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蝙蝠侠＆超人＆末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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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成了牵绊。
8:00
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从床上揪起来，被告知半个小时后会有一场董事会。可以把小孩子吓哭的黑暗骑士一边哀嚎着，一边试图胡搅蛮缠地重新回到床上去。
管家挑了挑眉毛，和蔼且善解人意地表示布鲁斯可以再睡十五分钟，但是小甜饼全部被取消。
哥谭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跑进了洗手间。
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笑着，然后下楼给等消息的福克斯打电话。
克拉克被闹钟吵醒时，已经迟到了好一会儿。他斜眼瞄了瞄时针，把脑袋重新埋在被窝里，右手从床头柜那儿摸出手机，给那个现在估计已经成了一座火山的主编打了个请假的电话。
“克拉克·肯特！！！现在几点了！你还不来上班！！”
克拉克懊恼地咕哝了一句，揉了揉朦胧睡眼，告诉那只正在喷火的龙自己要请假。
“为什么？！”
因为我昨天又被卢瑟拿氪石殴了一顿。克拉克面无表情地想。
“因为我要去采访超，额，蝙蝠侠。”
“你说什么——快去，肯特！听到了没？别耽误时间！”
克拉克把电话放下，转而开了联盟的通讯器：“我要去采访蝙蝠侠。”他抛下这么一句话，又睡过去。
8:30
布鲁斯坐在会议室的转椅上，思考刚刚超人莫名抛下的一句话的意思。
他今天明明没有采访记录，至于蝙蝠侠？超人脑子被糊住了吗？
“韦恩先生。”福克斯勉强保持平静地盯着那个正在光明正大地走思的花花公子。“您对这项合作有什么看法？”
“啊，额，嗯，我相信你的选择。”布鲁斯试图诚挚地回答。
福克斯看起来想要翻个白眼又忍住了：“那好吧，韦恩先生。”
“哦。”布鲁斯尴尬地摸了摸鼻梁。
克拉克不再感到疲倦了，他感觉力量和理智又回到了他身上。
过一会儿是联盟会议，克拉克看着地下那个被捏爆的闹钟，觉得这一小点儿时间足够他逛逛超市，再选一个足够结实的新闹钟，于是他穿上衣服，带上钱包出了家门。
克拉克买上一个新的闹钟后，忽然听到似乎是远处有一声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他警惕起来，找个隐蔽的角落换上制服，紧急呼唤了正义联盟。
他隐隐有些不安，甚至不想独自一人去探个究竟，他的那根氪星神经绷得厉害，导致超人也紧张起来。
8:50
蝙蝠侠坐在瞭望塔的会议室里，沉默地盯着来回走动的焦虑的超人。
一旁的闪电侠快速动了动手臂——都看不清影子。他小声对蝙蝠侠说他有些担忧，但这担忧哪儿来的，他也说不清。
神奇女侠皱着眉，悄悄瞧了瞧蝙蝠侠，最后终于站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我说，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同意。地球上我们不可能全部顾上，如果是某些特别强大的敌人，我们就应该先制定一个计划。”绿灯侠同样站起来，他的脸色凝重：“我的意志力的敌人是恐惧，但是这次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
超人接上他的话：“就好像是什么依靠也没有了一样——没有想要敌对的感觉，只是不停地......“
“不停地想要退后。”
“不停地想要退后。”
超人说，然后诧异地看了一眼和他异口同声的蝙蝠侠。
9：00
蝙蝠侠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嘶哑：“我是个人类——没有任何超能力。但我至少还因此保留了某种本能。就像下雨前蚂蚁要搬家一样——都是一种本能。
“我的本能告诉我，有什么事情不大一样了，要，”蝙蝠侠顿了顿，“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许久没有出声的火星猎人把手指插/进指缝里：“如果蝙蝠侠也有这种感觉，那么。”他叹息了一声，知道队友心里都知道了后半句话。
超人沉重地扫视了队友一眼：“我们出发吧。”
9：10
正义联盟抵达地球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们大喊着：“上帝抛弃了我们”，神色紧张，有一部分的人已经开始斗殴。
超人从天空降落到了地上，他的声音平稳，充满了感染力：“人们，上帝还没有抛弃你们。我们一起挺过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次也一定会像之前一样，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绝不会出事。”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几个人已经开始抽泣，超人正想飞上去给予他们安慰，就听见闪电侠的吼声：“超人——你快看看蝙蝠侠——”
超人一惊，返过身去看，发现蝙蝠侠毫无血色的唇。
“快，快要开始了——”黑暗骑士沙哑着嗓子说。
“是什么——”超人还没有问完，顿时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轰鸣声，然后是人们的哭喊和尖叫。
正义联盟一起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尖角正试图顶破大地，冒出头来。
绿灯侠通过火星猎人在所有英雄的脑子里说，他看见了一座高山。
——在地底下！
超人向前飞快地冲去，他的脑子接受不了信息，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他只知道——他所爱的城市和人们，正在面临危险！
9:30
蝙蝠侠回到了哥谭。
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大都会好，但是作为这里的守护者，却知道这里是比大都会要现实的城市。
他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从房子的废墟中救出许多幸存的人们。但最后，一直跟着他的只有一群孩子。
他们的父母全部抛弃了自己，转而把自己的后代交给前几天还在被警察通缉的人。
蝙蝠侠从未感觉到如此绝望，但好在，他并不把绝望当做一件大事。
他拢了拢披风，带领着这群孩子们走进了蝙蝠洞。
杰森摘下了红头罩，穿着罗宾的制服，转过身来望着他。
“唔，你要知道，这个时候这个身份比较好用。”
蝙蝠侠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杰森把孩子们安顿好。
一个身体瘦弱的孩子拉住了他的手指，怯怯地问：“我们还有家吗？”
蝙蝠侠摘下了头套，他笑着说：“当然还有。”
孩子们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哇哦”一声，跟着杰森离开了蝙蝠洞。
“布鲁斯少爷。”
“什么，阿尔弗雷德？”
“你还需要小甜饼吗？”
布鲁斯看着抚养他长大的管家，蓝眼睛里是无边的哀伤。
“我尽力了，阿尔弗雷德。但是就好像是8岁时那样，我无能为力。”
阿尔弗雷德握住了他的手：“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少爷。我一直在这儿。”
蝙蝠洞里又安静下来。
很久之后传来一声呜咽，又好像只是一股风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蝙蝠侠＆超人＆末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