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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纪酥酥睡了很久,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还是儿时偎依在娘怀中的孩童,她与娘欢笑在庭院中,爹在一旁练字,淘气的她把墨水打翻在地,爹轻刮她的鼻子,那样温暖的笑容久久难以消散。她还梦见自己找到一个合心意郎君,娘为她亲手梳妆,边梳边念念有词,亲自为她盖上红红的盖头,梦见她为人妻,为人母,逐渐白了头发,悠然的度过余生。

      正当她以为可以永远这样睡下去的时候,一个带着冰凉的触感触碰她的嘴巴,让她意识打个惊颤清醒过来,她无法睁开眼,只感觉一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这种感觉如此真实,勒紧她的腰间,让人难以呼吸。

      心中积聚的一口气下子顶在口边,实在没法她一瞬间睁开眼,一口气吐了出来。睁开眼之后她立着座了起来喘着气,大口的吸着气,眼边也聚着泪珠。

      “哎呦,你终于醒啦!”一声娇媚的惊讶声响起。

      纪酥酥待气息平息,才反应过来,她没有死?!!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她的脸离自己极近,她眼睛透露着天真,身穿鹅黄色的长衫裙,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少女应有的甜美与无邪。

      而纪酥酥则躺在一个床上,盖的棉被是上好绸缎制成,上面的绣花也是一针一线的艳丽杜鹃,房内的摆设极为讲究,檀木桌椅,地铺绒毯,任何一处都透露着贵气,她这是在哪儿?她明明就做好准备跟船一起沉没了,为何又出现在这里,是谁救了她?

      “你。。。咳咳咳”话还没说完,纪酥酥的嗓子一阵瘙痒,导致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腔仿佛有火烧一般,咳嗽让纪酥酥整个脸通红。

      “哎!你等着,我去跟你喊老头儿去!”看着纪酥酥咳的如此厉害,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个身穿青灰色大衫白胡子的老头儿被少女拉扯了进来,少女急切道:“老头儿,你快点走啊!快看看她!她咳的好厉害!”

      “好好好,小祖宗,你慢点慢点!”老头儿是个长满白胡子的人,但是身体确是很健壮,想必也是有武功傍身,他进来看见了座在床上的纪酥酥,纪酥酥由于咳太久,胸腔中开始发出了低鸣声,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在床边干呕起来。

      老头儿快速走到纪酥酥身边,放下手上的木箱子,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回身吩咐少女拿水。然后就把药丸塞进纪酥酥的嘴里,接着喂了一口水,喝了药丸后纪酥酥顿时顺畅了很多,心中一阵冰凉滑入,喉咙的瘙痒也好了很多。

      待她平复过来,抬头看着白胡子的老头儿,纪酥酥低垂的眼眸,张开因咳嗽还略有嘶哑的嗓子:“多谢先生相救!”

      他连忙摆手摆手,“哎哎哎,你这可谢错人了,可不是老夫救你回来,你在那寒冬的江水里泡了这么久,也算是你命大,这个情老夫可不敢领,老夫也只是奉命差办事!”

      她低头微微思考了一下:“敢问先生,可是谁救的我?”

      一边的少女憋着一肚子话急躁起来,跺着脚:“还有谁,当然是我家主子,你的命就是我家主子给你救回来的,主子为了救你可是发了一顿热,吃了好几副药才好呢!”

      纪酥酥抬眸望着她,没有说话,就等着少女说下去,少女看了纪酥酥等她接着说下去的眼神,下巴马上扬了起来,一副卖关子的样子,口气却是压不住的自豪:“哼哼,你可是怎么猜都猜不到我家主子是谁的,我家主子可是。。。。。。”

      还没等她说完,一边的老头儿华修就咳了一声,打断少女的想要说的话,还边对她摆手:“哎哎哎,念丫头,你快给她弄吃点的去,她这睡了几日,必定是饿了,谁愿意听你这咋呼,快快快,去去去!”说着就把商念往门外推。

      商念想说的话被堵住了,整个人气呼呼,但是她转念一想老头儿说的对,这个主子救回来的姑娘,她可是自己承诺了会好好服侍的。她只好嘟着嘴走了,去给纪酥酥安排吃的去了。

      待商念走后,华修一手摸着自己的胡须,回过身笑咪咪的对着纪酥酥说:“麻烦姑娘把手给老夫看看病情。”

