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X卓东来]凤栖东来》凉九

35、超凡脱俗出家人

　　陆小凤道：“道长说蔡大户欲从道长这学到本领，道长果真教他？”

　　顾道人摇头，“老道便为苟且偷生，也做不出这等事来，当时未与蔡长明翻脸时候，他儿子已经十几岁，是懂事的年纪了，我教小徒时候顺便也会教他一些东西，因他天资有限，学的并不多。”

　　陆小凤道：“他至少学会熟练自如操控各样机关，还有制出人|皮|面|具来冒充道长。”

　　顾道人道：“人|皮|面|具是师妹专长，师妹临死时候把她所有物什全部毁去，留下的似乎只有蔡长明手里的九转丹与师妹赠与我的一张面具。”

　　陆小凤道：“他想从道长身上得到什么？”

　　顾道人道：“巴山一派秘籍，所有他未知的秘密……他一向是个求知欲旺盛的人，这才让我这把老骨头得以苟延残喘。”

　　陆小凤沉默一会，站起身，道：“我们出去。”

　　顾道人指路，二人正行走，忽然怪异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陆小凤还没反应过来，顾道人已道：“有人跌入机关。”

　　他话音未落便是一阵轰隆隆之声，地下机关被启动，惨叫声惊得陆小凤小心脏抖三抖，极快的掠了过去。

　　现场一片狼藉凄惨，陆小凤放下顾道人，划开火折子走近了细瞧，这一瞧，惊在当地。

　　顾道人道：“这人你认识？”

　　陆小凤怪异声音道：“这人道长也认识，这是蔡大户。”

　　顾道人惊奇，“你过来，让我瞧瞧。”

　　他要瞧得不是蔡大户的伤势，而是蔡大户如何会触动机关，陆小凤背着顾道人绕着现场转了两圈，顾道人唏嘘，“我想是你刚才在这附近乱转，不留神触动了机关所致。”

　　陆小凤不能反驳，他于此道当真不通，完全凭直觉经验行事，便是无意打开机关，也有可能。

　　顾道人道：“他是死是活？”

　　陆小凤道：“将死未死，只怕已无活路。”

　　顾道人道：“……我们走。”顿了顿，道，“他主动打开机关跳下，机关必定没有闭合，我们正好利用。”

　　陆小凤果真在附近找到一段绳索，绳索上尚有新近摩擦痕迹，沿着绳索必然可到未知之地。

　　他沿着绳索上行，绳索上端正是床板，一层床板自然隔不住卓东来与司空摘星对话，陆小凤忍不住笑了，沿着绳索滑下，本想负了顾道人一块儿上去，顾道人却道：“人之将死，将他一同带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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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叹息，“顾道长当真大慈大悲好心肠，这种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心无怨愤并且救人？”

　　卓东来冷笑，“被害到如此凄惨地步，还不曾悔悟，也可算奇葩了。”

　　花满楼摇头，“真正的出家人执念往往不重，顾道长不过不幸遇上歹人，能保持这样心境，我十分佩服。”

　　卓东来道：“出家人也是人，若没有做人的本领，又何必做人？不懂人情世故，没有辨人识人眼光，不懂机变，被人折辱欺负还不生怨恨……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悲哀，大可不必活了。”

　　花满楼叹息，“东来，你这话……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有你这样好的本领，多数人都活的极辛苦，或这般或那般的，谁没有一两分缺憾弱点呢，若人人偏执……”

　　卓东来脸色忽然一变。

　　花满楼看不见，却感觉的出来，极快道：“抱歉，是我失言。”

　　卓东来道：“你说的是大实话，我早已说过，花兄一张口厉害的紧，我便是不听，也在情理。”他起身，“时候不早，早点休息罢，今日谁不是劳累一日？”

　　陆小凤跟着站起来，“你们这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

　　卓东来背着手离开，“这是我跟花兄机密，若让你听懂还了得。”

