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燃烧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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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云层稀薄。
哈利站在躺椅前面，卡片的细末已经微不可寻了。他的鼻子皱了一下，有些微微不满的看着斯内普，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自己的脸，指尖的半个指纹感受到自己脸颊上温度有点高。
“嗯……”哈利低头思索自己想要说什么，他绞着手指，那句话就像一笔一划刻在他心脏上那样。
突然，他听见斯内普叹了一口气，然后斯内普的手掌又搁在了自己的头顶，“哈利……”被叫道的人抬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发现斯内普有些奇怪，表情奇怪，动作奇怪，语气也很奇怪。
他感觉到这一次头顶的手掌比任何一次都要轻而且小心翼翼，似乎仅仅是挨到了自己的发尖，“哈利……”斯内普又叫了他一声，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小了。
“哈利……”
“哈利……”
“……”
“嗯？”哈利问他，“怎么了？”
这时候哈利突然发现斯内普的眼睛那么黑，阳光照进去，一丝丝光亮都没有透出来。他盯着斯内普眼中的那团黑色看，像是漆黑的浓雾，却又在下一刻像湖水那样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
哈利觉得斯内普是想说什么了，可这波纹只荡漾了几秒钟，那团黑色又涌了上来。
果然——
“没事，去拆你的礼物吧。”斯内普轻轻拍了拍哈利的头顶，然后收回了手。黑色眼睛中散不开的浓雾变成了一堵坚硬的墙。
“喔，好！”哈利咧嘴笑了一下，蹲下来开始解咖啡色的丝带。
斯内普盯着那个摇晃的小脑袋，觉得自己的心脏终于不那么“咚咚咚”地，像是要跳破肋骨了。认真的多问自己几遍“如果……会怎样……”，那种躁动的心情就会平复一点。斯内普把这种感觉归罪于小哈利刚刚在阳光下被染成柔软金色的睫毛和发梢。
很多很多年后，当再纠结某些事情已经没什么意义的时候，哈利才想到，如果当初还非常年幼的自己，能听懂斯内普的沉默，或者看懂斯内普眼中那像湖水一样的波纹的话，一切的一切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斯内普说不定就会再次，有些宠溺的揉他的头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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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得到了一份礼物，缺遗失了送礼物的人。
“哦哦哦——！”哈利欢呼起来，扑进了盒子里，抱着他的新礼物，连带盒子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斯内普为他用魔法加固过了，所以以小哈利的破坏力而言还对看起来无比柔弱的纸箱子没什么伤害。
斯内普蹲下来，从箱子里把正在舔扫把柄的哈利拎出来，连带着扫把一起。一出箱子，哈利就（毫无意外的）扑进了斯内普怀里（撒娇），“谢谢你西弗勒斯！我太喜欢了！”
然后哈利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礼物，魔法扫把，虽然看起来没有图片上那么帅，但好歹是个魔法扫把了。
斯内普“咳”了一声，勉强把自己拿手的恶劣笑容挂在脸颊上，“别高兴得那么早，小鬼，鉴于某人还没有到十一岁，普通的扫把是不允许供给的……”
哦，图鉴上似乎也是那么写的，扫把店卖的扫把分为三类，婴儿款（当年詹姆给婴儿哈利骑的那种），儿童款，以及正常款。
【本店最新儿童款扫把——急速火焰370上市！离地最高高度升高到10英尺，最高速度升高为急速火焰350款的二倍，适合活泼好动的小男巫，扫把上自带保护魔咒，自动漂浮在离地一英尺的地方……】扫把上的标签上如是写。
哈利（表情看起来很失望）：“哦真棒……是最新的，儿——童——款——急速飞翔370……10英尺看起来足够我直接飞到我的房间了，以后西弗勒斯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短腿爬不上楼梯了……”
斯内普：“……”
“笑什么！”哈利皱着眉毛看着一旁捂着嘴的斯内普，把标签丢回盒子里，抱着扫把坐在躺椅上生闷气。
斯内普挥挥魔杖让礼品盒自己跑回房子里，然后捏了捏哈利鼓起的脸颊，弯了眼角，“真的那么失望？”
“儿童扫把简直就是专门为了住在二楼的小孩逃家准备的……连树屋都飞不上去……”哈利瞪着眼睛装可怜，“虽然我也没有树屋……”
“呵……”斯内普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在抱怨我没有给你做一个树屋，还是送了一个蹩脚的扫把给你？”
哈利（眨眼睛）：“那你会做一个给我吗？”
“也许。”斯内普微微思索了一下，“等到院子里有一棵树再说。”
“为什么一定要在院子里！我不！就算现在种……”
