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泽仁唯色

4、这算是哪里

　　锁，诞生之初就作为一个矛盾的使用体而工作着。一直以来人们都在想方设法开锁，为着不为人知或显而易见的目的。于是乎无论多么精妙的锁都被打开了，即便这锁精妙到暴力最后都没办法开启时，也还有最初的钥匙可以开启。但是，这个世界总归还是有锁子被打不开的，那就是情锁。或者也有打开的方法——釜底抽薪。当锁着的东西消失之后，这锁子其实也就不能叫锁子了，也就算开启了吧。但是管它呢！

　　李彬和杨光照，不是校友，从来不是。小学，中学，大学都没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从小长到大的好友，他们建立友谊要说一个长一点的时间也只是那两年，李彬比杨光照高一届，他们只是在一个城市上过高中。但是缘分的东西很是奇妙吧。两个人的认识也是很简单的，只是一个星期天逛街的时候的不起而遇。杨光照喜欢在闹市中慢慢行走思索着纠结着他遭遇的人生问题，李彬喜欢在燥热的环境中释放自己然后求的平和的境界然后去做该做的事情。于是不期而遇的两人在对方身上都看到了一股宁静，自我追求的一种东西，相知恨晚，一个微笑，泛着光华的眼神，一见倾心，也就奠定了彼此间的友谊了吧。若说短，就在这一瞬间。
　　交朋友是为了什么？不为什么！
　　这便是在真正交朋友了，若是为了些什么，那也其实没什么的，人本来是要相互帮助的吗，毕竟人是社会人呀。但是杨光照和李斌很好的默契，在一起很长时间，很多次促膝长谈，涉及到很多方面的事情，李斌高三那年干脆两人在外合租房子了就，但是一次也没有，哪怕帮忙递一下喝水杯这样的小事都没从任何一个口中说出过。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两未必是君子之交但是一定比水还淡。从不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乎朝朝暮暮，情感这东西无论是那个种类的，总要有借有还才能源源不断呢，所以虽未必是每天，一周一次的通话在分隔两地后还是很必要的。虽然李彬在大学里面因为这和女友闹了不止一次便扭，也被误会过性取向，但是人生得一知己是多么不容易啊，何必在意呢。
　　多次谈话中李彬还是感觉出杨光照似乎要去一些地方旅行，如果这次出行还可以称为旅行的话，将会遇到很大的麻烦。由来的默契不能让杨光照去请李彬帮忙，但是不代表李彬不去帮忙。对杨光照的了解，以及逻辑的推理，杨光照要去的地方应该不外乎古时候的中原地带。虽然刚刚和公司签约，请假不是很好的事情，但是李彬还是请了假，代价是以后的加班加点还有不能落下任务进度。能请到这次假期李斌的工作种类到起了不小作用，毕竟是编程序的，一台电脑以及随时把成果发回公司到真的可以不落下进度的。
　　请到假的李彬在星期五结束了和杨光照的一次例行通话后，便开始他的出行。倒是感觉出杨光照真的去了中原地带了，便坐飞机到了洛阳，毕竟是六朝古都呢。可是独自一人的李彬还是犯了出行大忌了，因为事实上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和杨光照在某个地方的不期而遇，所以什么都没准备好的李彬在打过杨光照电话后成关机状态后很是不安了。杨光照会在什么地方？
　　闹市？于杨光照而言不会有危险！
　　露营？听说是不是他独自出行的，也应该不会出问题。
　　中原地带？有什么特殊呢？中华文明？黄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地下城？遗址？传说？寻宝？诅咒？
　　李彬摇摇头，抵着头颅攥着的拳头已经很紧了，两臂青筋尽显。那么干脆就不想了，抛却繁琐的行李，到地摊市场买了一把刀子，虽没有出刃，也不算大，但是也算管制刀具的范畴了，看看还是比较趁手的。也就信步走到野外了，找个比较适合的石头坐着开始为那刀子出刃——慢慢磨刀子了。但是当磨好刀子，决定好好静下心来，试一下传说中的心有灵犀的第六感觉时，发现周遭的环境变了，很大的变化。

