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名为，蔷薇十字烧烤团（圣魔之血EG）》kooooh

8、分歧

　　【拉杜是吗？我叫以恩，能和我做朋友吗？】
　　【拉杜，要一直在一起哦。一起开开心心的，一起吃烤肉，一起下象棋，一起找女朋友！】
　　【拉杜，你也被叫去说话了？我觉得她们说的话挺怪的，我好像能听懂又听不懂。拉杜呢？】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不要乱开玩笑啊拉杜。一点都不好笑。】
　　【这不废话么，我当然喜欢女孩子。拉杜呢？当然你不管喜欢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支持你，我们是兄弟嘛。】
　　【——但你真的是发自内心地做出选择么？】
　　【别的可以妥协。我可以留河童头，可以卖萌，可以撒娇卖嗲当个她们眼中的合格小受，可以把自己打扮成自己不喜欢的伪娘样，谁叫我觉醒这么早。但，只有这个绝对无法妥协。为什么要妥协？这是我的人生。】
　　【……原来如此，所以你妥协了。 ……嗯，没关系，你有你的理由和立场。我们依然是兄弟。】
　　【也许有一天，你能找到那个为之背叛一切的人……而我找不找得到，都得要行动了。】
　　【别这样，伙伴。不过是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就此作别吧。】

　　此刻依然能够记起，那没有感情的声调。
　　那个时候——
　　【“呵，难道不是这样吗，我的友人？”】
　　那个时候，远处的三人看不到，但拉杜能看到，被头巾遮住眼睛的少年嘴角挑出冷笑的弧度，娇小的身躯后退一步。
　　【“‘枢机主教遭到‘吸血鬼’袭击，教廷绝对不会漠视。然后使者被教厅的人、而且还是丝佛札枢机主教手下所杀害，陛下想必也能体悟到自己的错误，作为纷争的火种，分量相当足够。’——你不好好说原作台词，趁乱表白什么？我只好替你说了。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的同伴呢。接下来该怎么说，你还记得么，拉杜？”】

　　【说话啊。】
　　【你这个懦夫。】

　　贾宝玉太平洋上的贾宝玉
　　太平洋上：粮食用绳子捆好
　　贾宝玉坐在粮食上
　　美好而破碎的世界
　　坐在粮食和酒上
　　美好而破碎的世界，你口含宝石
　　只有这些美好的少女，美好而破碎的世界，旧世界
　　只有茫茫太平洋上这些美好的少女
　　太平洋上粮食用绳子捆好
　　从山顶洞到贾宝玉用尽了多少火和雨（注）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完这首诗的心情，就是此时此刻，狄特里希听完拉杜叙述完往事的心情。
　　“我说完了。听说你是在这个团里长大的，接受三观教育的偏差程度我们可谓各有千秋。所以你有什么感想？”
　　“……你们拜占庭的那个琉璃壁真不是次元墙么……”
　　拉杜干笑两声，端起身旁加满鸦片的生命之水一饮而尽。狄特里希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反而是他周围的自动化步兵，听到现在都不禁流下同情的泪水。他们纷纷放下武器，围拢在长生种周围，又是拍肩又是摸头又是倒酒（血），相当感同身受的样子，看来生前也被毒害不浅。
　　拉杜就一直喝着酒（血），不说话。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们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热的环境中。”
　　“水深火热么……”拉杜沉吟道，“……我一开始也觉得喘不过气。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各种各样的误读与暗示从来没有断过。对，我就是那个时候加入骑士团的……走婚，走婚，走婚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操偶师？为了保证生育率默认女方可以无记名生子——因为孩子只跟女方家姓。我只是巴旺家的一名独子，一个小小的男爵而已……我没有任何权利，没有任何可以拒绝成为‘她们’玩物的权利，规则就是如此。我受不了，所以才加入你们。”
　　“是，要我当时路过也肯定会涕泪交加地邀请你加入我们了。”
　　“加入以后我发现才出龙潭又入虎穴，这个团和我们国家没什么区别。”
　　“我什么都没听见。”
　　“不，该说更喜闻乐见么。不愧是名字里就带着蔷薇的组织，腐女都是冲着你们来的，而真正有着如此严苛的国情的我们反而被无视了。”
　　“我什么都没听见而且我是正常人请相信我。”
　　“最不该信的就是你操偶师，我第一眼看到你尤其是你的长相，就明白了这组织也好不到哪去，说你是异性恋就跟说渚熏是直的一样。”
　　“你喝醉了吧，再说剁你手哦。”
　　“咱们老板和他弟从九百年前纠缠到现在，嗯？怪不得当初找门路摸到你们总部去的时候那么顺利，团里肯定有卧底。等着吧，我这条命要是能挨到回国，肯定能看到贵族的黑市同人展上出老板或者你或者老板和你的新本子——啊不好意思手掉了。”喝醉的拉杜毫不在意地把手捡起来接了回去，“……反正，我无处可逃。”

