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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打工都不可以?”贵鬼·塔伦唉声叹气地问。
按照他的估计,此时他们也不能跑回圣域求助,现在的圣域处于谁的控制之下都未可知。当然,去嘉米尔是可行的……危险性也很大,谁知道他本人是否出生了呢?
“我想是可以的。”星矢说:“既然我们不能出售东西,也不能做出什么影响别人命运进程的事情……那么打钟点工总算可以吧?”
“……大概可以吧?”冰河犹豫地说。
“反正一时半刻也饿不死。”星矢将手叠起来,放在头后,这是他最喜欢用的思考姿势:“长久的话我们就要考虑如何回去的问题了。”
“我们还要找到同伴。”贵鬼·塔伦重申道:“伙食的话……我们暂时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用担心?”星矢问:“我们的伙食都容易解决,可是你……”
“我没问题。”后者回答,稍后,他又加上了一句略显多余的话:“当然你也没问题,因为马是吃草的。”
真是多余的一句话,星矢气恼地将手放下来:“那么我们在哪里过夜呢?难道要住在马棚里吗?”
“这倒不是。”冰河回答:“我们可以注意一下墙上的招工广告。”
“早知道我们就在圣域后山抓些鱼卖。”星矢抱怨道。
虽然他是这样说,不过此刻说这种话也晚了。不过,在小镇上,热心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工作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很快,他们就想办法筹齐了三个人在旅馆的住宿费用。
他们所住的是相当廉价,供打工者和经济窘迫的社会底层人员所住的旅店,房间的卫生状况并不好,充斥着发霉的木材气味。房间贴近天花板的墙壁上所留下的灰黄的水渍证明可能会漏雨。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录音机。唯一的情报来源是老板手中的报纸,以及几份充斥着暴力,性以及各种各样的激烈文字的杂志。
旅店的一楼兼酒馆的部分有一个长长的吧台,声音,颜色以及气味都与此处的环境相当吻合,酒馆中找乐子和刺激的年轻混混并不少。在他们入住旅店之时,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们。酒类饮料的味道弥漫在任何肮脏的角落里,酒馆的墙壁上张贴着很多浓妆艳抹的女影星的画报。
当办理了住宿手续(其实也是相当省略的手续)之后,他们才上楼走到房间中,坐下来商讨以后的问题。
“我想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呆。”冰河说。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星矢无奈地耸耸肩膀,问。
“找到失散的同伴,首先应该感应他们的位置。”冰河回答道。
“你说得倒是轻松。”星矢蹙眉道:“我们现在无法察觉到他们的信号,现在我们的手机又无法联络前辈们。现在是一九七九年,冰河,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这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圣域,而贵鬼也已经出生了。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危险。”
“一定有办法的,不要着急。”贵鬼·塔伦说:“如果其他人知道了圣域,那么他们必定会到圣域求助,我们就在圣域附近等待就可以了。”
“话是如此没错,可是你确定他们会到圣域求助?”星矢问。
“无论如何……其他人也是圣斗士,”贵鬼·塔伦分析道:“虽然圣域的情况不同,但至少是比较熟悉的,圣域中现在也没有与我们失散的同伴们的存在。”
“但愿如此。”
星矢躺在地板上,注视着爬过天花板的一只不明种类的甲虫―――因为床上太脏了,反倒是地板干净一些。床单应该是白的,可现在已经变成了灰黑色。并且还有数点烟灰,夹杂着血渍以及其他的污渍。它们就像是苍蝇一样令人厌倦。
“我出去探听一下情报。”冰河站起来说:“无论怎样,知道更多东西没有坏处。”
“当然。”贵鬼赞同道:“我去买点吃的好了,谁能腹中空空地活动?”
