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神]云端之上》吾爱何处

35、第十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斯内普接到哈利的命令，按兵不动，而市丸一直利用蓝染自创的追踪和窃听缚道监视，一直显得单纯无害的古代魔文教授杰维.萨拉里尔。

　　联系到一年级暑假在努尔蒙德发生的小事件，蓝染很容易猜到，这个男人的幕后指使到底是谁。蓝染的耐心与冷静不是常人可以想比的，如果说还有一个焦急万分的人，就是每周被定期送去食物却得不到虫尾巴消息的西里斯.布莱克。

　　直到圣诞节过后，第三学年的下半学期接近尾声，城堡迎来不正常的静寂，到来的考试周让学生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哈利和德拉科的最后一场考试是占卜，他们是和同样一起考试的拉文克劳两姐妹一起去的。不过在他们走上大理石楼梯时，赫敏和他们分开了，她要利用时间转换器去参加麻瓜研究学的考试，彼琪走在稍微远离两位伪少年的位置，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教室外的队伍缩短的很慢，考完了的同学被问及考试的内容，却都拒绝回答，他们说特里劳妮教授告诉他们水晶球告诉她如果他们告诉了其他人考试的内容，他们会遭到可怕的事情。

　　“德拉科.马尔福。”他们头顶那熟悉的的模糊的声音说。狐狸耸了耸肩，爬上银色楼梯不见了。哈利和彼琪正在等待考试，彼琪蜷缩着身子靠在窗台上，离着哈利远远的，她的恐惧溢于言表。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出现在楼梯上。少年依旧是像原来一般笑着，哈利却是从那三米眼的笑容里看出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彼琪吞吞吐吐想要问些什么，却还是没提起胆量。而这时特里劳妮的声音叫道：“彼琪.格兰杰！”彼琪偷偷地朝二人的方向窥探了一眼，挥了挥手，德拉科把手擦在兜里，挂着敷衍的带着恶意的笑容，这让彼琪又战栗了一下。

　　夏日的阳光炽热而焦灼，而两人的却闲适地分站两角，却一直没有交流。德拉科复杂的眼神一直落在哈利的身上，而救世主先生却显得闲适冷静——他猜到特里劳力.西比的身份，自然可以联想到这个最后的预言者告诉了德拉科.马尔福什么。

　　复而，德拉科闭上眼睛仰起头靠在玻璃上，他斜着脑袋，看着窗外。窗外景色烂漫，一切生机勃勃。直到德拉科在十分钟前听到特里劳妮对他说的话，他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而他现在，也必须做出选择。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银色楼梯的顶端传来隐隐地啜泣声，是有一个少女在哭泣。哈利勾勒一个浅淡的笑容，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进行，德拉科的心理交战是他几百年来最激烈的一次——是时候，加一剂猛药了。

　　“银，你知道吗，”哈利双手撑着窗外，平静地说：“我们之所以认为岩壁上的花很美，是因为我们总会在岩壁上止足，而不是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一般，向天空迈出一步。”

　　“而你，还有我，”哈利朝着搂上看了一眼，啜泣声似乎压低了不少，楼上的少女也在倾听，哈利说：“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过了几秒，彼琪从搂上踉踉跄跄的跑了下了，她深深地忘了面无表情的德拉科和和煦微笑的哈利，紧紧地闭了闭涨红的眼睛，跑出了考场。

　　“哈利.波特！”特里劳妮在楼上叫道，哈利的考试开始了。哈利揣这手，平静地走进了教室。不过在他转身的一瞬，德拉科猛地抬起头，他睁开永远眯成细缝的眼睛，灰蓝色的瞳子带着决然和坚定。

　　“我选择了你，哈利.波特，不……”德拉科皱了皱眉，又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后，蓝染……惣右介大人。”

　　壁炉的火焰已经熄灭了，房间的窗户被敞开，塔楼的房间还是比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热，弥散着淡淡的几乎要消散的神秘缥缈的味道，特里劳妮颓然无力地靠在铺着软垫的靠椅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甚至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利走到特里劳妮的身前，阳光在他的身后给他正对的方向拉下漆黑的长长的影子，被直射刺目的阳光照射的无法睁开双眼的特里劳妮才低低地□□了一声，她睁开眼，却依旧没有说话的力气。

　　哈利准时体贴地给她到了一茶水，搀扶着她坐稳给她喂了一口。

　　“您终于来了，”特里劳妮用嘶哑干枯的喉咙低喘着说道：“您还是来了啊。”

