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诺伯蒂（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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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顿格斯弗莱奇如同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出了破釜酒吧，他的头狠狠的撞到了地上，老汤姆将他粘着灰，破旧的长袍扔在了他的身上，对他不客气的吼道：“下次想进来，你口袋里得带着钱！”
他咒骂了一声，抬起头，发现一双如同矢车菊般的眸子正在俯视着他，那个人长得十分俊美，穿着一件麻瓜的米色风衣。
“有何贵干？麻瓜？”蒙顿格斯没好气的说。
诺伯蒂说：“你的长袍看起来不错。”
蒙顿格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伙计，你的风衣看起来也不错，我可清楚得很，伦敦的麻瓜衣服店贵的吓死人。”
诺伯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巫师的长袍换麻瓜的大衣，听起来怎么样？”
***
斯内普撩起了袍子，露出了苍白的袍子下面的黑魔标记。
“黑暗公爵举行了一个宴会，”斯内普说，“在马尔福庄园。”
邓布利多用叉子切着碟子里的蛋糕，它们几乎都被他切成了碎渣。可怜的老家伙，他习惯于摇着自己的怀表，或者是抚摸着凤凰福克斯的羽毛，现在他两者都没有了，一个被伊迪丝毁了，一个被黑暗公爵捕获了，他听到了斯内普的话，抬起了眼睛：“他不是黑暗公爵，他是霍格沃兹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汤姆，西弗勒斯，你得认清两者之间的区别。”
“他拥有和未来的黑暗公爵相同的力量，”斯内普暴躁的说。
“你要去么？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没人知道他看到你之后会对你干什么。”
“我们希望小汤姆善良的灵魂如同他的脸蛋一样漂亮。”斯内普讽刺的说。
“你要小心，千万小心，西弗勒斯。梅林保佑你。”邓布利多说。
“如同梅林真的在看的话，他可得加把劲了。”
***
纳西莎﹒马尔福病怏怏的站在马尔福庄园的门口，欢迎着到来的客人——纯血贵族们，食死徒们。她试图掩饰自己的厌恶情绪，不想让他们看出端倪来，家养小精灵多比站在她的旁边，灯泡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有客人来了！夫人！”多比的声音有一些神经质。
纳西莎抖擞了精神，看向了来者，他们的客人的全身都裹在一件破旧的，蒙着灰尘的斗篷里，看不清长相，纳西莎用城里人打量乡下亲戚般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先生，你是那位？”
那个人将兜帽拉了下来，纳西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然后屏住了呼吸。
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人，柔软的黑色头发松散的打在肩上，如矢车菊般的眼睛让注视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入其中，高而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下是整齐和洁白的牙齿。他的脸部线条坚硬而圆缓，然而配合着高挑的身形，使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优雅，透出了与生自来的高贵。
“诺伯蒂﹒亨伯特，”诺伯蒂脸上挂着文雅的笑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Madame”（→法语，夫人。）
纳西莎被她逗笑了，她说道：“诺伯蒂先生，卢修斯怎么把你这样的绅士搞到手的？”
诺伯蒂掏出了一架小提琴，说道：“宴会不能缺少音乐。”
“请进吧。”纳西莎点了点头，诺伯蒂对她微微欠身，走进了马尔福庄园。
他的脚步声消失以后，纳西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对家养小精灵多比严厉的说道：“盯着他，但不要被发现。”
多比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消失了。
***
马尔福庄园大厅十分华丽，它的四壁深木闪亮，像是一座宫殿一般宏伟壮丽。
衣着华丽的纯血巫师们分布在大厅的各个角落里，他们个个举止优雅，容貌端丽，散发着贵族香甜过度时腐朽的味道，他们正在低声攀谈着，时不时向黑暗公爵投去偷偷地一瞥。
