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 山田家的四子》Der Bogen

14、天才的选择

　　[先生，大使馆的客人们来了]，松田太太适时出现，解决了迹部人精的小尴尬。

　　原本，这些手续都是应该在政府部门做的。但Rick坚持不可以用太过严肃形式吓到小孩子，请他们统统到家来完成。为此，之前还有跟Opa打招呼，请他帮忙从外交方面入手。气得他老人家将Rick大骂了一通。连呼怎么养了这样软弱的孩子，承受不起失去自己的孩子就要去抢别人家的姑娘。

　　四子只好让Louie安排好跟Opa视频。独自同他老人家讲了一小时后，Opa决定立即处理好手边的事务，带着Oma一起飞东京。四子不知道的是，一直自称“硬汉”的Opa在结束视频后竟流着眼泪对Oma说，日本有个奇迹等着他们。

　　这样，在Opa的帮助和迹部人精的推波助澜之下，他们得以顺利请政府人员上门处理收养手续。

　　听了大使馆工作人员和日本政府公务员的说明和公证后，众人也终于了解von Auerbach家这几位的身份地位和部分经济状况。

　　至此，原本就属于异常乐天派的小爹山田和夫，心中半点不豫和担心都没了。哥哥太郎则是在听到日本方面派出的公证员，证实这座宅院确实已属于Rick后，就浑身瘫软如面条了。其他先不讲，单凭能够在高轮而且是这等闹中取静的优雅社区，一次清款买下这保养极佳的半古董日式宅这点，太郎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阻止妹妹进入这等高贵富足的家庭。

　　至于御村家那方，御村夫人是一副略惊讶却又替四子开心的神情。御村托也虽看上去平静得很，其实恐怕是在暗自将自己得来的资料与政府人员的说明作对比。而御村老头儿，他越听越听郁闷，相当相当郁闷。现在四子被冠上von Auerbach这个的姓氏，虽然与托也是门当户对了，但也意味着令她嫁入御村家的困难加深。他僵直地维持端正的坐姿，就算再郁闷，也不能丢了御村家几百年的脸面呐。

　　坐在Rick旁边的迹部人精，真是难为他了。不知他是还在“甜蜜怀念”刚才的小小尴尬，还是为了环境气氛才用他僵硬的脸摆出“微笑”的样子。拜托您别这样了…… 比起这样扭曲的脸，宁愿选择僵死型的脸啊！实在笑不出，保持自己的风格不就好了？瞧瞧人家祁红，他也板着张脸嘛，但却是非常帅酷。若迹部水仙见到他爹如此行状，那句“真不华丽”怕是要脱口而出啦！

　　在某小孩儿扮着乖巧，边观察众人边胡思乱想时，手续已经办妥了。几位公国使馆人员和隶属日本政府的工作人员，婉拒了Rick和Dorrit欲留下他们一起参加随后的饭局，很快离开。迹部人精称自己下午与人有约，对四子许诺一定会让景吾陪她玩后，就告辞离去。

　　饭后，众人正打算离去时，太郎却一把搂住满头黑线的某小孩儿狂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四子，我们都会想你的……”

　　“哥哥”，某小孩儿只好也装作哽咽，“四子也会想大家的。呜呜呜呜呜`”

　　Dorrit询问了祁红，便安慰太郎说因为四子年龄太小，会安排她在日本多住些日子，也会让四子经常回家看望他们。听到这些，才让他作罢。

　　“那么四子会在日本住多久呢？”，御村老头儿急不可待地问。

　　[我想大约是一到两年吧，这个其实还是要看四子了。不过至少假期时，我们会带四子去卢森堡]，关于这个问题，之前某小孩儿就与Rick他们讨论过了。

　　“是哦，四子跟次郎、三郎他们都在一所学校里念书。这样的话，就算不住在一起，也可以常常见面”，太郎着实松了口气。

　　“可是太郎哥哥”，四子眨眨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四子不想念小学了。”