“好吧,这几日就先住在水泽小镇上。”星矢想了片刻,无奈地叹着气:“一边要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一边拯救世界……这只有超人才能做得出来。”
“没错。可是你在圣域拿那么一点点可怜的生活补贴金的时候,也没有饿死吧?”贵鬼笑着问。
就在他们在水泽小镇上分头行动的时候,早已经来到圣域的三人组一直心怀不安地在华丽的教皇厅中等待着教皇的第二次现身。期间有侍者曾经询问过他们是否需要午餐。幸好,他们不需要。
“有点阳光就可以。”
凝香说着,走到教皇厅中透出阳光的希腊式窗口下方。沙伊达是活死人,吃饭这种行为对她而言已经是娱乐行为了。文卿是魔族,也不需要吃东西。在午餐时间过后,又拖延了一小时―――这是可以允许的拖延时间。直到钟敲了三下,教皇才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位,请到我的办公室中,我们可以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他语气严肃地说:“正如各位所说,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他们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好吧,我们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凝香用精灵语对沙伊达和文卿说。
“说话放尊重点,毕竟他是文卿的师傅。”沙伊达回敬道。
“现在,请跟我来吧。“
教皇,也就是亚历士用着冰冷的语气说着,步伐从容地朝教皇厅的一个侧门走去,文卿首先跟了上去。她担心师伯会对其他人发难,毕竟他们现在还不曾认识。
走出教皇厅的侧门,他们又走过了一条相对来说比较昏暗的长廊,才来到教皇厅侧面的办公室中。
教皇的办公处同普通的白领办公室也没有两样,区别是光线比较晦暗,办公桌的材料不是木材而是石材,并且一股奇怪的,类似熏香的香味依稀可闻。亚历士在石桌后方的一张木椅上坐下,翻开办公桌上厚度不小的公文。稍后,他主动将面具摘了下来。
“客套话不必说了。”他对尽管早有准备,可是依然吓了一跳的凝香等人说:“我就是亚历士·亚斯塔尔特。”
“你相信了我们?”凝香问。
在魔界也有这么一句谚语在流传:精灵知晓精灵,力量洞悉力量。既然彼此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那么继续隐瞒下去也就失去了意义。
后者嘴角勾起一抹相当令人寻味的微笑:“不,实话说,我不相信你。因为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看在这两位魔界尉官的份上,我可以将我掌握的东西对你们说出来一点,也许会对你们有什么帮助。”
“愿闻其详。”凝香说。
文卿和沙伊达则是敬了个军礼:“多谢将军。”
“好的……现在,世界情势是这样的。”亚历士说:“想必你们应该知道。美国和苏联以及他们的盟友们正处于冷战状态……不过除了闹出很大的乱子,我们不会管的。让我们不放心的地方有这些。”
他将文件搬开,露出下方的一张世界地图。地图被红蓝铅笔画过很多标记,有圣斗士的修行地,也有敌人出现的地方,稍后,他拿起放在桌上,没有被收回笔筒中的红蓝铅笔说:“好啦,凝香先生,我们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如果您感觉不方便的话,可以到对面的房间中去享受下午茶,阿布罗狄将在那里招待您。他很擅长茶艺。否则后果如何,谁都不敢预料。”
他的话虽然很轻松,但是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如果不回避的话就招待你去欣赏星星粉碎的样子。
于是凝香相当知趣地说:“好吧,打扰了,将军。我先回避一下。”
凝香走后,亚历士小心地做了个手势,展开小宇宙,直到确定凝香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才拿起手上的红蓝铅笔,在日本地区画了个很大的圈:“第一,就是古拉度财团,也就是日本著名的大财阀,城户光政先生的财团。”
“可是……少将阁下,卑职不明白,城户财团仅仅是一个商业财团而已,他们能造成什么威胁?”文卿明知故问道。
“……估计是想要称霸世界。”亚历士冷笑着说:“近日报道的一百个圣斗士见习生,都是从城户财团开办的福利院送来的……估计他们会送更多的孩子过来。还有,他们手中有圣域需要的两样东西。”
“雅典娜和胜利女神是东西吗?”此刻,沙伊达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