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 山田家的四子》Der Bogen

17、灾祸现身

　　“我们去吃午饭吧？”，现在的四子，已经完全不介意祁红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她走路。她双臂环着祁红的脖子，非常自然地提议道。

　　“好啊，想吃什么？”，的确，是吃饭时间了。

　　“嗯”，四子貌似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迴旋寿司吧。忽然有食欲了，想吃很多很多寿司。”

　　“唔，那个啊”，祈红想了想，说，“前几天跟Louie在一起时，倒是有发现一家挺不错的寿司店。”

　　“太好了！祁红你很快就熟悉地形了嘛。”

　　“不过不是迴旋的，但味道不错。”

　　“那也可以啦。远吗？”

　　“远近如何，又不用你走路”，祈红应道。

　　“本小姐怕你累到嘛。”

　　“真的？”祈红极其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当然是真的。而且，人家也饿了呐”，四子娇嗔道。

　　“哼，果然”，祁红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大概走上一刻钟就该到了。”

　　“开心！寿司大餐有段时间没吃了呢。”

　　“是哦，你在外面吃饭的机会没多少。不过还好最近是住在御村家”，想想山田家的伙食总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样子，祁红禁不住一头黑线。

　　“在山田家时，他们也已经十分照顾我了”，确实，每天收到的最好便当都会让四子吃。在物资紧缺的山田家，得到食物优先地位已是最高级待遇了。

　　祁红连忙摇摇头，试图把那几幕可怕的抢食情景从脑中丢出去，“他们那种经济状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要适当缓解一下太郎的压力，不过名头问题恐怕要拜托御村托也了。若是我直接参与的话，也许会让他们有卖女儿那种感觉吧。你觉得呢？”，四子也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这样挺好。你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吧？”，祈红看着四子道。

　　“当然。见到你的第二天，给卢森堡打电话时就想过了。”

　　“不错嘛。”

　　某小孩儿刚想自夸一下时，祁红停下了脚步，“到了，就是这儿。”

　　“哦”，抬头看看，是一常见的日式餐馆，门脸不大，上书“河村屋”。

　　河村啊，河村哦，河村呐！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祁红没多加注意四子怪异的表情，直接走了进去。而某小孩儿瞪大双眼迅速四处张望了一番，果然在一角落发现目标。其实这相当容易，毕竟对方是闪亮的运动少年们。不过这次的人员不齐，只有河村、不二、乾、大石和菊丸。

　　此时四子心情有些复杂。难道在这个世界到处都可以遇见主角？作了18年的Esther却为什么只见到祁红一个？呃，貌似过不了多久就要暂读于青学了，过去适当探听一下吧。

　　“祁红，我们坐这边吧？”，从祁红怀里跳下来的四子，走到距王子们不近不远的桌子旁示意。

　　“以后社里会怎样还不清楚。哎呀，怎么办，坂上部长他们要离开青学了……”，这个位置刚刚好合适。

　　“大石不必担心，坂上部长已经和手冢谈过了”，不二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我也知道。那天走时恰好有听到，坂上部长要手冢做部长”，大石又说，“其实大和部长在的时候，就要手冢日后成为青学的支柱。”

　　“是吗？那就太好了！是吧，大石？”，这次明显是菊丸在说话。

　　哦哦，那么这群小子还正在念国二了。

　　既然剧情还没开始，算是没错过些场好戏吧。自认得到足够信息的四子立即将侧方的热血男孩儿抛之脑后，顺应胃部需求，毫不客气地大点了一通寿司。

　　“你吃得掉吗？”，祁红一脸“你在浪费钱”的表情。

　　“吃得掉！点了当然吃得掉啦！”，某小孩儿白了他一眼。

　　祈红却十分怀疑，“现在小丫头一个怎么还要吃那么多？”

　　听着这话，四子就没好气了，“人家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少吃点儿能行么？到时长不高你赔我啊？哼！”

　　说罢，便不理祁红了。

　　待到食物来到眼前，某小孩儿立即放开怀地开始狂吃。虽然由于生活习惯，她的动作依然优雅，但速度实在有些快了。看着面前这只可爱小家伙，以极不相衬的速度消灭盘中寿司，祁红一边享受美味，一边小心控制着不爆出胸中的笑意。此时若刺激到还竖着毛的小猫，怕是会不怎么好过呐。

　　不过四子这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并且令人侧目的行为，当然不仅会落入祁红眼中了。大概这位小姐是忘记了，她和祁红这样的外形和搭配有多么吸引人。

　　“咦，不二你在笑什么？”