年轻的汤姆﹒玛沃洛﹒里德尔坐在他坐在椅子上，如同坐在王座上一样，大厅里有很多人，但他却感到十分孤单。他无法忍受他们；他无法忍受这些人不经思考的赞美，他们无形无状的恐惧，他们空洞无物的双眼。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同样空洞的恐惧，同样的奴颜媚骨。
他想起了孤儿院。自己坐在布满裂痕的水泥墙壁下面浑身发抖，唯一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力量便是憎恨的烈焰，他发誓成就不凡，发誓让别人只能亲吻他的袍角，让世人只能仰视自己，他以为这样就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同。他做到了。
但坐在王座上的他再次孤单一人，悲惨可怜，可怜悲惨，孤单一人。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说，你还得利用这些只有身上的衣服还有价值的白痴们，你必须和邓布利多抗衡，游戏已经开局，没有机会退出了，唯有取得胜利才能结束。
“诺伯蒂﹒亨伯特！”家养小精灵的尖尖的嗓门通报着新的客人。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他抬起了红色的眸子，发现有那个陌生人走进了大厅，那个人穿着沾灰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把小提琴，与四周衣着华丽的贵族们格格不入，他抬起了眼睛，矢车菊色的眸子与红色的眸子在空中相遇，黑暗公爵感到灵魂里升起了一阵战栗，他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瞬间绷紧，手偷偷攥紧了魔杖，如同猎豹一般可以随时发出攻击。
“各位，”卢修斯﹒马尔福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舞会开始了。”
音乐声和交谈声在舞厅了响了起来，黑暗公爵走下了自己的王座，走向了那个陌生人，感到心中升起了一股烦躁，他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说道：“音乐真不错，卢修斯足足为这场宴会准备了三天。”
诺伯蒂转身看向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黑暗公爵心里泛起了轻蔑的讽刺，名为诺伯蒂的人擅长的这个——用笑容打消戒心。这也是自己喜欢用的小小伎俩。
“音乐来自精神力而非炫技，”诺伯蒂说，“而这里的音乐却香甜过度，它是腐朽的味道。”
黑暗公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开始围着他绕圈子，毫不客气的仔仔细细打量着他，食死徒们总会为自己这样的动作而颤抖，但这个人却仿佛毫无影响。
“诺伯蒂先生，我很好奇，你的小提琴演奏出来的音乐是否可以超凡脱俗？”
诺伯蒂矢车菊一般的蓝眸扫过了他，黑暗公爵感到自己仿佛被他的眼睛所看穿了，马尔福庄园看起来奢华美丽，可一旦这个蓝眼睛的青年置身其中，它却显得如此寒酸，如同宝石之美反衬出带有裂痕的托座之粗陋。
“为什么不去跳一曲呢？我来伴奏？”
黑暗公爵嘴里划过一丝讽刺的笑容，他走到了纳西莎的面前，说道：“我能有幸请你跳一支舞么？女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纳西莎看起来有些畏惧她，却不敢拒绝：“这是我的荣幸，lord。”
诺伯蒂将手里的小提琴轻轻架在了脖子上，琴弦震颤，奏出了探戈舞曲Por Una Cabeza的第一个音符。
诺伯蒂的动作优雅得几乎充满了爱意，从琴弦上流淌出旋律优美的音乐，缓慢而悠扬，如同夜莺的啼叫。即使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来这段演奏有多么完美。
黑暗公爵轻握着纳西莎的腰，眼睛却入蛇一般盯着诺伯蒂，纳西莎僵硬的跟着他的节拍，心中暗暗祈祷这场折磨可以赶快结束。
变奏开始了，钢琴的一阵和旋突然响了起来，诺伯蒂的小提琴声音陡然增高，琴弦刮擦的声音令人心中一颤，黑暗公爵颤抖了一下，握着纳西莎的手松开了，纳西莎一阵旋转，身体被甩了出去。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演奏骤然停止了，诺伯蒂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让你受惊了？Madame？”
“谢谢你，我有点晕。”纳西莎含含糊糊的说。
“音乐还没有结束，停止舞步会带来厄运的。”诺伯蒂说。
纳西莎的腰部瞬间失去支撑，身体后仰。一阵失重，她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她又被男人强势而又不粗暴的力量拉了回去，靠在了一个宽阔的肩膀上。她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笑声
