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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所谓朋友 ...

  •   “今天大家表现的不错,现在我们去体能训练场打几套军体拳,上午的训练就结束。”教官拿起哨子指挥队伍:“向左转,起步走!”
      今天的太阳很是不给面子,晒得像是在烤箱一样,还好在山上有树荫遮挡,不然不知道会怎么样。今天是训练基地的特殊日子,一些军衔比较高的长官在这里的打靶场中练习打靶。一大早就开始查整大家的纪律,几次强调了像前几天伊藜的叛逆行为不能再次发生,燕子也碎碎念了一早上,连睡个回笼觉了机会都么逮到。
      “锦瑟,体能训练场太热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从这条小路往下走大约5、6分钟就是打靶场了,你平时也比较乖,可以去那里看看。这样干坐着也没意思,去吧!”教官走了几步又把队伍停下。
      “好,我正好想去看看。”锦瑟的脸被晒得通红,好歹是可以穿自己的衣服,锦瑟穿裙子都热成这样,穿军装的同学们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燥热了。
      “小心一点,别靠太近。”教官说完带着队伍去往体能训练场。教官的岁数不大,脸上还有一点的稚气,眉目间还真是个帅哥胚子,穿着军装更显几分英气。
      “幕雒,你怎么?”伊藜看幕雒一直往锦瑟的方向看,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过。
      “我不舒服,去趟厕所。报告教官……”幕雒没有多解释,匆匆除了队伍进了公寓楼。
      “她不会是偷懒吧?”汨彦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背上也全被湿了。
      “军体拳准备——”教官大声喊着。
      阿布突觉得脑子里出现了什么,很杂乱,似乎还没有很好的组织起来,是自己的预感要来了,阿布很清楚这样的感觉。
      “阿布你在干什么!”教官看阿布不跟着大家一起打拳,站在那里像是雕塑似的。
      “教官,我是在头晕,申请告假回寝室。”阿布的预感慢慢有些清晰——锦瑟要出事了。
      “怎么娇娇滴滴的像个女生似的,去吧去吧,别中暑了,这山上可没有医院。”教官自己也累得不行,没有闲工夫和阿布扯下去,要是真的晒出什么毛病来,自己也很难和上面交代。
      阿布从公寓后面饶了出来,在训练小休息的时候有看过,打靶场是可以从公寓后面的绕过去的。越临近打靶场,子弹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一个硝烟的味道。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这里的打靶场,规模很大,还养有马,可以供骑射。在打靶场里绕了一圈也没看见锦瑟,心中的预感越发的清晰了。回头一晃眼,到打靶场的一条小路上的树林一直在抖动,不对,没有风吹,阿布的直觉刚肯定锦瑟在那里,就看见什么东西从小路转角处掉了下去,小路依山,那小路转角本就转得很急,下面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森林,一般只有野战部队训练野外生死生存才会让人进去。想到这里,阿布暗骂一声不好冲去了小路转角处。
      “遭了。来晚了。”阿布看泥土松动的痕迹,锦瑟一定是掉下去了,这预感也来得太慢了,这不耽误事儿吗?阿布对着下面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
      一个什么东西跳了下去,先下去的是锦瑟,现在这个一定是袭击锦瑟的人,这样追下去锦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被弄个措手不及。阿布来不及多想,顺着泥石滑下去。“额。”虽然借着泥石的磨擦力,并没有大碍,滑下的距离的确很长,摔到底时阿布一声闷哼。手上划伤了一道道的血杠子,少许的石子就这样嵌在肉里。阿布费了很大力才站起来,四肢的肌肉都有拉伤到,动起来都不灵活。借着磨擦力都伤成这样,直接摔下来的锦瑟也不知道怎么样
      一种很危急的感觉一直萦绕着。“锦瑟!”阿布喊了几声,这四周比想像中还要平静。正在阿布不知从何找起时,一闪亮光在不远处出现,回想起自己做“镜面反射”的实验和当时锦瑟的反应,阿步忙朝那个方向追去。
      “迷雾森林的守护者,我曾经跟你说过,不管多少年过去,你最终都只能死在我一个人手上。”一个红衣女子与锦瑟面对而立。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当年你不是也参与了吗?结果不是一样输很惨?”锦瑟的指甲变得很长,右手稍稍向外,手臂和腿上流着蓝色的液体,很浅很好看的蓝。
      “你是谁!”红衣女子很警觉地发现了阿布,带着些愤怒地看着他。
      阿布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并没有慌乱,只是很镇定地看了看锦瑟,又望向红衣女子,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阿布。”
      红衣女子表情有变,举起呈防御状态的手慢慢放下了,警惕地看了锦瑟一眼,又把放下的手抬了
      锦瑟又长又尖的指甲在阿布的脖子上做出掐的姿势,却没有真正触碰到:“如果我杀了他,你猜幕雒会把你怎么样?”红衣女子定了定神,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些:“你觉得比起除掉你,幕雒会觉得哪一个更重要?”