　　“刚才在这里看到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猫哦。”

　　“是吗是吗？我怎么没看到！好可惜哦。”

　　“店里有猫进来吗？”，河村闻言满头问号。

　　“是哦，好可惜。若下次有机会就喊你一声吧”，不二对着菊丸面露微笑。某貌似深度近视的家伙正趴在桌上挥动笔杆，至于他都记录下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的某小孩儿，已与祁红离开河村寿司店，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再次为她叹息一声，真是可惜呐！

　　……………………

　　“啊，是四子小姐吧”，站在邻居手冢家的大门前，一位与松田太太年纪差不多的妇人为她开了门。

　　某小孩儿乖巧地鞠躬施礼，“您好，我是山田四子。”

　　“鄙姓村上，为手冢家服务。你的父母、手冢夫人和老太爷都已在等着了，快请进吧。”

　　饱餐一顿的四子刚同祁红回到家，就被松田太太通知说Dorrit与Rick正在隔壁手冢家做客，而且说若是在他们之前回来就让她过去手冢家一趟。如此，四子也不便拒绝了。只好揣摩着Dorrit的心思老老实实去邻居家串门，见识见识冰山一家了。

　　穿过手冢家的院子，四子没多久就见到了众人。

　　[哟，四子你来啦。动作很快嘛！]，Dorrit开心地抱住四子亲一下，同她亲密打招呼。

　　[大概是心有灵犀知道mama有事请找我吧，所以没敢多磨蹭哦]，某小孩儿非常自然地回亲一下Dorrit的脸颊，冲坐在一旁的Rick轻声问好，[好啦，我还没向主人打招呼呢。]

　　[哦，是哦]，Dorrit放开四子，牵着她来到主人面前。

　　“手冢爷爷好，手冢夫人好。我是四子”，某小孩儿继续尽职地扮演有礼貌的好孩子。

　　“嗯，四子你好”，抬头不着意地观察。遗传出错了吗？手冢老爷子并不是座冰山呐，顶多也就能称得上是位稍严肃的老人吧。

　　“四子好。叫我手冢阿姨就好了。四子好漂亮哦，真可爱！”，这位夫人应该是手冢国光的母亲了，看起来怎样都与冰山扯不上关系，难道是随他父亲？

　　某小孩儿面对夸赞露出一点羞涩，又抬头向Dorrit，[mama。]

　　“来，四子，这是手冢阿姨的儿子，国光哥哥哦。互相问候一下吧”，这位著名人物被热心地推出来了。

　　“国光哥哥好”，四子不厌其烦地鞠躬施礼。

　　“四子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手冢国光微笑着看着她。

　　咦？和印象里的那位部长不太一样啊！四子惊讶地打量着对方。

　　这位挺拔俊美的少年虽在样貌上与漫画中的他没什么差别，但却是完全没有脑海中那份冰山样，甚至连对生人的冷淡都没有啊。眼前的这位只是气息温和、彬彬有礼的十四岁少年！难道是我记忆出错？这是不可能的吧。

　　在某小孩儿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悄悄仔细打量这位手冢国光时。自己当然也成为被观察的对象。

　　手冢国光有些吃惊，虽然之前看过那位叫作Esther小姐的照片，知道von Auerbach家收养的小女孩儿跟他们的女儿非常相似，但这个叫四子的小女孩儿就像活生生的Esther小姐从照片中跳出来似的。而且，这身红底小花和服衬得她更加漂亮可爱。

　　她很适合和服啊。对上那黑珍珠般美丽的大眼睛，手冢国光耳朵红了。

　　不会吧？！其实已受到严重惊吓的四子不住在心中大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没心思注意旁边用英文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的Dorrit和手冢夫人了。

　　“国光，四子可爱吧？”，哎，似乎是有点不怀好意呐，手冢夫人。

　　“可爱”，严重不符“冰山”之称的手冢国光，反射性地回答。

　　“国光，喜欢四子吗？”

　　“喜欢”，这位“大意”的未来部长再次回答。

　　“哦哦，太好了”，手冢夫人兴高采烈地对Dorrit说，{国光他刚才说喜欢四子哦。}

　　清醒过来的四子看到两耳像煮熟了似的手冢国光，下意识晃晃脑袋，“幻觉，是幻觉，一定是这样。”

　　看向四周，手冢夫人和Dorrit一脸暧昧的笑，手冢老爷子也嘴角向上挑，Rick一幅“我爱莫能助”的模样。呃，貌似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国光，你好有眼光哦！”，某小孩儿闻言疑惑地看向手冢夫人，“四子还很聪明呢，现在就可以直接念高中三年级了。她是天才哦！你听她刚才跟Dorrit说德文，其实她学了才没多久呢！”

