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有情人做有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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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抬眼看他一会，竟当真去解他腰封衣带，陆小凤十分激动的抱住他，“东来，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惊喜。”
卓东来笑，“我自然不会如女人般扭捏作态。”
陆小凤道：“不要再提女人，你我之间，不再需要这种东西。”
卓东来享受他手指羽毛般划过肩颈肌肤，“刚才提到花满楼作甚？”
陆小凤道：“花满楼目不能视，看起来多么温润无害，但他有一双识人慧眼，他对你多喜欢。”
卓东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花满楼的不是，只有叹息，“你跟花满楼是同样的人，我却是个恶人。”
陆小凤道：“花满楼干净如处子，他是独特的，独一无二的。”
卓东来调笑，“他那样好，你怎么没动情？”
陆小凤道：“他那样好，还是留给别的姑娘糟蹋吧，我这小混蛋还是磨着你这恶人的好。”
有情人做有|情|事。
卓东来身形不动，笑他一声，“顽皮。”
陆小凤眨了眨眼，声音温柔下来，“东来，其实你能这样我真的很感动……”
卓东来道：“我不该这样做？”
陆小凤道：“此时最该纾解的是你，那劳什子药，谁知道算个什么玩意儿，要是——”
卓东来起身，拉好衣物，“这种时候，说那种东西多破坏气氛。”
陆小凤愣愣，“你做什么去？”
卓东来笑他，“周身粘腻，你准备就这样睡觉？”
陆小凤跟着他跳下床，跳脚，“可是你——”
卓东来捡起地上衣物丢给他，笑，“其实我是与你开玩笑，九转丹是剧毒，怎会有这种可笑药效？”
陆小凤道：“就算没有药效辅佐，刚才你明明动情，难道你……”他声音低沉下去，“其实……其实……不适应的人是你。”
卓东来看他一会，揽住他肩膀，在他脸上轻轻一亲，柔声道：“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陆小凤没有说话。
卓东来道：“如果需要我道歉，我也——”
陆小凤急急打断他，“不要这样说，你没有错，是我太急了，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卓东来柔声道：“今日你也是累极了，洗个澡，好好休息。”
陆小凤难得听话，洗澡，极快睡去，他心中有事，以他警觉，竟不曾发觉卓东来悄悄点上他昏睡穴。
卓东来在床头站着，收起了脸上所有笑意与温柔，面无表情看他睡颜许久，才收拾衣物，披起外衣，出门。
门外有什么呢？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已入睡，偶尔巡夜的路过，见到他唯唯诺诺，这些人在他眼里，其实跟一棵树一条狗没有太大差别，直到他看到一盏灯，如此深夜，还有谁会点着一盏灯呢？点灯的人在等谁？点灯的人是否也有浓重心事，睡不着？
这些念头在卓东来脑中停留不到一弹指，他极快发现那盏灯属于花满楼所在院落，花满楼是个瞎子，为什么要点灯，这个时候早该入睡，他又为什么要点灯？
他极快掠了过去，灯在凉亭之中，花满楼在凉亭内坐着，听到脚步声，正惊愕回头。
花满楼惊愕道：“卓兄……还未睡？”
卓东来登上凉亭，“花兄不也没睡？”
花满楼沉默一会，笑道：“我是个瞎子，原不必一定在夜晚睡觉。”
卓东来道：“我是否方便在这里，花兄是在等人？”
花满楼摇头，“卓兄请坐，这么晚，我又能等谁？”
卓东来道：“若不等人，何必点灯？”
花满楼道：“灯下有影，我在跟自己的影子说话。”
卓东来道：“说什么话？”
花满楼道：“说一些只能自己知道不足为人道的话。”
卓东来道：“看来我打扰了花兄雅兴。”
花满楼道：“有卓兄相陪，我高兴的很。”
卓东来道：“……花兄这里该有不少酒。”
花满楼笑，“都是卓兄遣人送来的。”
卓东来道：“可否陪我喝一杯？”
花满楼道：“自然可以。”
一壶酒，两只酒杯，酒到杯干。
花满楼忍不住道：“卓兄有心事？卓兄不是不喜欢这些老凤祥么？”
卓东来道：“……我此时只想喝酒，不想谈心。”
