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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丧心病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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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焦典强抱你??”
白平衡一句话说了三个重音,一个是“焦典”,一个是“强抱,一个是“你”。显然他有疑惑的不止景莘的一句简单陈述,更是不明所以的主谓宾。
景莘瞧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就气愤了,合着她还能蒙他是怎么着。
“报上拍到的这张不雅照,就是犯罪进行时。我预备用作证据,告他个倾家荡产。”
小白无视景莘义愤填膺的表情,将转椅往后退了几厘米,“你们进别墅大概是两点,动作戏被拍到是三点,中间还有一个小时,干什么了?他试图侵犯你,你拼死反抗?”
景莘皱起眉头回想:焦典的确试图侵犯她,她也的确曾拼死反抗,但是之前……
“他在走廊里扒了我大衣和相机,强吻了我好一会,之后逼着我上楼刷牙,又强吻了我好一会,之后逼我洗澡,中途跑进来替我洗澡,之后把我抱出浴室扔上了床,之后……”
“之后就强抱了你?”
“之后帮我吹了头发,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强抱我。”
白平衡吐了一口血,“合着Focus千载难逢用一回强抱,还用的这么有条理有节奏。”
景莘磨牙,“可不是。”
小白怒,“是个头!他要是真有心强你,直接就奔正题了,干嘛要等你刷牙洗澡了才行动?”
“你到底会不会听人话,不是我自愿刷牙洗澡的,是他逼我的。”
“这话你去跟法官大人说吧。”
“我说什么呀!连你都不相信我,法官能相信我吗?”
“你也知道自己编的故事站不住脚啊,有强抱犯帮受害人吹头发的吗?有强抱犯在犯罪之前还跟受害人聊天的吗?”
“他这不是想把我弄干净了再下手吗?”
小白厌恶地瞪了眼景莘,“是朋友我才实话实说,就你惯常那个脏乱邋遢的怂样,冲动男人都会被你恶心痿了。”
“白平衡,你!”
“我什么呀我,焦典一个帅呆了酷毙了的大明星,跟你这么个残次品发生关系叫扶贫救灾,既成事实了你找个旮旯偷着乐吧。”
景莘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合着我就白被他欺负了?”
白编辑嘴一撇,“不是我打击你,要是焦典跑到法院告你,胜诉率百分之一百,你跑到法院告人家,铁定败诉不说,他家的那些脑残粉还会找杀手弄死你。”
景莘前一秒还在委屈,听罢小白的分析总算找回点理智,“这么说,我这状告不成?”
“老老实实呆着吧,还人心不足蛇吞象搞什么幺蛾子?他技术不好,你没享受到?”
“技术挺好,我也享受到了。”
小白冷笑,“那不就得了。”
景莘凝眉,“这不是他技术好不好,我有没有享受到的问题,这是贫苦大众不应向恶势力屈服的问题。我要是不英勇地站出来揭发他,还得有多少无辜女同胞会遭他蹂躏?”
小白不置可否,“无辜女同胞都排着队等他蹂躏呢,不用你操心。”
景莘不得不承认白平衡说的有理,还想嘴硬狡辩,却发觉鸭梨日报的同仁都凑过身子,虎视眈眈地瞧着她。
瞧这架势,是听到了蛛丝马迹,想过来搞突击采访啊。
说时迟那时快,景莘向小白使个眼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出报社,直奔电梯,临走时还拐带老友随手仍在桌上的鸭舌帽。
一路畅通无阻,景莘回家后先把那身还带着淡淡香气的衣服脱了团成团,钻进浴室玩命的洗;洗到一半,脑子里还乱起八糟地想:这么洗算不算是把犯罪证据给销毁了?
