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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中忍考试(一) ...

  •   窸窸窣窣的虫鸣将空气里浮动的燥热碎成一片一片,一到中午,骄阳便从万里晴空孜孜不倦的投射下流火般的光束,将整个木叶笼罩在一个沉闷的气氛里。

      时值七月,街旁道上便随处可见来自他国的忍者,附着一种自恃高人一等的傲骨闲散的浪荡在宽阔的人行道上。大约是冲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行人每每对上这犀利的目光都慌乱的躲闪开来。

      正是中忍考试的警戒时候,自然没有人想要平白无故的惹出事端,搞不好会成为国家争端,谁也担不起这个挑事的责任。

      就如红豆所说,这次中忍考试没那么容易。比如第一场考试,考官就是那个闻名遐迩的变态拷问部队长森乃伊比喜。

      红豆大言不惭的指天唬人的时候,小队的三个成员面若木鸡的盯着自己的上忍老师,实在是不明白她哪里来的热血……

      “总而言之,要是过不去第一关,你们一辈子也别想成为中忍了!”红豆瞪大了眼睛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来她是使出全力想要挫挫这三个人的锐气,可是除锐气不说,他们似乎连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第一场考试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红豆说的果然没错,这场跌宕起伏令人心惊肉跳的笔试确实很符合伊比喜的变态型考试风格。

      不过对于花筠他们三人来说,大概心里想的都是不希望队友拖自己的后腿,因为他们可是木叶人尽皆知的有史以来最没有团队合作意识的小队。

      就是这样团队,才会在宣布第二场考试规则后咋舌的像是吃瘪了一样,竟然要三个人待在一起好几个日日夜夜!这真一种折煞寿命的折磨……

      死亡森林里低迷的寒气顺着灌丛缓缓向着隐天蔽日的宽大树梢攀升,恍如隔世一般,与外围的七月木叶千差万别,这片充斥着诡异气息的森林惨淡的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有参天一般高,十分容易落脚。花筠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粗壮的树干飞跃前行,同时有些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着,每个小队都是从不同的入口进来,大概短时间内是遇不到敌了。

      “话说在前面,如果有人拖后腿我可是不会管的。”长谷斜睨了眼懒散的花筠,目光里不觉多了几丝寒人的戾气。果然还是队长率先来了个下马威。

      红豆做了考官,自然要把小队托付给其中一人。而对于任命队长这件事,长谷没怎么表态,只有被任命时那一脸不知所因的凝重。

      花筠明显听得出这讽刺的意味,今天却破天荒的沉默了一回。比起长谷句句带刺,她倒是越发同情这个任命队长起来。

      旁人不懂这其中门道,可是她却看的一清二楚。十六夜长谷这个争强好胜的个性自然对队长之位虎视眈眈,然而这个象征着能力的职位也正好就不轻不重的落在他头上。毕竟是名门望族十六夜一族的嫡出后裔,加上这层暧昧的政治关系,对于长谷来说还真是个无形的巴掌。

      他强烈的自尊心当然不允许这种类似于走后门的关系来妨碍他的能力,对于这件事半喜半忧来形容他却有些不合适,倒不如说他参杂着更多的不甘。

      花筠故意将视线移到两旁不去对上那个执拗的背影,长谷这酝酿已久的沉闷怒气一开始她就并不打算接下。

      绕着这片迷宫般的森林不知多久,初进时那种舒张松弛的心情早就被一扫而光,四周随时都有可能冲来不知哪一方的敌人。

      花筠略微有些悬起心,不知佐助现在情况如何,尽管她相信佐助的能力,可是这一种难以抑制的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膨胀,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一种隐隐的想念,而且和这样两个队友在一起,就越发凸显出对佐助的想念。

      “前面有人。”四里突然丢下这样一句打破了窣静,随后一顿足攒够了力道向前方跃去。平等院虽不是像十六夜、千羽、宇智波一族这样的名门望族,但世世代代都以感知能力而成为情报勘测的主力军,四里便继承了这样优秀的感知能力。

      “还有多远?”长谷问道。

      “就是这了。”四里随之落脚,蹙着眉微微抬起手臂挡住了愈要继续前行的长谷,凝视着面前这片寸草不生的黄土地。

      长谷微倾了下身子才稳住平衡,他张望着四周略有些不适应,这片空地实在奇怪,可并未有人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他警惕的问道。

      “大概是把气息隐蔽起来。”四里凝着神色站定,阖上双眼感知着周围的气息。

      不知何时,那一簇金色侵染了棕麻色的瞳仁,花筠顺势将目光锁定在那一片空地上,突然瞳仁一缩,猛的为眼前的情景所怔住了,而后不禁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站在左前方的平等院四里,心里犯起了嘀咕,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而后她抬起头放远目光,不出意外的捕捉到了躲在枝干上的忍者的查克拉。

      瞬间她打了个手势,屏息凝神,两条包裹着耀眼灿金色查克拉的环扣状长链倏的破风冲了出去,长谷和四里只觉耳边擦起了聒噪的声响,鬓角的发丝被这一股小范围的猛烈旋风搅的凌乱动荡。肉眼难以辨识到底是什么东西穿了过去,不等他们反应,只见那两条长链就已经把伏在树上蹲点的忍者狠狠的拉了下来,一声闷响,摔在了地上。

      “这是……”长谷身子一颤,不觉后退了半步,微张的唇间贯穿进了丝丝撩人的寒气,身体已然僵住了。这种忍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四里将信将疑的侧过身子,不可思议的望向后方的花筠。