　　陆小凤抛下花满楼司空摘星，巴巴的跟着卓东来出门。

　　司空摘星叹息，“这陆小鸡怎么跟没了魂儿似的，连跟我斗嘴空闲都没有。”

　　花满楼摇头，“热恋中的人，你指望他多正常？”

　　司空摘星道：“我发现花兄也有不正常。”

　　花满楼惊讶，“我有什么不正常？”

　　司空摘星道：“我从来不知道花兄原来也是多话的人。”

　　花满楼垂下眼睛，“……是吗？”

　　司空摘星起身，“这个地方实在没趣，明儿个看过老爷子，我便辞行了。”

　　且说陆小凤跟着卓东来出门，卓东来大步流星，陆小凤落后几步，垂着脑袋一会，疾步赶了上去，攀上他肩膀，“你有事瞒着我，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卓东来这次没有拒绝，脚步不停，转头睨他一眼，不语。

　　陆小凤“咦”的一声，“你身体怎么这么热……”靠得近了，感觉十分明显，他伸手往卓东来额头上去，卓东来一偏头，他手指便落在他耳畔，几乎滚烫的热度让陆小凤绷起脸，“你在发烧？怎么回事，你……”

　　卓东来拉下他手，淡淡道：“啰嗦。”

　　陆小凤瞪眼，“我这是关心你。”

　　卓东来道：“无碍。”

　　陆小凤拉住他手臂，“我们去瞧大夫。”

　　卓东来欲摆脱，“不必。”

　　陆小凤道：“跟我说实话，关系你身体状况，这种事你别跟我说不必我插手不用我管。”

　　卓东来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陆小凤道：“到底怎么回事？”

　　卓东来道：“这不过是九转丹的副作用，毒性未发之前，乃是大补之药，这是蔡大户的原话。”

　　陆小凤沉吟，“大补……”

　　已到卓东来院落，卓东来道：“今晚依旧要在这里过夜？”

　　陆小凤直觉道：“自然。”

　　卓东来道：“我去洗个澡，你自便。”

　　卓东来爱干净有洁癖那是有目共睹，陆小凤在屏风外说话，“大补有强身健体，滋阴壮阳，所谓大补，难道是……”

　　卓东来没有接腔。

　　陆小凤跳了起来，“东来，难道你……难道所谓九转丹中，有……有情，药成分？”

　　话说到最后，他只觉喉头发紧，嘴唇发干，说话间，他越过屏风，往里面走，真真是下意识动作，以往花满楼洗澡他无数次闯入，他洗澡花满楼也从未避讳，此时却忽然……

　　或许是光影作用，或许是心理作祟，这处瞧着，卓东来只如雕像一般。

　　浴桶很精致，卓东来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头本是向后仰靠着浴桶闭目休养，听到声响，张眼来看，这处光线略暗，足够卓东来看清陆小凤面红耳赤脸色，他眯起眼。

　　陆小凤咳了一声，道：“我……”

　　卓东来低声笑，“真是个风流的小混蛋，你现在在想什么？”

　　陆小凤勉强提一提精神，笑一声，“怎不说卓总管你国色天香魅力无穷，美人入浴，我才知自己原来定力欠佳。”

　　卓东来勾起唇角，朝他勾了勾手指。

　　陆小凤痴痴走了过去。

　　卓东来伸手揽住他脖颈狠狠压了下去，陆小凤绝对知情知趣，压下之处，正好印上他嘴唇，一吻情深，一吻动情，陆小凤体内瞬间一股热火窜进四肢百骸，两只手渐渐不规矩起来。

　　卓东来皮肤白皙，温度略高，被热水一蒸，呈现一种诱人粉色，水珠晶莹平添诱惑，陆小凤的唇渐渐滑下他嘴唇，滑到他下巴……

　　忽然脖颈一紧，卓东来强行提着他衣领拎开些许距离，吐息一股子火热，低笑，“美人计下，多少次丢盔卸甲被算计？”

