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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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莫里亚蒂。”莉迪亚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镇定下来。按照这种情况来看，莫里亚蒂一定是早就注意到了我们的举动，没准他早就准备好了该如何对付我们了。
“哦，下午好，华生。”吉姆一脸温柔深情的样子，隔着电子屏幕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甜蜜蜜的腻歪气息……“我的小礼物，看来你已经收到了——感觉怎么样？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看着头顶，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唔——棒极了。可是这并不是你最拿手的吧？我想你应该更乐于进行一场对决。”
“没错，没错——啊啊夏洛克，你总是会这种样子——”莫里亚蒂猛地仰头，皱起五官，仿佛是无比陶醉地吸了一口气:“聪明的、智慧的、完美的人。你和我一样，福尔摩斯！为什么不和我一样呢？来加入我吧！”
我的内心充满疑惑。吉姆的表情太奇怪……我忽然感觉到什么不对，耳朵里捕捉到了什么声音。我蓦地回头，看到莉迪亚正给子弹上膛:“等等！你在干什么，多尼斯小姐！”
莉迪亚惊慌失措一样地举起手枪对着我。莫里亚蒂左右扭了扭脖子，慢吞吞地笑着说:“多尼斯小姐——当然——是为我服务的。华生，你看，多么美妙……背叛是最美丽的东西。我想你也想问我这个，我可以背叛，我早就不必帮助你了。甚至你，约翰·华生——难道你不是我一手塑造的吗？啊——真是无聊。你也一定经常的、经常的……会这么想吧。”
我浑身冰凉。莉迪亚忽然啜泣一声，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地道:“对，对不起……莫里亚蒂……他……我……”她举起了手枪，对着我的脑袋。我缓慢地举起手——我现在可没有什么武器。
所以说，其实本并没有这样一个妹妹，而多尼斯小姐只是一个演戏的我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是怎么骗过夏洛克的。这一场交锋，看起来是我们输了……
“老把戏了，莫里亚蒂。”夏洛克扯开嘴角，目光很亮，但看起来也很可怕。他笑了起来，颇为愉悦，笑声在胸腔里回荡着。
莫里亚蒂摊开手，一副困惑的样子:“有什么不好吗，夏洛克”
“一个演员，一场大戏——你是想这么告诉我但是你忘了我是谁。”夏洛克眼神明亮，慢慢地道。
吉姆狂笑起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大声道。“那请你说说真相是什么！告诉我真相！”
“真相？不就在你脸上吗？”夏洛克镇定自若，紧盯着他的脸：“又是这种老把戏，用监视和录音控制一个人。她的身份没错，多尼斯小姐的确应该是尼克松先生的妹妹。因为你这段时间里处决了太多人、惹来了太多仇家，所以你并不能肯定她究竟想做什么，但你还是未雨绸缪地把远程设备安装到了她的身上。因此，在今天她领着我们进来之后，你才能对她进行控制，逼迫她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没错。同一件事情做多了，就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吉姆的笑容平静下来。此刻的他，才是我大多数时间里见到的那个莫里亚蒂——充满了优雅成熟的韵味。但是他身上带着的那种不祥的疯狂特质仍然让我皱眉。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表情，说道：“放心吧，华生，你的计划依然执行着。我只是想额外找点乐子而已。”
“但你想杀了我。”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还能对此行为做出什么样的辩解。他和夏洛克真是世界上最相似也最相反的两个人，同样的，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时找到各种借口去说服别人。我告诉自己这次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坚决不能相信他，无论他的理由是多么花俏。
莫里亚蒂却说道：“为什么不能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谈呢，华生？你知道的，唔——有这位大侦探在场，我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吗？不，不用担心我会在见面的场地动什么手脚。现在整个金字塔都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假如我想毒死你，早就可以不用把你留下了。”
理智告诉我他说的没有错，但是吉姆·莫里亚蒂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一个能用常理去揣度的人。正常人拥有的东西，他一样不差；而疯子所具有的行为方式，他也完美地诠释了。我看着旁边的夏洛克，有些犹豫。假如吉姆对我做什么，难道夏洛克要陪着我一起去——
夏洛克微微转头，我看到了他满藏兴奋的眸子。
电光火石之间，我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这两个人，一个是咨询侦探，一个则是与之完全相反的咨询罪犯。两人同样拥有这世上最顶尖的大脑和最缜密的思维，他们的交锋不是我这种即使在普通人类中也智商平凡的人可以理解的。正如吉姆一向所说的那样，他热爱游戏。也正如夏洛克一向宣称的那样，这世上每天发生的大多事情都太过无聊了。他们两个是天生的敌人，对方的另一面——他们，想进行游戏。
换句话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需要彼此。
这个想法骇得我几乎发狂。我木木呆呆地跟着夏洛克走过长廊，来到吉姆约定的地点，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吉姆满脸高兴的微笑，夏洛克眼中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神情。我看看吉姆，又看看夏洛克，几乎难以置信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又相配——仿佛是磁铁的两个磁极，天生就要合在一起。假如他们两个能在一起，要么是这个世界完全被犯罪疯狂地毁灭，要么就是吉姆从良，两人一起为这腐朽的大英帝国服务——不，不该是这样。怎么能这样呢？无论是夏洛克还是吉姆，他们都应该是我的所属！他们不应属于彼此，夏洛克只应该属于我自己！
“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名字和詹姆斯·莫里亚蒂多么相配啊。”有个声音悄悄地说道。
我紧握双拳微微低头。“夏洛克·福尔摩斯”、“约翰·华生”、“詹姆斯·莫里亚蒂”……这三个名字在我的脑海中团团转着，一刻也不曾停歇。我似乎又闻到了哥罗芳的味道，夹杂着吉姆身上的香水味。夏洛克偶尔带着调皮神情的脸和莫里亚蒂总是带着诱惑性的脸在我脑中交替着。我衍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脱口而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吉姆——你爱上了夏洛克？”
吉姆仿佛被我的话震惊了，愣了几秒，然后却带着赞叹的神情大声说道：“哦——华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多么创造性的思维啊——夏洛克·福尔摩斯，这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怎么会爱上我自己呢？这多没意思啊！”
“要不然你如何解释自己想杀我的事情？”我紧盯着吉姆。来到夏洛克身边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而整个计划却是由吉姆帮助我一起敲定执行的。他不会随意地破坏自己的计划，减少游戏的有趣性，因此绝对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既定的客观事实无法随意改变，但是——情感呢？焉能知道他不会在游戏的进行当中爱上夏洛克呢？我的夏洛克有那么多的优点，我无法想象像是吉姆这样一个人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纯白无暇的自己会毫不动心。
“MR……WATSON。”吉姆用起了咏叹调，神情中满是热情和讥嘲：“当然，当然，你料的没错。这世上最难以令人把握的是什么？人心？欲望？还是情感？但是不要误会，我是爱上了福尔摩斯，但是——我同时也在深深地爱着你啊，我亲爱的华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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