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萨拉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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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蝙蝠形状的飞镖直直飞了过来，插进了精装本的书里，正在看书的诺伯蒂﹒亨伯特将书放在了膝盖上，矢车菊般的蓝眼睛看向了罪魁祸首的女孩子。
“我很抱歉，boss，”伊迪丝讪讪地说说，“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才想起我是你的老板？伊迪丝？”诺伯蒂无奈的说，“你知道这本书能抵你几个月的工资？”
伊迪丝看起来整个人都蔫了，她说道：“伯蒂，如果你会魔法就好了，许个愿，这本书就会变回去，如同还没有拆封前一样。”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伊迪丝——你还没有成长到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的年龄，”他从书里拔出来蝙蝠镖，用打趣的声音说道，“让我想想，化为泡沫的小人鱼，掉落到奥兹国的多萝西，被白马王子吻醒的白雪公主？”
伊迪丝的脸涨红了，说道，“我不是个小鬼！我十岁了！”
“哦？十岁？真伟大。”诺伯蒂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抖了抖手中的蝙蝠镖，“伟大到还在玩玩具？”
“这不是玩具！这是蝙蝠侠的蝙蝠镖。”伊迪丝不满的说，“快道歉！”
“我道歉。”诺伯蒂好脾气的说。
“把这个飞镖扔到墙上去。”伊迪丝说。
诺伯蒂抬起手腕，将蝙蝠镖抛了出去，速度快的令人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伊迪丝扭头，惊讶的看着边缘并不是很锋利的玩具蝙蝠镖深深的嵌入了墙里。
她转向诺伯蒂，说道：“哇塞，布鲁斯老爷，太酷了，这飞镖和你一定合得来了，我还是把它送给你把。”
诺伯蒂说话了，但他的话语被羽翼悲鸣作响的声音所湮没。
伊迪丝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夜琪的脊背上，正在空中飞翔。
【做梦了？小妞？那个大帅哥是谁？】
勒托漂浮在她的旁边，她用手抱住膝盖，风吹起了她的卷发，使她看起来更加超凡脱俗。
“哈？你既然闯入了我的梦境？我们两个今后得画一条隐私的界限！”
勒托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你喜欢他？】
伊迪丝差点从夜琪上掉了下来。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么？”她嘟哝道，“如果被人看到我天天自言自语，非把我关进小黑屋不可。”
【不要狡辩了，伊迪丝。】勒托反唇相讥道，【以你现有的状况来看，你完全可以被关进未成年人精神疗伤中心。】
“我们现在是在天上飞，宝贝，不要闹了。掉下去可是会摔死的。”
勒托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我可是野兽，野兽无所畏惧。】
“是，是，你是野兽，我是不是给你一根骨头才能让你闭嘴啊？”
伊迪丝等待着勒托的反击，一秒钟，两秒钟。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勒托？”
她消失了，只有风声呼呼的响声。
***
会场如无人已久的空房，冰凉、寂静充斥着一切,巫师们战栗的汲取那寒冷寂静中残存的空气，却发现那些氧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的大脑恢复思考,无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或是他们脑中所看见的幻象.
“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纳西莎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萨拉查并没有回答纳西莎的问题，他蹲在那里，将两块金币放在了死去的男孩眼睛上，月光从窗口照进屋内，照在男孩的尸体上，照在金币上，泛起淡淡的冷光。他们都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人说话。
死者的钱币，献给冥府渡神的礼物。
“你为什么杀死他？”纳西莎说。
萨拉查看向了她，一丝隐约的笑容从他漂亮的嘴唇上稍纵即逝，他的眸子已经恢复了矢车菊的蓝色，刚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恐怖的压迫力完全消失了，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态度温柔的古董商。
“所以说，你怜悯他？”
纳西莎咬紧了嘴唇，暗暗为自己鲁莽的发言后悔。
他站起了身，说道：“我并不因为仇恨而杀人，我杀他是因为一种同情。”
“你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法官，任意宣判他的作为？不是么？萨拉查？你有资格么？”一个苍老的声音讽刺的说。
他转过身看着老诺特，老食死徒双腿坚定的站在那里，他的头发已经开始花白，变得稀疏，他黑色的眸子里没有畏惧，即使是有，也被他隐藏的很好。
萨拉查蓝色的眼睛里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气：“我没有资格么？”
“不！你没有！”老诺特坚定的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斯莱特林，但你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萨拉查的微笑加深：“你说我没有资格？看看你干了什么？诺特？马尔福？你们私自审判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孩，以汤姆﹒里德尔仆人的身份定了她的罪，折断了她的魔杖——食死徒判了他的主子奴仆的罪，”他停顿了一下，“真有意思。”
“我并没有期望活下来！”老诺特说，“但我保证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手的。”
没有人敢说话，他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气氛已经拔剑张弩，即将突破零点。
