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恋歌》利夏尔

22、22空屋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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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冰河略微有些艰难地分辨着这些声音：“好像是猫……”
　　“猫不会发出这样吓人的声音。”贵鬼·塔伦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要做好应对的准备了，至少我们不能束手待毙。”
　　如果是在狭小的地方的话，他们没有后退或者逃跑的余地，不过所幸，教堂是个比较开阔的地方，那种仿佛猫哭的声音越来越近。四周却是出奇的安静，教堂里的一切陈设：柱子，布道台，祭坛，积满灰尘的圣水池……仿佛都陷入了某种时空错乱造成的歪曲之中。仿佛是站在一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盆前方凝视它后方的景物一样―――一切都陷入了透明的波动之中。
　　但是他们聚精会神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凝视的时候，这些波动又消失了。声音也戛然而止，仅仅剩下某种轻微的摩擦声，以及液体流动的声音。粗心大意的人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然而这三个人都是听力卓著的人。
　　他们站成一个品字形，将脸朝向外面，如果不采取这种防守策略的话，他们就必然会像任何恐怖片里的角色一样，陷入悲惨的，而且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过了令人难受的，异常漫长的十几秒钟之后，星矢突然感到脚下的地板变得绵软，他顿时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反应，以及一个错误的选择―――朝上方跳起。
　　在避开地板下方的不明的陷阱之后，他却看到天花板上延伸下来无数条仿佛茗荷的触手的古怪生物。这使得他迅速在空中侧身，而贵鬼也发动了水晶墙，一片晶莹的闪光在他下方张开。同时，水晶的闪光同时向着左上方，右上方以及正上方延展。冰河一把抓住了星矢的脚腕，将他拉回水晶墙上。
　　在触及冰冷的墙体之时，星矢吸了口气，那些茗荷已经攀援上了贵鬼制造出来的‘水晶盒子’的光滑表面，他可以看到它们小小的，粉白色的邪恶的嘴巴，以及从口中出现的尖利牙齿。那些牙齿很尖锐而且是枯黄。
　　“这下我们可真陷入十面埋伏里了。”贵鬼嘀咕道。
　　“不能自乱阵脚。”冰河转过头，谨慎并且友好地提醒着同僚。
　　“虽然这么说，我们有阵脚可言吗？”
　　无论什么场景被星矢加入之后，立刻就变成了毫无危机感的场合。这大概也是天马座的一个优点：即使被敌人追上了树，还能自得其乐地欣赏风景。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说穿了……我们就是单枪匹马地杀入敌人的重重包围里了？”贵鬼感慨道。
　　“怎么能说单枪匹马？不是还有我们两个人吗？”星矢回过头说。
　　“唉……”贵鬼叹了口气：“我们仿佛是被关在一个盒子里供人展览，不知道这些怪物有没有门票钱这个概念。”
　　“你放心吧，像你这种人，连‘看一眼收一美分’的价值都没有。”星矢继续贫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挤兑他人？”贵鬼怒道：“乱开玩笑是会下拔舌地狱的。”
　　“看吧，你的缺点就在于在无法辩驳的时候以地狱来恐吓他人。”
　　“像你这种生物如果不被施加以适当的恐吓，以便明白什么叫做人类的承受底线的话，你会把大气层吹飞的。所谓的‘上房揭瓦’对你来说还是小事。”
　　“说穿了，整个教堂就是一个被不明生物控制的地带。”
　　无视星矢与贵鬼的斗嘴，冰河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目光却被身边的某个动静吸引了，透过水晶墙透明的光泽，他看到了墙上的石板在动，同时听到了轻微的撞击声音，这种声音逐渐扩大。不过，那些茗荷状的生物仿佛是在为那种撞击声作掩护一般，同时发出了类似猫哭的凄厉哀嚎来。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听到的声音是什么了。
　　一块墙壁在动，稍后，它倾颓塌陷了，他们看到了墙壁上出现的不规则的黑洞，有什么东西正蜷缩在黑洞中。
　　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贵鬼继续加固水晶墙，冰河则是召唤出了凛冽的暴风雪。星矢虽然没有做任何动作，但他的拳头上也闪动着小宇宙的光泽。
　　无数冰块落下，穿透茗荷们的柔软的肢体，冰河的手腕继续轻轻一挥，从天花板上继续延伸出来的生物被活生生地冻成了冰雕，稍后崩解粉碎。冰块迸裂的声音清晰而尖锐，细微的冰尘反射着阳光与水晶墙的光泽，在教堂中形成了一道冰冷的彩虹。
　　但是黑洞中的东西并没有被冰河的暴风雪所打倒。黑影动了，慢慢爬了出来，并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一群奇怪的木乃伊，其中有像是龙，狮子与羊融合为一体的怪兽，它不是活物，干枯而且遍布血丝，也有类似人鱼的动物，它和某些猎奇杂志上所提到的‘人鱼木乃伊’是一样的：干枯，可怕，皮肤像是使用已久的羊皮纸一样枯焦发黑，某些地方还覆盖着暗绿色的尸蜡。还有全身仿佛融化在自己的脂肪与向下崩落的肌肉的独眼巨人――由于它们身躯异常高大，给人以相当的压迫感。夹杂在这群已经明显变异的生物之间的，还有类似鹰身女妖哈尔皮埃的生物，但是由于它们全身依旧覆盖着厚重的羽毛，所以他们没有办法确定这些生物是死者还是活物。
　　它们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味，并且以黑色的胶状物体彼此连接着。
　　“好恐怖，百鬼夜行。”
　　星矢一边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感到恐怖的表情。
　　“撤除水晶墙。”冰河沉着脸，做出了比较适当的建议：“迟早这些水晶墙会被摧毁，我们不能被动防御。”
　　贵鬼点了点头，缓慢地撤除着透明的水晶墙。就在他完全撤除防护的一刹那，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向天空张开，双眼合拢，做出祈祷的姿势。
　　他的身躯以及四肢的末端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向下延展，一直覆盖了他，他看上去就像是发光的大理石雕像。冰河则是更为抢先一步出手。
　　“极光处刑！”
　　他将双手合抱，高举过头顶，随后甩向前方。从他手中延展出来的青白色的冻气汇合成椭圆形的光柱，向着来势汹汹的敌人撞击而去，与此同时，覆盖在变异的怪物群落身上的，漆黑并且吓人的胶体，开始涌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