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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十月的风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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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风10
莎布·尼古拉斯是个外表年纪比迪亚略大一点的迷人少妇,乌黑的头发不打卷,丰厚地在脑后梳成发髻,用一根镶有珍珠的发簪扎起来。眼睛也是乌黑,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盛满粼粼波光,笑的时候眼角上翘。个子不太高,比奈亚拉托提普和迪亚都要矮一些,肤色偏向小麦色,有着魔界南方人的血统。
“要喝什么样的饮料,两位先生?”她微笑着问。
“茶。”赛穆尔说。
“茶,谢谢。”嘉烈说。
侍女心领神会地端来两杯用飞燕草冲泡的茶。塞穆尔觉得莎布·尼古拉斯,阿撒托斯和奈亚拉托提普这三个人之间的相处微妙极了,然而到底是什么地方微妙,他也说不出来。嘉烈是知道的。
奈亚拉托提普关爱着失去理智的阿撒托斯,而莎布·尼古拉斯又爱着奈亚拉托提普,所以莎布·尼古拉斯默许了奈亚拉托提普与阿撒托斯之间的关系。这种形式的三口之家,能够安安稳稳地延续下去,并没有在流言之中分崩离析。
话题是有,奈亚拉托提普一直向他们探听赫伯亚角斗学校的事情,嘉烈便将能告诉别人的东西告诉了他。不一会儿,迪亚也来了,几个人开始谈话。
“事先声明喏。”
莎布·尼古拉斯看看嘉烈和塞穆尔,说:“陛下的确允许了我在赫伯亚角斗学校长期驻兵,然而我并不徇私,如果我察觉了任何人有违法犯罪的动向,我是会按照法律行事的,知道吗?”
“是,是,必定铭记在心。”嘉烈微笑着说。
“啊,这两个孩子就拜托啦。”迪亚说:“他们不够成熟,力量上也不够强大,虽然觉醒了六翼天使的力量,可是依然需要历练。当然,如果在历练之中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话,那是一件很让我伤心的事情了。请老师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当然要保护好他们。”莎布·尼古拉斯说。
又谈了一会儿比较重要的话题,迪亚便带着两个孩子告辞出来。
莎布·尼古拉斯注视着迪亚三人离开的背影,奈亚拉托提普推着阿撒托斯的轮椅站在她身边。
之后,三个人默默地回到了房间里,坐在沙发上。
过了片刻,奈亚拉托提普将阿撒托斯抱在怀里,按捺不住地开口了:“迪亚大人来拜托您的这件事情,真的是有难度。“
“噢。“莎布·尼古拉斯说:“无论如何吧,帮助她总比帮助他强,在战斗力方面,她至少能保护阿撒托斯,而他连阿撒托斯都保护不了,甚至有可能……何况迪亚是拜我为师的,我们的利益,相当于连接在了一起,如果我背叛了她,她会首先杀了我。”
奈亚拉托提普知道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好吧……”
停了片刻,奈亚拉托提普叹了口气。
“你仿佛不太乐意。”莎布·尼古拉斯用一双睿智的黑眼睛看向他忧虑的侧脸。
“我不是不太乐意。”奈亚拉托提普说:“我只是怀疑……现在布兰特步步进逼,如果迪亚抵挡不住的话……要知道政治这种东西是从来不会按照人心走向的。”
“你错了。”莎布·尼古拉斯说:“政治的主体是人,脱离人心的政治便不叫政治,好啦,无论如何,我们可是不能背叛她的-----当初是我的母亲让我与阿撒托斯结婚,否则,阿撒托斯的兵权,就会落在布兰特公爵手中。”
“是的。”
奈亚拉托提普知道,莎布·尼古拉斯母女阻挡了布兰特控制阿撒托斯的兵权的好事,布兰特能不恨她们入骨吗?将来在布兰特实现自己个人企图的路上,莎布·尼古拉斯也是个有力的绊脚石。他除去她还来不及,何况与他们合作呢。
所以莎布·尼古拉斯除了培养自己的嫡系之外,别无选择。奈亚拉托提普是一个,迪亚是一个。
当然,嘉烈和赛穆尔这几个前途远大的少年,也是一个潜在投资对象。
迪亚等人返回的路上,赛穆尔一直都沉着脸,不说话,过了片刻,他咕噜道:“好像莎布·尼古拉斯将军并不想要帮助我们。”
“未必。”迪亚说:“她想要帮助我们,可是她不能在明显的地方提供给我们帮助。”
“哎……”
赛穆尔无奈地咕噜一声,在椅子上趴了下来:“唔,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倒霉事呢。”
“我给你们的结界,用过吗?”迪亚突然问。
“当然用过,几乎是好过头了。”赛穆尔说。
“那就好。”
迪亚将眼睛眯起来,笑着说:“从十月到十二月,时间可不算太多。”
“什么?”
“我是说你们的行动时间。”迪亚说:“我们的行动速度要快一些,否则布兰特难免会叫约伯狗急跳墙地将萨格的尸体销毁。”
“放心吧。”嘉烈说:“恐怕他先要面对的是银龙王子哈库里。”
“问题是这位银龙王子毕竟年纪大了些。”赛穆尔底气不足地说。
“魔法师可是越老越厉害呐。”嘉烈说。
“你好像有点盲目乐观。”
“盲目悲观的话我们也改变不了陛下的安排。”嘉烈也是蔫头耷脑地回应。
“要不要吃烤肉,我请客?”
迪亚看到前方有个卖烤蜈蚣肉的小摊子,便回过头,问看上去好像是只有十年的命的两人。
“可是我更喜欢吃棉花糖……”赛穆尔咕噜着说。
“也有棉花糖卖。”
迪亚的烤肉和棉花糖政策成功地让两个少年的心情振奋起来。赛穆尔在回去之后,便联络到了路斯菲尔,路斯菲尔又联络上了芙萝塞碧亚。芙萝塞碧亚又联系到了加娜。五个人一致同意按原计划行事。
只不过,让塞穆尔十分不爽的是,凝流在开学之后,也会到赫伯亚就读。看来塞穆尔要是成功追求到加娜,还需要一段很艰难的路程。
十月八日的早晨,五个人又坐上了通往赫伯亚的列车。
“哎,哎。”赛穆尔眯着眼睛,看看前方天际逐渐升腾起来的红光,问和他在同一个车厢的芙萝塞碧亚:“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芙萝塞碧亚泰然自若地说。
“我也写完了。”路斯菲尔不甘寂寞地将作业本向前一推-----他刚才还抱着嘉烈的论文大抄特抄:“同志们,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如何对付约伯。我靠,莫西亚不能白死,得想办法给他报仇。”
“只怕更艰难。”芙萝塞碧亚说:“约伯还是校长,而且学校中的魔族哨兵的眼睛,比赫伯亚哨兵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