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凌少一

54、第三卷第六章 不可触碰

　　心知肚明，风建抬头冷笑，“你是打算连凌少一的生意也吞了？”
　　“吞？我说是聘礼不可以吗？”陈笑放肆的笑了起来，“我不止要凌少一的毒品，我还要他在香港的股票，要他的人。”
　　“好志气。”
　　“别给我这个表情，风建。”陈笑走来走去，“其实我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存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搞定他的那些秘密。”陈笑叫人来拍下风建被打的整个过程，录像带邮寄给了凌少一。
　　之后，凌少一得知鹰帮把他父亲给天风帮的一大批毒品吞掉，按照规矩天风帮没收到货一分钱都不会给凌少一支付，而且一段时间不跟进父亲生意，凌少一发现，天风帮几乎是在蚕食父亲的资产，一笔笔的交易让他看的心冷。
　　接到父亲的电话，凌少一火冒三丈，他想到程天那张温文和煦的脸，想着他没有戒心的交易和合作，到最后换来程天如此礼遇，是自己为风建可以不顾一切，还是他脑子被撞坏了？
　　没有什么上策解决，因为父亲的厂房和原料是合伙人供给，只要收到原料就必须付款，而损失的钱全部是自己承担，凌少一知道父亲之前两笔大单没有跟程天结算，而此时此刻这笔亏本的输出，必定让自己血本无归。可以想到他去和程天谈之前两笔生意的款额会多么艰难，而此时，怎么填补大笔的资金亏空，成了凌少一的燃眉之急。
　　陈兰接到凌少一紧张的求助后，得知凌少一怀疑这一切都是鹰帮所为，并且他还要为这宗买卖支付巨额的赔款后，只是陪他喝了一顿酒，扶着昏天暗地的人躺在床上后离开。
　　而夜色下的陈兰勾起微笑，给程天的电话里这样说道：“是我们一手逼他走上了绝路吧，我们都知道香港有他不敢触摸的记忆，像是风建是他的梦魇，霍敬松不会再给他逃走的机会。”
　　我们都知道，自己残忍。
　　只是一边给他投下毒药，一边又心里期待他没有中毒，程天，说到底，该下地狱的人，是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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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上一排排的数据细微的跳动，凌少一深深的呼吸，他伸手触摸屏幕，似乎感觉到这其中流动着的金钱，连房门被推开，寒扬走进来，他都没有感觉到。那双手冰冷的放在脖子上时，凌少一恍然回神，尴尬的笑了笑。
　　他和寒扬的恋爱相处比从前更无聊，约会无外乎吃饭喝酒唱歌上床，陈词滥调乏味的一塌糊涂，是他没有习惯一场稳定的恋爱？还是每天晚上必须回陈家老宅陪老婆导致的？总之他不是看不到寒扬挑眉时的恨意。
　　凌少一起身把寒扬抱在怀里，这个男孩比以前更瘦了。
　　“喂，不要看起来这么脆弱好不好。”
　　“我也不想啊。”下巴搁在寒扬肩膀上，“独守空闺感觉如何？”
　　“相当不错，有空调，房间很大，实在寂寞根本不用担心你会查夜，带个人回来鬼混收拾的干净你压根就看不出来，不是吗？”白了凌少一一眼。
　　这个恶棍。
　　凌少一哈哈大笑，反身压制住寒扬，像是赶赴刑场一样，压着寒扬往屋子里走，“小样的，敢在我的床上跟别的男人搞，未来一个礼拜你都别打算勾搭人了。我准备SM你。”
　　“你哪次不是SM我？”不是他鄙视凌少一，这个男人□□就像作战，还是那种攻城战，不让下面的他死一次都不甘心，“没技巧的男人才依靠SM来满足。”
　　“你好像每次都射的不少。”凌少一坏笑，丝毫不介意寒扬如此说。上帝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可是男人的肋骨分出来不该是同性么？
　　这样的夜，只有我们能温暖彼此吗？凌少一熟练的剥下寒扬的衣服，在这副精瘦的身躯上寻找敏感的触感，他的手喜欢固定在寒扬的腰侧，顺着腰部的线条抚摸，亲吻耳后的动作温柔，挑逗感十足的前戏。