      看来你并不了解她。”锦瑟的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一声。
      “就算是我不了解又怎样?我会告诉她,以大局为重,为那一场战争死掉的有多少,成功后阿布会是最后一个。”红衣女子往前走了一步,这样的举动在锦瑟的意料之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红衣女子哼笑了一声:“似乎对你手上的认知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锦瑟的手指甲生生插入了阿布的脖子,鲜血顺着锦瑟的手臂流下来:“竟然这样,我也嫌他碍事。”
      “你住手!”红衣女子急忙阻止了锦瑟继续伤害阿布,神色不定。
      “怎么?对我的人质感兴趣?”锦瑟摆出的高傲姿态,的确在这场心理战里占足了上风。
      “就为幕雒留了这个人,她是你的同学,希望你能放他一条生路。”红衣女子妥协道。
      “我给你这个面子,我会让他安全回去。”红衣女子走了几步,又心有不甘地回过头来:“你的心狠手辣果真是名不虚传。”
      “拜你这样的人所赐,多谢。”
      红衣女子快步消失在树林里,周围恢复平静,锦瑟急忙将指甲从阿布的脖子中拔出,阿布难忍剧痛惨叫一声,捂着脖子跪在了地上,最终侧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医院的角落似乎都充满消毒水味和福尔马林的味道,手推病床上躺着被白布遮完的人,滑轮声消失在了转角处。锦瑟抱着一束花走在走廊上,对于死人,她大概表现得比常上手术台的老医生更为淡然。从那日把阿布送来医院,已经过去了四天,听冥修说第三日时阿布就已经醒了,伤得这么重都没死,身体素质可见有多好。校方暂停了后期的军训,再次开始不知是什么时候,训练基地与警方都找锦瑟询问过情况,锦瑟也只得用特殊体质“心理暗示来”来配合自己根本乱编的胡话,真想也算是掩盖了过去。班导燕子每天都在各方处理余下的手续,每天都看见燕子的眼圈红红的。
      锦瑟的鞋跟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响得很清晰,一声一声,还带这些节奏。刚走到阿布的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幕雒的声音,锦瑟不着急推门而入,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里面,该到的五个人都到齐了。
      “阿布你是疯了吗?你居然还会去救她!你的同情心泛滥给谁也不该给她!”幕雒对着阿布用近似于咆哮的的音量大吼。
      “幕雒,阿布现在最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不能等阿布好玩了再说吗?”伊藜伸手拉幕雒,想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你放开,我今天不说完是不会罢休!”幕雒挣开伊藜的手,这气势比管理班上纪律时更强:“阿布,五年前她为了保护一个人,将嗜血兽放出啃食我们家族人的心脏!你知不知道她害死了多少人!因为嗜血兽无法控制,又害死了多少本来与这件事无关的人!她那双手,又取走了多少人的心脏!你到底怎么回事!”
