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起疑不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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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展也是一愣，随即一起看向老板娘。
只见老板娘一窒，脸色煞白，眼眶里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大哭道，“是白五爷，是白五爷啊！敏儿跟我说那人在走之前特意跟她说要想报仇的话就去找白五爷，我和敏儿怕白五爷中圈套所以没跟白五爷说，没想到最后白五爷还是……还是……哎呀！是我害了白五爷啊！我当年要是长个心眼偷偷跟白五爷说一声小心行事白五爷没准也不会……哎呀！是我害了白五爷啊！”
老板娘哭的连眼泪都不抹了，伤心的直拍桌子。
江宁婆婆见她哭的真伤心，连忙坐过去安慰，“别伤心了别伤心了，我那儿子天生就是个缺心眼，就算你当年跟他说了要小心，他转脸儿也能给你忘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啊！”
展昭和白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隐忧。
——白敏的死不简单。
“老板娘，除了您和小娟之外，还有人知道这小……白昭是谁的孩子吗？”
老板娘一愣，抬眼看向白展，说道，“应……应该没有了，那小娟是敏儿的心腹，从小带到大，她绝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当年敏儿怀孕的事她都瞒着我，要不是最后临盆的时候敏儿难产，她也不会去找我，这八年来我也什么一句都没提过，所以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啊！”
展昭和白展对视一眼。
白展突然说道：“有人要杀白昭。”
“什么？！”老板娘一听这话吓得跳了起来，一把把白昭抱在怀里，一副谁敢动他就要踏过自己的尸体的样子，“这位大爷您别吓我！这孩子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有人要杀他？！”
“老板娘，您别着急，我们虽然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有人要杀白昭是不假，”展昭把他们在江宁大街上遇到的事情跟老板娘说了一遍，然后看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我们想把白昭带回开封府去，一来保护白昭，二来我也要查清楚了是谁害的白敏，又是谁想要杀白昭，您看怎么样？”
“好好好，”老板娘见展昭主动提出要保护白昭，自然忙不迭地答应，哭着说，“展爷啊，您可一定要保护好小昭啊！我对不起敏儿，要是小昭再出事我就真的没法活了啊！”
展昭自然连连应着。
江宁婆婆提出要和白昭一起睡，然后让老板娘给展昭和白展一间房，他俩晚上一起睡，省得如果对方偷袭了两人也没个照应。
老板娘现在视展昭一行人为救命的菩萨，自然言听计从，亲自去准备了两间上房，让展昭、白展和带着白昭的江宁婆婆休息。
……
“你怎么看白敏的事情？”展昭和白展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旁喝茶，白展问道。
“牵连甚广，”展昭皱眉，心中的疑惑不断地往上涌，“不过此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该从何查起，虽然对方是冲着白玉堂去的，但是白玉堂为人狠辣，有喜欢招惹事端，得罪的仇家更是多的数不过来，只好一一排查。”
“……”
展昭说的认真，但听得白展却是无比忧伤。
说他为人狠辣也就算了，反正他确实对那些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不会怎么搭理，惹急了砍几刀也不是没有的事，可是那个喜欢招惹事端……
白展此刻真的很想大声地问展昭自己哪里喜欢招惹事端了？！
不过他不能，所以……
“展护卫啊，我听说白玉堂他生平最讨厌麻烦事，怎么会喜欢招惹事端呢？”白展笑的十分勉强地问道。
“那是江湖误传，”展昭想起一年前自己和白玉堂相处的日子，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不过他的这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却狠狠地给了白展膝盖一箭，疼的他跪了，“白玉堂生性随意，他在陷空岛又是最小的，自然最得宠，所以养成了那么个不管不顾的性子，如果每个人管着，恐怕早晚会闯出大祸来……如果不是我当时没有跟他一起，他也不会那么鲁莽地就去闯冲霄楼，也不会……”
白展：“……”
展昭叹了口气，似是在埋怨自己的不是。
而一旁的白展则捂着自己的膝盖，悄悄地回头吐了口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那现在要怎么办？一个个排查白玉堂九年前招惹的人？”白展打算破罐破摔，开始假装他们讨论的根本不是自己，而且某某某，“虽然麻烦一点，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查到。”
“不行，”展昭想了想，然后摇头道，“白玉堂的仇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个排查的话明年也查不完。”
“……”白展端起茶杯放在嘴边，以免自己抽搐的嘴角让展昭看到，“可是就算白玉堂得罪过很多人，但是能够让对方肆无忌惮的人并不多吧？”
“这可说不准，”展昭在心中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单说在开封，白玉堂就曾经一连气地得罪过皇上、庞太师和包大人，别的不说，就这三座大山压下来，足以把白玉堂压死都没人知道，更何况是白姑娘。”
“可是包大人总不会干这种事吧？而且白玉堂当年盗三宝虽然是从包大人手里盗走的，但是得罪的应该算是你展护卫吧？”白展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不让展昭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些急急地说道，“再说皇上，他要是想杀白玉堂，也没必要用这种办法啊，那就只剩下一个庞太师了，展护卫，去查庞太师吧！”
