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126、某位杂兵眼中的竞技场

　　某位杂兵眼中的竞技场
　　艾哥的庆生文，模仿《孔乙己》的风格写的，极其猥琐变态OOC，慎入
　　圣域竞技场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一个大斗兽场的造型，在那里打架不算私斗，看客们坐在石阶上。圣域的人，在圣衣选拔赛的时候，每每挑个好地方坐下，买罐小酒，看人打架。----这是几千年前的事情，现在不需要挑什么好地方，一旦早晨，就有训练生在竞技场上约架，打得鼻青脸肿你死我活，侥幸活着的就去找医生。倘若有品级，例如青铜圣斗士或者白银之类，便可以找个看得清楚的位置，别人又不来打扰，他们甚至可以去指导那些约架的。如果是圣域里属于编制内，又唯一的不戴面具的女的，就能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看训练生们为一件圣衣以死相拼了。但是看人打架的，多是同样的见习生，大多没有这样的福分。只有传说中的黄金圣斗士和女神，才敢坐到比较高级的位置上，轻描淡写，指点江山。
　　我从八岁起，便喜欢在训练场上转，师傅说，我长相难看，没有所谓的小宇宙，不会两面三刀，不会逢迎拍马，也不会冲锋陷阵，更没有心理变态。怕成不了圣斗士，也只能在圣域里混口饭吃罢了。我所在的一个队伍中的朋友，也不怎么多说话，青铜圣斗士都在修行地，白银圣斗士又太傲慢，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要修行也很为难。所以过了一阵，师傅指责我智商太低，丢了他身为白银圣斗士的脸，所幸撒加大人看见，就跟师傅说了几句话，师傅才没有把我踢出圣域自谋生路。
　　我便从此整日来回竞技场，端茶倒水提急救箱。虽然这样不算失职，可是总归有点单调，有点无聊。师傅是一副凶相，同伴们也不爱理睬人。教人活泼不得，只有看到艾俄罗斯，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艾俄罗斯是黄金圣斗士中唯一有弟弟的英雄。他个子很高，十三岁便过了一百八十公分，听说若不是十四岁就破身可能会长更高。脸上总是有被人用拳头揍出来的伤。虽然是个黄金圣斗士，但是他不像是白银或者青铜圣斗士一样穿着圣衣到处晃，估计是因为射手座圣衣的翅膀太大的缘故。他说话风格很温和，总是一口希腊方言夹着各国的标准用语，让人一愣一愣。
　　艾俄罗斯一到竞技场，所有训练生都看着他笑，有的人喊：“射手座大人，您脸上又吃了银河星爆了。”他也不回答，对他弟弟说：“找个对手，练拳去吧。”于是他弟弟就做个鬼脸，乖乖地跑去练拳了。
　　于是队友又故意地高声嚷道：“艾俄罗斯大人，你一定又看撒加大人洗澡了。”艾俄罗斯便睁大眼睛说：“胡说八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怎么冤枉人？”
　　“什么冤枉人，我前天亲眼见您偷窥撒加大人洗澡，被头发都气黑了的大人追着打。”
　　艾俄罗斯便涨红了脸，气得快要动武，争辩道：“一起洗澡不算偷窥……叫看，看，两个男人的事情，算偷窥么？”接连就是难懂的话，什么‘希腊传统’什么‘少年之恋’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艾俄罗斯是出身于圣域里的祭祀家庭，家世高贵，天生就能够同国家元首平起平坐。但由于喜欢上了家庭成分不好的撒加大人，于是与家里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幸而他是个黄金圣斗士，家里的面子上还是过得去。可惜他又有一样坏毛病，那就是不懂圆滑做人，看不清形势。无论什么事，他都是死认真。如是他在圣域里的人缘每况愈下，艾俄罗斯没有法，免不了带着弟弟偶然到撒加那里蹭饭吃。但他在竞技场上，品行比任何人都好，就是不摆架子，不下死手，无论什么样的人他都教。