      “可她没有害死我,也是她把我送来的。”阿布争辩。
      “她只是暂且不能下手,她只是怕学校追查不好交代!你清醒一点!你看你身上和脖子上的伤,莫非都是假的?”
      “是我自己弄的,我说过很多遍了!”阿布的音量也稍有提高,微有皱眉。
      “你是被他无创口挖心了吗?怎么一直替她说话!我觉得有必要去做一个脑部扫描了!再说了,就算是没了心,你可以用脑子想清楚是非,你不会还中了她的心理暗示吧!”幕雒的脸气得通红,跟关二爷似的。
      “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算了,我跟你解释不清楚。”阿布从靠坐的姿势换作了侧躺,用被子挡住自己打半张脸。
      “锦瑟?”汨彦发现了门外的锦瑟,几步便上前开了门。
      幕雒正在怒火中烧,卷起袖子便要朝门口去,冥修急忙使用自己的特殊体质——幻化出铁链。幕雒被铁链缠住腿,不能动弹,冥修搬去椅子让她坐下来:“你冲动了!”
      锦瑟慢悠悠地走进来,将手上的花随手放在台柜上,看着被绑住的幕雒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锦瑟一脸轻蔑:“我不会想你的人一样,玩些偷袭的勾当。”
      “你!”幕雒的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
      “汨彦,把幕雒带出去。”冥修将绑住幕雒腿的铁链松开,在她的手上加上一条铁链。尽管幕雒心中又有一万分的不服气,现在也不好驳了冥修和汨彦的面子,就这样愤愤地被带了出去。
      “我和冥修也先走了,你们谈。”伊藜给了锦瑟一个复杂的眼神。
      冥修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夹在两边的沉默是最好的。
      “刚才幕雒的话,你别太介意。”阿布把挡住脸的被子拿开,再一次靠做起来。
      “为什么要上前一步让我弄伤你?”锦瑟没有接阿布的话,直接了当地问了自己的问题。
      “我有预感,那个红衣女子很快就要按奈不住对你动手了,不下手狠一点,威胁不了她。”阿布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坐下说吧!”
      锦瑟看了一眼椅子,没有坐:“你为什么要救我?”
      “本能的想要救你罢了,你不要想太多。”阿布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把你当朋友。”
      “朋友?”锦瑟浅笑的样子,让阿布有些不自在:“幕雒说了我不少坏话吧,你把我当朋友?”锦瑟用以疑惑和再次确认的语气。
      “你和幕雒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只是听她发火,她也没有提过。不过看起来,是很严重的事情。”
      “等你好起来,我在慢慢告诉你,算是还你的人情。不过下次,别再做这样自以为是的蠢事,我的特殊体质,如果要伤害你做威胁,最后也可以无创口的,也不至于你强行迎上,流血休克。”锦瑟转身准备离开。
      “锦瑟!”阿布浇筑已经走到门口的锦瑟。
      “有事?”
      阿布抿了抿嘴唇,很认真地问:“你一开始是不愿伤我对吧?”
      “本就与你无关。”
      “那你不伤我,是因为冥修的关系吗?或许是..因为在班上的原因。?”
      锦瑟沉默。
      “你可以不回答,没关系。我明白了。”
      阿布看锦瑟的神情,意会这是默认的沉默。
      锦瑟往阿布病床边走了几步:“刚才有人还说把我当朋友,不还是在怀疑我有所目的?以后不要再对我说关于朋友,‘友情’这样我看不起的虚拟代词,早日康复。”
      走在回去的路上,回想起和阿布的这一段对话,“本能的想要救你....”
      “你可以不回答,没关系,我明白了...”,阿布有些失望的神情,在脑海里记得很清晰。冥修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快五年了,从来没有谈过“朋友”这个词,也似乎没有想过这个,这一字已经尘封了很久。朋友的感觉是什么....锦瑟轻轻摇头,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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