“庞太师仅仅是庙堂的人选之一。”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引得白展一脸血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道，“展护卫，你不会想跟我说庙堂之上的孙尚书、李大人等，和江湖之上的八大门派都要算进来吧？”
“你知道白玉堂和江湖上的八大门派有恩怨不稀奇，”展昭心中一惊，皱眉看着白展，“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白玉堂和孙尚书、李大人有恩怨？”
“……我……”白展张了张嘴，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扑腾到陆地上的鱼儿一样，“我……听江宁婆婆说的！”
“我干娘？”展昭的眉头皱的更深，心中的疑惑也开始冒头，“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呃，她最近不是一直在跟你说白玉堂小时候的趣事吗？”白展的瞎话越编越顺口，“那天你不在，她顺口就告诉我了。”
“是吗？”展昭皱眉想了想，又问，“我什么时候不在了？”
“……”白展默默地望着展昭，突然伸手指着展昭，痛心疾首地说道，“展护卫！你变了！”
展昭：“……”这唱的是哪一出？
“你以前不会这么刨根问底！也不会这么聪明……不是，我是说奸诈的！”白展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提醒一下自己的舌头，一会儿说话利索点，要不然骗不过这越来越精的猫儿啊！
“你以前认识我？”展昭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白展的眼神也深了许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表现的跟我很熟，现在又这么说……”
白展：“……”猫儿，不带这么玩儿的。我还没准备好台词，你怎么能就直接猜到结局了？
展昭并不笨，白展的破绽露出了这么多，没道理他一点都没注意到，只是还不能确认白展究竟是谁而已。展昭微微想了想，又问起了来时的问题：“你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不认识……”白展拉长了声音说道，“相信我……”
“嗯？”展昭没再理白展的话，而是站了起来，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起白展的身型，似乎是想从记忆中找出一个符合要求的人。
既然白展不配合，那展昭也只好选择另一种方式来弄清楚他的身份。
“展护卫，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白展实在忍不了展昭有些玩味的眼神了，忍不住出声询问，“那件事真的是江宁婆婆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她，我的话你不信，江宁婆婆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并不是在奇怪这件事情，”展昭坐在桌边，依然盯着白展的脸，仔细地看着，“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用真面目见人？”
“什么？”白展心下一惊，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自己脸上的假皮，但手刚刚抬了几寸便猛地顿住，然后僵硬地继续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展护卫说笑了，我现在难道不是在用真面目见人吗？”
“是不是一定要展某把你脸上的脸皮撕下来，你才肯承认？”展昭佯装笃定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好茶，倒出来时还带着几许清香，白色的水雾袅袅地升了起来。
“……”
白展注意到展昭这次说话用的不是“我”而是“展某”，他和展昭认识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展昭只有在疏离的时候才会自称“展某”。换句话说，如果展昭和一个很熟的人自称“展某”了，那就说明……这猫儿开始喵喵叫着示威了。
不过……
白展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展昭真的有可能认出自己吗？虽然之前自己和展昭很熟，但是再怎么说两人也已经一年未见，而且他一出来就顶着这张破脸，没道理展昭会认出来啊！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没有用真面目见人的吗？”展昭微笑着望着白展，眼里闪烁着几分兴奋。
白展一挑眉，示意展昭接着往下说。
展昭盯着白展的右耳，说道：“你右耳边的脸皮起来了。”
白展下意识地要去摸自己的右耳，心说不会啊，这假脸皮是赵祯给他的，质量奇好，除非用专门的药水去擦，不然根本不会露出破绽！
指尖接触到耳边的皮肤，白展摸了摸，然后愣住——
根本没起皮！
白展瞪大了眼睛看向展昭，就见展昭正端着茶杯喝茶，但是连茶杯都挡不住他嘴角那抹得逞了的微笑。
“你骗我？！”白展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从前无论是什么情况，从来都是自己骗那猫儿，那猫儿老实的就算被自己误会也会跑过来跟自己说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结果现在——！
“你在开封府这一年来究竟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白展震惊地问道，“你以前可从来不会骗人的！”
“这么说……你我已经分别一年了？”展昭觉得自己心里畅快了不少，短短几句话，自己想知道的基本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在你我分别前，我还从未骗过你？”
“……”白展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眼前的这个真的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老实听话的猫儿吗？别是这个也是别人戴了假脸皮冒充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起疑不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