“至于扫把……”斯内普继续说，“如果你到十一岁都没有从急速火焰上摔下来的话，我就在你十一岁生日的时候送你最新的光轮1900”
哈利猛地刹住了关于树屋的话题，“——真的？”
————骗子。
“你说呢？”斯内普挑眉。
——————骗子……骗子！
“那我要当时的最新款！说不定光轮系列都升级到2000了呢！”哈利兴致冲冲。斯内普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泼冷水，“别高兴得那么早，等你的腿真的不会摔断再说。”
“哼哼”哈利抱着扫把跳起来，“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斯内普再次挑眉，坐在躺椅上抱着手臂，“我拭目以待？”
然后两人维持了大约两秒的沉默，哈利挠了挠头后脑勺，“那么……我应该先怎么做？”
斯内普：“……”他站起来，从哈利手中接过扫把，有些嫌恶地把它扔到地上，懒洋洋的说了一声“UP！”，扫把“刷！”地一声飞起来，扫把柄准确无误的落在斯内普朝下的手心。带着幼稚火焰造型的扫把，在斯内普的手中显得异常滑稽。
“接下来换你，温馨提醒，大多数小鬼在第一次根本连扫把都无法呼唤起来。”斯内普把扫把重新扔在了地上。
哈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把手掌悬在扫把柄的正上方，手心向下，“U……UU……阿嚏——！”
扫把“嗖——”地飞了起来，哈利只看见眼前红光一闪，扫把尾就把他掀翻在地，急速火焰在二楼窗户边急刹车了，然后直直撞破玻璃落进房间里。
“你看！我就说我肯定能把扫把呼唤起来！”哈利跳起来拍手。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他，“我只看到某个傻瓜连自己的魔力都不会控制。”
“呃……”哈利僵硬的把手放下来，拍了拍沾上土的裤子，干笑着说，“我是说，你看！急速飞翔真的会在10英尺高的地方停住呢！西弗勒斯再也不用担心我摔断腿了！”
斯内普突然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却又微微僵硬地放下来，“我早该知道……你就会给我找麻烦。”
“嘿……”哈利吐舌头，偷偷拿眼睛瞄着斯内普，发现男人脸上并没有嫌恶或者生气的表情，只是在埋怨过哈利以后又扭过头盯着某一个不存在的远方，眼睛里那堵黑色的墙把哈利一寸一寸地推出去。
“工作了，哈利。”斯内普站起来，挥挥魔杖把茶杯和茶壶飞到托盘上，用漂浮咒让它们跟在自己的身后，“今天把那些药材处理好，否则新扫把免谈。”
“嗯，知道了——”哈利回答，盯着斯内普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他觉得今天他和斯内普的关系明明似乎是又近了一点，但好像又像是比原来更远了一点。
斯内普像是又爱哈利了一点，又像是用那堵墙把他越推越远。
“对了，西弗勒斯……你为什么不把那张生日卡片送给我？”哈利鼓着脸颊，“而且你也没有当面和我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斯内普头也不抬。
“……”←本来以为这过程会很困难却发现其实很简单，得到了之后觉得没有那么欣喜的哈利。
“那……把卡片上那句话念一遍给我听怎么样？”
“得寸进尺了，小鬼！”
“哈哈……好啦我知道了嘛……不过我很开心……”哈利说，“谢谢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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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飞得更高更快更远，也要有一把好扫把才可以。
在每一个午后晒太阳的日子里，哈利都会坐着他那把儿童扫把飞上几圈，每次飞到二楼窗户那么高时，蠢扫把都会像跳太高撞到天花板一样，突然停下来然后水平飞行，只是这个停滞太突然，导致最开始还没有适应的小哈利差一点从扫把上跌下来。
斯内普一方面嘲笑哈利总有一天会摔，另一方面给扫把公司写信，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个“突然停顿会让小巫师无法掌握自己的重心，从而会从10英尺高的地方摔下来”的严肃问题。
扫把公司的态度也很好，他们表示这个问题在急速火焰380里面一定会得到解决，到时候会免费送他们一把，但同时还委婉的表示原来从来没有小孩会真的飞到10英尺，他们不是在8英尺的时候就被家长从空中骂下来，就是自己因为怕高而不敢飞那么低。
对于这封回复信，两人都表示了不屑。
哈利：“我才不要急速飞翔380，又慢又低地破扫把。”（急速火焰：嘿，嘿！少年，我忍你很久了，当你说一个人的坏话的时候，为了表示尊重，能把对方的名字叫对吗？）
斯内普：“嗯哼？这是在斥责我的不称职？”
“好像是在夸奖我的勇敢。”哈利提醒。斯内普再次不屑，“巨怪也同样四肢发达，但他们智商低下，同样的，我觉得你确实和他们挺有共同点，为什么你不会自己估量好高度在10英尺之前就停下，而要一次一次的冒这种险呢？”
哈利：“……”
斯内普抬手把回复信扔进垃圾桶，“跟我出趟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燃烧6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