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2 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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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我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约翰似乎是喝高了，胖脸上红红的，嘴边的油还来不及抹去，唇瓣像香肠一般泛着油光。哈克仰躺在地毯上，不时还用手指捻着地毯上的绒毛。估计地毯太久没有洗，都长虱子了。客厅里，姑且称之为客厅吧，原本住在楼下的乞儿也被允许上来吃点肉汤。他们“嗷嗷”地叫，很开心。哈克说，这些孩子都是聋子，不然就是哑巴。是从伦敦的特殊福利院遣出来的。据说是因为福利院破产了。当然，这种事情谁说得准，说不定是大人们不愿意捐赠了，或者是善心用完了，不过是个念头而已。然而这些无处可去的孩子只能被迫上街乞讨。挨打是常有的，冻死的也有。只有那些福大命大的孩子遇到约翰，才免于更为悲惨的命运。
“哈！金子，发光的金子！（注2）”醉了酒的约翰胡乱地吟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了眼狼吞虎咽的乞儿，抡起脚踢翻了他们碗，肉汁得到处都是。他看着那些瑟缩在墙角的小乞丐，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有我，全伦敦都找不到给你们吃肉汤的善主哩！你们这些小崽子们！”
“他又开始发酒疯了。”哈克起来，无奈地对我说道。“过来帮我，把他弄回房间里去。”
约翰被我们搀扶着回房间。他肥胖的身体带着酒气，熏得我受不了。等躺在床上，他指着自己的皮带，说：“哈克，哈克。”
哈克明白他的意思。从他裤腰带上取下钥匙，到楼下锁门了。
约翰有点吝啬鬼的命。他每天都要仔仔细细地锁窗锁门。他总觉得自己是这片街区最富有的。当然事实上他也是的，他总担心别人会偷他的宝贝。比方说藏在衣柜里的珠宝，或者是枕头底下的钞票。他还担心别人会摸走他房间里的破烂，那些垃圾场捡来的古董花瓶，琉璃灯，破碎的放大镜什么的。
哈克回来了，把钥匙重新挂回他的裤腰带。约翰肥胖的手摸着钥匙，露出了一个心安的笑容。
我回到客厅。重新坐在沙发上。角落里的乞丐孩子争先吮吸着地板的绒毛，可能是想尝点肉汁。他们“吧唧吧唧”地舔着碗，弄出的声音既恶心又可悲。
“你们都到下面去。”哈克想撵他们走。看着一动不动的小乞丐，哈克出言威胁：“还不下去。”
可能是他们觉得房间里面暖和，所以一位年纪稍稍大些的男孩指着壁炉“啊啊”地叫着。哈克一脸不快地说：
“下去，我给你们弄点炭火。”
哈克翻出一个小火炉，用炉灰钳拾了几块炭火。便送下了楼。
“你喝了酒。”等到哈克回到房间，我问。他点了点头。“我偷喝了一点，这样暖和。”他脱掉身上的夹克，钻进被窝里。他的手脚冰凉，碰到我让我一阵哆嗦。而他很是恶作剧地用冰冷的手捂着我的。“真暖和。以后你要比我先上床。”
感情是把我当暖床的了。我有点不快地想。不过跟他计较什么呢，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半夜，我闻到一阵奇异的飘香。这让我想起壁炉里的那只死老鼠。隐隐约约，我听到闹腾的噪杂声。我想起来看看怎么了，但这好像梦境又好似现实的感觉让我离不开被窝。对，我突然觉得很暖和，好像在房间里点了火炉一样。
一声惨烈的尖叫，让我一个激灵便睁开了眼睛。我看着门口冒出来的浓烟，慌忙地推着身边的哈克。
“着火啊！快醒醒！”
恐惧让我声音都变了型。而刚刚被我吵醒的哈克眼底同样是一片慌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2 I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