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露馅不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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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摸展昭的脸，想要确定一下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原装货。
展昭不躲不闪，任由白展把两只手指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掐起一块儿肉往外拉。
白展掐了掐，又摸了摸，感受了一下手感，确定这脸皮是真的，而且摸起来的感觉就是自己一年前没过的感觉，也就确认了至少他俩当中有一个是真的。
不过许久未见，白展难免有些想念摸着展昭脸的感觉，就忍不住在辨认完真假后又借机摸了摸，像是要弥补一下自己这一年来都没有摸到的损失。
“从前，也有一个人很喜欢这么摸我的脸，”展昭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惊得白展赶紧放手，“而且很巧，那个人也是一年前跟我分开的，并且，我也从来没有跟那人说过谎，最巧合的是……我确实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人很像。”
“错……错觉吧……”白展觉得自己的额头都有冷汗渗出来了，一年前的时候可没觉得这猫儿这么聪明啊！
“是吗？”展昭一挑眉，“你……”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展昭即将要说的话，白展噌地一下跑到门口，打开门，就见江宁婆婆正站在门口，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开门，然后跟屋内的两人说道，“出来吃晚饭吧，老板娘弄了好大一桌子的菜呢。”
“好啊好啊！”白展推着江宁婆婆就往外走，然后小声地嚎道，“娘嘞，救命啊！要是再让那猫儿猜下去，儿子的脸皮就保不住了！”
“怎么回事？”江宁婆婆也是一愣，心说自己跟着俩人没分开多久啊，怎么这么一会儿自家儿子的脸皮就保不住了？
“那猫儿套我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说了！”白展是真的吓了一跳，展昭的变化也太大了，大到让他连个适应的时间都没有！“娘啊，您要救我啊！”
“哎呦，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儿子！”江宁婆婆伸手一掐白展的胳膊，疼的白展一跳，“展小猫都认出你来了，你还跟我靠这么近做什么？！给他一个新的认定你身份的证据？”
白展闻言一愣，然后猛地跳开，里江宁婆婆要多远有多远。
江宁婆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不知道自家这个傻儿子还有没有救，明知道现在已经破洞百出了，还做这么明显的举动！
算了，江宁婆婆默默地想到，反正现在展昭也算是自己的干儿子，他聪明，也算是自己的儿子聪明。至于白玉堂……江宁婆婆望天，就当是她随便捡回来的吧。
……
三人一起走到刚刚老板娘见他们的那间雅间，就见一大张桌子果然摆满了饭菜，老板娘已经带着白昭坐在了饭桌旁，等着他们。
“展爷，白爷，婆婆，快来坐下，”老板娘起身迎着三人进来，“这些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三位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不合胃口我再叫人去做！”
“老板娘客气了，”展昭朝老板娘抱了抱拳，“展昭又不是第一次吃您做的菜，自然知道味道有多好的，白兄，你说是吗？”
白展心里一惊，说你这猫儿又想套我的话？
“展护卫这不是在开玩笑吗？”白展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柳苑，怎么知道老板娘的手艺怎么样……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老板娘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只是具体哪道菜最好我还真是不知道，展护卫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快吃饭吧！”
说着，白展就伸手给自己盛了一碗鸭血粉丝汤。
展昭看着白展的动作，心中又是皱了皱眉，然后拿起白展放下的汤匙，给江宁婆婆盛了一碗，说道，“干娘，这道鸭血粉丝是老板娘的拿手菜，也是白玉堂最爱吃的菜之一，您尝尝。”
“咳——”
刚咽下一块儿鸭血的白展立刻被呛到了，幸好鸭血也不硬，所以没什么大事。
“白兄被呛到了？”展昭心中划过一个想法，微笑着看着白展，不知道是不是白展的错觉，他总觉得展昭的这声“白兄”叫的分外熟悉，“不过也真巧，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人，每次来这里吃饭，也都是先喝一碗鸭血粉丝汤的。”
“……”
江宁婆婆索性不再看自家那个傻儿子，免得看着他冒傻气心烦，专心地喝起了汤，然后朝老板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示意味道真好！
“白兄要不要吃点别的？”展昭一边说一边往白展的盘子里夹菜，“老板娘的手艺一流，不尝尝太可惜了。”
白展：“……”尝尝就尝尝吧，但是猫儿，你一样样往我盘子里加白玉堂喜欢吃的菜做什么？！虽然他就是白玉堂，可是在你眼里爷应该是白展了！
“展爷，您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老板娘的问题解救了白展的窘境，也让白展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想明日一早就带白昭回开封府，”展昭见老板娘开口，便暂且放下那边纠结的白展，思虑片刻，答道，“白姑娘的事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白昭的安全老板娘您也大可不必担心，开封府高手多，一定能保护好他的，而且我还可以找人教他武功，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明天一早就走啊……”老板娘听展昭说会帮白敏查明真相，还会找人照顾白昭，教他功夫自然是高兴，不过一想到好不容易回来的孩子又要离开了，心中难免会生出几分不舍。