      花筠眉间一紧,突然长链就狠命绕紧了忍者的脖颈和腰部,对方不堪疼痛却也无力还手,不过一分钟,就因这窒息的压迫感晕死了过去。

      四里亲眼目睹了这一系列简练的杀人方式,淡去了往日温润的微笑,少有的严肃替去了眸光里的随意,他微挑着眉,却丝毫不做声。

      花筠望了眼镇定自若的平等院四里,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姿势略显僵硬的长谷身上,尽管他的面色复杂却依旧不改往日的势不两立的敌意。

      忽然她的面容挽起一抹不可思议的笑意,十分浅显透着若隐若现的轻蔑,不知其味。她背过身去,一阵清和的风迅速蹿过三人围住的狭小空间。

      “凤凰秘术。”

      四里和长谷被这悠然脱口而出的字眼吓了一跳。不可置否的,他们无言以对。这种秘术只有开了金瞳才能掌握,自从千羽千野死后,这种秘术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如今千羽花筠能使出这个术,就意味着,百年不遇的金瞳又现世了。

      “这样程度的忍者只会被一招就置于死地,你们要小心哦。对了,记得拿卷轴。”这颇带戏谑的警告,把长谷激的面色铁青。他当然没有忘记方才是谁亲口说出‘如果有人拖后腿我可是不会管的’这种话,而花筠这一席话无非是公然将他的颜面踩在脚下。

      而背着身的花筠脸色却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自己也不懂。

      平等院四里小心的避开空地,取回卷轴。回来时轻拍了拍愣在原地的长谷,低语:“走吧。”此刻,四里知道长谷在想什么,却不明白这个千羽花筠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耍这个花招。

      花筠疾风般驰行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脚下却意料之外的沉重。她微抿起唇,脑海中便陡然间浮现那片黄土地,她定了定心神,也有所明白,这件事远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只得静观其变。

      平等院四里和十六夜长谷缄默不语的跟在她身后,凝着难以揣摩的沉重神色似乎各怀心思。这种零下几度的相处模式,也算是红豆小队唯一有默契的地方。

      不知行进了几里路,花筠忽地越到了高处的枝干。四里和长谷随之停脚,却并未越步直上,四里淡淡的瞥了眼高处的花筠,她身旁正站着宁次,而凭着他的感知能力早就察觉到了前方佐助的查克拉,她的行为也便不言而喻了。

      “怎么回事?”花筠焦虑的俯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切,特别是金瞳所辨识出佐助身周缠绕着的非比寻常的强烈查克拉,异常邪恶。

      “看样子,大概是宇智波的力量觉醒了吧。”宁次冷静的开口,尽管一开始他也并不理解眼前这事态骤然回转的局面。

      花筠细心的发现了佐助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纹印,她心下一沉,不觉扶在糙枝上的食指嵌入,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宇智波有这种诡异的力量。她和佐助不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布累累伤痕的佐助似乎精神状态因这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源泉而大振,他的步伐稳当却非沉重,一步一步朝着不远处的敌人逼近,连漫过的气流都汹涌着难掩的冰冷。

      忽然春野樱发了疯一般从背后紧紧拥住他,露出惊恐之色的碧眸却意外的参杂着坚定。坚定……她到底……想要坚持什么?

      花筠站在远处,听得不真切,不肖片刻不知春野樱在佐助耳边说了什么,那片密密麻麻的纹印从他的雪肌上缓缓退散。

      这情景落入那透彻金色中,像是被覆上了华丽悲伤的色彩,美的如此孤独。她只觉心口像是被捆绳紧紧的扎住,被浓浓的寂寥包裹的暗无天日一般,真实的失落感像利刃刺穿心脏。

      这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遗落在阴暗的角落里。原来,自己总是只身一人。

      “你怎么不去帮他?”宁次目光不移,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大概……不需要吧。”花筠故作轻松的道出这一句心口不一的苍白解释,却独独隐不去眸中的苦涩之味。此情此景,不该有人去打扰。

      花筠顿足凝神打算离去,明明视线早已不在他的身上,脑海中却挥之不去的是春野樱阻止住佐助场面,终有一天,也会物是人非。

      因那一瞬失了神倒把自己脚底凝聚的查克拉不小心破散了一成去,忽然脚下一滑,重心便任由的后倾而下,幸亏宁次眼疾手快的抓住花筠的手腕,才稳住险些跌落的花筠。

      宁次略带担忧的目光化去了一声轻叹,他望着时显六神无主的花筠,柔声便道:“没事吧?”

      花筠扯出勉强的淡笑应了声没事,这落魄般的失落感将她沉着的心绪已然驱散了大半,她发慌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她没办法看着他们‘相亲相爱’下去。他们的那一端和自己的这一端,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她全然忘记了身后的四里和长谷,只是一味的飞跃而前。四里和长谷二话不说也飞离而去,难得有默契,因为这个地方他们一开始也不想待。

      宁次堪忧的凝视着花筠离开的方向许久,不言不语。

      “说不定他们身上有卷轴,怎么不拦下?”天天无奈的摊了摊手,似乎对宁次放走他们这件事有些不满。

      “那样就太没意思了。”宁次淡淡回道。天天就勉强当作这是宁次的解释,她听说刚才那女孩曾在宁次家修行的事,就明白了七八分。有没有意思是次要,重点是,他肯定不忍心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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