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锦瑟年华与君度》M的马甲君

48、贰肆 山野灭贼救孤女

　　话说那一日少恭与屠苏二人相伴前往山中寻觅一味稀奇药材，途经一个小山村，在此稍作休憩方继续上路。经过半日的寻觅终于寻得想要之物，两人正待打道回府，却忽地闻见一阵飞鸟被惊起后的飞翔扑翅声，紧接着袭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少恭拉起屠苏向道路一旁避去，随后只见一众莽汉一路疾驰而来。

　　为首一人回头对身后众人吆喝道：“叫后面的弟兄们快点！”说罢啐了一口，“妈的，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啥也抢不到！”

　　这情形是一目了然，这伙人分明便是净干些拦路抢劫与打家劫舍勾当的山贼。眼看这伙贼人便如此这般浩浩荡荡地从眼前行过，屠苏用眼神询问身旁的少恭是否要斩杀这帮人为民除害。少恭则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示意不必理会。

　　未待二人商议出结果，却见贼人头领猛地一勒马停下，用鼻子一个劲儿嗅着周遭气味，还拉着身边的跟班询问：“这是什么香味？”

　　跟班嗅了嗅答曰：“这、这好像是麝香味！哇！”随即忙不迭奉承道，“爷的鼻子太灵了！连这都能闻到，就像狗一样灵……”

　　话未说完便见身旁头领一巴掌打来，怒斥道：“敢说本大爷像狗？！挨千刀的不要命了！”

　　“不敢，不敢！”跟班捂着被打得肿胀的脸颊慌忙解释，“是小的像狗，小的像狗……”

　　一帮人马停下前行的脚步，纷纷将眼光向道旁的少恭屠苏二人投来。

　　为首之人与跟班掉转马头向路旁两人行来，只见该人正是一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独眼大汉，跟班则是一面黄肌瘦、獐头鼠脑如猴一般的小个子。见眼前的恭苏二人衣着华丽，又一派文弱模样，虽不知为何在见到他们这班威风凛凛的人马之后竟无丝毫胆怯畏惧的迹象。料想此二人亦不过寻常书生，跟班开口道：“留下你们的钱财珍物快滚，大爷便饶你们两条狗命！”

　　此言虽出，却见二人听罢毫不为所动，依然淡定如斯。

　　跟班心道：“这奇了！难不成这二人已被吓得神智失常？”

　　一旁头领将手中大刀刀柄用力杵向地面喝道：“听见没有？快拿钱来孝敬大爷我！”

　　“……”

　　见二人仍未露出应有的惊惧求饶状，头领怒道：“呀嚯！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猫不发威当我是大虫……”

　　“咳咳，”一旁跟班闻罢立马打断此话提醒道，“爷，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你少啰嗦！”头领不耐烦地叱道，“‘老猫’‘病猫’不都是‘猫’吗？有什么不一样！”

　　“是、是……”跟班连忙点头哈腰。

　　恭苏：“……”

　　头领恼羞成怒，将手一挥，令道：“兄弟们！给我抄家伙！给这两人一点颜色瞧瞧！”

　　此话一出，一众山贼便策马围上少恭与屠苏，纷纷下马只待一战。其中一山贼挥舞着大刀作势便要冲上前来，却听见一声喝止传来“慢”，只见头领眼睛一亮，唯剩一只的圆眼盯着少恭身旁的屠苏目不转睛，却是话锋一转对少恭道：

　　“刚才那香味儿好像是这妞给发出的，真他妈诱人！将你身边的妞给本大爷献上来，本大爷便饶你狗命……”说着又转向屠苏，“给大爷我揉揉肩，捶捶腿，把爷给伺候舒服了，爷会好好打赏你的啊，哈哈哈……”

　　身旁跟班拭了一把汗道：“爷，这、这是位公子，不是娘儿们……您老人家瞧清楚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是爷儿们？！哪有两爷儿们腻在一起的……”

　　屠苏闻罢此话怒不可遏，从身上抽出焚寂直指头领：“你找死！”

　　一旁少恭广袖轻抬制止屠苏的动作，缓缓开口说道：“软筋散在身，苏苏却是莫要动手。本想再见识一番此等腌臜之人将会如何行事，未想却是如此。既然目不辨物，留之何用？口不择言，舌亦多余！”言毕长袖一挥，一道劲力便向对面的头领袭去，顷刻间只闻一声惨叫，头领的眼珠便夺眶而出，随即又将一物啐于地面，正是鲜血淋漓的舌头。一众人等见罢此景均大骇，呆立当场一动不动。少恭又抬手运琴奏出一曲镇魂调，在场之贼便通通被震断了心脉，一时间死尸遍地。

　　屠苏见罢亦知此等人平日里作恶多端，此番算是恶有恶报了。随后他又忆起一事，对少恭道：“方才听贼人言似已抢过一地，你我之前曾途经一村，距此不远，我欲前往查探一番，看是否有残余之贼……”

　　少恭虽不愿多事，见屠苏有意于此，只好赞同前去。

　　二人沿路返回方才途经的村庄，途中捎带除去落后的贼人。待二人到达村庄，仍是迟了一步，只见整村之人已被屠戮殆尽，连同在此暂作停留的商队一起，货物亦被抢劫一空。连入了几户人家，入目所见俱是满目疮痍，见罢此景屠苏怒道：“真乃一群畜生！此番怕是再无活口了！”

　　正待二人放弃搜索步出此屋，却忽闻一声细小的呜咽传来，虽极其微弱，然二人俱是耳清目明之辈，立马辨出此乃人声。二人忙不迭于室内搜索，终于在里屋榻下的夹板内寻到一名幼女，看年龄不过一二周岁，小脸憋得通红，怕是其父母为保全她才将之藏匿于此，然该地狭小的空间却是快要令她窒息了。幼女正在咿呀学语，亦不惧生，被少恭抱住却也不哭，反而睁着一双玲珑大眼盯着眼前之人，口中还模模糊糊地发出些许不甚清晰的单音。

　　少恭与屠苏对视片刻，均有些无奈，此村无人生还，此子怕只能交与本地的官府处置了。二人正待启程，一声呼唤忽然传来，正是来自怀中婴孩，此番却全然不是方才的模糊单音，而是字正腔圆，唤了声“爹”。少恭听罢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青年农夫的尸首，垂下头无奈道句：“我与你爹并不相像……”然此番低头打量怀中之人，却觉女孩正注视着自己的水灵大眼分外像一个人。如此想着少恭抬头望向身侧的屠苏，在屠苏疑惑的眼神中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子的双目与屠苏惟妙惟肖，心中一个念头陡然生成……

　　此事过后屠苏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少恭仅因了此种理由便收养了这名女孩——其双目与自己相像，在将之带回蓬莱后少恭终日里教这女孩说“爹”“娘”二字，指着自己令其叫“爹”，再指着他令其唤“娘”，乐此不疲。每当屠苏听她如此称呼自己便忍不住内心一阵抽搐，开口质问他为何如此安排，少恭反而答得振振有词：“她唤为夫‘爹’，苏苏为我爱妻，自当唤‘娘’~”屠苏则反问“为何不是我是‘爹’你为‘娘’”，终于在他一句“孩子她娘，此事多想无益”中闭了口，不再提起。

　　待幼女长至五岁，开始读书习字，却还未命名，其生生父母或曾为其命名，然早已身死，无从知晓。念及于此，少恭思索片刻便对一旁的屠苏微笑开口：“此女便名‘欧阳淑姝’，随为夫姓，随苏苏名，苏苏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