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175、巴力的毒酒3

　　巴力的毒酒3
　　这是不足为奇的。大江先生说：他曾经接纳过一个曾经是社会学家的病人，该人也是出现了谵妄和歇斯底里的症状，可是那个病人一直坚持他是在做一项关于社会学的实验。为何呢？入戏太深吧。
　　我们不方便评论大江先生的观点。因为对于社会学，我们也不想去研究，可是我们一定要见到美惠子小姐不可，纱织小姐更是坚定地认为美惠子小姐所知道的事情正是解开那些诡异的迷梦的钥匙。
　　在我们去探望美惠子小姐的路上，我问她为什么坚持这个看法，因为我认为，这两件事，美惠子小姐莫名其妙地疯狂，性情大变。和纱织小姐的梦境中，那个救走哈迪斯的黑衣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沙织小姐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答，之后，她才说自己又做了一个令她全身惊惧的噩梦：
　　“我的梦境在一片灰暗的天空之下展开，我身处于远古时代的蕨类和松柏之间，而在不远处，一座险峻崎岖的山岗巍峨地矗立着，我知道那是奥林匹斯山，在某种无名的力量的驱使之下，我开始向山顶的狭窄的小路攀爬。莫名的惊恐充满了我的脑海，而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触。我感觉人类的发展已经到了造物主不可容忍的地步，造物主开始制裁人类。我要做的正是阻止造物主对人类发动的制裁。”
　　稍后，她哀伤地说：“顺，你知道雅典娜的肉身是如何消失的吗？”
　　“这件事……我不了解。”
　　“雅典娜的肉身是被青春天使云顺容毁坏的……”她心有余悸地说：“那……只是一剑……仅仅一剑，八十八个圣斗士，以及我本人，连九重天神殿的边缘都没有到达。之后人类就重新开始起源了。”
　　我记得陪同我们的大江医生当时在笑着问我们是否在写小说，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我们的精神状况可真的岌岌可危了。于是我便回答他，是的我们的确是在写小说，不过能不能发表，我们是不抱希望的。我们在讨论一些剧情。
　　直到六年后的今天我才知道，云顺容仅仅是守护九重天神殿的大天使梅丹佐的门生之一。在西方，人们称呼他为阿芙乐尔，他有封印一个人身上流动的时间，并且让这个人返老还童的力量。他之下还有云蔼容，云庆容，云美容等实力强悍的天使。但是关于这些东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途了。
　　之后，停滞了一会儿，她又说：“也许人类起源的秘密，被美惠子小姐发现了也未可知。”
　　我觉得即使她不说这些，我们也有必要探望美惠子小姐的。
　　但是当我们走到美惠子小姐的病房门前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病房的地面一片狼藉，数之不尽的纸张散落在地上，病房中弥漫着奇怪的气息，那种味道很像中国出产的硫磺药皂的香甜气味，混合着蜡烛吹熄之后的篝火味道，又有些成熟到轻度腐烂的桃子香和木头发酵的味道。我突然回忆起了有一次跟随小姐赴宴的时候，在宴会上吃到的黑松露。可黑松露的气味是讨人喜欢的，这种无可名状的味道让人厌恶，因为它让人感到烦躁不安，恐惧，或者憎恶。
　　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沙加曾经对我们说过的一个笑话-----那是我们在圣域的图书馆中讨论恶魔居住的地狱到底充满什么味道的时候，最后我们去请教沙加，也许他知道。
　　于是，沙加便装作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恶魔是松露味的。为什么？因为卡妙每年都会偷偷去法国的森林里挖松露，走私到俄国佬们的饭桌上，然后将走私得来的钱与亚历士，修罗和迪斯马斯克分赃，我们连钱毛都摸不到一缕。”
　　这大概是他玩的文字游戏，我们认为他的玩笑是一个寓言，或者是单纯地爆料。于是我们没有人将它放在心上。
　　美惠子小姐的病房的地上全是写满了字的纸，在最上面的一张纸，我看到了一段笔记凌乱，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笔迹的人留下的文字：
