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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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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林灵醒了。医生林灵醒了。”刘青山见林灵醒了高兴的跑出去叫医生了。
路怀远换好衣服回医院,一进病房就见刘青山慌乱的劝说着。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医生不是说了只是骨折,外形上不会有影响。”
“我要镜子,我要镜子,我要镜子!”
“医院没有镜子这玩意儿,以前很多绝症患者对生命绝望了就在医院拿着打破的镜片自杀了,医院被这种事情搞怕了把全部镜子都拆了。”刘青山胡编乱造编了个故事。
“扯淡、那你把我手机给我。”
“手机有辐射,你现在抵抗力差会影响你康复的。”
刘青山在脑海中算计着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林灵看镜子时,一直安静的站在门外的路怀远走了进来。
“啊,怀远你终于来了。”刘青山站起来,看见路怀远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嗯,这里我留着,你回去吧。”
“林灵,我晚上再来看你啊。”刘青山跟林灵道别就离开病房了,他跟路怀远两人昨晚都是病房守着,他也累了。
“还疼吗?”路怀远坐下来。
林灵转身背对他,昨晚所有的事她虽然记不全,但她晕之前的事可是记着的。开始学球时也有被球拍打过球砸过,但是也不及昨晚他那一拍。林灵现在心里毛毛的,脸部的疼痛更是揪着她。她背对着他,不想看到他。
“你手机在我这,需要我通知你父母吗?”背后又传来小心的问。
“给我。”林灵听见他说手机在他那马上转过身伸手要。
饶是路怀远昨晚守在她旁边知道她脸肿了,可刚刚她转过来的脸还是让他顿了一下。林灵皮肤本来是白嫩透亮的,被网球拍挥过后,除了鼻梁骨折,一团暗红一团暗紫的脸上还印上了网球拍的网格。
“给我!”林灵看他没动不耐烦的又说一遍。
路怀远稍收情绪,从裤兜里拿出她的手机递给林灵。
林灵拿起手机马上坐起来,按了很久手机都没亮,才想起昨天在老林办公室等老林把手机玩的快没电了。她灰心的准备把手机放下,黑色屏幕上一个“女鬼”吸引了她。她拿起手机对着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怎么是自己?
林灵扔下手机,掀开被子下床,手撑着墙急步想往厕所方向走。
“想要什么我给你拿,明明就站不稳。”路怀远搀着她不让她继续走。他早上离开医院前去问了医生她的大致状况,医生说除了鼻梁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最好不要下地行走,需要留院观察。
“我要去照镜子镜子,我就觉得是会毁容,我毁容了!”林灵想挣开路怀远的手,还没动几下身子就离开地面被他抱了起来。
路怀远从容不迫地抱起林灵走进厕所,走到镜子面前才把她放下。
林灵手被他扶着,安静的站在镜子前面,她本来以为只是鼻子歪了担心毁容,让刘青山找镜子,刘青山又推三阻四的不给。
“我还没谈过恋爱啊,我还没有男朋友啊,我还没有见到妈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毁容……”
路怀远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着了,他的手被林灵紧紧的抓着,他想跟她说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但是看她哭的那么伤心怎么也不忍插话。他不太习惯安慰别人,轻轻拍了拍林灵的背,就像小时候爸爸安慰他那样。
“我不要留在鬼N市,我要回去,我要爷爷,我要珊珊……”
“我帮你把他们接来。”
“不要,我不要这个鬼样子见他们……”
“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就会消肿,消肿了我再帮你把他们接来?”
“什么?”林灵吸了吸鼻子,瞬间的疼痛感疼的她眼泪涌的更多。
“你的脸只是被硬物撞击肿了,只要消肿了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路怀远原封不动的把医生的话说了一遍。
“你是说我没毁容,只是肿了?”
“是的。”
“那怎么这么痛?”林灵布满泪痕的看着路怀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鼻子是骨折了才痛。”
“你刚刚不是说只是肿了吗?”
“脸是肿了,鼻子是骨折了。”
“意思是说,我脸没事儿?”