“诺特，你老糊涂了么？我们都是斯莱特林，如果他是斯莱特林本人，设想他怎么会杀死我们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说话的人，卢修斯？马尔福手里握着香槟的杯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他从容的举了举杯子。
萨拉查看了看铂金贵族，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想打个赌么？”
随着“嗡”的一声，一个东西飞到了天空之中，如同黑色的旋风，舞厅里的人齐刷刷的抬起了头，却发现那个东西消失了。
“这是……”
所有的灯都突然熄灭了，舞厅陷入了一片黑暗，没有人说话，这是令人不寒而栗死一般的静寂，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掌把人的嘴捂住一样。
有一个巫师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念道：“Lumos。”（→荧光闪烁。）
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尖叫，魔杖脱手而出，摔到了地上，魔杖尖端的轻轻闪烁了一下，然后最后一点亮光消失了。
但大家都看清楚了，在光熄灭之前，一双巨大的翅膀投影在墙上，如同死神的羽翼。
没有人敢再点亮魔杖。
“那东西是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老诺特愤怒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黑暗依旧沉默，就像是在嘲笑他。
一个女人开始哭泣，她大喊道：“他想杀了我们！他想杀了我们所有的人！他疯了！”
没有人回答她，他们都握着自己的魔杖，等待着那个黑暗中看不见的恶魔，来自萨拉查的恶魔，心里暗暗祈祷，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如同巨人手中的一只蝼蚁，襁褓中的婴儿。
“巫师们！我们都点亮魔杖！”卢修斯在黑暗中响了起来，“一起点亮魔杖！一起干掉它——不论它是什么！”
“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卢修斯。”萨拉查的声音里暗暗含着笑意，他的声音成功的让舞厅恢复了寂静，“你可以试试看，它最喜欢光了。”
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萨拉查？斯莱特林要走了，将噩梦和黑暗留给他们。他们第一次知道黑暗如此让人发疯，门打开的声音如同鼓点一样砸在他们的神经上，催逼着他们的崩溃。神经越来越紧绷，然后啪的一声断裂。
“原谅我！大人！”一个女巫抽泣了起来，“我和黑暗公爵完全没有关系！我甚至不知道那个斯莱特林女孩被审批了，我是无辜的！发发慈悲……发发慈悲。不要让那个东西杀了我。”
他们等待着，一秒钟，两秒钟。
“你们赞颂我斯莱特林之名讳，你们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但其实你们腐朽又糜烂，就如同你们的音乐一样，看到你们的丑态令我感到羞耻。”他停顿了一下，“你们搞错了，斯莱特林只是一堆破烂的偶像，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打一个赌吧，贵族们，猜一猜黑暗中的到底是什么，看看它是否会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慢慢将你们致死，你们的尖叫声传遍是否会传遍整座城堡？”
大门关上了，如同合上了棺材的盖子。
***
萨拉查足足走了两英里路才走到一个小镇里，他站在小镇的街道上，把自己微微汗湿的一撮黑发拨到了脑后，然后他感到有人投在他身上的视线。
一个十六岁左右的黑发男孩正呆呆的看着他，他坐在电影院外面的售票厅里，显然正在卖票，萨拉查对着那男孩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那个男孩嘴里叼着的烟掉了下来。
男孩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对他露齿一笑：“真没想到会有你这样的大帅哥来到这个小镇，这真是让它蓬荜生辉啊。”
萨拉查对他礼貌的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说话。
“你要去哪里？陌生人？”
“我也不太清楚。”萨拉查说，“我在等一个人，但她还在苏格兰高地的天空中飞翔着。”
男孩将地上燃着的烟蒂踩灭，开心的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搞笑，你真是没有幽默细胞。”
萨拉查悲哀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曾经的朋友们也这样评价我。”
男孩耸了耸肩膀：“今天晚上看电影的人可真少，这是当然的啊，女孩子可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西部片。”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卖不出去多少张票，但如果是你这样的帅哥是我的朋友的话，情况也许不一样。”
萨拉查看了男孩一眼，电影院的霓虹灯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来了他微微稚嫩的脸部线条。
“我可以留在这里喝杯咖啡，”萨拉查说，“如果你想我这样的话。”
男孩露出了谨慎的表情，他说道：“我们才刚见面，伙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你知道，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但这听起来真的是一个蠢主意。”
萨拉查瞥了他一样，垂下了目光。
“孩子，你叫什么？”
“艾迪，”男孩声音响亮的回答了他。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萨拉查说，“他的名字叫做汤姆？里德尔。”
“因为他，你才愿意帮我么？”艾迪问道。
“是的。”萨拉查说。
“那个汤姆怎么了？”
萨拉查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下弦月悬于天际，如同一个怪异的笑脸。
“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寂寞的影子，如同善恶本身只不过是难以捕捉的影子。”他轻声说，“愿月光能洗净他身上湿漉漉的悲伤和孤独。”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第四十章 萨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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