　　陆小凤舔一下嘴唇，“美人若都是你这模样，我次次上当。”

　　卓东来笑了，拍拍他脸，笑道：“等我，嗯？”

　　陆小凤着实有几分迫不及待，等待么，还是可以的，卓东来房里不好找酒，只有温茶，茶叶厚重，茶味偏苦，卓东来这样的怪人喜欢的东西都是古怪的，却让人迷恋。

　　卓东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打理妥当，水分已全数拭去，发丝半干，单衣只是披着，尚且赤脚，已让人觉得整洁不可侵犯。

　　卓东来拨开挡在眼前发丝，挑眉，“苦茶是提神所用，兼有败火效果，效果可观否？”

　　陆小凤眨了眨眼，痴痴瞧他，“你知道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么？”

　　卓东来道：“什么样？”

　　陆小凤道：“披上衣服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脱光衣服立马变作勾人心魂的荡，妇。”

　　卓东来眯起眼，“这话什么意思？”

　　陆小凤十分的不怕死，“我觉得这句话在你身上同样有效果。”

　　卓东来捏起他下巴，“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陆小凤握住他的手，用力一眨眼，“你舍得？”

　　卓东来放开他，“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把我比作女人，你试试看。”

　　陆小凤朝他身上扑，“你真的中的是情，药么？不是与我开玩笑么？瞧你冷静的像庙里的泥菩萨。”

　　卓东来拖着他往床榻而去，“中药的明明是我，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陆小凤严肃，“我这是关心你，担心你身体。”

　　卓东来道：“你待如何？”

　　陆小凤道：“助你祛火。”

　　卓东来道：“好高尚的作为。”

　　陆小凤道：“为你我赴汤蹈火。”

　　卓东来笑了，“今日里发生这么多事，你不累么？”

　　陆小凤道：“我有过三天三夜不合眼依旧精神百倍的记录。”

　　卓东来道：“我却累了。”

　　陆小凤道：“我为你服务，不必你出力。”

　　卓东来道：“我不是女人。”

　　陆小凤道：“我不是瞎子。”顿了顿，立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从未把你当女人，你也不必把我当女人，虽然是个例，但这世上确实有些人单单对同性感兴趣。”

　　卓东来挑眉，“阁下风流美名满天下，说这话，你不觉讽刺么？”

　　陆小凤握住他的手按到胸前，“你问问这里，它从来不会说谎。”

　　卓东来手掌真切感觉他心跳如鼓，微微叹口气，“我只是觉得，你或许会不适应。”

　　陆小凤痴痴，“我尚担心，你不愿接受。”

　　卓东来笑，放下双手，道：“你主动吧，若论调情，你本领不知比我高出多少。”

　　陆小凤捏住他衣领，痴痴道：“以往经验，全数为你服务，在你跟前，我笨拙如刚出世的婴儿。”

　　卓东来但笑不语。

　　陆小凤亲吻的第一站是他的眼睛，嘴唇在他眼皮附近流连，声音沙哑，“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么么？”

　　卓东来笑，“我只觉着，你实在是个糊涂蛋。”

　　陆小凤道：“我自认一直清醒的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卓东来道：“你喜欢我什么？”

　　陆小凤道：“眼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被你的眼睛吸引，那时候我就想，这双眼睛当真是千古名器，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一定风采无限。”

　　卓东来道：“后来可有失望？”

　　陆小凤道：“挖掘宝藏的时候难免会碰到泥土污垢，但——吹尽狂沙始到金，你的好，我看的清清楚楚。”

　　卓东来道：“是么？我怎么觉得……”

　　陆小凤亲他嘴角，“觉得如何？”

　　卓东来笑，“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小凤已把他的衣物拉至胸腹，“你觉得花满楼是个什么样的人？”

　　卓东来挑眉，“你准备穿着衣服到什么时候？”

　　陆小凤眨眨眼，伸展手臂，“待夫君为我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