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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短暂争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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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罗的出场
这下,路斯菲尔成了众矢之的的汽油,而这位凯斯特先生立刻变成了火星。两个人的脑袋里装满了怒火。路斯菲尔像是看到有人亵渎他的老师一样,不错,他是觉得老师比什么抽象的黑暗之神之类的东西来得重要。凯斯特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他不能容忍的是,这样一个‘臭和尚’,一个卑微的僧侣,竟然敢于同他这位高贵的火精灵亲王作对。他的眼睛已经被盛怒的光芒所笼罩,稍后,在围观者的惊呼之中,他挺直身体,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伸出手臂,一个比起普通法师制造出的火球还要大上几倍的火块朝着路斯菲尔席卷而去。众人感觉到了火块之中蕴含的烈气,纷纷惶恐地避开。
塞穆尔向前一步,从虚空中拽出自己的枪,用骑枪上附着的魔力制造了一道圆形的,并不稳固的水波护盾,将路斯菲尔和加娜护在身后。路斯菲尔的双手迅速上下移动,指尖飘逸出银色的烟雾,他要匆匆地在塞穆尔前方建立起反击的法术,这样,他们受到的伤害还要小一些,加娜开始准备治疗魔法----水精灵最为擅长的魔法就是冰水,以及复原,治愈等法术,关键时刻,他们的法术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嘉烈则是摸出短剑,步伐迅捷地赶到凯斯特背后对准他,如果三个人受了任何伤害,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刺下去。正当火块即将撞上塞穆尔急匆匆建立起来的防御壁的时候,一片火焰尖叫着从火块右下角飞来,不偏不倚地将凯斯特发出的火块撞开。
“干得好,菲尼克斯。”
在这个比起同龄人的声音来略微有些低沉的女声响起之后,轻巧而充满力度感和柔韧感的身躯自天而降,像是雪花般落在众人前方。
打飞火块的凤凰不失时机地降落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一只乖顺的猎鹰那样,在主人的肩上垂着头,紫色的,如同圆形的珍珠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凯斯特。它随时可以飞起来,将凯斯特的眼珠从眼眶中啄出来。
“芙罗赛碧亚。”加娜朝着从天而降的神兵笑了笑。后者一甩头,黑蓝色的长发在菲尼克斯的羽翼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午安,芙罗。”嘉烈从凯斯特背后探出头来,热情地招呼道。凯斯特顿时脸色惨白,像是木头一样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嘉烈竟然偷偷地潜行到了他的背后,他手中的短剑随时可以从他的背后刺到前胸。
然后穿出来,在肋骨前方穿出带血的金属刀锋。如果嘉烈在此之前使用了灵魂守卫的魔法的话,这个结果,他被嘉烈刺一刀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了。
但是那群愚蠢,好事,像是绵羊一样不声不响的围观者,竟然没有提醒他!这让他怒火中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自己手中掌握的特权,以及在学校中所受到的优待来惩罚他们了。然而更让他感到怒不可遏的是芙罗那种高傲的语气和自以为是的态度:
“你就是加娜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她问:“我记得,加娜今年才有十四岁。”
“十四岁也可以结婚了。”凯斯特回答道:“这是赫伯亚城的规定。对于我来说,我也可以在当地娶一个八岁的妻子。”
“放狗屁。”芙罗说。
言简意赅就是她所说的话的最好形容,凯斯特尽管凶猛骇人,但是面对持有一只凤凰的芙罗,以及随时可以给他一刀的嘉烈,怒气冲冲的塞穆尔和路斯菲尔,他也不敢造次。他还敢说些什么呢?在短暂的运用心思之后,他开始摇唇鼓舌:“我说,大小姐,别以为你是罗弗寇家族的人,是魔界的公民,我就不敢动你。你不也是享用着家族的特权吗?等你们的家族倒台,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哦不,你现在本来就什么都不是,我知道,魔界贵族的小姐们如果要学魔法的话,一定要自降身份成为庶民不可。凭你这个庶民,如何同我这个亲王作对?您的做法是非常不明智的,懂吗?小姐。我只喜欢柔弱的,温柔的女孩。加娜需要我更多的保护,而你却不需要我保护,我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实话说,强势的女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被男人喜欢。”
“但是你却想要杀了她。”芙罗不苟言笑地指出了凯斯特的言行矛盾之处:“你在伤害别人的同时,没有想到过也会伤害她吧?”
“活该永远单身。”塞穆尔恨恨地说:“永世孤家寡人。”
嘉烈想:他是在说谁呢?
路斯菲尔也附和道:“对于这种人来说,享受单身之乐对他来说还是最为宽大的处置,甚至是奖励,啊,但愿他娶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婆,终日用暴力教导他应该如何为人处事。她会将辣椒粉洒在他的生殖器上,再让他自己舔干净。”
“如果能够做到自己舔干净这样的高难度的柔软动作的话,他也不至于像一个教养不良的恶霸那样强抢民女。”塞穆尔继续说。
“他本来就是个教养不良的恶霸,如果法律和情况允许,他还敢在校长面前放狗屁呐。”路斯菲尔说完,近乎丧心病狂地笑了起来。
“谁让她自甘堕落地同僧侣,野蛮人以及盗贼在一起?惩罚她是我的权力,这权利是自然之神赐给我的。”凯斯特没有理睬谈兴正浓地评判着他本人的两个人,他将他们看做是两只蚊子在嗡嗡嘤嘤地唱歌。于是他又将话题扯回了‘特权’这个方面来,他是相当聪明的,他围绕着‘特权与平权’的议题打转:“小姐,在我惩罚我的未婚妻的时候,请不要动用特权来打扰我,好吗?你在学校中和人展开私斗,已经违反校规了。正是因为罗弗寇家族的特权,你才不至于一踏进校门就被开除。”
“没有人用特权来打扰你。”芙罗的声音突然刚劲起来:“我承认,我是在享用着家族的特权。但这种享用,是看到你伤害加娜之后。我使用特权来制止你伤害她的举动,因为普通的权力无法限制你。”
“说得好!”塞穆尔带头鼓起掌来。嘉烈依然不敢为天下先地,在凯斯特身后保持戒备。
“一切丑恶可以直接地从凯斯特身上表现出来,我们就不用寻找更多的恶人了。他之所以口无遮拦,正是因为普通的权力已经限制不了他啦。”路斯菲尔继续说。
“不要袒护这女人,她可能是你的情敌。”凯斯特依然挑拨离间地警告道:“她会和你争抢一个男人,要小心,要小心,女人之间的友谊往往是不能保持长久的,迟早你们会因为同一个男人而展开决斗。小姐,你难道会认为玩火的你不会烧伤自己那双娇嫩的小手?”
芙罗对着他,举起一只手,她的手像是树枝一样硬,粗糙,因为魔法的作用,它已经变得苍白。烧伤和冻伤的疤痕像是勋章一样陈列在她的手上:“无论如何,我不会在现在伤害她,即使她将来是我的敌人。但是现在,我不能看到她被你伤害,侮辱,跟踪追求。凯斯特亲王阁下,如果你还要保持贵族的形象的话,请您收敛一些。您的做法,与街上游荡的,所谓的不良青年没有两样了。”
她所采取的行动以及坚决的态度。让凯斯特感到某种灰溜溜的挫败感,他徒劳地整理着身上的宽袍,那件袍子是用漂亮的棕黄色隐花霜纹布制成的,下摆一直覆盖到他那强壮的小腿。他感觉他失败了,但是他要尽力保持自己庄严的风度-----此刻他才想起要保持风度来。他刚才的做法,也和街头的浪荡子们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