　　“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哈利抬了抬手，给只有他们二人的教室设下了防护的咒语，把施用魔咒的魔杖放在茶桌上。下一秒，吞下义魂丸，灵魂和身体脱离，成年的男子带着自矜冷漠的笑容优雅的坐上了特里劳妮依靠的靠椅旁的四脚凳。

　　恢复青年姿态的蓝染带着独特的高高在上的气势，这让特里劳妮有些紧张，蓝染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了别处，回过头的时候，特里劳妮在战栗。

　　蓝染朝着他身体里的义魂吩咐道：“出去，和市丸一起离开。”

　　义魂恭敬地回答道：“是，主人。”这是蓝染按照哈利.波特表现出来的性格制作的一个义魂丸，短时间在替他扮演哈利.波特的形象不成问题。

　　蓝染撩开她的刘海，直视她泄露浓浓恐惧的瞳子，修长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擦去她瞳子里不禁渗出的眼泪。“不要害怕，西比，”蓝染慵懒地说道：“我假设，你已经做好了选择，或者说……选择的你的立场。”

　　特里劳妮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开口了，她说：“这是历史的轨迹，是神的选择，而不是我的。”她在狡辩，她还是不敢明说她未来在战争的立场，或者说是预言者家族的。

　　“不，”蓝染嘲弄的笑了笑，他说道：“这世界上没有神，只有即将成为神的人类。这是你的选择，是你指使亡灵巫师们要他们告诉我来见你。”

　　“历史的轨迹从来都是随时随地的在变化的，你做出的选择影响了它的走向。”蓝染平静地说道：“而我，是你选择的主人，或者说是你替你的家族选下的主子。”

　　“家族，特里劳妮家族在四十年前已经毁灭了，我是‘最后的预言者’唯一的血脉。谁也没想到那个随河流飘走的婴儿会活下来吧。”特里劳妮呲笑出声，她说道：“呵呵，那个人没有想到，正是他对我的家族的毁灭，才让我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正是，让人颇生感慨。”蓝染笑出了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意味声长的味道，他说：“好了，西比，你打算给我我需要的东西么。”

　　“蓝染大人，您所需要的，我已经早就给您备下了。”特里劳妮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她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道：“只是，预言告诉我不能告诉您您需要什么。”

　　“那么，”蓝染问道：“预言呢？”

　　“预言，”特里劳妮面无表情地说道：“真正的预言，我已经在十一年前，您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做下了。您知道，与时空法则相关预言你本人是无法读到的。”

　　特里劳妮猛地咳嗽了一声，像是腹腔收到极大地伤害，蓝染唇角拉开一个细微的弧度：“哦，我的假设是对的，是吗？”特里劳妮知道蓝染明白了她的暗示，她并没有说下去，她注意到蓝染把玩着手中的魔杖。特里劳妮作为最后的预言者，是这一时空唯二知道蓝染魔杖另外一个形态的人。

　　特里劳妮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她僵在了扶手椅里，目光涣散，下巴下垂。

　　特里劳妮此时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她转着眼睛，像是有什么病发作了一样。下一秒，特里劳妮说话了，用的是那种模糊干枯的声音，和她平时说话的那种模糊飘渺的语气不同。

　　“黑魔头一个人躺着，没有朋友，被同伴遗弃。这十二年来他的仆人一直在遭到锁紧。今晚，午夜以前，这仆人将挣脱锁链，开始寻找他的主人。黑魔头将在仆人的帮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可怕。今晚——午夜以前——那仆人——将开始——重新找到——+他的主人。”

　　特里劳妮教授的脑袋垂到胸前，她哼了一声，然后，脑袋突兀的啪的一下又抬了起来。

　　“我怎么了，”特里劳妮像是在梦里一般，“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她慢慢地靠在了躺椅上，像是陷入了梦乡。

　　楼阁看不见的角落里，一直皮毛肮脏的耗子，搓了搓他的前爪，有些茫然迷惘，彼得动了动，突然兴奋起来。他觉得这是一个真是的预言，就在他刚刚到达教室，哈利.波特刚刚离开只是，做出的真实的预言。黑魔王是最后的胜利者吗？

　　耗子停在原地的身体突然动了，他突然窜进楼阁墙壁的缝隙里，跑开了。睡着的特里劳妮却在耗子离开的一瞬睁开了眼睛，她慢慢地说道：“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命运已经做出了抉择。”

　　“呵，”蓝染浅薄地笑出了声，他说：“跟随我的脚步吧，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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