　　静！静！静！
　　一直以来以为杨光照经常说的那些意念心态的东西觉得很不现实，而如今似乎很重要很重要了。听到了流水声，嗅到了花香。循着这些，竟发现一个瀑布，这个李彬纳闷了，自己地理再怎么不好也没记得附近有个这么大的瀑布啊。而瀑布下面离瀑布脚约十米左右的水流处有一块一米见方石头，已被打磨的很是圆滑，在这上面正五心向上端坐着一个裸体男人。应该是男人，看体型，不过李斌此时只能看到个背影。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只见那端坐的人双手成掌，向前一推，硬是将下落的瀑布剪断一瞬间，大约四五秒的样子吧。李彬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是常理所能推知，所幸刚才已经见识了莫名其妙的环境，不然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时，那裸体人动了，只见手指轻轻一钩，水边草地上的一条白色丝绸迎风飞到身边，在臀部一围，然后多余的长度网肩上一披，一件衣服就成了。赫然转身，对李斌微微一笑，看来是早已发现有人了。倒是李彬张大了嘴，“光……”下面的“照”字硬是没说出口。很明显这个人只是和杨光照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毕竟不是的，杨光照的皮肤怎么也没眼前这个男人的好。
　　“哦？看来就是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把你弄进来的啊。哈哈，欢迎贵客。帅小哥叫什么呢？”
　　“你，你和光照什么关系？”
　　“呀，叫光照啊。不错的名字，给人如沐春光的感觉，你叫什么呀？”
　　“我李彬。你们？”
　　“我们什么，一看我和光照就是双胞胎兄弟呀。你既然被弄来了，应该不会误认我就是他吧。”
　　“嗯。只是……”
　　“嘿嘿。有什么疑问我一定解释。不过看你样子似乎也饿了，先让你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味啊……”说着前面先走，引李斌到了一个大树下面，一棵上面有个很大的木屋的大树。看看李彬预言又止的样子，“问吧！不过你先说一下你怎么来这里的。”
　　李彬确实很是焦急，也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就很详细的说了经过。“这个呀，你不用担心光照，他比你想的要厉害的多。只是……你大约被光照利用了，他应该是刻意算计你来这里的。当然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不管怎么来先喝碗鱼汤吧。”
　　倒是，这人去瀑布练功之前就煲好鱼塘，等练功玩了之后这鱼塘也就味美十足了，里面的几条小鱼也就入味了。“味道怎么样？”
　　“呵呵，这个的确很好喝。和光照曾今做的味道很相似。”
　　“哦，这样啊。那有些什么细微的不同吗？”
　　“一定要说可能是因为水的不同吧，光照做的没这个轻盈。对了，你怎么称呼？”
　　“哈哈，‘轻盈’都用来形容味道了，不过说的很准啊。我啊，随便了。我不和很多人接触，我所以没名号的。既然他叫光照，那么我就叫光谱吧。呵呵，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呵呵，没什么了。倒是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光照应该是孤儿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我们很少谈及这方面的事情的。”
　　如此这番，光谱将他们的事情一一向李彬做了详尽的说明，李彬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弄得很是惊奇。
　　世间被传得很神的鬼谷子倒不是全是虚幻的，鬼谷子每代只有两个传人，称得上鬼谷子的自是只有一人。鬼谷子每一代要从双胞胎的两个中选一个，选拨方法自是简单的多。较量！胜者就是要纵横天下的那个，输的那个呢就要担负起培养下一代鬼谷子的任务。所以世间传的那个实质上是真正鬼谷子的双胞胎兄弟而已。这一代的传人当时光照和光谱两人了。
　　“你没觉得光照偶尔会有什么不同吗？”光谱令人神秘的笑着，“此时是不是觉得被光照算计了呢？”
　　“我相信光照，你不信是你的事情。告诉我怎么出去，我要去找光照。”
　　“呵呵，既然不相信，干吗这么激动啊。再则前些天我和我们师傅切磋中，我已经完全胜了，我现在比你还急着要见到光照呢。不过无论是处于怎样的原因都是你出现在这里了，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光照很喜欢你！你是他的心理障碍！”
　　“什么意思？”李彬怒目而视。
　　“哈哈哈——”光谱大笑，“你生气的样子就是这么奇怪吗。不过你的国学学的不是很好啊，连喜欢这个词语的广泛含义都不很清楚呢。而且我也不是信口开河，毕竟光照和我是双生子，我们两总会有些心有灵犀的感觉的，唯一差错可能我有些小人之心。”
　　“我对光照自有我的判断，不要你影响我。什么时候去找光照？”
　　“呵呵，好了呀。事实上是我也会因为光照的感觉而喜欢上你，而你会成为我两的心理弱点，到时候我们决战的时候你应该是关键因素的。”
　　“哼，那你就一定输。”
　　“嗬嗬嗬，光照可不一定喜欢你帮他呢。听你说他可是个正人君子呀，你和我见面又不是他安排的哦？”
　　“你……”
　　“嘿嘿，好好休息一晚。我也准备一些小工具，明天早上出发。”上到树上那个木屋之前又回头一笑，“说不准我真的会爱上你的，我可是男女通吃的。要是不怕晚上我占你便宜就一起上来吧！呵呵……”
　　“神经病！”李彬一肚子没好气，但是有没感到对方有恶意，也不好发作。只是就在树下躺在草坪上，毕竟是夏日，一晚上怎么也好对付一下。
　　睡不着是肯定的了，也是啊，心理面想很多事情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早早入睡的吧。也是啊，最近几次网聊都感觉怪怪的，还以为光照真的因为伤感才说话方式有些变化，看来真正的原因是那个人不是光照，最后一次电话通话也因为避免光照感觉到他要去所以什么敏感的话语都没说。看来还是犯错了，光照那么清爽的人怎么还会消极呢。也真是的，喜欢这东西自己心里又何曾不是的，一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怎能不令人着迷。
　　“喂，没睡着的吧。”光谱从树上下来，背了一个大的箱子，还有一块丝布。“夜气凉，别生病了。到时候不好和光照交代。”说着把那块丝布扔给李彬。“还有白天的事情很是抱歉，毕竟这东西要涉及到我们的生死输赢的，所以做得难免过激，希望你原谅啊。”
　　“哼，你倒是做了坏事马上道歉然后继续做坏事，这点把戏我早就在光照那里用过了。没意思。”
　　“那是不接受道歉了。哎，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也不是啊，你现在立马跳一段×舞我就原谅你！嘿嘿”
　　“是吗？”一点都没犹豫，扯掉身上那一条布弄成的衣服，还没有开始翩翩起舞。就被李彬骂了：“你真没有廉耻啊，真是的。算了，没事了。”
　　“哈哈哈哈……”光谱倒是很是开心，看着扭过头去盖着丝布睡觉的李彬，也就在草地上躺下了。
　　第二天当太阳转过午后照到大树下的时候，李彬才醒来。昨晚很晚才睡着的吧，醒来的时候正看着光谱笑着看着他：“原来你不仅吃饭的时候很好看，睡觉的时候也很好看。传说人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美才是真的美！”
　　“无聊。都什么时候了！干吗不叫醒我！”
　　“无聊啊，我为什么要无聊的叫醒你呢。是你急着找光照呢，又不是我。”看着李斌一愣一愣的，光谱是很开心很开心。“捉弄人好开心呢，吃罢饭就走了。”
　　这次李彬倒是很无奈，端了饭碗转过大树另一边去吃了，倒是又惹得光谱大笑不止。

