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重生——初遇（删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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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光泽的青铜色大门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深红色和金黄色制服的妖精，在妖精的打量下，西弗勒斯有些局促地跨上了白色的石阶，向恶魔走了过去。
相比之下，站在矮小的妖精面前的西弗勒斯，居然比那个妖精还要矮上了许多！它就如西弗勒斯曾经每次来时看到的一样——有着一张黑黝黝的机灵的面庞，尖尖的胡须和十分长的手指和脚……
当西弗勒斯走进去的时候，妖精向他不怎么恭敬地鞠躬的同时，也一直用自以为隐晦的视线偷偷地抬起眼，满眼戒备怀疑地审视着他……
西弗勒斯捏了一下沉甸甸的口袋，然后昂起头，气势如虹地大步走了进去，愣是把样式古怪的外袍走出了一种长袍飞舞的气势……
西弗勒斯看向了古灵阁的第二扇门，通体银色。
随意地扫视了一眼之后，然后西弗勒斯对着上面镌刻的文字不屑地喷了下鼻息：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Enter, stranger, but take heed ，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Of what awaits the sin of greed,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For those who take, but do not earn,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Must pay most dearly in their turn,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
So if you seek beneath our floors
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A treasure that was never yours,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Thief,you have been warned, beware，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Of finding more than treasure there. [注1]
西弗勒斯嘲讽地勾起嘴角——如果恫吓有用，自大的波特应该早就变成霍格沃兹最乖的学生了……
自以为是的空头警告，使得这些文字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在古灵阁被愚蠢得如波特那样的脑子里塞满了巨怪排泄物的格兰芬多们成功抢劫，而且还被他们把用来威吓窃贼的传说中的巨龙都一起顺走了之后……
当他穿过银色的大门时，又有两位妖精向他并不真挚地鞠躬——西弗勒斯不甚在意地大步走了过去——除了一部分的斯莱特林学生，好像真的有谁会给他尊敬一样……就好像谁在乎一样……
西弗勒斯大步走进了古灵阁全部由大理石铺成的大厅，里面大约有一百多个妖精坐在柜台后面的高脚凳上，正在潦草地登记帐本，用黄铜天平称硬币重量，通过放大镜仔细研究那些珍贵的石头……
通往这一大厅的门多得数不过来，但却有更多的妖精带领着人们出入这些门……
在门边观察了一阵之后，西弗勒斯径直朝着柜台处一个正在观察宝石，看似完全处于“没事找事做”状态的妖精的方向走去。
顶着妖精直勾勾的审视目光，西弗勒斯把一个黑色的小布包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用力地踮起脚尖，把钱袋放到了柜台上，并从中倒出了一小堆小额的麻瓜钱币……
即使是一向不在意别人眼光的西弗勒斯，在看到自己倒出来的那小堆的麻瓜钱币——正好与为自己服务的妖精左手边的妖精们正在称量的一堆有着炽热的颜色，甚至比自己的麻瓜币中最大的那个硬币还要大的红宝石，和它右手边的那大堆的巫师钱币，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时候。孩子尚还过薄的面皮还是红了一下。然后他硬邦邦地说道：“我来把这些钱换成加…巫师钱币。”
刚想说出“加隆”，就感觉自己有些自取其辱的自尊心奇高的小教授硬是改了说法——要是这些麻瓜币能兑换出一个加隆就好了。那么他就可以买个低档点的坩埚，或者是那些特价销售的魔药了，而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无谓的人买走，然后被浪费掉了……
或者是小小的魔药狂热爱好者眼中的光芒太过慎人，妖精一边用尖长的指甲仔细地数着桌上的零碎钱币，一边时不时地警惕地扫视一眼柜台下穿着极度穷酸的孩子。数完之后，他随手从右手边放着的巫师钱币堆中拨出了几十枚银西可和铜纳特，然后把他们推给了面前的小孩。
西弗勒斯仔细地数过钱后，把它们又放进了自己的那个黑色的小布包里。然后他又把它放进了裤袋里，加以确认似地又按了按……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西弗勒斯循声望去，却发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在几个穿黑斗篷的人的簇拥下，向着柜台这边缓步走来……
西弗勒斯看着爱人，便再也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周围的喧嚣与光彩突然全都变成了黑白的默片，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个仿若神祇的男人，什么都再也容不下……
是他，真的是他！只需一眼，灵魂上的鼓噪便告诉他，那就是他爱的那个男人……他的Voldy……
那个男人，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强大的魔力，优雅的举止，俊美的容貌。他如红宝石般的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而不是自己空洞的黑色玻璃球；他的头发黑亮，而不是像自己的油亮；他的身材颀长、削瘦，但西弗勒斯却知道他衣服掩盖下的身体是多么的结实有力、肌肉均匀……而不像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几两肉。肋骨突出，身材枯瘦又满是疤痕……
“Voldy……”爱人的名字在心中反复回荡，在灵魂年龄上已经熟透了的西弗勒斯如同毛头小子一样——面对着心爱的人，手心不自觉地冒汗，心跳如鼓，却突然不知所措地懵在那，除了盯着他看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方面，他希望爱人能认出自己。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爱人在自己这么狼狈的状态下，认出自己……
西弗勒斯站在靠近古灵阁第二扇大门的大厅里，贪婪地盯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挪不动脚步，完全没意识到他前世当霍格沃兹最恐怖的魔药教授时养成的——“横行霸道”的走路风格，恰好霸占了道路正中间的位置……
而理所当然地，西弗勒斯也正好拦截住了当惯了魔王，同样有着“横行霸道”的走路习惯的Vodemort大人的路……
所以当了魔王以后，完全习惯了别人主动给他让道，而不是他给别人让过道的Voldemort，与完全挪不动道的西弗勒斯自然地狭路相逢了……
