她说话哦。”冰河仿佛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听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文卿头也不抬地往嘴里扒饭，说。
　　“我说双子座，你吃这么快，是不是得了老鼠嗝了？”凝香问。
　　“没这种病。”文卿回答道。
　　“老鼠嗝是一种心理疾病。”凝香装出一副老中医的样子，说：“当着别人的面吃得很快，很多，但是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必须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重新吃一遍才行，否则就不会消化。“
　　“想死直说，我成全。”文卿只是平静地，甚至有几分冷淡地回了他这句话。
　　“别管他，他还没挨够银河星爆呢。”沙伊达一遍嚼着蛋挞，一遍说。
　　“凝香，你也太过分了。”艾俄罗斯批评道：“你怎么能对战友说这种话？”
　　“我就是过分。”凝香嘀咕道。
　　“孩子们，我有个小问题要考考你们。”撒加说：“关于时间的定义，啊，当然不是教科书上的定义，而是你们对于时间的看法。”
　　他是有心要引开孩子们的注意力，也免得发生私斗。
　　“时间就是物体运动的参数，宇宙事件顺序的度量。”文卿说：“它以宇宙的起源为起源，对于不同的观察者，它是不同的。定义也是不同的，在这个次元，它有不可逆转性。”
　　“对，对于医生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对于商人来讲时间就是金钱，对于军人来说，时间就是胜利。”凝香说。
　　“别林斯基曾经说过：在所有的批评中，最伟大，最正确，最天才的就是时间。”冰河回答道。
　　“对于凝香来讲，时间就是日历。”沙伊达说：“撕一张，少一张，再撕一张，又少一张，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
　　“你想打架对吧？”凝香气冲冲地问。
　　“明天训练场见。”沙伊达冷笑道。
　　“果然……”撒加说着，饶有深意地看了艾俄罗斯一眼，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群小鬼，总是有随时随地挑起私斗的能力。”他心说。
　　“我去浴室了。”撒加说着，站起来，小声对他说：“劝架的责任就是你的了。”
　　所幸除了今天这件小事，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这几天，撒加店里的生意还算不错。又是一天结束之后，孩子们回来了。在晚餐桌上，星矢给所有的人说了一件事情。
　　“圣玛利亚教堂闹鬼了。”他说。
　　“怎么回事？”艾俄罗斯问。
　　“在希瑟小姐出事之后，教堂就发生了怪事。”沙伊达说：“接替希瑟小姐绘制壁画的画师在绘制壁画的时候，发现壁画中的圣徒全变成了悲伤的表情，并且还有流泪的怪事。画师急忙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城中的主教。主教认为这是神迹，可是从此以后，画师们也不能在壁画上涂上任何一笔了。换了很多画师，都没有用。”
　　“然后每天早上，壁画就会完善一些。”凝香饶有兴趣地说：“我去看过了，壁画中的一位大天使，同武相长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