　　收拾停当，“能出发了吧！”“
　　恩啊，你就这么急的让我败在光照的手下啊。”
　　“什么？”
　　“不是你说的我一定会输给光照的吗，忘了都。呵呵，开玩笑了。”
　　一起来到瀑布下面，“能上去吗？”
　　“什么？没路吗？”李彬虽然对自己的体育有自信，但是要上瀑布还是有些困难的。
　　“也许有的吧，但肯定是不在附近。沿山壁爬上去吧。”也在前面开路了，李彬可不能丢面子，也就尽力爬山了。终于到了，只见那光谱正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啃着一颗硕大的桃子一脸小人得意之笑，“好慢啊，太阳都下山呀。”
　　李彬硬是不服气：“接下来走么走？”
　　哦，还有力气啊，那就再让你气一气的了。光谱如是想：“呵呵，路其实在瀑布下面的……”
　　“你！”李彬顿时无语，无奈，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不就是想磨掉我的锐气吗，在见到光照之前一切都听你的不就得了，真是的，有必要这么无聊吗。”
　　“哈哈哈，就是啊，听我的话就好了呀。现在就当自己死掉了。”光谱说着紧紧拉住李彬的手，“马上我会引导你进入胎吸状态，到水底可能有些冷，我尽力帮你取暖吧。”李彬有些明白了，让自己暂时的虚脱似乎是为了自己本能的反抗少一些让自己这个没练过胎吸的人比较容易进入此状态吧，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啊，顺着光谱的气流。李彬不禁胎吸着，而且还感到了光谱一些潜意识的东西，让他不禁有些疑问：想光照和光谱这样很好的人儿，为什么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呢。
　　没来得及多想呢，就被光谱一带，一起跃入瀑布之下，顺着冲力到了很深的水下。虽然现在李彬目不能视，倒是对周遭的环境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因为光谱是能水中视物的。到了很深的水下后，光谱又费劲的向下游了几米，终于看到水下的石壁上有个洞，很难容两人通过的洞，然后光谱紧紧抱住李彬，顿时缩小了两人所占空间，然后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原是光谱的缩骨法，如此这番，在洞中到没显得的拥挤。
　　这洞倒不是很难走，倾斜的样子，水流也不是很急，逆着冲力。大约过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吧，终于宽阔了，这洞口的另一端像是在一个湖底，人工湖，因为湖底有很多雕刻，刻着龙凤之类吉祥物的雕刻，肯定是人办的事情了。此外还有很多洞，水流从这些洞有进有出。轻轻一拍湖底，光谱和李斌瞬间跃出水面，飞到了岸边。细看一下，竟是在一个很大的石室里面，比较明亮，原是很多夜明珠做了灯饰，通风效果倒是也不赖；一边是那个人工水池子，上面石壁也有一些洞；另一边的岸上有个石桌子，五个凳子，再边上是五个门。很简单的布置。
　　看着光谱也躺在那里很累的样子，李斌歉然：“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呀呀呀，好意外啊。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啊，先歇一会儿，待会儿边吃写东西边等他们。”
　　“他们？光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