得了,销毁了就销毁了吧,一秒钟也受不了自己身上还带着那王八蛋的味道。
折腾半小时,搓掉一层皮,胳膊腿终于又是廉价沐浴露的味道了,景莘才披着浴巾出来穿衣服。
翻箱倒柜找到房门的备用钥匙,车的备用钥匙,带好钱出门,打车奔焦典别墅。
她的爱车还落在敌手,不要回来心不安。
出租车走到大门口时被保安拦住盘问,那小子瞧见副驾驶座的景莘,勾魂一笑倾城倾国。
景莘的脸红成了大苹果,直到坐回到自己那辆破车里,才找回久违的安全感。
瞧一眼不远处的那栋该死的别墅,脚踩油门骂爹上路,再回到家后,是真正的身心俱疲,倒在床上一睡睡了个昏天黑地。
……
焦典的保姆车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为了早点回来,他还特别推掉了晚上的聚餐,谁知一到家门口,就悲催地发现景莘的车已经不在原处。
预感不祥,大明星叫易希陪着进门。
一楼餐厅的豪华餐桌上,摆着纹丝未动的早餐,屋子里所有的垃圾桶,都被翻了个遍,光圈饿的楼上楼下直转悠。
焦典怕景莘尴尬,今天特别没有叫保洁来打扫,猫咪无人照料,实在是受苦了。
易希冷眼瞧着别墅一片狼藉的惨状,皱着眉头问主子,“你不是说跟她发展的挺顺利的吗,原来就是这么个顺利法?”
焦典黑着脸上二楼,一进卧室就瞧见衣柜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易希随后进门,被惊悚的啧啧慨叹,“那丫头是不是穷疯了,睡醒就把你给洗劫了。”
焦典摇头,“估计是在找相机。”
“那她找到了没有啊?”
焦典诡秘一笑,“她的证件相机都被我放在洗衣机里,她上哪找去。”
易希彻底被折服,“亏你想得出来。”
才得意了没一会焦典就转而苦笑,“有什么用,扔了她的衣服,藏了她的东西,她还是跑了。”
易希陪着伤心了几秒,随即端正态度训斥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早就跟你说了喜欢人家就循序渐进地追求,哪有这么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正常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
焦典眯眯眼,恢复到一贯的胸有成竹,“对待那种顽固分子,就该下一剂猛药。你瞧瞧她那个德行,像正常女孩子吗?我要是循序渐进地追,才会把她吓跑。”
易希瞪大眼不知怎么接话,好半天才讪讪问一句,“闹到这个地步,你预备怎么收场?”
“放心,东西都在我这,还怕她不乖乖送上门来?”
这厢话音刚落,易希的电话就应情应景地响了,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狗仔女”三个字。
焦典呵呵一笑,扬下巴示意易助理接电话。
“喂,您好。”
易希憋着乐装礼貌。
“好什么好!”
景莘先绷不住了。
某女补了一下午眠,一醒来就琢磨着怎么往回要东西,思来想去,还是得联系能联系的上的易希。
电话都拨出去了,才想起生帮凶的气。
编瞎话陷害她入虎口的就是易希,要不是那该死的通风报信,怎么会有那么多个狗仔在焦典别墅外头严阵以待。无良主仆二人狼狈为奸引她入局,她才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易希被景莘的嘶吼吓得哆哆战栗,好半天才整合受创伤的灵魂,“景小姐……怎么这么大火气?”
干了坏事也好意思若无其事地问她怎么这么大火气。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还敢说你不知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时不是说焦典夜会华芙让我去捉奸吗?怎么一到了那,那么多同行等着捉我的奸?”
易希乐得合不拢嘴,合着这小样的都失了身,抱怨的重点还在于没能抢到个独家。
“景小姐稍安勿躁,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景莘彻底爆发,“你受谁所托?是不是焦典那个魂淡?他托你你就被他托?你这是逼良为娼,助纣为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骂到最后难免有点语无伦次,电话那边的两个无良男就只顾着捂嘴笑;待景莘发泄够了,易希才捞着机会说话,“景小姐你冷静点,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吗?”
景莘这才想起正题,“焦典那王八蛋在不在你身边,我要跟他说话。”
焦典调整着表情接过电话,“喂~”
“喂什么喂,你还有脸喂?”
“打声招呼很平常吧,不说喂说什么?”
景莘懒得跟他说理,“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还我?”
“什么东西?”
“少装糊涂,我的车钥匙,房门钥匙,钱包,手机,相机……”
“哦,东西都在我家,你想要就过来取,我没说不给你。”
“去你家?开玩笑呢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跟你出现在同一密闭空间里了。”
焦典笑不出来了,轮到易希在旁边幸灾乐祸。
猫男沉默了好半天,复又开口,“那你想怎么办?”
“约个时间,约个地点,找个公共场所交接东西。”
焦点深吸一口气,声音竟带着点委屈,“我们昨天还亲密无间,才下了床你就这般绝情?”
景莘怄的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姓焦的,你是逼我去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