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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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约翰。”
“嘿，夏洛克，你没事吧？”我问道。听到夏洛克的声音，我焦躁的心情莫名地安定了许多。本把我送到了这里，而我并不像自己宣称的那样知道巴茨医院的地址，对这条街我十分陌生。我到处看着，希望在哪个楼顶能发现夏洛克的踪迹：“你在哪儿？迈克罗夫特说你出事了。”
“回头，原路返回。”夏洛克说道。我惊诧地在他声音里发现了一丝颤抖，而这颤抖绝不会是出于兴奋。一时之间，刚刚被抑制下去的难言恐慌又重新浮现在我的心头。夏洛克怎么了？莫里亚蒂对他做了什么？我急急忙忙地转过头，迅速向着刚才走过来的方向返回过去：“我就过来……你现在怎么样了，夏洛克？”
夏洛克顿了几秒钟，说道：“我现在很安全。”
我似乎在手机那头听到了莫里亚蒂的大笑声。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慌乱地跳动着。不，假如不亲眼看到，我就绝不会相信他还安然无恙。因为他面对的是莫里亚蒂！
“在这里停下。”夏洛克忽然说道。我顺从地停了下来，四处望了望：“你在哪儿？”
“我在屋顶上。”夏洛克说道。
“为什么不让我们亲爱的老朋友上来看一看呢，夏洛克？参观一下我们的游戏场所。”这次我清楚地听到了莫里亚蒂的声音。他们似乎靠得很近。我后退几步，试图看到屋顶上的场景，却什么也看不到：“夏洛克！”
手机里忽然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之后，夏洛克的声音传了过来：“上来吧，约翰……我在这里。”
电话被挂断了。我拿着手机跑进了医院。电梯刚好下到一楼，我不等那个拿着药瓶的护士出来就冲了进去。数字缓慢地上升着。我不知道在上面发生了什么，莫里亚蒂又是说了什么才让夏洛克改变了自己的心意……但是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然而不管怎么样，哪怕被告知上去之后就要接受死亡，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前往。因为夏洛克说……他在那里。
这句话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承诺，却拥有一种奇妙的安抚人心的能力。我紧抿着嘴唇，冲上楼梯。
夏洛克就站在天台上，距离危险的边缘不到一米。而莫里亚蒂就站在他旁边。从我的角度看来，他们的姿势十分暧昧，简直像是正在亲吻。但是走近几步，我就看到，夏洛克完全是在低着头，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我故意放重了脚步声，但莫里亚蒂直到我靠近他们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容：“啊，ＢＯＳＳ。我刚才还在猜想，你会不会上来。结果只要是夏洛克说的话，你就一定会听从。”
“因为我是个只会听话的蠢货。”我冷冷地道，向着他们走过去。我现在身上的装备完全还是两天前被抓进去时的那一套，手枪不在身上，瑞士军刀还在入狱的时候被收缴了。他们只还给我了一只手机。但是我想既然迈克罗夫特知道夏洛克在哪儿，在这附近他也一定安插了什么人手，来确保我和莫里亚蒂的落网，以及夏洛克的安全。不说别的，我敢保证，最起码本还在附近。
“不要太看低自己，华生，你起码还作出了一系列的规划，甚至让我进了圈套。”莫里亚蒂看着我，循循善诱：“我们现在都知道，那幅画是没用的了。那么，密码究竟是什么，华生？”
当初为了防止意外，我特地找了一个来欧洲旅游的中国心理医生，帮我催眠忘记有关程序和密码的事情，然后将我大学时候的习作交给他带回中国，伪装成那些东西都在画里。其实在装裱的时候，我的确也藏进了一些东西，不过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事实证明，这些转移视线的做法的确成功了，最起码我自己直到前几天才完全想起来这件事情，而莫里亚蒂当初也的确上当了。程序是他自己设计的，他完全清楚解决的办法——但是，那个用来解除程序的密码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
我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最起码莫里亚蒂有一件事情没有骗我——核弹是真的。
莫里亚蒂歪了歪头，逐渐皱起了眉：“为什么笑？你在笑什么？”
“我很高兴，你没欺骗我。”我说道。一时之间我好像豁然开朗——他们都不曾欺骗过我。事实上，他们都只是在瞒着我。那些我所知道的部分都是真实的，而我所不知道的那些也只是被隐瞒了而已。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是一直都在做无用功——我成功了，我即将成功。这就是我最在乎的。