　　纸上写着：他们还没有来，迟早他们会吞噬掉这个世界。这是最后了，又梦到了巴力神，祂给我一杯毒酒，要我跟祂离去，我没有办法逃脱造物主的规律，女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被男人压迫的，这是造物主的规律。或者忍气吞声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被男人统治，或者饮下巴力赐予的毒酒，离开这个世界，撕裂同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巴力告诉我不要着急，我最终会脱离这个绝望的世界，我已经是巴力的子民，我相信他，我相信巴力，以及他的其他所有名字-----白莲黑弥勒，巨龙之父，恶魔之母，暗之母神，毁灭神，革命者巴尔，我会脱去自己的身体，进入巴力的城市，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千万不要来找我，不要来……“
　　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我知道，美惠子小姐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位面，甚至不在哈迪斯的冥界了。
　　大江先生急忙去报警，并且吩咐我们不要动地面上的东西。但我将正在阅读的一些纸收集起来。纸上以圣经的体裁写着一个亵渎神明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有几分真实之处。
　　我还收集了还有许多照片，照片上是一些古怪的纸张的图像。
　　它们应该是羊皮纸，它非常薄，虽然年代久远，但依旧柔软而且富有弹性，在纸的背面还有古老的，棕褐色的植物纤维。
　　纸上所用的字体竟然是古代拉丁文，根据美惠子小姐的笔记中记载，这些纸张是一个居住在北海道的英国传教士的收藏品。
　　那些古代文字描写的应该是美惠子小姐整理的故事。出于某些原因，我决定将它完整地记录在这里，因为这个故事隐晦地暗示了某些事情，这个亵渎神灵的故事如下：
　　有一日，巴力携酒去拜访耶和华，神就招待他。
　　正值主神新婚，他们随之冷淡。
　　……在巴力神的茶杯之中加盐与醋，巴力并不厌弃，说，耶和华啊，你的心胸无可限量。
　　耶和华说，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巴力说，我看了你所创造的天地万物，尽善尽美。
　　巴力说，只是高等动物之中，承担孕育任务的夏娃力量低于提供生殖配子的亚当。
　　巴力说，实在不妙，二者力量应该均衡，或者雌性力量大于雄性。
　　巴力说，因为对于夏娃来说，孕育是危险的事，你让她们的孕育倍添风险，你又将双倍的暴力和征服欲望赋予亚当，更为不妙。
　　耶和华神说，我喜欢，我乐意。
　　耶和华神说，我爱。
　　耶和华神说，我的创造如此。
　　巴力说，你的任性行为会为我增添兵员，阴暗和仇恨，报复欲望会在夏娃们心中增长，最后我会将她们拖入我居住的无底深渊。如果我不为你保留她们，亚当和夏娃们会在不久之后悉数灭亡。
　　耶和华神说，你回你的地狱受罚去。
　　耶和华神说，夏娃的美德，就是忍耐，服从雄性赋予她们的暴力和剥削，她的天职就是生育与辅助雄性，没有生育的夏娃的女儿们将会孤独终生，任人排斥。她们没有权利主宰世界，为了她们的阴暗无法滋长，我更要剥夺她们的力量。
　　耶和华神说，亚当殴打，□□他的妻子，是我赋予他的权力。他会以此为一条路，将自己的子孙遍布世界。
　　耶和华神说，如果夏娃的女儿们有意违反，我便亲手毁灭她们。
　　巴力笑说，恐怕你是因为怨恨你新婚的妻子芭碧萝才这样做的。
　　耶和华神说，我一直对亚当的性别有特意的偏心。
　　巴力说，让我们来一个赌局。如果你造出来的夏娃们违背你的意愿，主宰了世界，你尽可以毁灭你的造物。但在此之前，我要带走一部分。你毁灭一次你的造物，你的一个最漂亮的天使就必须为我侍寝一次。
　　梅丹佐刚好随侍在侧，听闻此言，便说，大君，使不得呀，您也有妻儿，您的妻子会为您准备冰冷的石板的。
　　巴力说，她不会这样做，不过看他被我的要求吓坏，赌注便改为一瓶美酒好了。
　　巴力说，至于你的那一部分造物，你无须担心，她们会成为我军最有力量的战士，我赋予她们茵陈的毒酒，毒酒赋予她们力量。但她们在你的造物名册之中会等同死者。
　　耶和华神说，住手吧（此处是一个脏词）。
　　耶和华神说，不要将我的造物拖入地狱了，我憎恶你的行为。
　　耶和华神说，我的造物喜爱光，而地狱阴沉黯淡。
　　巴力便说，那光可不是好的。
　　巴力说，你的确是按照你最爱的形象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可惜你在亚当和夏娃眼中只是一个会发光的多面体。
　　耶和华神说，闭上你的嘴巴，难道我的所知不比你丰富吗？
　　耶和华神说，在他们眼中，你也不过是一大堆黑暗污秽的不可名状之物。
　　耶和华神说，那我便回应你的赌约。
　　巴力大笑而去，赌约遂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