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地魔中心]我的奋斗》木城纪年

2、chapter1 II

　　果不其然，经济危机爆发了。当然，孤儿院里的生活也越来越拮据。原先我们每年还可以新做两件可供换洗的袍子，现在只有别人捐赠的旧衣服了。两年来，我的身高长了不少，不合身的旧衣服穿在身上紧巴巴的。短小的袖子连我的手腕都遮不住。但是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地方，毕竟这里所有人都是这样——我指的是整个伦敦。

　　这俱身体的年龄如今也到了五岁，温饱问题仍然没有解决。这或许是我两辈子来受过的所有贫困的总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脱贫致富的方法。这是一个最糟糕的时代，也可以是最好的。这种非黑即白的评判标准倒是很适用于现在。而现在的我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契机。

　　饭后，我坐在花园里挂在树枝的秋千上。你不要指望我可以看到什么美景。经济的不景气带来的还有花园的荒芜。秋千很旧了，铁链上都是斑斑的锈迹，飘到我鼻子里就是一股似血的腥味。

　　“Tom，Tom。”栅栏外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是哈克·肖恩。他看上去比我大两三岁。同样的瘦小（这似乎是这个时代孩子的普遍特征),却看着很精明。或许别人看起来觉得他很狡诈，但实际上，狡诈是看不出来的，我更认为他是精明。

　　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玩伴。这里的生活太压抑了，我也需要一个能给我娱乐的家伙，不然我估计我会得抑郁症，哪怕我的灵魂是成熟的。

　　我慢慢地踱过去。哈克穿着一身旧的正装，头发似乎打了发蜡，原本干枯杂乱的金发梳成了一个背头。有些微黄的衬衫衬着他的肤色不太健康。不过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失势的贵族少爷。

　　我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嘴角含着戏谑的笑。他接收到我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显得有些恼羞成
　　怒。“这可是要去工作的。”接着他咕哝了几句骂人的话。

　　“你要去工作？哪里，酒店吗？”

　　他点头。“一个人去有些无聊。你去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我看了他几眼。说：“你知道的，我可出不去。”

　　“嘿！别装了。我知道你也羡慕我这身衣服。栅栏哪里不是被狗刨出一个洞来吗？你跟我去，我也让你穿这身衣服。”

　　啧啧，听听，激将法。我闻到一股算计的意味。不过我仍然佯装思考了一番，便同意了。

　　出了孤儿院，辗转几个街区，我们从一个小巷子窜了进去，来到一个破旧的木门前。哈克带着我走进去，里面是一个幽暗的楼梯，两边的窗子被关得密不透风。但楼上就显得明亮很多，有三个房间。哈克领我进了那间最大的，里面有一个开着的衣橱，里面有好几件类似哈克身上那件的旧正装。

　　当然，最吸引我的是一旁的茶几上的几块白面包和熏肉。哈克掰了一大块，又包上一片熏肉，递给我说：“吃吧，吃完换衣服。”

　　我很快就把手中的食物吞咽完了。说实话，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早餐吃的那点冰冷的麦仁粥早就消化完了，又跟着哈克走了那么多路，我的脚步都有些轻飘飘地。吃完后，我也有不少力气。哈克从衣橱里翻出几件衣服，递给我说：“换上。”

　　我扒掉身上的衣服，阴冷的天气让我不自觉地用更快的速度换上那几件正装。站在破旧的落地镜前，我用手梳了梳黑色的头发。镜子里的男孩优雅迷人，让我恍惚回到曾经。

　　哈克在我旁边吹了声口哨，说：“我的眼光不错嘛。哼嗯。”

　　就在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矮胖的中年人。看到我，他显然很惊讶。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胖脸上那只如老鼠一般的小眼睛却在瞪着哈克。

　　他示意哈克跟着他到房间外面去。门还没有关上，我就听见哈克叫了一声，“别揪我耳朵，轻点！”

　　“那个男孩是谁，哪里来的。”矮胖的中年人压低声音问。

　　“他是老妖婆哪里的。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一个孤儿，叫Tom。”哈克的声音显得很憋屈，估计被揪耳朵心理不痛快。老妖婆是科尔小姐，这是哈克给她取的外号。

　　“你今天不是要去希斯敏吗？你准备带他去？”

　　“我得自己培养个帮手，恰巧他是孤儿，而他又比你找的那些蠢货聪明多了。”
　　那个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考虑。”

　　他们又进了房间。看到了我，中年男人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哈克带着我出去，不过这次，我们从这间房子的后门出去。后门是一间卖杂货的铺子，或者说，这才应该是前门。

　　从这个街口走到希斯敏酒店要半个多小时。这个酒店很有名气，位于伦敦的市中心。我有些疑惑，不过仍然乖巧地跟着他。哈克熟稔地穿过如蜘蛛网一般的伦敦小巷。正当我快被绕晕的时候，哈克提醒我说：“看到没有，那就是希斯敏。有钱人才能来的。”语气里透着炫耀。

　　的确是一个豪华奢靡的酒店。门口车来车往十分热闹。男人们西装革履款款下车，极有教养地接过打扮得如花孔雀般的女人们的手。这种生活我再熟悉不过。宴会、香槟、美酒。就好像一百年都没有变过一般。

　　“哈哈！被吓傻了吧。”看着我沉思，哈克以为我惊呆了。“带你进去看看。”

　　我们从酒店的后门溜了进去。他似乎做好了功课，提前知道哪里没有人。我们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过酒店里的侍应，最后躲在酒店大宴会厅里的窗帐后面。今天酒店的宴会厅似乎给人包下了，墙角的室内乐乐队奏着莫扎特的舞曲。里面不少达官贵人们觥筹交错间，品香槟，戏美人。也有一些穿着正式的绅士们相互交头接耳。女人们脸上扑着厚厚的香粉，不时从我们这边经过的时候，浓郁的香水味，珠宝的碰撞声便会飘进我们的鼻子耳朵。

　　“贵人们。”哈克低声说，语气有些嘲讽。

　　我没有搭理他。这个年代，有像我一样在孤儿院里饿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也便有眼前这些纸醉金迷的大人物。贫富差距每个时代都有，不值得我唏嘘感慨。不过眼前这一切倒让我下定了成为富人的决心。成为，或者说重新变为有钱的富人应该才是我想要的。毕竟，谁也不想饿肚子。
　　突然，身边的哈克动了。乘着灯光暗了下来，哈克从帷幔出来，并告诫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乐的看热闹，按照宴会的惯例，灯光暗下来说明主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了。果然，站在高台上有些发福的男人敲了敲他的香槟高脚杯，示意客人们注意。

　　“来宾们，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我的小女儿卡崔娜，将会在今天正式和乡绅里德尔订婚。当然，我相信小汉克顿会欢迎我亲爱的卡崔娜，是这样的吗？里德尔先生。”

　　“当然。”身材高挑而英俊的青年回答道。待我定睛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惊叹与疑惑。这是一个过分英俊的青年，雕刻似的五官，精致迷人。皮肤白皙如玉，整齐的黑色头发配上明亮的墨色双瞳。但看外表，他真的可以算是上天的宠儿。

　　但对于我而言，却是惊大于叹。因为怎么看，这位青年都像我这幅躯体的长大版。回想我在孤儿院的生活，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