心思莫测的黑魔王大人一挥手，制止了身后的食死徒走上前，企图喝退那个孩子的举动。这个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脸色身形，都跟乞丐差不多的孩子，虽然是他所偏爱的黑发黑眸。但说句实话，确实长得不怎么讨喜……
但不知为什么，虽然这孩子一看就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麻瓜或者混血出身的小巫师，但却意外地给了他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意外地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所以也一点也不懂的特殊的感情。让他直觉地觉得危险，却意外地想要亲近……
但巫师界的幼崽都是珍贵而受梅林守护的，并不被允许任意抹杀……
不久前又一次被该死的老蜜蜂笑眯眯地拒绝了他的“黑防御术教授求职申请”的Voldemort大人，一想起老蜜蜂这次拒绝他的理由又是关于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你威势太足，而且不懂得关爱孩子，我怕你吓到小崽子们……”什么什么的，心中便一阵窝火。
为了显示他也是会关爱小孩子的，Voldemort故意把他在孤儿院时的记忆，只拉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提取出了其中关于“怎么照顾小孩子”的记忆。接着他把自己在学校里伪装用的那一套在心中复习了个十乘十——他在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容，伸出手，想对表示一下对面前这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的孩子的亲近。于是便面不改色地摸向了那个孩子油膩的头顶……
Voldemort挑了挑眉，惊奇地发现面前孩子竟然意外敏锐地注意到了自己在摸上他的发顶前的那一下下短暂的停顿。而从面前孩子有些难过，有些懊悔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的表情上来看，自己的判断似乎并未出错……
抱持着等会儿就对自己的手施上许多个清洁咒的念头，Voldemort把手放在孩子的头发上抓揉了两下——有些油腻但意外柔软，原来……
原来什么呢？
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他像幽灵一般地站在一个缩在墙角，正在无声地偷偷哭泣的黑头发的小男孩面前，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那个孩子的头，安慰一下他。但是他的手却只是穿过了孩子的头，什么都没有触摸到……
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却都看不清孩子的脸……
看着那个孩子，他的心中突然泛起了无法忽视的怜惜和疼痛……
大脑封闭术格外高超的黑魔王——Voldemort大人因这突然涌起的，扰乱了自己的心的画面愣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他收回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口问了一句眼前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V……”西弗勒斯的一声“voldy”，正要出口，却突然被泼了一盆冷……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下意识地想要用大脑封闭术，却又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面前心爱的男人——绝不再在他面前使用大脑封闭术，便又不得不很快地撤下了自己不自觉筑起的重重防御……
西弗勒斯心中千头万绪，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的嗓子仿佛干哑了一样，突然什么话也不会说了……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西弗勒斯一时有些茫然无措，21年的时间跨度太过漫长，谁也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许，相对于自己的二十一年，爱人所经历的是更为漫长的时光也说不定……
西弗勒斯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爱人曾经经历过什么。或许……他已经把自己遗忘在某个时光里了吧……更或许，他在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便已经把自己弄丢在了那个时空里……
然后西弗勒斯突然震惊地发现，自己除了拥有前世与爱人相濡以沫的短暂记忆外，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
而今生如果连先前四十多年的感情积累都没有了的话，他甚至没有任何让爱人再次爱上自己的资本……
虽然内里是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但西弗勒斯却也曾忍不住地对于与爱人的重逢，像个满怀春.情的初恋小女生般，设想了千万种可能。但却万万想不到爱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叫什么名字”！
……
见到面前的孩子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与此同时，眼尖的黑魔王气恼地发现面前的孩子竟然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走神！
虽然自己刚刚也有走过神，但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忽视过的，最近也确实有些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的黑魔王大人立刻冷下了眼，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然后语调温柔地对着面前的孩子说了一句：“好了，快点回家去吧。”
周围的人都纷纷地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从走神中惊醒后的西弗勒斯对自己的爱人又是何其地了解——男人看似温和，但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Voldy以前从来不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只有对无关的外人才会这样……
西弗勒斯胸口泛起一阵阵苦涩的疼痛，却低下了头，不愿让男人看到他眼中的脆弱……
他记得男人最不喜欢脆弱爱哭的孩子。他曾在男人的记忆中看到：那时自己的爱人尚还年幼，还居住在孤儿院里。而那些大一些的孩子明明是故意欺负他，但却在他还击或者默默忍耐之后，哭哭啼啼地去向院长颠倒是非地告状，以得到自己爱人一天的食粮——一块差不多如成人手掌大小的面包……
西弗勒斯捏紧了口袋里的小黑布包，他低着头，走到了旁边，让开了道路……然后他在看着男人在一个妖精的引领下走向了通往某个金库的大门后，立刻快速地转身，飞快地走出了古灵阁的大门……
西弗勒斯子先是往最近的魔药商店快步地走着，然后又大跑了起来，不过其间又不得不满心焦急烦躁地停下来数次——跑回去捡因为过大而掉落了数次的鞋子……
西弗勒斯的心中满怀着绝望的期冀：Voldy毕竟已经差不多五十年左右没见过我童年时候的样子了，可能他只是没认出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重生——初遇（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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