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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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呈书感觉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当他回过神来身体上的痛苦全部袭来，几乎晕厥过去。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翻过身甚至有些站不稳却不影响他远离卡尔的动作，左呈书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瞬间被卡尔放到在地。
几乎在这眨眼的时间里，卡尔从危险的合作者在左呈书心中直接变成了性情多变的疯子。
显然卡尔对此并不知情，站在左呈书身边的卡尔只是突然开口道：“你回来了，小花。”
防备着卡尔会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的左呈书愣住了，‘回来？那是什么我曾经离开过吗？’
没有肢体接触的卡尔不能明确的知道左呈书在疑惑什么，可是左呈书的举动能够告诉卡尔他在害怕，他确实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卡尔意外的向前走了一步，左呈书干脆动作迅速的退到了墙边。
卡尔只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手中并没有任何能威胁到他的东西，他很安全。“看来你并不知道……。”他没有把话说完，反而是回到了桌前将后背暴露给左呈书。打开了一个记录软件，上面显示的录入时间正好是一小时，那谈话的一小时。
卡尔将视频跳到最后几秒，按下了暂停。离开电脑前，将画面指给左呈书看。
“这是在你说完死亡之后，仔细看。”
卡尔按下了播放键，画面中卡尔是背对的姿势。左呈书则是大半呈现在画面中，滑稽的举着一只脚在卡尔胸前，突然它的头微微扬起了几分，甚至能看到一点浅色的腹部。而另外一只脚突然抬起似乎准备袭击卡尔，随后的画面有些混乱。卡尔的手插在口袋中起身闪躲的动作撞到了桌边，画面晃了晃，椅子被突然倒下的它砸倒在一边。
“显然你并没有这几秒钟的记忆。”卡尔肯定的说到。
左呈书贴着墙壁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的视力其实没有好到能距离四五米看清那个小屏幕上的画面，卡尔的话让他大概知道就在刚刚，对于左呈书来说一眨眼的时间，发生了让卡尔不得不激活电极的事情，但那到底是什么左呈书并不知道。
他没有当时的记忆，不管发生了什么，对于他来说那只是突然走神了几秒。
左呈书感到入骨的寒冷，他没办法告诉卡尔再放一遍，身上的不适并还残留着让他甚至有些抗拒于接近卡尔。
可是不接近卡尔就意味着没有办法交流，左呈书为难的想了很久才绕着圈爬到了桌旁，注视着卡尔抬起一只脚敲了敲电脑。
卡尔看着左呈书的动作，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甚至伸出手试图再次与他交流道：“你想要做什么？”
左呈书看着离自己很久的手掌，克制住想要逃跑的举动，再次敲了敲电脑。卡尔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左呈书或许是……想要再看一次视频？
卡尔很难觉得自己愚蠢，可这次竟然因为意外而忘记了昆虫的视力问题，实在是有些愚蠢。失笑的再次表达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危险你可以相信我后，卡尔将视频返回了十几秒，画面再次开始播放，左呈书得以看到就在那走神的几秒钟画面中的自己，突然发起攻击卡尔的动作，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趁着左呈书呆愣的瞬间，卡尔将手敷在他的腿上，“我并不会对你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你曾离开过了吗？”卡尔对于左呈书的突然消失，感到很好奇，如果说前一秒他还在考虑是否结束谈话。现在，卡尔更想挖掘出左呈书的秘密。
不管那是否科学。
‘我……我只是走神了。’左呈书诧异的看着卡尔，甚至希望卡尔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
此刻的心情就好像真的发现自己并不存在，恐惧让左呈书甚至想要缩回脚蜷缩在角落里，安静而且安全。
卡尔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想我们得换种方式来探索你的记忆了。”甚至你所在的世界。卡尔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松开了握着左呈书的手调整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甚至扶起了到底的椅子，“我会申请一些特殊项目，来帮助你。不过过程可能有些不太舒服，并且不一定保证对你有用。”
“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先对你的大脑皮层进行刺激，另外一方面会用催眠引导你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卡尔说着拿起了一支笔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写下一张便条贴在了电脑上。
左呈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张便条，可惜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卡尔写下的文字。
卡尔做完这一切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或许这有助于帮你解答你寻找答案。”卡尔试图让这只虫子配合一点，这将对接下来的实验有益。
毕竟没有人试图对虫子进行过催眠和仪器刺激，甚至连调试都得小心翼翼。
‘你确定这能有用？’左呈书其实比较想问，你还确定，我真的是存在的吗……。可是直到卡尔打开门带他离开这间房，他也没有问出口。