“探戈是个热情的舞，Madame，热情而又放荡。”男人在她的耳边低语，眼睛却看着面无表情的黑暗公爵，男人的左腿在她的两腿之间，带开她的步子，弯曲膝盖，抵住她的腿弯内侧，向上，分开她的腿。
两个人的舞步在灯光下起伏，他们一个美丽，一个英俊，暗暗透着一丝不祥。
他们身体相贴，向前踏步，靴底在地板上点出沉重而又整齐的声响，音乐高昂，如波浪般涌起，乐师们如同击剑一样股擦着琴弦，男人放开了她，一个旋转，纳西莎的头发在背后划出一条弧线，她向后仰去，感到他强有力的胳膊在支撑，她信赖他，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倒下，她挺起身来，胸口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音乐声渐渐减小，两个人十指交叉，双手高举，面对面，胸脯对着胸脯，缓缓旋转，音乐终于结束了，男人将她的腿轻轻托起，她落入了他的怀抱。
纳西莎微微发抖，气喘吁吁，她抬起头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感到呼吸都要停滞了，那双矢车菊般的眼睛十分清澈，如同清澈天空中阳光照亮的第一抹蓝。深邃的能将你吸进去一样。
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卢修斯面带微笑，但握着香槟的手却微微收紧，而黑暗公爵的面孔却失去了笑意。他看着诺伯蒂，整个身子都透出了敌意。
诺伯蒂对他的敌意仿佛毫无觉察，他轻轻放开了纳西莎，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黑暗公爵，蓝色的眸子里被笑意浸满了。
“看到了吧？汤姆？探戈不是小孩子跳的舞。你得牢牢抓住她，而不是把她丢出去。”诺伯蒂语调平淡。
抽气声。
“别这么早下结论！客人就要懂得规矩。”黑暗公爵的音调冰冷，“愚蠢的家伙。”
诺伯蒂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显然有食死徒拿着魔杖靠近了他，他被包围了。
他用夸张的悲伤语调说道：“天哪，我中了埋伏，我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要付出代价？”
“你是中了埋伏，没有人能够反抗伏地魔！”黑暗公爵的语调中突然出现了嘶嘶的泛音，那显示着他独享的天赋。
诺伯蒂微微眯起了蓝色的眼睛，说道：“告诉我，汤姆，你对自己的仆人有多珍惜？”
黑暗公爵还没来得及回答，诺伯蒂松开了手指，他的琴弓升到了空中，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所牵引着。它停顿了一下，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射向了目标。
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琴弓插【】进了他的眼睛里，他跌坐在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遍了整个脸庞。
“原来是你啊，芬格尔，非常抱歉。”诺伯蒂用跟老熟人打招呼一般的口气说道，“下次想咬人可要看清楚了，不要不小心咬了自己。”
黑暗公爵动了，他甩魔杖的速度如闪电一般迅速，食死徒们打心眼里对此感到赞叹，“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这下连诺伯蒂都忍不住赞叹了，死咒并不是单一的一束，他如同一张绿色的网一般飞向了诺伯蒂，咒语的力量如同泄闸的潮水一样涌向了他，没有任何死角，让你无处遁形。你没有办法躲开他，只能被它当面击中。
阿瓦达索命包围了诺伯蒂，将是北极光一样，诺伯蒂伸出了手，他的手穿过了咒语，抓住了那股魔力，他眯起眼睛，能感到死咒如匕首般刮擦着他的皮肤，咒语的力量满们那在他的指尖屈服，缩小，扭动，挣扎着想要逃出桎梏。
诺伯蒂捏紧拳头，然后摊开掌心，那个传说中无人能逃脱的死咒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那么弱小，那么无力。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汤姆？”
食死徒们发出了尖叫，他们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站在那里的诺伯蒂，喘气声中透露着恐惧，黑暗公爵的嘴唇都在轻轻颤抖，他瞪着他，红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魔力在他的指尖汇聚。
马尔福庄园开始震颤，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巨大手掌在摇动着它一样。空气中充斥着高密度的魔法元素，陌生而又危险，带着死亡的意味。