　　“无处可逃。”
　　艾大王重复这个字眼，看着床上正揉着头发的少年。
　　“男人的友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的确和爱情没特别的界限。但是我觉得把它单纯的归为爱情，或者她们认为高于爱情的‘真爱’，不管对于爱情，还是对于我与我朋友之间的情谊，都是不尊重的。”
　　“好像有点了解但有人为这种东西而战是不是有点……？”
　　“问题不严重的话强硬派怎么可能壮大到今天。虽然如今意图背离初衷，但加入强硬派的，的确都是反腐人士，和担心人口生育率再低下去的人。”以恩像是想到了什么，怀念地笑了笑。“当然，规则再奇怪，也有为了生存而对此妥协的人，比如我的朋友，拉杜。”
　　“妥协？他？”不是加入骑士团了吗。
　　“刚才那告白就是他向我宣布决裂的证明。以前只是分歧，还想着分道扬镳以后说不定还能好好相处，这下……若是他想要组织我与丝佛扎主教商谈，就只能和他一战了。”说到这里少年的表情阴了下来。“……那个懦夫。”

　　“……所以我是懦夫啦！我没打算、嗝、否认。只要能……赚到钱，能争取到社会地位，在感情……那种……那种……那种fXXk的东西上说点违心之言又他么的怎样啊混蛋！嗝。”
　　“嗯。嗯？”狄特里希闻言抬头，“你说争取到社会地位？这是骑士团团员该说的话么？”
　　“那群有点脑筋学历就乱拽，没事端个红酒咖啡装B就差掏出iphone把今天吃的东西拍下来传到微信上，比如没事拽个酸文引用名人名言活该找不到女朋友，比如小的时候中二病发作杀了双亲一直中二到二十好几也没抢救过来，各种人格缺陷还要显得自己狂霸酷拽屌不容于俗世就只能成立组织抱团取暖最后沦落到内部搞基的卢瑟们……”
　　“好的我现在觉得可以肃清你了。”
　　“……我待一阵就觉得、嗝、没前途啦。要不是向她们提供你们的生活细节作为她们出本的梗可以赚一大笔钱，这次又主动提供自己和以恩的素材，回国后就能加官进爵……”
　　“我现在觉得非肃清你不可了。”
　　“……可是啊，为什么我又不开心了呢。”

　　【你这个懦夫。】

　　瘫在地上的拉杜哭了。他用肮脏不堪的袖子，狠狠揉自己的眼睛。
　　“……回去以后就能加官了，回去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他用看虫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不像他生活条件那么好，就算真的和她们做对，他也肯定会被原谅吧……而我呢，我不是首席枢密司的孙子，不是第一宰相家的贵公子，我只是个小小的男爵，什么都没有，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让我的家族安安稳稳地存在下去……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虫子……”

　　等蓝发青年睡熟以后，狄特里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回头看他的自动化步兵。
　　“我现在要命令你们杀了他的话，你们愿意吗？”
　　步兵们面面相觑，觉得他很可怜的步兵摇摇头，觉得他太可怜不如就地解决的步兵点点头，人数对半。
　　“……也是，明明是搞笑文主题却突然严肃起来，我们也不知怎么办好……”操偶师沉吟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旁观完全程再说。他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青年被泪水和泥土弄脏的侧脸。“……不过啊，炎之剑。你所说的我能理解，所以我更能理解以恩的心情。”
　　“……谁叫你不多交几个朋友。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就是了。”

　　“……虽然我觉得很扯，而且小题大做，认为因为BL问题到了危机存亡之秋的国家真不能更闲得慌，外貌纤细的吸血鬼果然想的事情也如此纤细——”修女最后坐在床边握住少年的手，青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是我会帮阁下的。我会让阁下见到丝佛扎主教，如果可以的话，护送阁下回到阁下的祖国。我一定会保护您的。”
　　“真的么？”少年迷惘的眼中闪出一丝光亮，“我真的可以这样期待着么？强硬派已经分裂，皇帝改革遥遥无期，真正的救国之路前途渺茫，连最信任的拉杜都离开的现在……”
　　“当然可以了！”想到那些真人类帝国因为男风而独守空闺的各色美女，艾大王露出灿烂的笑颜。“对吧，神父？神父你脸色不太好呢。”
　　“啊，没事……听说作者因为想不出来怎么编接下来的章节，就打算把我紧急变身的全部戏份跳过去，所以不太舒服……”
　　“作者不更新就不会跳过去了，神父放轻松！”
　　“阿拉，不会更新吗？这么一说突然腰也不痛了肾也不疼了，感觉好轻松了呢~~”
　　“那两个傻X是认真的么。”（by本回戏份被雪藏的卡特琳娜&佩卓斯）

作者有话说

　　注：《太平洋上的贾宝玉》，作者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