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58、三秋桂子9

　　三秋桂子9
　　“媒体很可恶，这样一来，医院的效益也会下降了呢。”朱利乌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唔，人的记忆力是有限度的。”亚历士有点拙劣地安慰道：“或许更有冲击力的新闻出现之后，他们就会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何况，院长，这真的不是因为医院的原因。顺便，我想要问一下，病房区是如何管理的？因为我的朋友杰西夫人拜托我询问一下这件事情，或许过几日之后，她就会来求诊了。”
　　说得好像他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
　　“病房区由波尔德护士长打理。”提到这里，朱利乌斯的脸上显现出相当光荣的神情：“我的养女，她对待工作真的是兢兢业业，连恋爱都无暇顾及。虽然她险些没有从高中毕业，但是上天保佑，她真的是个好姑娘。”
　　“能否让我见见她？”亚历士提出了这样一个像是有点过分的要求，没想到朱利乌斯先生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当然可以。”他说。
　　他站起身，走在前面带路，亚历士将双手放进夹克衫的口袋里，满不在乎地走出医院大楼，沿着一条灰白色的石子路向着病房区走去，病房区的建筑真的是很漂亮，一排排娇小玲珑的，红屋顶白墙壁的小房子，给人一种身在童话世界里的感觉，墙壁上还画有卡通图案，当然，消防器材也是一应俱全的，几只苍蝇嗡嗡地围绕着敞开一条缝隙的，安放灭火器和消防锤的消防窗盘旋飞舞。当他们走近那一片装潢漂亮的小房子的时候，一个矮墩墩的人正从房子之间走出来，她的口罩歪在护士服的右侧，满面怒容。
　　如果亚历士的视力差劲一点，他会将那个人误认为狗熊或者一头站立的河马----黑黝黝，又矮又宽，她仿佛做过青光眼手术，总是瞪着眼睛看人。也可能是她眼皮上的脂肪太厚，将眼珠淹没了，胸脯像是两个宽宽，鼓胀下垂的面口袋，不仅仅是胸脯，她整个人就像是要向着地面流淌而去的一滩脂肪。无论如何，亚历士觉得她总是有点让人不舒服。她的外貌和强尼，索尔等人描述的丑陋的护士是一致的。
　　“爸爸！”她看到朱利乌斯之后，尖声叫了起来：“病房区不能允许男人来的。”
　　“他是来替女朋友查看病房的。”朱利乌斯回答道：“波尔德，他是ALEX先生。”
　　“见到您很高兴。”亚历士抢先一步，摘下墨镜，向她伸出手来。他的诚挚的态度真的是无可挑剔。波尔德见到他的脸，便晕晕乎乎地将手伸了过去。
　　“很……很高兴见到您。”她哼唧着说：“中午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可让我烦透了，所以……真对不起。对您说了很过分的话。”
　　“我觉得波尔德小姐说话的时候很可爱。”亚历士不失时机地赞美道：“尤其是在如此美妙的环境之下。看来环境果然能够对女人产生作用。”
　　“当然。”波尔德抬起胸脯，骄傲地说：“自然注定女人来挑起做母亲的重担。她们自然要享受好的环境。”
　　“没错，没错。”亚历士附和道：“做母亲经常会影响一个女人的事业，然而做父亲就比较容易……所以她们需要减轻压力。说实话，这些房子真的不像病房，它们太漂亮了。”
　　“我最喜欢的一个房间是一个叫做‘香奈儿’的房间。”波尔德说。
　　“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吗？也许我的朋友会喜欢，我想照一张相片给她。”亚历士恳切地要求道。
　　“当然可以。”波尔德对他咧嘴笑了笑：“我很高兴。”
　　“波尔德，导游工作就是你的了。”朱利乌斯说完，便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很显然，他像是要让两个年轻人发生一点什么感情故事呢。
　　名叫香奈儿的房间的的门厅很小，墙上贴着昂贵的壁纸，地上铺盖着粉色的地毯，墙上是英文装饰的水彩画。整个房间都是粉色调的，装潢优雅华贵。
　　亚历士站在门厅里，眯起眼睛向远处望去，他的视力足够好，可以看到医院中的手术室中的情况，不过，手术室总是有一层灰色的窗帘覆盖着，他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他认为，在手术室杀人灭口是第一选择，喔，当然，急救室和检测室也不错。
　　“你喜欢这个房间吗？”波尔德猪头猪脑地问。
　　“我很喜欢，不过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亚历士轻声说着，凑近她，继续小声地说：“说实话，你比她可爱多了……说实话，再怎么美丽，再怎么健康，都是会消失的，身为女人，最讨人喜欢的就是个性喔。”
　　波尔德感到受宠若惊，红晕浸上了她过于塌陷的鼻子。亚历士不失时机地做了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她也没有发现。他又用力地握了她的手一下，深情地说：“下次再见，可爱的姑娘。”
　　他的手是那么用力，以至于她感到了些微的疼痛。
　　当他回到警署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八点整了。当他走到办公室附近的时候，索尔似乎在和哈迪斯说着什么，艾俄罗斯为难地站在一旁，仿佛帮谁都不合适的样子。索尔的声音隐约从办公室中传出来。
　　“说实话，普路托尼亚，我觉得你已经有点逾越本职了，身为法医，你的职责就是检验尸体和伤口，其余的事情你不需要处理。”
　　“难道我不是警务人员吗？”哈迪斯平静地问。
　　“是，没错，但是你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该说的话你就要说，不该说的话你就不能说。普路托尼亚，也只是我这个好心的前辈提醒你，否则你永远得不到提升，被人陷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至少比你多吃十年的午餐，我所知道的比你要多。”索尔装出一副前辈的样子，语重心长地教训着年轻的法医。
　　“怎么回事？”亚历士说着，快步走上前去，问。
　　“没什么。”索尔撇下哈迪斯，回答：“我们在说性无能的事情，我一下子就想起你来了。听普路托尼亚少爷说你是同性恋，还根本不行，对吧？”
　　“你可不能这么说。”亚历士存心说：“各位面对圣加布瑞医院的护士长波尔德的时候，硬得起来吗？”
　　一旁整理资料的强尼长长地吹了个口哨：“天呐，面对她的话，我要护好我的宝贝。”
　　“你对那种样子的也……”索尔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难道私家侦探都是这样的吗？”
　　“你们刚才根本没有说那些话，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到了。”亚历士直言不讳地说：“受教了，我保证我们只检验尸体和提供必要的帮助，除此之外，我们不干涉任何侦查方向。”
　　“嗯，嗯。”索尔点着头说：“我要告诉你们两个人，现在线索断了，最有嫌疑的耶路撒冷奇克医生已经证明没有作案时间了。她前几天摔伤了脚，案发当日，她在她的外祖母家里养伤，整整三天都没有出门。你们有线索吗？”
　　“线索倒是有。”亚历士表情冷淡地回答：“那要等检验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