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神]云端之上》吾爱何处

36、第十四章

　　满月的前一夜，夜已深。本是吸血鬼和狼人力量最强的时候，萨拉里尔皱着眉头很是不爽，这个有着洁癖的吸血鬼连那只肮脏踏上他的地毯都觉得难以忍受。不过，古魔文教授听到虫尾巴的讲述，终于觉得，是时候和这只耗子分开了。

　　“你是说，”萨拉里尔说道：“你听到了西比.特里劳妮做出的预言，而她的阁楼你那个时候只有你和她？”

　　虫尾巴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尊贵的大人。”他跪在地上，卑贱地低着脑袋。

　　“那……”萨拉里尔说道：“是时候了。”他打了一个响指，在那一瞬，虫尾巴有种一直捆缚着他的绳索解开了的感觉。

　　虫尾巴说道：“感谢您……”

　　虫尾巴的话被打断了，“只要你的主子复活告知我就好。”萨拉里尔带着浓浓的讽刺，他说：“彼得.佩迪鲁，你要记得，这个要求是写在契约里的，违背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我不敢的，大人。”虫尾巴焦虑地鞠了一躬，就变成耗子的样子，朝着魔文办公室墙壁的缝隙钻了进去。彼得在下水道里四下穿梭，终于在下水道的出口，这只耗子探出了脑袋。

　　虫尾巴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慢吞吞地探出了身子，不过，他听到有少年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六个明亮的光剑将他死死地定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接下来，一道强制阿尼玛格斯变形的魔咒落在虫尾巴的身上，虫尾巴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就变成了人形。直到这时，虫尾巴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霍格沃茨的大门，而是在打人柳的附近——他没有意识到别的，只把这个归结成迷路。虫尾巴想起过往和这里的记忆，他恐惧地发抖，由于他低着头就被制服，根本就无法看清攻击他的人的脸。

　　“我等了你好久了，”哈利用轻柔平静的语调说道：“速速紧缚！”冰冷结实的钢链捆扎在虫尾巴的身上，冰冷的光剑啪的一声破碎了。接下来落在虫尾巴身上的是反阿尼玛格斯咒、反幻影移形咒。这一瞬，企图伺机逃跑的虫尾巴才意识到，他已经无路可逃。而随后落下的防窃听咒和静音咒，让他想到了些恐怖的手段。

　　虫尾巴颤微微地抬起头，眼前站立的少年和青年让他瑟瑟发抖，这种恐惧比面对萨拉里尔时要强烈的多——毕竟这只耗子对当年的事情还是有些内疚的。

　　“真是欢迎啊，”斯内普拉长了调子说道：“这不是我们的英雄，早就牺牲的劫道四人组之一的彼得.佩迪鲁吗？”。

　　“帮帮我，求求你……哈利……帮帮我，”虫尾巴颤抖得有些厉害了，他勉强地说：“我是你父亲和母亲的朋友，只是被布莱克追杀而已。” 斯内普的愤怒溢于言表，他的魔杖像一根剑一样直直地指着虫尾巴，随着他情绪的变化，魔杖的尖端冒出几粒火花。

　　哈利的手搭在斯内普的肩上，另一只手闲适地插在口袋里。“是啊，我知道，你是父亲和母亲的朋友吗？”哈利嘲弄地说：“不过我也知道哦，彼得……佩迪鲁……”哈利用冰冷得带着杀意的语气说道：“我也知道，这是‘was’，不是‘is’。”

　　“斯内普教授，给我们的英雄一点奖励吧，”哈利深不可测的眼睛随着侧首对上那双黑曜石的瞳子，他说：“我会处理好，余下的黑魔法波动的。”虫尾巴的预感成真了，斯内普带着愉悦的语调，吐词清晰地念道：“钻心剜骨！”

　　难以言喻的痛楚来自灵魂深处，而被捆缚拘束的虫尾巴甚至连在地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折磨整整持续了一分钟。而虫尾巴清晰地感觉到，另一道有着和煦温度的咒语落在他的身上，维持着他清晰的神智。这样意外的恩惠让他觉得加诸于他身上的惩罚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心里舒服了些么，”虫尾巴听到哈利对斯内普说着，复而，加诸于他身上的钻心咒停止了，“好了，一忘皆空。”随着遗忘咒击打在虫尾巴身上，他忘记了被折磨的记忆。身体残余的苦楚却让他当场彻底昏厥。

　　“就像计划的那样，”哈利平静的说：“我们去见邓布利多吧。”哈利平静地抹去了此处施加过魔法的痕迹，甚至残留在虫尾巴身上的黑魔法波动都在一瞬消失不见。虫尾巴被斯内普用漂浮咒漂浮着，魔药学教授跟在哈利的身后，朝着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走去。