花满楼不再问，他喝多少，他陪多少。
卓东来忍不住道：“你不必陪着我喝，灌酒本不是件痛快事。”
花满楼道：“我是海量，目前为止醉过次数屈指可数。”
卓东来道：“我也从不曾醉酒，我一向认为醉酒是在浪费生命。”
花满楼道：“偶尔醉一醉可以疏散身心，反而是好事。”
卓东来不再说话，喝酒，喝到完全忘我境界，直到花满楼夺走他手里酒杯。
卓东来晃了晃脑袋，没说话。
花满楼柔声道：“夜已深沉，卓兄若没喝够，明日我再相陪如何？”
卓东来站起身，走下凉亭，“告辞。”
花满楼道：“卓兄若觉得疲累，亦可在这里安歇。”
卓东来摆了摆手，脚步丝毫不乱，出了院门。
卓东来醉了么？他认得眼前的路，可以清晰明白的说话，总是没醉吧？可他实在忍不住任性，不想往自己住处去，也便四处晃悠，如同孤魂野鬼。
但似乎今晚上的孤魂野鬼特别多，明明月亮当空。
纤细身影提了灯笼小心翼翼前行，待发觉不对，卓东来已在身前十步，身影瞬间倒退三步，差点尖叫，“谁？什么人在前面？”
卓东来皱眉，“水天娇？”
来者正是水天娇，水天娇听出他声音，惊魂甫定，“卓总管怎么没睡？”
卓东来道：“小姑娘不也没睡？”
水天娇走近几步，低着头道：“今日里睡得太多，也便睡不着了，小师妹睡觉总是顽皮，偏又坚持在杜世伯床头守着，我本是想去瞧瞧的……卓总管喝酒了？”
卓东来点头，“你去罢。”
水天娇迟疑，“卓总管……”
卓东来道：“嗯？”
水天娇道：“卓总管能否送我一程？我……我实在害怕的很。”
卓东来道：“……既然害怕，又何必出门？”
水天娇道：“我……我担心师妹她……”
卓东来眯着眼，一动不动盯了她一会，才摇头，“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伸出手，做了个莫名动作，身子却控制不住一晃。
水天娇本是被他看的心慌，看他举动便知是醉了，极快伸手扶住他，“卓总管喝多了？”
卓东来晃了晃脑袋，“还不曾醉，应不算多。”
水天娇道：“我扶你回去休息。”
卓东来挣脱她手臂，“我不想回去。”
水天娇被他挣开一步，看他脚步微微踉跄，再次上前扶住他，“那你想到哪里去，我扶你过去。”
卓东来站住了，思索一会，摇头，“我想到哪里去？我能到哪里去，天下之大，四海为家罢了。”
水天娇道：“……到我那里去休息一会好不好？”
卓东来道：“……你不害怕我？”
水天娇没有说话，她的院落距离此处不过十几步路，她本是刚刚出门。
女孩子的房间自然是柔美干净充满馨香的，水天娇扶他在软榻上坐下，为他倒来一杯浓茶，正在准备拭脸毛巾。
卓东来道：“你母亲是水天老母，为何伺候人的活干的这么流利？”
水天娇拧干毛巾递给他，“母亲严苛，门下弟子个个自力更生，我有什么特殊？”
卓东来没有接毛巾，却握住她捏着毛巾的手，喃喃道：“女人当真好么？当真不同？”
水天娇瞬间吓白了脸，欲挣脱，“卓总管，你……你放开我。”
卓东来没有放手反而捏的更紧，抬手瞬也不瞬的瞧她。
水天娇在这双眼睛注视下渐渐脸红如烧，悄声道：“卓总管，你喝醉了。”
卓东来道：“你脑后的伤怎么样？”
水天娇道：“已……已经无碍。”
卓东来道：“让我瞧瞧。”
水天娇道：“不……不必了……卓总管你还是……还是……”
卓东来抚向她后脑，水天娇一向是不喜奢华的人，夜晚出门自然也是草草打扮，头发随意梳起，卓东来轻轻巧巧挑了她发带，发丝直瀑而下，水天娇忘记反抗。
卓东来缓缓拂过水天娇脑后受伤部位，血泡犹在，比之下午时候，已经又好几分，卓东来碰了碰她火热耳垂，笑道：“你不害怕？”
水天娇开始挣扎，挣脱他束缚，丝毫不敢抬头，“卓总管，你……你别这样。”
卓东来捏起她下巴缓缓抬起，直到视线相交，水天娇根本不敢看他眼睛，眼神四处躲闪，整个身体微微发抖。
卓东来发了会呆，陆小凤从不会躲开他注视，那个人会说调皮话，会说煽情话，却绝不柔软，但女人是不同的，女人软的，像一潭水。
卓东来低头，朝水天娇鼻尖吻去。
水天娇颤声道：“卓总管，你……你……”
卓东来轻声道：“别说话，乖乖的，嗯？”
水天娇心中无数次叫嚣挣扎，但她没有丝毫行动，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有情人做有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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