　　艾俄罗斯指导了几个人，伸了个懒腰，队友又问道：“艾俄罗斯大人，您真的能和撒加大人打平手么？”于是艾俄罗斯便看向他，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被只裹了个浴巾的撒加大人追得四处跑呢？”艾俄罗斯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战士的自尊’之类，让人一点也不懂了。在这时候，队友也都哄笑起来，竞技场上再次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时候，我还是忙着给人端茶倒水提药箱，师傅是懒得管我的。而师傅见了艾俄罗斯，也毕恭毕敬，不敢吱声。艾俄罗斯知道不能和师傅这样的人精闲聊，便同我们这些和他差不多大的见习生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知道圣衣么？”我略略一点头，他说：“那我就考你一考。圣衣的穿法是怎样的？”我想，天生就是黄金圣斗士的家伙，也要为难我么？我便不再理他。他等了好久，很恳切地说：“不了解吧，我告诉你。记着，这些事情应该记着，将来成为圣斗士的时候要用。”我暗想我和青铜圣斗士的等级差得远呢，而且我也从来不练拳的。于是我不耐烦地答道：“谁要你告诉，不就是遇见事了，打开箱子，它自己就直接跳上身了么？”
　　因此艾俄罗斯现出很高兴的样子，把他手里用来练习射箭的弓弦拉的蹦儿蹦儿直响，点头说：“对呀对呀……圣衣还能直接穿，不用穿内衣就能穿，那样同步更高，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转过去找药箱。艾俄罗斯摆出一个思想者的造型，想跟我接着说到底是哪个牛人不穿内衣就直接穿圣衣，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其惋惜的样子。
　　有几次，师傅和两位大人一起上战场了，我当时在医护队里，见到了艾俄罗斯，他和撒加大人一起站在正前方。对面团队不知道是什么神的战士，都带着武器，他们的神已经出来了，各种加血加状态。无论圣域团队打伤多少人，那个神都能给受伤的人加血，于是对面团队开了嘲讽，大声说圣衣是废物装备。不过对面人少，撒加大人还触发了魔皇拳的特技。对面的神慌了，没能解除魔皇拳，对面就自相残杀起来，趁着混乱，艾俄罗斯一箭过去。大家侥幸击败了对面的神，艾俄罗斯还故意刺激对方的战士：“圣衣厉害吗？不厉害！”
　　于是我真的看见了那个不穿内衣直接穿圣衣的牛人是谁，为避免被气黑头发的他灭口我只好选择走开到旁边笑去。
　　艾俄罗斯就是这样让人发笑，可是没有他，别人也就那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在十一月底，魔灵大人正在指导新进的训练生们，突然说：“艾俄罗斯长久没有来了。”我也觉得他长久没有来了。师傅就说：“他怎么会来，没了。”魔灵大人说：“噢。”
　　“听教皇说，他成了圣域的叛徒，这一回，是他自己发昏，想要袭击雅典娜。”“后来怎么样？”“怎么样？修罗大人，撒加大人和阿布罗狄大人带着人去追。”“后来呢？”“后来修罗大人砍了他两刀，他跳崖了。”“跳崖了怎样呢？”“……谁晓得，也许是没了。”
　　魔灵大人也不再问，继续训斥偷懒的训练生们。
　　冬天的时候，谈论艾俄罗斯的人也没有几个了。说也难怪，他在圣域的人缘本来就不如撒加大人，有天我去竞技场，然后间听见了教皇的声音：“找个对手，练拳去吧。”
　　教皇的声音很低，但是很耳熟，他还是戴着面具，穿着黑袍站在那里，他拉着艾俄罗斯的弟弟艾欧里亚，那小鬼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这时候师傅也走过来，向教皇致意。教皇对师傅说：“训练项目完了之后，你带着几个人，给艾俄罗斯修个坟。”
　　师傅好像不太乐意，嘟囔着说一个叛徒还值得修坟？何况他的尸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教皇很颓唐地回答:“那就把他平时用的护具埋了。”他的语气，像是要命令师傅不要再提，我走上去，主动请缨。教皇特意伸出手来同我握手，说：“好，你从杂兵里挑几个朋友去吧，月底给你奖金。”
　　不一会，艾欧里亚练习完了，便过来拽着教皇，两个人一起走了。
　　自此之后我依然没有看到艾俄罗斯。到了圣诞节，师傅说：“艾欧里亚现在还是叛徒的弟弟呢。”
　　到了公历新年，又说：“艾欧里亚现在还是叛徒的弟弟呢。”
　　到了复活节，教皇将师傅训了一顿，于是师傅没有说，再到第二年圣诞也没有说。
　　我到现在还是没有见----大概艾俄罗斯的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