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22、魅影重重4

　　魅影重重4
　　“你遇到了吗？”路斯菲尔继续追问道。
　　嘉烈考虑了片刻，他认为让路斯菲尔知道萨格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好事。多嘴的路斯菲尔可能会将这件事情一不小心说出来。可是……如果不说呢，自己又不甘心：所谓的白发老人一定同萨格有什么关联！他打算以他为线索，调查到事实水落石出为止。可是，他对于单枪匹马行动并没有任何信心。
　　“嗯，喔……算遇到了吧……”嘉烈在考虑片刻之后，给了一个明显不能让路斯菲尔满意的答案。
　　“真是，遇到就是遇到，什么叫做‘算是遇到’。”路斯菲尔气呼呼地站起来：“你这人就是这样磨磨唧唧，如果你当了将军，打仗时候怎么办？”
　　“我没说过要当将军啊……”嘉烈不禁苦笑起来：“我只是不确定，遇到的是不是怪谈里所说的那个白发老人。”
　　“这么说你遇到了一个白发老人？”路斯菲尔兴奋地问。
　　“是的……不过……”嘉烈犹豫地说：“我不确定我们如果说出去之后，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
　　“懂啦，懂啦。”路斯菲尔神清气爽地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向东方出现的红光说：“我只让塞穆尔他们知道就好了……不过让加娜知道这件事，有点难度。现在可是禁止学生结社的时期。”
　　说实话，他对嘉烈那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生做法和良好判断感到有些气愤，他可是一心想要做出什么大事业来呢。当然也包括在考试之前彻查所谓的七怪谈，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怪谈的线索。
　　他当然感到很高兴，因此，在高扬的情绪之下，什么话都敢说了。
　　“高压统治不长久。”嘉烈心想。不过，即使是面对路斯菲尔，他也不敢说这句话。因为第二玄那家伙一直闷声不响地倚着傀儡士兵发呆。
　　天知道他的发呆是真发呆还是假发呆。
　　“好了，我决定了！”
　　路斯菲尔的话让嘉烈吓了一跳，他站起来，眨着眼睛问：“你要决定什么？”
　　“我要去找到那个白发老人。”路斯菲尔说：“如果他是灵体的话，我就能抓住他。”
　　“那老人不是灵体。”嘉烈心想------他能够判断出萨格不是灵体，一般来说，失去肉身的灵体相当于失去行走世界的重要装备。普通人只能够看到他们，而不能触摸到他们，因为灵体过于虚弱，创世神设计了这种保护灵体的机制。
　　他能触摸到萨格。
　　但是……如果萨格是同他们一样的高次元生物呢？
　　嘉烈很快又排除了这个可能：尽管高次元生物拥有肉身与否不再重要，但是人们也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某人是否将肉身扔在家里-----普通的魔界居民就有这种判断力。
　　白发老人绝对不是他要找的那位萨格校长！他回想起一个细节……尽管是一点点模糊的，不足以当成确凿证据的细节。
　　他竟然从白发老人身上感觉到了与自己的老师贝罗希尔类似的气息。那种龙族特有的气息。尽管贝罗希尔的气息是混合熏香的味道，白发老人身上是细微的雨水味道。但他能够捕捉到这种味道，并且能够判断出来那是什么种族的气息。
　　可是这家伙为什么要冒充萨格校长呢？
　　不过也可能是同名同姓的生物也未可知。
　　想起白发老人，他又联想到了第二玄，第二玄每天都会洗两次澡，洗澡之后还会涂抹橄榄油或者香精。他的身上总是有很浓烈的混合玫瑰香----这让许多不太注意卫生的臭男生羡慕嫉妒恨。但是，按照常理，一般人如果身上有那么浓的花香，早就招来蜜蜂了。可是第二玄却没有，甚至蜜蜂之类的小生物都有点害怕他。他很怀疑，第二玄是不是要遮掩或者清洗自己本来的气息-----一种令直觉出众的小生物害怕的气息。
　　嘉烈正在胡思乱想，路斯菲尔弯下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我说，你在想什么啊？总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讪讪地说：“我……我没有想什么……算了，路斯菲尔，嗨，你这么敏锐，我不用瞒你了。我在想其余的六怪谈是什么，真是，我竟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其余的六怪谈啊……”
　　路斯菲尔顿时兴致勃□□来：“难得你有兴趣，我对你讲一讲，可以吗？”
　　“好啊，我真想听。”嘉烈微笑道。
　　“第一个怪谈就是白发老人，这不用说了。”路斯菲尔兴致盎然，娓娓道来：“其实白发老人也不是什么凶狠的怪物。他只是提醒你不要用功过度。有人说他是个心肠很好的幽灵-----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既没有转世，又没有复活，一直处在幽灵的形态。”
　　稍后，他伸出一只手，说：“第二个怪谈，就是：装满血腥油画的教室！在前年的时候，有几位高年级的同学在一次清扫活动的时候看到了装满血腥油画的教室。哇，里面全是令人恶心的油画。传说，教室里的那些油画，是一位在赫伯亚独立日受了刺激的疯画家所画出来的，油画上的人还会走动，惨叫呢。后来，那些同学带人去找那座教室，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啊？教室？在哪里？”嘉烈问。
　　“唉唉，别心急，我们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虽然这座山上这么多教室，但是寻找一个被封住的教室，还真是困难。”路斯菲尔说：“学校拥有魔法，可以将不想被人看到的教室隐藏起来。不过嘛……总是有一些纰漏的，那几个倒霉蛋可能就是因为魔法出现的纰漏而看到了它。至于教室里的血腥油画，可能是有这件事，学校可能是为了掩盖一些令人过敏的政治问题，所以将教室藏起来了。第三个怪谈……”
　　他两眼放光地说：“听说在半夜时分，进入学校浴室的三十二号浴池的时候，会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人的脚，然后会把人拖进浴池中央，让那些和水没有亲和力的家伙尝尝水的滋味。这种力量当然是来自幽灵了：是一个只有一个头的美女幽灵喔。那个幽灵好像是多年之前在浴室中被谋杀的。”
　　“嗯，只有一个头……脸好看也算美女吧。”嘉烈几乎可以确定三十二号浴池的传说属于胡编乱造了，他有时候在半夜去三十二号浴池，并没有看到什么美女幽灵。
　　“第四个怪谈，我想想。”路斯菲尔说：“应该是操场上的击剑声，在十八年前，有一个和伊索一样身体孱弱的孩子在剑术考试中位列最末。但是他非常喜欢击剑，因此他很认真的练习。可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好。再加上和校花处得很不错，所以学生会对他展开了报复式的严厉训练，由于那些训练太过严格……结果，他在训练过程中重伤身亡。可是大多数人都不太相信啦，因为有时候我们训练到半夜，也没有发现多出来的击剑声嘛。”
　　“嗯，嗯，那么第五个怪谈呢？”嘉烈问。
　　“第五个怪谈，就是山门通向礼堂的台阶！”路斯菲尔伸出手说：“虽然从山门通向礼堂一共有三百六十个台阶，但是下雨天，就会变成三百六十一个。踩上去的人一定会滑倒的，无论他的武艺多好。”
　　“不会的。”嘉烈笑着说：“上次给伊索买药，我们不就冒雨出去了嘛。我们也没有滑倒呀。”
　　“那我们就说第六个怪谈吧。”路斯菲尔转过头，看看四周。仿佛是要彻底排除偷听的人一样，片刻之后，他用魔界的暗语，小声说：
　　“听说约伯的校长室下埋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