“是，”展昭也明白老板娘在担心什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板娘，我在开封府还有公事在身，这次本来就是包大人特准我来帮白玉堂查一下白昭的身世，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自然要快些回开封府复命。”
“我懂的，”老板娘连忙点头，“那我明天为您准备点路上吃的干粮，展爷，这孩子就拜托您了。”
展昭看了白昭一眼，点点头，“您放心，白姑娘既然以展某的名字给这孩子命名，那展某一定不会辜负白姑娘的期待，必会将这孩子教成人才。”
随后，老板娘拉着白昭谢展昭，几人好好地吃了顿饭，就准备回屋休息。
不过白展可回去的不太心甘情愿。
原本江宁婆婆让展昭和白展一个房间，是因为知道自家那个干儿子喜欢和展昭呆在一起，时不时地逗逗，也算有趣。
可现在，情况完全反了过来。这让白展有些不适应，就好像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不过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已经不是两人之间变得奇奇怪怪的关系了，而是白展要怎么应对展昭越来越聪明的猜想！
“呃，你困不困？”白展跟在展昭后面进屋，慢吞吞地关上门，一闭眼，转身咧着嘴问道。
“不困。”展昭正站在屋内的桌子旁，抱着胸看着白展脸上尴尬的笑容，心中的疑虑不是一点半点，但是不论这些……展昭觉得，现在这种占了上风的感觉十分不错。
——尤其是想起来路时那一连串的“白云、玉石和开封府大堂”的时候！
“可是我困了，”白展的面部已经扬不起那么高的嘴角了，只得放了下来，看着展昭认真地说道，“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又听闻了白姑娘这么凄惨的经历，真是身心俱疲啊！早点休息吧，一会儿半夜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回来偷袭呢，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这么早？”展昭佯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后惋惜地说道，“可惜现在没有白云了，要不然还能跟白兄在蓝天白云下畅谈一下关于扬州美玉的事情。”
白展：“……”
展昭朝白展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可惜，现在做不到了，只好好好思念一下开封府的大堂，不过这也算是好的，明天就能往回赶了，很快就能再次看到那个大堂了。”
“……”白展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像是想让自己的面部不要动不动就抽搐，干笑道，“是……是啊，没想到展护卫如此挂念开封府衙门啊……”
“因为有感情，”展昭微微垂眸，说道，“包大人是好官，而且对我有恩，又待我很好，开封府的众人也都是重情义的汉子，和我的脾气，我呆在开封府，因为我对那里有感情，有感情，自然会想念。”
……
这回白展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恍惚间好像能猜到展昭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睡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展昭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转身朝里面的床铺走去。
白展愣在原地，似是想不通为什么展昭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不过展昭真的没有再说什么。白展站在门口听着展昭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太了解这个比自己调戏了好几年的人。
……
而已经躺在床上了的展昭，则是睁着眼睛望着床顶。自从见到了江宁婆婆后，白展令自己疑惑的表现就越来越多，多到让展昭有时候都在心里说一声：就是这样了吧？白玉堂没死，他就是白玉堂没有错！
可是再一想，展昭又觉得自己的结论不对。
不管怎么说，白玉堂都算是开封府的人，如果他落到了襄阳王的手里，那他定然必死无疑，怎么会活下来？
……
而且如果他活下来了，那么那一年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
……
就算那一年白玉堂他是去养伤了，那又是谁救的他？他回来后又为了什么要伪装，假装不认识自己？
……
一个个疑问像开封府在过年时放的烟花一样在展昭的炸开，让他不知道该先去思考哪个，也让他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
如果白玉堂没死……
展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宁婆婆的那个问题，可现在，在面对这个可能性真的有可能发生的时候，展昭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
翌日清晨，展昭和白展两人骑着马，先雇了辆马车，让江宁婆婆和白昭坐着，把江宁婆婆平安地送回江宁酒馆后才退了马车，带着白昭快马朝开封府跑去。
……
到达开封府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开封府还是如此的热闹啊！”白展真心地感叹着。
展昭看着白展牵着马走在大街上，悠哉地听着小摊小贩的吆喝声，要是哪件东西听着觉得有意思了，就过去问问价钱，合适的买下来，要是他觉得有趣的，还会顺手给自己买一件，有些无力。
这白展出开封府前还是浑身一文钱没有，怎么去了趟扬州回来，摇身一变，身上钱多的跟大风刮来的似的？
展昭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他们去了扬州的这趟，除了江宁婆婆外，遇到的人就是柳苑里的人。而有可能给白展钱的人……
展昭皱了皱眉，伸手抓住白展的胳膊，低声问道：“柳苑的老板娘给你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露馅不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