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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

  •   —05—

      廖喜欢些看起来很文静但又好能干的靓仔跟着他,驹觉得廖不定心,总想,是不是这些细弟会和他发生些什么。但廖就话他痴线,说我不是同性恋的,不是男人就能满足我的。这种话驹听到当然开心了,但开心是开心,担心也还是担心。
      有一次他发现一个细弟戴眼镜的,缠着廖去饮奶茶,饮到一半眼镜仔就抹眼泪哭,廖轻言轻语安慰,然后拿了自己的手帕给他,再后来驹就总看到眼镜仔围着廖献媚。他想让国豪把人带过来教训,又想起廖说过他不要管,虽然不甘心,但他也想想看廖怎么处理,他不会真的傻到看不出这个靓仔的心思。
      说实话,廖笑起来的样子很窝心,后辈和女人没有能逃得过他的一笑,够靓仔又靠得住,什么事情他都办的妥,办得漂亮,驹知道,廖真的好抢手的。
      结果就很好笑了,那个眼镜仔竟然趁廖去他家的时候偷袭,廖没防备,被混乱绑在床栏上,直到眼镜仔骑到他身上都要扯光衣服了才腾出脚把人踹下去,眼镜仔被他这一下搞到吐血。
      后来驹问廖到底怎么解决,廖叼着烟说,还要怎么解决,话给他知我有中意的人咯。
      驹问他没问是谁吗,廖看着他笑,有问啊,不过我没有讲。驹笑,做咩你不讲是我嘞?你不讲我们从小到大一起多久?
      廖只淡淡摇头说他还问那个人是不是比他更懂事更可爱,是不是更知道怎么取悦我。驹饮了整杯水就栖身过来,挤到廖的沙发上,那我是不是取悦的你好开心呢?廖说是啊,他听了我的[形容],立即就觉得没机会,连社团都想要退出了。结果驹气愤,我们公司不好吗,魅力还不及你廖哥吗?死靓仔看不起我是不是啊?!
      廖说你说呢,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丢下公司找我?驹说这个天下有一半是你的,你不会丢下公司不管,神色信誓旦旦。廖看看他自己笑了,就是那种迷惑人心的笑容,所以我觉得其实眼镜仔好可惜喔。
      驹蓦然,莫名凄惨,他觉得好像有些事说得对,又不对,廖刻意回避的东西他抓不住要点在哪里,只觉得廖的话,让他伤心,让他也想对令他伤心的人做出回击造成伤害。
      他摸着身下人的腿,邪邪一笑,其实,眼镜仔知难而退,不是因为你有意中人,是因为你是在男人身下张开腿的那个。

      廖从来不否认,也不准备否认他面对驹,是弱势、是被压倒的那一个。他知道感情一向都是先认真的那个做输家,所以他看得很开,更何况,他没有时间。
      刚出来混的时候,跟驹和阿李到山上拜过,驹不信,但又觉得好玩,阿李劝他不心诚就不要解签,会被菩萨记恨的,驹反而说菩萨这么小气,那说话一定准咯,他就信这一次。
      果然,驹注定是骄子的了,连菩萨都话,他要富贵冲天,权倾半海。他们那么辛苦,一句话,都值得了。开心的驹揽着廖的肩膀,问你呢,菩萨讲咩啊?看你嘟着嘴,怎么,要孤独终老啊?廖就瞥他,菩萨说我一生有贵人相助,风调雨顺呢。驹笑,然后轻轻拍拍他头发,我不信神来的,你也不准信,明不明?
      廖定定看了他一会,然后垂了眼,签上讲,我是女儿命,又话,留不住妻。驹了然,安慰他男儿大丈夫,事业为重咯,女人当然越多越好喔,女儿更好,留给我家子做老婆好不好?廖笑,你怎知你儿子会中意我女啊?驹说当然知,我中意你的嘛,我儿子当然中意你女咯。
      廖就打他肩膀一拳,然后拉上阿李一起打打闹闹离开。
      其实驹开始猜到廖在讲大话,但廖又接着撒谎,总之那支签上的内容还是只有廖自己知道。他和驹一样,只相信江山要靠自己双手打回来,不是菩萨一句话就到手的,但他偏偏就对那只签信得邪了——他会英年早逝,他会助人成仁,他会情断孤星。
      他真的不想相信,但越是介意便越是像是绝对真的,因此,他没有那么多余时间,去介意去争取他和驹的平等,他只是想,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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