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179、巴力的毒酒7

　　巴力的毒酒7
　　我不认为沙加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法术，他即使有，也不用的。他之所以能够来，应该是察觉到了小姐将要面对的危险。可是我那时候却没有察觉到恐怖的危险的细节，沙加本人也许也不知道那些模模糊糊的阴谋。
　　可他毕竟是来了，在他赶到船上之后的十五分钟里，他没有和我们说话，而是脸色谨慎地盯着亚娣，亚娣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他近乎无礼的注视。
　　“大概圣斗士都是这个样子的。”她对着所有的，知道世界上有圣斗士这种特殊的人群存在的人讲：“你们看过今年五月播放的银河擂台赛的直播吗？真的很精彩。”
　　“我到现场看了。”清水先生说：“虽然有些不尽人意，现场被一伙人故意破坏，而我下的注也没有拿回来。”
　　“我们那里没有直播。”亚振平回答道。
　　“真是对不起……”小姐以温和真挚的态度再三向清水先生道歉，而清水先生也很大度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沙加的态度很神秘，他在面对众人的时候，并不说自己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的。小姐似乎察觉到了他不方便在餐厅中说话，便站起来，借口去洗手间而同沙加一起来到甲板上，我也跟了出来，因为沙加也想同我说话。
　　“小心那个女人。”沙加这才对我们说。
　　“哪个女人？”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恐怖，我的直觉浮现出了一个沉默且鬼祟的影子，这个影子曾经在昨天夜晚给过我一杯红酒。那个女人自始至终是个谜团，她为什么这样年轻？却知道得这样多？她很漂亮，但在她身上并没有让人引起性的欲望的东西。我始终看不透她。
　　“我想你应该知道，船上除了小姐之外没有其他的女人。”沙加局促不安地说。
　　小姐讨厌与她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女孩，这我知道，她对于年轻女人的憎恶并不是明显的，她以优雅的教养很好地掩饰着一切，她不想以激烈的方法表现她的厌恶，所以她对于学校中的女学生们，和女老师们表现出了程度不明的，彬彬有礼的疏远。对于女性的圣斗士，她也以若有若无的冷淡态度对待她们。
　　因此这个船上，亚娣是除了小姐之外的唯一的女性。
　　“是的，可是……亚娣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威胁性。”
　　亚娣明明是人类，她没有小宇宙，也没有任何证明她是非人类的迹象。我看到船上的卫生间里的废纸箱中有足够的证明她是人类的证据。但是对于这种证据，沙加抱着一种轻蔑的态度。
　　“证据是可以伪造出来的。”他说：“如果你将你看到的东西认为是事实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沙加，不要怀疑亚娣教授了。”小姐小声地对他说。
　　“是的，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提醒。”
　　我们的谈话很不愉快地结束了，因为沙加早晨在甲板上的突然降落，使得小姐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名其妙地冒犯，因此她刚刚恢复了一点的愉快心境立刻低落了下去。
　　早饭过后，她拿了一本书。我则是来到了甲板上，我看到亚娣和沙加并肩走着，她看上去比沙加还高一些，她的浓密卷曲的黑发在早晨的阳光下能够映照出人影，除了黑发之外，她可是一点也不像是中国人。
　　“你是个……觉悟者？”她问沙加。
　　“我想您应该比我还要早知道这个问题，只是我想要求教，在您的眼中，觉悟者是什么呢？”沙加带着嘲弄的笑容回答她的询问。
　　“是的，很抱歉，我亲爱的大哲学家，如果您研究一下科学的话，对您的哲学理论也不无帮助……在科学定义上，觉悟者是多细胞体生物，以及低能量体生物跨界通过修行转变为高能量体生物后，我们对他们的称呼。”亚娣说：“觉悟者同我们一样，意识以热寂的状态存在，而灵魂则成为聚敛和施放能量的永动机。”
　　“在这个宇宙中没有永动机。”沙加说。
　　“是的，可您也说了，仅仅是在‘这个宇宙’中没有。您能够将永动机存在的可能性排除吗？”
　　“我可不相信寻遍三千大千世界也找不到一台永动机的说法。”沙加冷笑着回答道：“否则你们这些永远在地狱中受罚的东西算什么呢？”
　　“您说得对极了。”亚娣回答道：“顺便，我很喜欢有话直说的年轻人……这能够让我回忆起自己的青年时代，您应该是感觉到有人在我们背后聆听我们谈话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仿佛您的青年时代过得也不怎么样。”
　　沙加仿佛是很不礼貌地嘲讽着这个神秘的女人，我则是躲到舱室背后，而亚娣则是宽宏大量地笑了笑：“觉悟者？”
　　“嗯？”
　　“你以为你觉悟到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对我而言来说，应该是真实的。”
　　“可惜宇宙是不会总以你的意志运行的，比如，你记得你最初的一世是做什么的吗？”
　　“……我记不得了，我只有在地球生活的经历。”
　　“这是一件好事。”亚娣说。
　　说着，她点点头，手扶住自己的前额，致意道：“抱歉，我有些晕船，所以我要回我的房间了……嗯，再次送你一句话吧，有时候，站在自己的信仰之外会让人得到更精确的分析，因为人类的宗教，只能让彼此互相杀戮和仇恨，诅咒与攻击，而不是彼此相爱。”
　　“你怎么会晕船？”
　　沙加这样说着，我则是站在舱室的背后的一片阴影中，我可以感到我的心跳出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