　　“Aizen大人，”斯内普问道：“你不打算带上布莱克吗？”

　　“鲁莽的葛莱芬多，”哈利回答道：“会误事，只是你的功劳，斯内普先生，对于我打算让虫尾巴逃走，你并不高兴对吧。”

　　“您打算让黑魔头复活吗？”斯内普看到哈利点了点头，有些恼怒地说道：“你的斩魄刀不是可以斩杀灵魂吗，让那个魔头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你害怕了吗？”

　　“不，斯内普，我从来没有将伏地魔放在眼里。”听到“伏地魔”名字的时候，斯内普颤抖了一下，哈利轻描淡写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他只是我的鱼饵，即将上钩的大鱼才是我所谋划的。”

　　这几天斯内普所经历的已经告诉他眼前的哈利.波特所作出的决定不是他所能更改和影响的，自己所能说的只是跟随他的脚步，依靠他的力量达成目的而已。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他问道：“Aizen大人，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

　　“这只耗子，”斯内普并没有看向哈利的方向，问道：“是怎么到我们所埋伏的地方的？”

　　“你不觉得他是迷路的吗？”哈利唇角勾出一个绝佳的弧度，满意地看着斯内普对于敷衍的答案不满的神色，他说道：“真是敏锐的判断，斯内普。这就要说到我的斩魄刀了。”

　　哈利从左袖的暗兜里抽出他十一英寸的魔杖，随着他的心意，一把绿柄颀长的日本武士刀出现在他手里，“我告诉过你，她有一个名字，叫做‘镜花水月’。”

　　哈利侧着头，说道：“你知道镜花水月的意思吗？”斯内普对于东方的文学并没有研究，只是摇了摇头。

　　“所谓‘镜花水月’，”哈利说道：“镜里的花，水中的月。看得见，摸不着，是虚无缥缈又诱人的东西。你真的觉得，我的斩魄刀，只有斩杀和释放灵魂的能力吗？”

　　“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拥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看着斯内普陡然收缩的瞳孔，哈利继续说道：“所为‘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五感，还可以让单一对象的姿态、外形、质量甚至气味都能令人误以为是‘敌人’。”

　　“也就是说，能令苍蝇看起来像龙；也可以让沼泽地看起来像花田。”哈利笑着，斯内普却觉得带着几分恐怖的味道：“这样的能力，你觉得，仅仅只是让彼得朝着他自以为霍格沃茨大门的方向行进，其实走向的是我们所在的地方，有什么困难吗？”

　　斯内普并不单纯，他显然联想到了哈利的言外之意，他想到了“镜花水月”作为武器的用途。就像哈利描述的一样，镜花水月所拥有的能力仿佛不属于凡人的范畴，而是涉及了神之领域。

　　斯内普并未被告知的是“镜花水月”有其发动的条件：让敌人看到镜花水月解放的瞬间。而如今，作为巫师的哈利.波特要想让敌人看到斩魄刀解放的瞬间变得比以前要容易的多。

　　此时，校长室里，金发碧眼的帅哥正在和邓布利多闲聊，邓布利多并不觉得格林沃德深夜来找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倒会对有天晚上格林沃德没有来骚扰他感到奇怪。而事实上，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名义上的安德列夫.瑞索是收到来自哈利.波特的猫头鹰的短信才前往霍格沃茨校长室的。

　　时间已经是宵禁了，哈利和斯内普就这样漂浮着虫尾巴一前一后的朝着霍格沃茨校长室走去，直到距离校长室只有几个走廊的时候，哈利才略逊几步和斯内普并肩而行。

　　斯内普报出了校长室的暗号，原本呆立不动的石雕扭动了一下身体，随着盘旋的缓缓上升的楼梯的出现，霍格沃茨校长室出现在哈利的面前。

　　斯内普走在前面，气势汹汹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格林沃德赖在沙发上不想离开，邓布利多也不好赶人，只能和他一起迎接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十一年前被授予梅林勋章的已经故去的英雄彼得.佩迪鲁的到来。

　　邓布利多的视线落在哈利的身上，在他看来，年轻的救世主此时有些紧张和慌乱，甚至带着恐惧。他的视线扫过横躺在地上的虫尾巴，拉开一个安抚的笑容，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坐吧，哈利，要杯热可可吗？”旁观的格林德沃觉得哈利的演技真是无可挑剔，只要他不说，谁能想到他才是所有事情幕后的主使呢？

　　“能告诉我，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见哈利啜饮了一口味道正常的热可可之后，似乎变得有些冷静了，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彼得.佩迪鲁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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