研究所的西南角有一间心理调节科，据说宗旨在于适当的时候给这些常年专研科学的珍贵人才做一些辅助性的解压，虽然科室的使用率更多的时候只是当做一个杂物间。
当卡尔推开科室大门的时候，能看见一半的空间堆满了杂物，只有一台脑波仪器孤独的躺在角落里，甚至没有连接电源。
“很久没有人需要来这里释放一下压力了。”考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试图解释为什么只剩下一台一起和一堆杂物的场景，“毕竟我们都拥合理的假期，这比辅导有用多了……而且安全事故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考特说完话，从杂物旁的一个小侧门内推出了一张办公椅，放在了仪器边，房间的另一半可没多少空间。
“中校你的宠物大概用不上椅子，它们太小了。”考特以为卡尔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来进行他的心理控制，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考特想着，一只手拍了拍椅背。
被称为宠物的左呈书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而是跟着卡尔的脚步走到了一起边，那台显得有些老旧的仪器造型也不是最新的样式，可是因为古老而做的十分庞大，几乎占了一面墙的三分之二，至少左呈书大概是能够完好的呆在里面。
“考特，你可以离开了。”卡尔看了一眼科室，最后扭头对着考特道。
“中校，您确定不需要一个，呃，催眠师？”考特指了指自己。
卡尔微笑着点头，“我想我大概有拿到催眠师的资格证。”
考特的脸瞬间夸了下来，他还想留在这观察一下卡尔所谓的心灵感应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看来是不行了。“那好吧中校，祝您一切顺利。”说着扭头离开了科室。
卡尔接通电源打开仪器，熟练的设置好参数，对比人类的降低了至少三段，用来确保不会直接弄死小花。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卡尔对身边的左呈书说到。
‘是的，放松尽量让自己跟随感觉走。如果有异常可以毁掉机器。’左呈书站在门口做了个点头动作，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即使卡尔听不见。
＂那么去吧，小花。＂
‘……科学家是否都像你一样听不进别人的话。’左呈书进门前忍不住抱怨了一下卡尔依然用宠物名来称呼他。他没发现的是因为这个糟心的称呼，他的情绪振作了些。
随着门阖上，卡尔调试了一下仪器旁的麦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扫了一眼试了一下麦。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左呈书在仪器内动了动腿，表示自己能听见。
“我现在开始调节数值，如果过高你会产生反应，如果刚好合适你会陷入睡眠。”卡尔看见左呈书再次肯定之后，开始调节仪器表上的参数。这阶段还算顺利，甚至出乎意料的是，在到达人类数值的时候左呈书仅仅是敲了敲窗，似乎在催出卡尔。直到到达一点八倍的时候，左呈书在没有对卡尔的声音做出任何回应，检测上的数据表示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除了体温有些过高，其它的反而陷入了平稳状态。
看起来，他睡着了。
卡尔停下了调试的动作，在记事本上记录下了这个数值，抬手拿起了记事本。开口的声音缓慢甚至刻意压低了一分，根据左呈书所能提供的线索结合那消失的五秒之前的事，卡尔试图引导左呈书回到那一刻。
然而就在卡尔完成引导之后，大概半分钟。各项检测数据开始波动，甚至仪器开始发出警告的声音，卡尔皱眉看着仪器里趴着的虫子。
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安静，安静的对比数据来说有些异常。卡尔决定再等等，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
时间又过了大概三分钟，机器的警告声尖锐刺耳，甚至开始故障一般的冒烟，卡尔迅速按下了终止按钮。但仪器似乎因为年久失修，直接发出一声巨响，彻底坏掉了。
细小的火花伴随着烟雾升腾，中控的灭火设备开始一边发出警告，一边喷出水花。
“……。”
淋了个透心凉的卡尔，第一次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控制。
在灭火队赶来之前，卡尔打开了故障的仪器，左呈书安静的趴在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卡尔警惕的拿出控制器，一边将手放在了左呈书的头顶。
‘我离开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确实离开了身体。’
“然后了？你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我不知道，那里什么也没有。’
“……。”
‘可我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我的身后，或者它就在我身边？我听见一个声音在说：发现病毒，随后就失去了意识……这是为什么？’
“砰。”的一声，科室的门被踹到墙边，一整队穿着灭火服的人聚集在门口。
一个偏瘦的高个子男人拽下头顶的面罩，迟疑的问道：“卡尔中校？您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卡尔收回放在左呈书头上的手，转身对着门口道：“一个实验项目，仪器故障了。”他指了指已然报废的脑波仪。
“你们应该把这些垃圾处理掉，而不是依然堆在这里。瑞科特。”卡尔说完又指了指地上的左呈书，“我需要人手帮我把我的宠物弄回智慧幼虫所在的实验室，我想我们即将得到新的进展。”
瑞科特的表情像是被迫吞了苍蝇一样，口中却不敢多说什么而是按照卡尔的指示，让清洁小队的成员分出两名体格壮硕的抬起左呈书，其余的开始清理这间几乎废弃的“杂物间”。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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