　　不想念小学，不想念小学，不想念小学，不想念小学……

　　“什么？四子不可以哦！怎么能不念书呢？这样以后会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赚不到钱啦！”，太郎被妹妹软软的话shock了，立即出声反对。

　　“不是啦。四子只是不想念小学……”

　　太郎却已经听不进去了，“小学很重要啊，四子！是在积累知识的根基啦！一定要念书啊，四子！”

　　晕！受不了的四子用双手将太郎的脸一夹，“哥哥，冷静一下啊。我会念书的。我不要念小学，要跟哥哥一样念高中部。”

　　听明白意思后，太郎石雕出现。

　　“四子要读高中部啊！可是四子之前只念到小学部四年级，没有相当的知识，高中部是不会录取四子的呐”，山田小爹大概是认为四子没有以前小学里的记忆，单纯不想去而愿意跟随自己的哥哥。

　　“可是四子看得懂太郎哥哥的书啊”，某小孩儿不达目的不罢休，“醒来后都没人陪我玩，所以就看了家里好多书。”

　　山田家没有钱买闲书，所以能看的书也都是山田太郎保存完好的初中、高中课本。

　　“四子，你都看了什么书啊？”，御村托也大概是受不了其他人缓慢的接受能力，决定下水。

　　“就是太郎哥哥那一摞课本喽”，四子天真地说。

　　御村认真看着她，“你都看得懂吗？”

　　“当然看得懂啦。一点都不难嘛。”

　　“这样啊，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接下来，御村就开始漫天提问了。一会儿历史、一会儿数学、一会儿物理，一会儿英语、一会儿生物…… 问题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变换。四子却是驾轻驭熟，答案轻松脱口而出。

　　可恶，要不是有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使看过这些东西也不一定答得出啦。看他问得飞快，自己也不想停顿了。不过若是迹部人精没走，她就要时不时装个不会了。

　　除了von Auerbach家三个忙着听祁红进行翻译的，其他人都对此非常震惊。

　　在问完最近学习的一个代数公式后，御村托也递给四子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转身向石化了的太郎，“山田，看来四子已经达到我们高三的水准了。”

　　御村顿一顿，见太郎身形晃了晃。呵呵，有趣。

　　“她应该是天才”，某托再一击，“毕竟那么多知识，在短短不到三个月内全部记住我们六年多的内容，而且没有忘记，不是常人能够做到了。”

　　天才，天才，天才，天才，天才…… 得到这个结论的太郎石雕，现在已经开始风化。

　　“天` 天才？”，御村老头儿抽筋中。
　　“是天才啊……”，感叹着的“没神经”山田小爹，“那很好啊。”
　　“哎呀，天才呢！”，御村夫人惊讶赞叹。

　　von Auerbach家的人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Esther确实与众不同，她过目不忘他们都知道。想当年大家也有被惊到石化过。

　　[四子好厉害！高中最高年级的知识都知道呢！] ，Dorrit开始演戏了。

　　[是啊！看来真是个天才，改天做一下智商检测好了]， Louie也愉快地参一脚。

　　“哎呀，以前都不知道四子是天才啊！”，山田小爹这句话惊醒了太郎。

　　“是哦，早知道会这样就早早让她看完我的书了。这样还可以省不少钱的说”，太郎摸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算盘。

　　御村冲某小孩儿微微一笑。四子立即心生警觉，喂喂，等一下！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或许她可以直接念大学或是研究院也不一定呢”，他再次下结论。

　　众人沉默了下来。

　　当然，von Auerbach家和祁红只是配合一下气氛。

　　“是哦。天才的话，就算是东大也愿意收进去培养吧！”，御村老头儿打破沉默。

　　“对呢！那么小的天才，呃，这样少的人才，太少见了。”

　　[我知道，哈佛大学有专门吸收这样的少年天才开班授课。]

　　“唔唔，哈佛吗？比东大还要好哦。”…………

　　“那个……”，山田小爹却打断议论，“四子啊，念小学可是会有许多许多同龄小朋友哦。”

