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恋歌》利夏尔

23、23空屋历险

　　23
　　流星拳的闪光在冰河的前方出现，星矢抢先一步，在冰河的极光处刑尚未重新发出之际。用出了自己擅长的拳术……这并不是逞能而是必须。极光处刑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它并不像钻石星辰那样迅速。
　　魔法一向都是这样：能给敌人带来强有力的伤害的法术，准备时间也就相对地延长了。即使是速度最快的冰系抑或雷系列的魔法也不例外。在击出流星拳，给予冰河充分的准备时间之后，星矢轻轻地向地面一踩，身体毫不费力地跃向空中。向着为首的独眼巨人击出一拳。
　　流星拳的强光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虽然他出拳的力道不算重，但他的目的不在于攻击敌人坚硬的皮肤，那相当于以卵击石。他想以拳风扫除敌人表面上附着的那一层黑色的胶质物。或许这些既不像是液体也不像是固体的胶质正是敌人的力量的关键。
　　稍后，星矢的拳头击中了独眼巨人的鼻子。
　　若是普通的战士，这样一拳打下去的话，所受到的反作用力也不会小，甚至让自己的整条手臂失去机能。但是星矢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战士，他的动作异常敏捷，并且能够及时以小宇宙补充力气不足的弱点。独眼巨人晃了晃，险些无法站稳身子，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奇美拉和一条人鱼木乃伊迅速移动过来，想要用爪子抓住他。星矢及时地从他们覆盖着黑色胶质的爪子下方躲开，分别向着奇美拉的喉部和木乃伊的头部出拳。
　　流星拳的光芒连续不断地击中了木乃伊，将它包围在像是不断腾起又消失的闪光的气泡之中。在独眼巨人和奇美拉的注意力集中在流星拳的方向的时候，星矢的拳头趁机击中了奇美拉的喉咙。
　　他打断了它的喉咙，以龙，山羊和狮子的头部组合的兽类开始东倒西歪，从口中和伤口出流淌下了柏油一样的粘液，样子让人感觉异常恐惧，虽然它应该是死去多年。星矢的手也由于经过了强劲的击打而开始感到疼痛――当然这不是因为他的战斗力差，而是敌人过于强化了。不过，他依然以倔强的棕黑的眼睛盯住对手，即使对手没有智能，他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出任何胆怯，这是高等精灵出于生存的本能。
　　“好运还没用完呢。”他想。
　　贵鬼将双手合拢，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像是肥皂水在铁丝中形成的薄膜一样迅速张开，亮度逐渐加强。洁净的金光击中了那些由于冰河的第一击极光处刑而速度减缓的生物。它们令人窒息地停住了片刻，稍后从早已腐败的嗓子里发出了凄厉的嚎叫。空气中弥漫着燃烧腐肉的臭味，那些胶质像是流动的液体一样向后溃退了。地板上的黑色污迹很快被贵鬼塔伦以小宇宙所制造的，流淌的金光燃烧殆尽。
　　“天呐，神圣惩戒。太酷了。”星矢跳回了地面，贵鬼也从水晶墙后方站了起来。
　　冰河做好了第二次攻击的准备―――他重新将手臂向前甩去。极光处刑造成的冰风暴封闭了整个大厅，仿佛有无数愤怒的冰天使在教堂中飞行，它们的眼中放出青白色的凶光。几乎在一瞬间，无论是独眼巨人，女妖还是人鱼木乃伊以及奇美拉。它们同时在一瞬间变成纯白的，生机全无的雕像。
　　过了三秒钟，雕像内部发出尖锐的高音，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出现了裂纹。稍后在应力的作用之下，它们很快崩解成了无数碎片。被呼啸的冰雪风暴席卷着散向四面八方。
　　在冰风暴平息之后，教堂已经被雪与冰的碎屑所淹没了大半部分。地面上只剩下黑色的污渍，仿佛刚才的景象是他们三个人在做梦一样。
　　“我们怎么办？”
　　在暴风雪平静之后，贵鬼塔伦和冰河，以及星矢面面相觑了片刻，星矢突然问。
　　“既然来了，就将这件事情彻查到底吧。”冰河说：“我们没有多余的退路……小心老鹰，以及山羊……”
　　他最后这几句话力度很轻而且语焉不详，但星矢能够听得出来：老鹰正是指代天鹰座的魔铃。山羊？莫非山羊座黄金圣斗士也同样担任了监视的角色？黄金圣斗士多少都有一点隐身的能力……但他并没有看出其他人隐身的能力。
　　“我们要小心点。”贵鬼说着，指向刚才那些东西涌出来的洞：“要去看看吗？”
　　“擒贼擒王？很危险的活动。”星矢说。
　　“我们不能确定最终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就藏身在那个洞口之中。”冰河说：“不过，既然我们的任务是调查这座教堂，所以，贵鬼，你来决定我们之后的行动方位吧。”
　　其实他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不过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看出了他的想法的贵鬼，为难地摇了摇头：“正如你所说，我们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前进的话，有未知的敌人，后退的话，可能会同过去的同僚火拼。你选择什么呢？”
　　这个棘手的选择又落在了冰河的手上，后者思考了数秒钟，在覆盖着教堂的长椅，长桌以及祭坛的暴风雪尚未融化一毫米之前做了决定。
　　“星矢，你来决定吧。”他说。
　　“你们在玩踢球游戏，肯定是这样。”星矢不太愉快地说。
　　“那你有什么好意见呢？”贵鬼塔伦问。
　　“那就走嘛。”星矢的回答很简单：“挑战未知的敌人的乐趣，总比被老师打死要好。”
　　“你是在说我吧？”冰河心想。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句抱怨说出来，三人依次走到那个刚才涌出一大群怪兽的洞口前方。贵鬼塔伦将头探向洞中，皱起了形状圆巧的眉头。
　　“几乎是深不见底……”他嘀咕道：“这是个地下室，但是我不确定它的黑暗是因为真的设计错误导致没有光线，还是因为某个怪异生物的巨嘴张在地下等着我们。”
　　星矢将小宇宙聚集在手上，让它像是夜明珠一样发出光来，他们终于可以将黑洞中的陈设观察清楚了。
　　“同教堂的任何地下室没有什么区别。”他说：“有桌子，有祭坛……还有被废弃的床和书桌，但是地面画着巨大的八角形。”
　　“不会是敌人制造出来的幻影？”冰河有些担心。
　　“有道理。”贵鬼很快赞同了他的话：“在中国古代，有一种叫做‘蜃’的怪兽，它的力量可以用来制作幻境，它制造的幻境同塞壬的歌声一样，都是迷惑旅行者的诱饵。”
　　“我下去看看好了。”星矢突然说：“我感觉没问题，除了那个八角形有点奇怪，我想它应该就是召唤怪物用的魔法阵，而不是怪物的嘴巴。”
　　说着，他面对黑暗的地下室，纵身一跳。
　　“喂！”
　　正当贵鬼要为他的鲁莽而开口斥责的时候，星矢早已跳了下去。
　　他的双脚触及到了坚硬的，石板制作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