　　“什么？”，不忍见面前的幻觉人物不合情理地继续燃烧下去，四子连忙问到，[mama，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Dorrit跟手冢夫人叽喳了几句，手冢夫人就笑嘻嘻地说，“四子刚才没听见吗？你国光哥哥说喜欢你呢。”

　　啥？！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应该寻个锤子，再对自己着以重锤就可以清醒了。祁红，你在哪儿啊，快点来叫醒我啦。

　　“国光，四子过段时间就会参加青学的国三入学考试。到时开学，就会跟你一起上学了。虽然她很聪明，但毕竟年龄还很小，你要好好照顾她”，手冢老爷子竟然面带微笑的吩咐自己孙子。

　　不过，某小孩儿没能听见也没能看见，她已被吓傻了。

　　“是的，祖父”，少年手冢国光认真答应道，“我会照顾好四子的。”

　　“那么你带四子去附近走走吧。她昨天刚搬来，对周围还不太熟悉”，这位祖父大人再次吩咐道。

　　“好的，祖父。那我们晚饭前就会回来”，对几位长辈鞠躬告退，手冢拉着还在发呆的某小孩儿就出门了。

　　待四子回过神儿的时候，手冢国光已牵着她走在街上了。

　　“呃，国光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四子，忽然发现已经离开了手冢家，有些搞不清状况。

　　“祖父让我带你在周围走走，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手冢温声回答，“现在已经快到泉岳寺了。”

　　“泉岳寺？”

　　“对，是个很清静的小寺，不过里面有赤穗义士墓”，手冢耐心解释着。

　　“哦”，转转眼睛，四子决定还是先打探一下消息，“国光哥哥，青学是所怎样的学校啊？”

　　原来是这个问题，不过那么小就要念国三，恐怕是有些担心吧。想到这里，手冢国光便开始认真仔细地介绍青春学院的情况。

　　“青学有那么多部活哦！听起来好有趣，国光哥哥是哪个社团的呢？”，某小孩儿打断这位认真少年的滔滔不绝。

　　“是网球部。”

　　“网球哇！好酷哟！国光哥哥很厉害吧？”

　　“还好了”，手冢微笑着说。

　　“是吗？我也好想参加哦，不过谁都不认得呢”，四子完全沉浸于角色扮演了，“我可以像国光哥哥一样参加网球部吗？”

　　“男子网球部的话，只有经理一职你可以担当吧。不过要部长和教练同意才行。”

　　“哦，部长吗？那位大哥哥好相处吗？”

　　想起坂上部长的手冢国光有些精力不集中了。

　　“就是这里喽？”，一直在装可爱小孩的四子站在泉岳寺门前，拉拉手冢国光想引起他的注意。

　　发呆中的少年与正拽着他衣角的小女孩儿，都没有看到有一辆重型机车突然出现在拐角处向他们冲了过来。

　　“快让开！”，骑手也没料到那里会站着人，但此时速度太快已来不及刹车，只得向他们大喊。

　　一直隐身站在四子肩头的祁红见状不妙，立即复原身体将她推开。而没被来得及顾上的手冢国光，就十分不幸地被机车撞飞了出去。

　　四子被这突现的事故震呆了几秒钟，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手冢国光身边。

　　只见他活像假人一样瘫倒在地，满头是浓稠的血液，很快就流过那紧闭着的双眼。她顿时心头一紧，冲祁红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转身焦急地拍打少年的脸，“手冢！手冢国光！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手冢？！”

　　但浑身是血的手冢完全没有反应。四子将止不住发抖的手放在他脖子的动脉上，摸了又摸都确定不出他是否还活着。

　　“手冢，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肯定还活着！你可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啊！你还活着呢对不对，快点回答我！”，双手紧抓住他肩膀的四子，她那带着哭腔和发着颤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迫。

　　祁红挂上了电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四子……，你别这样。”

　　半跪在地面上毫无生气的少年身旁，试了鼻息又探向他的颈部动脉。祁红按住惊恐等待他回答的小女孩儿，“四子，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四子难以置信地一把将祁红推开，“不可能！他是手冢国光！他绝对不会死！绝对不可能死！手冢国光，你醒醒啊！手冢国光！手冢国光”

　　“他已经没呼吸了！四子！不要这样！”

　　“不，他绝对不会死的！手冢国光绝对不会死在这里！”，不愿接受事实的四子，瞪视着血流了一地的手冢国光，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惊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