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
“不。”莫里亚蒂却对夏洛克的话断然否认，脸上流露出一种孩子般的天真新奇的表情：“我怎么会那样做呢？我甚至没有那么想过。哈，哈哈，夏洛克，你还没有发现吗？都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话，一切都不会有变化。约翰可以在他首领位置上一直坐到死，本，夸克，彼得，雷米……他们都不必死去。甚至英国政府仍然不会知道金字塔的存在，哈利仍然会和唯一的弟弟关系差劲终生不相往来。但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就完全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看啊，华生，死了多少人啊！金字塔已经被染红了！”
我喉中一紧，控制不住自己地向他扑了过去。被我在眼睛上狠狠地揍了一拳，莫里亚蒂却仍然轻声笑着：“你不是早就料到他们很可能会死了吗，华生？从你聘用我开始，你就已经把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到了我手上。”
我奇迹般地冷静下来，冲着他的左脸又是一个拳击，才悻悻地坐回夏洛克身边：“我想我得收点利息。”他说的没错，我一直都知道他迟早会葬送我们所有人的生命，虽然我本来是想由我自己亲自达成的。本他们只是先行一步了而已，再过不久我也会去找他们。满腔的怒火慢慢沉积下来。我绝不相信莫里亚蒂的目的那么单纯。他想玩的从来都不是生命，而是人心。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所以他究竟会做些什么？
“你紧张了。你在担心我还有什么布置？不不不，放心吧。我们的计划是无懈可击的，就算是我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的漏洞——除非你自己打算停下来。”莫里亚蒂像是猜中了我的想法，哈哈大笑道，声音却干涸得像条快要死掉的鱼。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带有丰富的戏剧性，每一刻都像是在表演……所以我才更难相信他所对我们展现出来的东西。
夏洛克狐疑地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审视：“什么计划？”
“当然是老把戏。”莫里亚蒂老神在在地道。
“你不需要知道，夏洛克。”我冷静地道。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挪了下身子对着我：“约翰，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有知情权。”
莫里亚蒂发出一声刺耳的大笑：“凭什么？因为你是他的同居者？还是因为你上了他？”
“闭嘴，吉姆！”我大吼道，直视着夏洛克。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总是有种莫名的神秘性和吸引力，即使是早就看习惯了，我也仍然在这双眸子面前拒绝不了任何的请求……他总是如此的善用人心，却始终像是个纯白的天使……就这样保持纯白的颜色死去不好吗，夏洛克？
“告诉我。”夏洛克声音很轻，目光深邃。但是我避开了他的目光，淡淡地道：“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夏洛克·福尔摩斯？因为你的好哥哥，迈克罗夫特？”莫里亚蒂在一边又开始讨人厌地说话了。“你想知道什么？就算你知道了，你也无力去阻止。不，应该说没有人可以去阻止。”
“你到底知道什么，莫里亚蒂！”夏洛克大吼道。我鲜少见到他如此愤怒失态的样子，但是每一次都是因为莫里亚蒂的暗中策划……我心里禁不住有点不是滋味。上帝，就让他们一直做敌人下去吧！
“我知道什么？我全都知道。”莫里亚蒂古怪地笑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夏洛克？约翰·华生从十七岁开始认识了我，十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死在了我所策划的袭击当中，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去用各种各样的途径试图伸张正义，但是，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黑暗，又怎能不令人绝望呢？你应该想得到，夏洛克。表面上如此的光鲜亮丽，背地里到底会有多少脏污的东西。警察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对犯人动刑，记者会为了出名而利用各种的舆论压力对准某个人，杀手会因为贪婪而反过来对主顾动手……这世界上早就没有公平正义的存在了，夏洛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加入金字塔，为金字塔服务。你知道什么是金字塔吗？玛雅人的金字塔，一个大大的梯形。从下往上是无数的台阶，当你终于攀登到顶端的时候，看着下面的风景，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肮脏，而只有头顶的天空才是最干净的……”
“你说够了，吉姆。”我冷淡地道。固然他所讲的正是我心里所想的，而我最恐惧也最厌恶的也正是这一点——他一直都如此的洞察人心。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了解我。也对，假如不是那么的了解我，他怎么能抓住我内心的弱点，给了我那么狠狠的一击呢？
