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同人]NO.1 第一家庭》蓝曦

10、10

　　倒在床上的米迦勒压着路西法, 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
　　米迦勒的手紧紧地抓着魔王的衣衾,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生怕一动似乎所有东西就会消失, 再度孤独一人.
　　不说话,眼泪却留了一脸, 直直滴落在路西法的脸上,再由路西法的脸流到床上. 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泪.
　　米迦勒垂落的番红色长发绕过脖子, 披散在床上. 与路西法的黑发纠缠着铺了满床, 很顺眼,似乎一直以来,这两种颜色就该靠在一起.

　　路西法轻轻推了下米迦勒. “意识体?”
　　米迦勒震了下, 突然跳下床, 转身离去. 直奔路西法卡德殿的公务室.
　　进到里面, 很熟悉的坐在路西法的办公椅上, 抽开最底下的抽屉,拿起上面的夹板, 在里面掏出两瓶酒—白兰地.
　　拔开瓶盖,直接把酒倒进嘴里. 辛辣的酒气直串上来, 火辣辣的烧着喉咙,顺着食道而下, 进入空荡荡的胃.
　　喝了几口, 突然强烈的咳嗽起来. 胃像被火焚烧着, 一阵阵的收缩, 快要痛得喘不过气来.他知道,那是因为他是尸体太久了, 突然被上身, 又突然灌酒, 搞不好这样又死掉的话路西法不会放过他.
　　无奈抛下酒瓶, 趴在桌上喘息, 突然强烈的咳嗽起来, 胃痛, 想吐, 干呕起来, 刚刚灌下去的酒顺着食道似乎想倒灌上来. 呛得眼泪直流.

　　突然仰躺在床上的路西法看见天花板上显出两个字“救我.”
　　腾的跳起来,直冲出房门, 大叫“伊撒尔!” “伊撒尔!”
　　“你在哪里??”
　　“写字啊,你写字啊!”
　　旁边的柱子上“公务室”.
　　路西法直奔过去, 没有守卫, 因为魔王今天生日只想和尸体一起, 所有卡德殿的守卫全部放假.
　　冲进公务室,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米迦勒正趴在桌子上, 抱着个酒瓶咳得死去活来.

　　路西法一手扔掉酒瓶到地上, 一手执起米迦勒的领口, 质问他”你在干什么?!!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让伊撒尔受伤的话我不放过你.”路西法瞇着的眼内装着滔天怒火.
　　“我知道你喜欢我,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不能伤害伊撒尔!”
　　米迦勒仍然咳嗽着泪流满面.
　　路西法放下他在椅子上, 手里倒了杯水,灌着他喝下去, 边拍着他的背脊.

　　“那时我…我控制不住.伊撒尔的脸在我脸前,活生生在我面前,流着泪和我跳舞,我会以为你是他.”路西法转过脸自顾自说着话.

　　米迦勒喝完水,喘过气,才慢慢说道“我不知我是谁, 但我喜欢望着你, 看着你的时间就会过得飞快,即使你只是发呆, 坐在所罗河边看曼珠沙华,或者是抱着尸体说话,我都喜欢看.”
　　抬头望着路西法继续说道“我忘了很多事, 重要的,不重要的,我只记得有人为了我生病煮饭, 却把手都磨破刮伤了. 我只记得我很喜欢待在那人身边, 只要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也没所谓. 我还喜欢看着玛门,贝利尔,他们都是你的儿子,可是,我最喜欢看的还是你.”

　　路西法越听越惊异,转过头来望着米迦勒说不出话.
　　“但是,我却一直记不起来他是谁. 他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每次快要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都好像全身浸在水里,冰冷无力,窒息的感觉,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怎么都看不见.想游过去捉着,他却比我离开得更快.我怎么都捉不住.”

　　米迦勒说着话的时候, 眼里似乎在回忆什么,也好像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说的话明明是平淡的叙述,却似乎比哭还难受, 哽在喉间, 刺在心上.

　　他用寂寞编织成牢笼,把自己困在里面.
　　他将记忆变成凌乱的毛线,找不到线头.

　　突然, 一个黑色的球出现在他们面前.
　　然后玛门的声音出现了.
　　“老爸,这是我在你和米迦勒以前住的地方找到的.我不会看,拿来给你了.”说完黑色球消失,出现了两件对象.
　　一本摸得起皱的书,一个小小的箱子.
　　两人触电般扑向这两件东西, 一人手拿一件. 路西法抱著书, 米迦勒搂着小箱.然后远远退开,像怕对方过来抢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