“原智魔法，显然你也学会了它。”诺伯蒂喃喃说道，“这可是陈词滥调了。”
【杀！】黑暗公爵用蛇语吐出了冷酷的命令。
无形的压力笼罩了舞厅，舞厅里的人感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榨干了，他们无法说话，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手捂住了他们的嘴，死神的手，高密度的原智魔法击向了诺伯蒂，带着将他撕为碎片的力量。
诺伯蒂抽出了他的魔杖，他的武器，那是一支匕首一样的东西，通体黑色，线条平滑的令人赞叹。
朗吉努斯之枪。
“我的朋友，”他说，“臣服于汝。”
原智魔法的力量瑟缩了，痛苦的尖叫，挣扎着想要脱身，朗吉努斯之枪牢牢攫住了它们，让它们无处遁形，魔法开始收缩，凝固，如同瓶子里的魔鬼吸回瓶里一样被吸进了魔杖中。
诺伯蒂将魔杖放在胸前，就像是握着一把剑。然后他抖了抖自己的魔杖，将他插回来袍子里。
黑暗公爵膝盖一软，跪了下来。食死徒们恐惧的看清楚了站着的那个人，他比这世界上的任何存在都要强大，他的面前，跪着被他击败的对手，黑暗公爵瑟缩着身体，十六岁的他看起来十分瘦弱。
“你知道什么是原智么？汤姆？”
诺伯蒂慢慢的走到了狼人芬格尔的面前，从他的眼睛里拔【】出来自己的琴弓，芬格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却一动都不敢动。
“原智就是原始的智慧，神的智慧，他们的力量无比强大，毁灭整个世界只不过在弹指之间。”
他蹲了下来，耐心的将琴弦上的鲜血在芬格尔的长袍上擦干净，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男孩，如同一个老师在教导自己不听话的学生一样。
“当你要达到至高无上的境界时候，你总会遇到阻碍，就像是被神所嫉妒了一样，他诅咒了你，让你成功的喜悦在嘴边化为了灰烬。”
“你是谁？”黑暗公爵看着站在那里的人，声音里透着挫败感。
诺伯蒂蓝色如同矢车菊一般的眸子消失了，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鲜血欲滴的血红。
【吾乃萨拉扎﹒斯莱特林！】蛇语的声音如同刮擦墙壁一般令人战栗，【霍格沃兹的创始人。】
萨拉扎是黑暗的——黑暗而阴沉，充满了令人恐怖的暴虐，他总是微笑着，永远掩盖着一闪而逝的残酷。
里德尔的瞳孔放大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他全身都开始颤抖，他的身体抽搐着，因为恐惧而抽搐，因为失败而抽搐。
【汤姆﹒玛沃洛﹒里德尔，你以无辜之人的鲜血为食，你和你的同党让巫师世界充满死亡，你让我的城堡蒙上了阴霾，你窃取了一个格兰芬多女孩的生命，因此得以苟活。】
他停顿了一下，红色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你让一个无辜的生命代替你去杀戮，你让黑血玷污了她的纯洁，你对她弃之不顾，让她承担你犯下的恶行。】
汤姆﹒里德尔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他形容憔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营养不良却又努力生长的孩子，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他抽搐着，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乞求亦或是恐惧。
【只有死亡能终结你的罪孽。】
汤姆哭了，眼泪顺着他的眼睛流了下来，就像是从王座上低落的鲜血，萨拉扎蹲了下来，像是一个慈父一般温柔的抚摸着男孩的黑发。
“你做到了么？”男孩说，“永生？”
萨拉扎轻轻一声叹息，抚摸男孩头发的手并没有停下：“你认为呢？孩子？我曾见过你们人类所无法置信的事情，我记得这个世界在我的手掌之中，我注视万丈光芒在天国之门的黑暗里闪耀，所有的这些瞬间都将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中，一如雨中之泪……死亡的时间到了。”
汤姆﹒里德尔的灵魂在他的指尖萦绕，那只是伏地魔的一个魂片，一个孤独的灵魂，颤抖而羸弱，萨拉扎合拢掌心，光芒消失了。
“尘归尘，土归土，借来的生命总要偿还，”他轻吟到，【再见了，我的血裔。】
在霍格沃兹的医疗翼里，名叫金妮﹒韦斯莱的女孩睁开了眼睛，她的亲人们发出了激动的惊呼，罗恩冲向了她，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诺伯蒂（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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