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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后者满不在乎地说着,从海豚的身边游开:“我们还需要在海水中浸泡多长时间?我是说……以游泳的方式。”
“时间不会很长的。”阿布罗狄说着,年轻的身体上发出一阵浅金色的微光:“不过我想,如果你一直在和海豚游戏的话,我们可能无法在中午到达……甚至一辈子都待在海里。”
稍后他又补充道:“你以为待在波塞冬的领地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他们在水晶般的海浪中穿行着,当然偶尔也有遇到抛洒到海洋中的垃圾的不愉快事件。人类对环境的破坏程度,已经到了连身为人类的阿布罗狄都要皱眉头的地步了。当然,世界情势也起到了所谓‘破坏环境的帮凶’的作用。现在人界的两个超级大国正处于冷战时期,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双方都在疯狂扩充军备。所以也造成了军用垃圾的泛滥成灾。
当海水的温度从冰冷变得温和,太阳升高,而且毫不吝啬地增多在海水上跳跃的光线的时候,他们面前出现了陆地,一片浓绿的,覆盖着低矮的橄榄林的陆地,以及被树林簇拥的高大庄严的石山和建立在石山上的华美宫殿。
“快到了。”阿布罗狄说着,加快了向前游去的速度。
“嘿……”凝香有点犹豫地靠近了文卿,问:“那个……我们要不要跑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毕竟我们只有三个人,而他们有十一个人。”
他口中所说的‘十一个人’自然是除了射手座之外的黄金圣斗士,凝香读过历史,他知道,此时圣域只有十一个黄金圣斗士。
可他不确定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与史实是否相符。
“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现在逃跑的话,那十一个人可能会全员出动。”还没有等文卿回答,沙伊达便抢着说:“到时候我们就是百口莫辩了。”
“如果此刻的教皇是亚历士少将的话。这时候白羊宫和天平宫应该没有人。”文卿用魔界语说:“圣域现在的可用战力应该有处女座、巨蟹座,双鱼和山羊座。其他的人……狮子座和天蝎座,水瓶座基本上属于旁观者,证明我们的身份也只需要象征军衔的宝石胸针就足够了。若是史昂前辈是教皇的话……我们就要做好示弱的准备。”
“示弱?”凝香问:“如何示弱?”
“让他知道我们是需要帮助的外乡人而不是魔界间谍,你也知道,阿布罗狄很谨慎,他告诉我们的事情不多。”文卿说:“不过,昨天我占卜圣域的教皇到底是谁的时候,发现卦象大乱,几乎无法看清谁是教皇,这就说明教皇很可能就是亚历士前辈。”
“理由呢?”凝香问:“为什么卦象大乱就是亚历士在?”
“若知下文,请付学费。”文卿回答道。
“都快死了还要钱。”凝香嘀咕道,稍后,他划开咸涩的海水,重新找到了一个话题:
“我真佩服阿布罗狄的控制能力。”
“为什么?”沙伊达反问道。
“他给我们设计好了不得不走的路线。”
“这不一定,只是若是不走他设计好的路线就会被十一个黄金圣斗士围殴而已。”沙伊达说:“不过被十一个美男子痛揍一顿也比打赢一个丑男有趣。”
“贪色亡身,贪色亡身,色为刮骨钢刀。”凝香摇头道:“这是男女都适用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你错了,我若不死也不会贪色。”沙伊达冷笑道。
“……好吧,随便你……”凝香说完,少气无力地向前游去,直到他们登上了陆地,清新的风和阳光很快让他们的衣服上的海水蒸发干净了。当然,会留下一些海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们要从第一宫走上去。“阿布罗狄盛情介绍道:“当然,我便是各位的导游了。”
他的话使得三人面面相觑,凝香不自然地抱起肩膀,沙伊达则是面带意义不明的恶质冷笑地按了按绑在武装带上的枪械盒子-----魔界的仿造枪支防水性能极佳。并不是因为在海水中浸泡数小时就能失去机能的。
“好的,请您帮助我们。“她说。
第一宫、第二宫和第三宫都没有人,正如文卿所预料的那样。但当他们走到第四宫的时候,廊柱下猛然跳出一个留着深蓝短发,古铜皮肤,浓眉大眼,全身上下洋溢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像是在医学实验室里从事标本保管工作的少年来。
“迪斯马斯克,午安。”双鱼座黄金圣斗士走上前去,几乎是无视福尔马林的气味和古怪的发霉味道,热情地拥抱了一下巨蟹座黄金战士。
“啊哈,阿布罗狄?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迪斯马斯克在离开阿布罗狄的臂膀之后,回头打量着凝香、沙伊达和文卿,同时挤眉弄眼地说:“一个中国小子,两个小妞?送给教皇玩儿的?但是,阿布罗狄,如果你想将他们作为礼物的话,那可真是错误的奉承。你也知道,我们的教皇大人只喜欢陪妞喝酒,从来不同妞上床。我都怀疑他是……”
他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凝香尽力掩藏不快的表情,看向阿布罗狄。
“迪斯马斯克,不要侮辱我带来的客人。”阿布罗狄耸肩道:“教皇要向他们咨询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最近的时空……连接有些不正常。”
“我知道。”迪斯马斯克收起戏谑的歪斜表情,说:“不过,你确定这三个人会知道些什么?或者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他的话颇为直接,甚至是以某种无礼的态度说出来的。在一般状况下,没有人会将自己对他人的敌意很明显地表露出来。而他却毫无顾忌,也许是因为有恃无恐,抑或个性就是如此的原因吧?
“你跟过来。“阿布罗狄朝巨蟹宫的过道走了几步,稍后回头对迪斯马斯克说:“我们需要护送这三位客人到达教皇厅。”
名为护送,实为监视。
尽管迪斯马斯克在一开始是相当张扬的,但是他仿佛对阿布罗狄的态度有点顾忌,因此他也没有继续说话。第五宫没有人,走到第六宫的时候,沙加也允许他们过去了。
“哎。”凝香突然用精灵语说:“这时候的处女座大概只有十几岁吧?”
“大概是十三岁。”沙伊达回答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不怎么样。”凝香回答道:“随便问问罢了。”
“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把年龄差距作为轻视对手的资本。”沙伊达蹙眉道:“未必十三岁的沙加前辈就比四十岁的前辈容易对付。”
“真可惜,他现在不出现。”凝香笑着说:“如果他出现了,我一定会捏捏他的脸蛋儿。”
“他会睁开眼睛的,绝对。”
一边议论着,他们走过了第七宫和第八宫。教皇厅在山顶,所以要花费相当的时间才能到达。当阿布罗狄与迪斯马斯克带领他们走到教皇厅的时候,教皇正在以某种心平气和,甚至是和气地态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观察着众人。
在阿布罗狄行礼并且做过引见介绍过后,教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慎重地观察着三个不速之客的外貌。十数分钟之后,他似乎是确定了他们无意攻击。才以深沉的声音命令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在教皇厅外等候。两人退了出去。
凝香想到了问题,但是在他鼓起勇气询问之前,教皇便打断了他的话。
“欢迎你们的到来。”他以公式化的辞令说:“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时间用来提问与回答。现在,请你们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以我之见,你们不应该在这里,那么,你们能否做出相应的解释呢?尊贵的客人们。”
沙伊达顿时请求发言,当获得允许之后,她编造了一个新的故事,故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时空裂隙,但是她并没有将时空裂隙说成是某个断裂点。而是影响时空结构以及现实世界的奇异的存在,并可能会造成巨大的灾难,三个人正是为了调查灾难的源头而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