　　大概在香港时，不算荒唐的感情也可以有这样温情的□□戏码，如果没有意外，自己应该不会是现在这个情节。凌少一沉迷的想着，仿佛身下的人换了谁，又像是真的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欲望。
　　寒扬的脸被情欲遮盖，面对一个爱的人，得到他的身体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这次的时间不长，跟凌少一靠在床上的感觉很独特，特别是这个男人贴有别人的标签。寒扬拿着烟在床上点燃，收到凌少一抱怨。
　　“在床上抽烟倒阳啊。”
　　“我在你这硬不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吧。”寒扬不屑的回答。
　　“我还指望着你哪天你能担负起体力劳动呢。”说着，凌少一揭开被子瞧了瞧，嘿嘿一笑：“后面满足吗？”
　　“凌少一，你别给脸不要脸。”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把烟灰弄在地板上，“我倒是想搞你，你同意吗？”
　　“我没说过不同意啊。”吊儿郎当的表情挂在脸上。
　　是啊，可你也没说同意。“喂，我问你个事。”
　　示意自己会回答，凌少一揉了揉寒扬的头发，手越过他的身体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机，并不是寒扬不乐意给他拿，这种身体贴近引发温暖。
　　“你在下面有过快感没？”黑溜溜的眼睛透着认真。
　　凌少一手里拿着的烟差点掉在被子上，“有吧。”
　　寒扬诧异的看过去，犹豫着要不要嘴欠，“不会是和……”
　　“不是他。”凌少一尴尬的一笑，“小子，这个位置关系有时候很……没法说清楚。”
　　“这我比你清楚。”白眼。“我很好奇啊，凌少一，想不到你被风建搞有快感啊。”
　　“你想听真话吗？”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的确很奇特，“我跟风建也谈不上多有快感，就是那种……得到。得到你懂吗？”
　　像是说了多么深奥的话题，寒扬有些鄙视凌少一，此时此刻，难道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什么是得到的快感？撅着屁股给人插，也是要看对象的，何况你凌少一从来也算不上好情人吧。
　　“感情不止风建一个人享用过你后面啊。”
　　“难道你只被我有个人享用过？”口气那么确定，凌少一哼哼了两声，不过他自认在国外留学时的确没有被搞过，看来对于同样脸庞轮廓的比较容易服输吧。
　　寒扬咽了这口烟，在心里深深的骂了一句，凌少一你天生就是踩我痛楚，难道你没打听一下，我什么时候被男人搞得这么惨烈的屈居人下？
　　“饿了没？”凌少一忽然问。
　　“有点吧。”
　　“有家寿司店不错，我带你去。”凌少一说着掐了烟，去拿衣裤，回头说：“下次再把烟灰弄地上，我考虑用烟卷烫你下面。”
　　“滚！”枕头正中，寒扬没好气的起身，酸疼的身体还很年轻，真不知道这样长此以往会不会毁了自己？要不然扎小人诅咒凌少一不举？想到自己高明的主意，寒扬奸笑。背对着穿衣服的凌少一觉得有点冷。
　　夜色下的城市，寒扬开着凌少一的车，虽然驾照还没拿到手，但是有车可以拿来练手当然不会拒绝，凌少一坐在副驾驶位置，沉思的望着窗外。
　　寒扬的问题，他默默的思索，除了风建他曾经和一个男人也曾默契，因为可笑的悲观主义离开，还是出于他的家庭压力造成的分开？这么久了，那个人没有动账户上的一分钱，即便金融动荡，这笔钱也牢牢的放在里面。
　　我们分开时，为这笔巨额的资金做了约定，无论是谁，只要动这笔钱，就算是今生无缘。
　　不可触摸的感情……凌少一笑了笑，当初那个潇洒的约定，到底是在考验对方，还是考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