莫里亚蒂向我走了一步，叫道：“是吗！但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真实的，本身就充满了欺骗。你自己不也在欺骗别人吗，华生！”
我看着他，语气是近来前所未有的轻快：“不。我只是隐瞒了他我的一些过去。”
“我弄不懂你了，华生。”莫里亚蒂的表情有些困惑，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但是没关系，我不需要弄懂你的意思。你是个普通人！”
夏洛克慢慢地道：“这就是你让他加入进来的目的吗，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高兴地笑着，脸上带着一种孩子般天真的神情：“让结局有趣一点吧，夏洛克，你难道就不想看到他的出现吗？”
“如果你让我死，尽可以用任何方法。让他加入进来根本是毫无意义。”夏洛克说道，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平静。与其说他是在对莫里亚蒂或者我说话，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说这句话。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他这么说，刚才莫里亚蒂又是做了什么，才让他同意我上来？我清楚夏洛克的性格，他绝不会同意因为自己而牵连别人。但是……死亡？
“你想做什么，莫里亚蒂？”我朝着他们走近，想要站到夏洛克的旁边。但是夏洛克大喝一声：“停在那里别动，约翰！”
我不明所以地又踏了一步：“夏洛克？”
“ＰＬＥＡＳＥ！”夏洛克吼道。
我有些受伤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莫里亚蒂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哈，你们都是普通人。和这世界上成千上万个的人一样，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普通人。让我们继续游戏吧！亲爱的福尔摩斯和华生。尤其是我尊敬的ＢＯＳＳ，能否请你把密码告诉我呢？别告诉我你忘记了。你一定把它藏在了某个地方。”
我心里一跳，讽刺道：“你说我是普通人，莫里亚蒂。普通人能想到的事情，聪明人没理由想不到吧？”
“我想我的确已经知道了密码。可是是什么呢？”莫里亚蒂说着，特地打量着我。
夏洛克突兀地笑了起来。莫里亚蒂恼怒地看向他：“你笑什么，夏洛克？”
“啊，抱歉，我并不是在嘲笑你的智商。”夏洛克优哉游哉地道：“你的确是个聪明人，不过还算不上是天才。如果你是天才，你就不必疑惑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是什么，因为你本来就已经了熟于心了。而你也根本就不用和我们玩什么游戏了，因为和普通人的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没有玩游戏的必要。这就像是站在金字塔上，你站在台阶顶端，我们却是站在台阶底部。你的世界和我们相差万里，又怎么能玩得起游戏呢？”
莫里亚蒂恼怒得扭曲了脸庞：“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夏洛克。”
“假如我们是普通人，而乐意和我们玩游戏，认为有和我们玩游戏必要的你——莫里亚蒂，你又真的是个聪明人吗？”夏洛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但按照莫里亚蒂的一贯作风，一定也是在讨论什么有关天才的话题。莫里亚蒂自诩是个天才，这世界上论“玩游戏”，没人比得过他。他之前对夏洛克有兴趣，也是看在这是一个“天才”的份上。而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认为夏洛克不过也是个普通人。但夏洛克说得对，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那么屈尊和“普通人”玩游戏斗智斗勇的莫里亚蒂，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莫里亚蒂脸庞扭曲了一会儿，又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他也笑了起来：“你就是想说这些吗，夏洛克？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太无聊了。这个世界多么的无聊！没有对手的日子又是多么难过。我之前还觉得自己的布置操之过急，现在却发现自己做得有点多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我何必花费那么大的功夫呢？”
夏洛克低头微笑：“因为你无聊。”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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