      闻言纪酥酥想是为自己好,住着精银细软,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就把手伸了出去,华修的手搭在纪酥酥的脉搏处就闭上了眼睛,一时房间里寂静了很多,纪酥酥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绵软,这布料可是比她之前穿的衣服好上万倍。

      华修抿了抿嘴收回手,但没有睁开眼,皱着眉停顿了一下:“嗯。。。姑娘这身子日后可是要好生调养啊,这般寒冷的冬天入了一次江,身子受的损伤极大,姑娘体内寒气过重,可不要再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自个儿啊!”

      纪酥酥听出华修体贴的嘱咐,她向来就对老人的温和有好感,她也就温润回道:“谢谢先生的劝言,阿酥谨记!”

      华修看着纪酥酥温顺的样子,心中十分受用,医者大多喜欢听话的病人,笑着睁开眼:“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会儿我让念丫头跟你把药端来。”

      他说完就拿起放在脚边的木箱子准备出去,纪酥酥座在床上身体向前探了探,紧巴巴的问:“请问先生,救阿酥的人到底是何人?”

      华修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身:“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养好身子吧!”甩了甩袖袍就走了。

      她心中十分好奇,可是在华修的嘴中也套不出任何,究竟是何人?难道真是慕敛容回来救她了?但她打从心里对慕敛容会回来救她的期望抱的很小。想起她梦中时感知的那丝冰凉触觉,手不知觉摸着嘴巴,那样冰凉的触觉就仿佛少时娘亲吻她额头时一样,梦里的混淆,让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不知道自己此番留着命,是福还是祸,也许是娘庇佑她活着,也许她就命中注定还要在这一世受苦。

      嘴巴弯起一丝苦笑,下意识摸着垂吊在颈边的珍珠,摸着珠子反复的擦拭,心里乱乱的想着些事。

      没过一会儿商念就带了药与吃食来了,她一进房间就咋呼呼,冲着座在床上的纪酥酥说:“来来来,快吃药,免得凉了!”

      纪酥酥看着她,商念的脸颊两处透露着粉红,整个人都有着少女该有的耀眼,原先寂静的房间,因着商念的到来,顿时生机了很多。纪酥酥独自一人的时候,房间就似无人一般。让商念心中十分不适,所以她在房里做什么事都特意动静大了一些。
      她边对碗呼着气,将碗端到床边,纪酥酥接过商念手中的药,一整碗药的苦气充斥着鼻尖,但她没细看也没都闻,就一口气将一碗药倒入口中。

      喝完后,她得到了商念的惊讶和赞许。她说华修的药是最苦,每次她都宁愿病着,都不愿喝一口他的药,而纪酥酥一口都喝完了,让她心中着实崇拜。

      纪酥酥看着商念的样子,其实商念不知道的是药的苦都没她心里苦,一位不谙世事的少女该有的活力,才是她心生羡慕的。她心中的苦都是这一场变故如浮萍般的苦,让她无处宣泄,无处排解。

      重新捡回一条命的纪酥酥,就如重生一般,心中变化了许多。她开始对商念笑了笑,愿意与她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也不一再追问是谁救了她,或去揣测到底是谁救了她。

      看着纪酥酥展露出的笑容,商念愣了一下,窗外的阳光直射进来,打在纪酥酥的脸色,让她原本暗黄的皮肤提亮了很多。因这几日躺养着,她脸上的冻疮也消散了很多,耳边有一个长耳链,也因她的笑容摆动在颈间,一个小小的粉珍珠透露着粉光,显得格外别致。

      商念带着无限好奇凑近想要触碰一下耳链,嘴里还嘟囔着问:“哎,你这个耳链好别致啊!为何只有一只?”

      纪酥酥低头微笑给商念摸了摸耳链,眼中透露着无限的回忆,轻声回道:“这是阿娘给我的。”

      摸完耳链商念双手托着脑袋,倚座在床边,仰头看着纪酥酥的神情,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阿酥姐姐,有阿娘真好!不像我只有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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