我别过脸不去看夏洛克的表情。想想也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满脸的空白或错愕。他从来都不曾了解我，不曾了解真正的我——反倒是吉姆，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毫无保留地支持着我……我忽然觉得十分好笑，难道他真的爱我？按照他的逻辑来说，同时爱上两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是一直都把人心当成游戏的吗？
“不，还没说完，夏洛克。”莫里亚蒂继续不留余地地揭露着我曾经想要在夏洛克面前竭力隐藏的东西：“我们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去制定完整的计划，又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执行这个计划。当终于没有人干扰计划的执行之后，约翰·华生想要体验正常人的生活了。于是他上了战场，挨了一发子弹。就在回国疗伤的时候，他看到了你的博客，进而发现了我们几次和你的交锋。我们的摄像头捕捉到了你的相貌，而约翰·华生的心也捕捉到了你的相貌——啊啊……真是美好啊，夏洛克，他完全被你迷住了，竟然对我提出要求，让我催眠他，让一个普通人华生来到大侦探天才福尔摩斯的身边。
“我怎么会不答应华生的要求呢？我是如此的深爱着华生。但是我又怎么可能轻易地答应他的要求呢？所以我提出了一个计划。普通的华生未必会让夏洛克喜欢，那么一步步地安排他进入陷阱怎么样？
“我的计划是完美的——从偶然的相遇，到一个突发的案件，一次救命之恩，然后顺理成章地同居、破案……之后就开始了一次次的同生共死，考验你们的情谊。这很完美，不是吗？”
我听到了夏洛克异常冷静的声音：“如果是这么说的话，你的计划多了一环。你忍不住了。”
“没错，我怎么忍得住？我从一开始就那样密切地关注着你，夏洛克。我了解你们两个比你两个了解自己或者彼此都多。”莫里亚蒂用咏唱般的腔调道：“游泳池的绑架，那次我本来是想解开华生的记忆，但是偏偏发生了意外，我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封锁了比我想象中更多的记忆。他变得完完全全是个普通人了，我无从下手。唯一能让他恢复记忆的只有你，夏洛克。但是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借着这个机会杀掉你们，从此整个世界就没有人可以对我进行掣肘了，不是更好吗？但是，黑莲帮的那个女人偏偏看上了你，夏洛克。她愿意为你支付如此沉重的代价，我又怎么会辜负她的请求呢？让游戏继续玩下去好了。所以直到今天你们才坐在了这里。女人一旦有了爱情，是会为了爱人而付出一切的——你有这个觉悟吗，华生？我知道你都听到了，迈克罗夫特。接下来你打算用什么方式逮捕我，又用什么罪名起诉我？还有我可爱的BOSS，你要怎么安排他？”
“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莫里亚蒂。”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惊愕地转头，看到他、雷斯垂德和一群持枪的特警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多尼斯小姐。
“哎呀哎呀……”莫里亚蒂摇头晃脑，脸上带着嘲笑的表情：“迈克罗夫特，你可以小看华生，但是你不知道，这种方法对我是没用的吗？粘在华生身上的窃听器，还有多尼斯小姐的背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真是，太没意思了！”
迈克罗夫特警惕地看着他。我则是猛地抓住了夏洛克的手。一定有什么不对……他到底暗中做了什么安排？迈克罗夫特会在我身上粘贴窃听器的行为倒是让我十分愕然。他居然打的是引蛇出洞的注意？
不，他的目标是莫里亚蒂。迈克罗夫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向是个不惮于实现弟弟愿望的好哥哥。那么这一次，他是为了夏洛克才选择了祸水东引？
“乖乖束手就擒吧，莫里亚蒂。”雷斯垂德举着枪对准他，说道。
“你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吗，迈克罗夫特？”莫里亚蒂举起了手，脸上仍然带着嘲笑。
“你本来就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迈克罗夫特面不改色地道。
夏洛克的表情有些惊愕，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他也一定发现了什么。他看着莫里亚蒂，深深皱着眉头：“莫里亚蒂，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公民，一个——良民。”莫里亚蒂怪腔怪调地道，把目光投向多尼斯小姐，神情变得像是对情人一样的温柔：“你背叛了我，莉迪亚？”
莉迪亚猛地颤抖了一下，惊恐地看向他。
“那么，就让我们玩一个老把戏吧。”他漫不经心地道。紧接着，我猛地把夏洛克扑倒在地。一阵巨响传来，夏洛克忽然不顾爆炸余波的冲击，拉着我踉跄站起，朝着莫里亚蒂消失的地方跑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