“嗯。”路怀远耐心的一一解答。
这下林灵尴尬了,刚刚她都哭着说了些什么啊,还当着他的面前。
“额,忘掉刚刚你所看到和所听到的。”林灵低头擦眼泪来伪装自己的尴尬。
“记性好,怎么办?”路怀远说的是事实,他很难忘记一些事。
“你……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也不必认识,我就当这次是你上次出手相助报答了,你可以走了。”林灵刚刚哭的伤心忘了痛了,是真的忘记痛了,她现在边说话边觉得脸跟火烧一样疼。她把手从他手臂上拿开,靠在旁边的墙上想试着撑手走出去。路怀远上前抱起在蜗牛走的林灵出厕所。
“你干嘛,放手,我叫人了啊,额,你……”林灵在路怀远怀里不断挣扎。
“动吧,鼻子动歪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林灵一听就没动了,并不全是因为鼻子歪,她觉得很不好意思,缩着脑袋垂着头。她以为是除了老林以外第一次跟异性有肢体接触,其实昨晚路怀远已经抱过她几次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路怀远从他的角度,看到林灵的两只耳朵慢慢染上红晕。他想起了她刚刚哭着说还没谈过男朋友,就知道她是害羞了。于是他快步走了两下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喂,你叫什么?”路怀远安静的坐在床边,两眼看着林灵,林灵无法忍受他的直视。
“路怀远。道路的路,望月怀远的怀远。”
“林灵,森林的林,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灵。”林灵学着路怀远一样介绍自己,她还在脑海组织了一下诗词,只想到这么个就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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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用路怀远的手机给单位打电话请了假,下午下班了办公室就派代表来看她了。看到办公室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时,大姐们都为周代金可惜,可这个男人看着跟林灵也蛮配的,当然是受伤之前……
“林灵啊,谁把你伤成这样啊,这么个漂亮的姑娘怎么下的去手啊?一定要报警啊,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大姐们看着床上脸肿的像猪头的林灵,她们自以为林灵遭抢劫了。
路怀远坐在床边脸色越来越差,他下的了狠心,他是犯罪分子?
“我是自己摔的,不关别人的事啦。”林灵小眼神瞟了瞟路怀远。
“什么,你男朋友怎么不多看着点,你这个姑娘就是冒失。”她们看林灵满脸肿哪里可以联想到运动伤啊。
“额,他不……”
“是我不好。”林灵的否认淹没在路怀远的歉意中,他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林灵心里那个急啊,什么时候道歉不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你这不是害我失掉寻找男朋友的机会吗?
“你别看林灵现在脸不好看,以前在我们民政局追的人可多着呢,你要多上心,怎么把女朋友照顾成这个样子了?”
“额,他真的不……”
“以后不会了。”路怀远又一次打断了林灵的澄清。
“好了,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林灵,我们走了啊,你就安心在这养伤。”路怀远站起来把大姐们送出门。
“你什么意思,刚刚为什么打断我?”林灵哼着鼻子质问。
“你在民政局工作?”路怀远没有回答林灵的问题,反而问了她。
“怎样啊,在民政局工作犯法吗?”林灵还停留在他打断她说话的气愤中。
“周代金认识吗?”路怀远清楚,在民政局工作像林灵那么年轻漂亮的很少,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想。
“怎样啊,认识他犯法吗?”
“他是在追你吗?”
“怎样啊,他追我犯法吗?”
路怀远默默的看着林灵,原来她就是金子为之疯狂的她,只是为什么会是同一个人?
“怎样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林灵是真的气着了。
“医生说你最好少说话,不利于鼻子康复。”路怀远起身走出了房间,没有理背后林灵尖着声音问他去哪。
路怀远坐在医院花园里抽完整根烟后,拿出电话拨了周代金的号,那边响了很久才接。
“喂,怀远,我这跟老周在讨论工程项目呢,完了回你啊。”
“林灵在医院。”路怀远在对方挂电话之前开口了。
“谁他妈在医院也要等我谈完,我这会儿……林灵?她在医院?怎么在医院?你在哪?你们在哪?哪个医院?……”
路怀远把医院名字说了就把电话挂了。十几分钟后,他在医院大门口就看到周代金的车开了过来。
“林灵怎么了?”周代金焦急地扯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