　　大家恍然，对啊，听闻天才儿童往往没有童年！还是不要送去大学了。

　　“四子知道啊，爸爸。但四子想快点念完书。”

　　“为什么啊？”，山田小爹问出大家的疑问。

　　四子严肃地回答，“这样可以省很多钱啊，书本费、制服费好多好多。”

　　众人愣住了。不过，这句话也让太郎泪如泉涌，“呜呜呜呜呜，四子好贴心啊。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啦。”

　　“还有就是”，某小孩儿可爱的歪一下脑袋，很天真地道，“四子想快点念完离开日本看看。”

　　“啊，怎么可以！”，御村老头儿不依了，“四子怎么能想着快点离开日本呢？日本有爷爷和托也哥哥哦！”

　　“可是四子想看看爸爸喜欢的国外嘛”，见山田小爹呆了，四子又继续道，“听说爸爸经常一去两、三年不回，而且音讯全无呢。所以四子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被众人用强烈谴责的目光盯住的山田小爹，打着哈哈说，“啊，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嗯，其实这个想法也很好嘛。”

　　见自己都快被瞪出洞了，山田和夫赶快改口，“不过啊四子，爸爸觉得你还是慢慢来比较好哦。因为，因为那个，啊，大家都说心灵的成长也是很重要的。”

　　对上自己女儿疑惑、渴望又无邪的眼睛，“不过既然四子喜欢的话，那么从国中部开始怎样？”

　　“国中吗？”，小姑娘一脸困惑地思索一下，“嗯，那好吧。”

　　四子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笑脸。

　　“同意吗？先生和夫人，你们觉得怎样？”，山田小爹见自家女儿同意了，便转向女儿的养父养母。

　　Dorrit听明白祁红的解释后，愉快地表示赞成。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现在学校都快要准备期末考试了吧。等夏季长假结束后，四子就去念国中吧”，小爹对四子宠爱地笑笑。

　　[对了，学校就包在我身上好了]，Dorrit忽然想起来，说道，[这附近就有一所据说相当不错的学校哦。邻居老先生的孙子，也是在那里念书。这样还可以请他关照一下呢。]

　　[哦？请问那所学校叫什么名呢？]，御村托也搭话，[我对东京的学校还算有点研究。]

　　[我记不清楚了呢。啊，等一下，松田太太肯定知道]，Dorrit起身请松田太太过来。

　　“是这样的，松田夫人。我想请问这附近的国中叫什么名”，御村托也礼貌地请教道。

　　“御村少爷，最近的是距泉岳寺不远的青春学园”，松田太太恭敬地回答。

　　青、青春学园吗？不会吧，是那个令人郁闷的绿裙子……？

　　“是青春学园啊”，御村托也点点头表示了解，“是所包含国中部和高中部的私立学院。山田，私校之间的文化祭，去年和前年他们也有参加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来了”，太郎拍拍脑袋，“青学的校园看上去丝毫不逊于一宫呢！而且家政社相当厉害！我曾经去过他们特有的甜点祭。”

　　“嗯，那个学校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只是校服的颜色奇怪了点……”

　　“是吗？我都没注意。”

　　是啊，除了钱和食物，你还会注意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就拜托von Auerbach夫人了”，听了两个男孩子对青春学园的看法，山田小爹对Dorrit和Rick深深鞠了一躬，“四子拜托您们多加照顾了。”

　　太郎也连忙停止同御村托也的讨论，认真对Rick他们鞠躬。

　　见这件事也差不多定下来后，众人见时间也已不早，便告辞离开。其中的一老一少，自然是流着瀑布泪一步一回头。

　　[呵呵，Esther，山田家的人真是好有趣哦！]，Dorrit抱着四子送他们上车。

　　[是啊]，四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mama，隔壁邻居叫什么啊？]

　　[叫什么来着？Te什么什么的…… 祁红，邻居老先生叫什么来着？]

　　[Tezuka]，祁红想了想，非常肯定地道。

　　某小孩儿在Dorrit怀里石化……

　　可不可以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