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光耀天神》东窥

4、第四章

　　又是一日，我好心地来看望赫尔墨斯，经过这么几天，众神我终于认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好想我妈做的红烧肉和我爸的酸辣鱼。
　　我站在牛群旁，赫尔墨斯拉着我谈东谈西，三句话中两句都是乱编的。这小伙子也是个十足的话唠，一刻不能停下来。
　　突然一大声：“阿波罗！”是赫拉响亮的嗓门。这些女天神的嗓门都大的吓人。
　　我笑着转身然后将赫尔墨斯拉到身后说：“你好，赫拉。”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那个女人不可一世的脸上冷冷的挂过一丝笑意：“呦，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手背在后面抓着赫尔墨斯不让他跑。
　　赫拉无视我的问题，视线到处转了转直接就问我：“那个小鬼呢？”
　　见我不说话，赫拉笑着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大实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波罗！”赫拉大声呵斥，这女人果然名不虚传。
　　亲爱的赫尔墨斯，不是我不想帮你，这真的是天命难违。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什么，把赫尔墨斯拽出来：“他就是赫尔墨斯。”
　　“这位美丽的女士，您美丽而骄傲的脸庞上为什么带着丑陋的愤怒，纵然愤怒是丑陋的，但是您依旧美丽无比。”这小子，练过啊！这么会说话！还要不要我这种只会说实话的人活了。
　　赫拉一听这话，也不好维持一副怒发冲冠的态度，微微收起了怒气，但却还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
　　“你是谁？赫尔墨斯？”赫拉双臂环在胸前问。
　　“您不但美丽如阿芙洛狄忒女神还聪明如雅典娜女神。”他不停的说着好话，赫拉的脸色也有所缓和，这阿谀奉承之人，果然得到了好感。
　　我推了一把赫尔墨斯：“赫拉，快动手吧。要杀要刮随你。”
　　谁知道，赫拉居然转变态度。“哦，可爱的赫尔墨斯。你也异常的聪明呢。你就和我的阿瑞斯一样可爱。”赫拉！赫拉！你的态度怎么和我从书上看到的不一样啊！
　　“别在这里放牛了，我想宙斯也想看看他许久未见的可爱儿子，我带你回奥林匹斯神殿。”赫拉如同对待自己儿子一般，亲切地拉过了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你走了谁给我看牛？”我尝试挽留一下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对我挥挥手，跟在赫拉身边：“尊敬的阿波罗殿下，我真的不能在帮助你了。”语毕，就和赫拉如同母子一般边聊边走掉了。
　　这发生的太快了。以后这群牛又要放养吗？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对那赫尔墨斯那么好，他竟然这么回报我！
　　不过，这结局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些地方发生的事情，许多我都在书上看过，这就和阿波罗具有预言能力一样。
　　我坐在树下，拨动着里拉琴，这乐器意外地好学，琢磨了一天就会了。
　　也丝毫不管不远处被召唤来整理牛群的克律塞斯。“阿波罗殿下！这都黄昏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真是事多，这个克律塞斯万分衷心，我又不能虐待人家，只得举起手摆了摆，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福玻斯阿波罗。”又是谁！还叫我的全名，不对，还叫阿波罗全名。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又是那个一身黑外面还搭着黑色斗篷的哈迪斯。冥王每一天都很闲吗？每天都可以出来遛弯吗？还有明明是宙斯的哥哥，为什么看起来年轻的和宙斯的儿子一样。
　　我放下里拉琴，正准备开口纠正他不礼貌的错误。
　　他如熟人一般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那起被我放下的里拉琴。
　　“赫尔墨斯送给你的？”他问。
　　这都知道，他要怎样？抢了里拉琴吗？
　　看着哈迪斯盯了琴半天，突然意识到他不是要抢，是不会弹啊，这神居然都不如我这活了二十四年的研究生聪明：“我来教你吧。”说着，就一把抢过里拉琴。
　　“不需要。”他拒绝的无比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
　　然后，哈迪斯就再没理我，直愣愣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春色无限的季节，连冥王都能看走神？
　　提到春天，四季的变迁不就因为哈迪斯硬要娶大地女神的女儿，才酿成的后果吗？
　　“哈迪斯，你认识珀尔塞福涅吗？”我问。
　　“谁？”他转头皱着眉问我。
　　看来是还没见到呢。“没有，没有。我记错了”我连忙否认，原来，现在哈迪斯还未见过珀耳塞福捏，也就是说现在每天只有三季吗？白雪覆盖的冬天还没出现。
　　哈迪斯盯着不远处的一丛花问我：“那就是雅辛托斯？”
　　我看过去，那不是风信子吗？雪白雪白的风信子。
　　“那不是风信子吗？”听到我这么说，哈迪斯只是侧目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喂喂，你说话好不好，我没有看一个眼神就知道你要说什么的特殊能力。
　　仔细一想觉得雅辛托斯这个名字好熟悉。“雅辛托斯，不是就是那个被铁饼误伤而死的倒霉鬼吗？”
　　读过阿波罗的故事里雅辛托斯一直被阿波罗深爱着，然后有一次被阿波罗抛掷出去的铁饼砸中了额头，然后身亡了，然后化成了花。
　　看了雅辛托斯的故事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死法叫做被铁饼砸死，还有一个倒霉鬼叫雅辛托斯，还有风信子的由来。
　　“哦。”哈迪斯就用了一个字回应我。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他一定是故意提到阿波罗发生的这种破事吧。
　　“那你知道勒卡忒斯、库帕里索斯吗？”“知道。”哦，看来，在我来之前，原来的阿波罗已经把该追的男人都追过了。我竟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是想向我讲述你失败的情感历程？”哈迪斯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其实。”我还没说完，就被哈迪斯打断了：“你想说，我可不想听。”
　　他语气特别平淡。但我还是很想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我没有。”我笑着回应，可见我脾气多么的好，看着架势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怎么打得过这眼前的老妖精。
　　“你确定？”他双目一眯地看着我。
　　我握紧了手中的里拉琴，以备不时用手中的东西打上那张阴气森森的脸：“我确定。”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触到我的发梢：“你不是你。”
　　听到这话，我直接就愣住了，他从何知晓我不是阿波罗的。我应不应该告诉他，我其实是亚细亚人，从中国来，今年二十四，到希腊只是来旅游的，然后穿越来这里的吗？
　　见我发愣，哈迪斯再次一皱眉，收回手，用我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我。
　　我极其尴尬地笑着问：“哈迪斯，你要回去了吗？”
　　结果，他根本就不理我，又重新在我旁边坐下。
　　他知道了吧？他真的知道了吗？我又该和他说什么？老实交代？
　　我满脑子闪着奇怪的念头，哈迪斯也没有找我搭话，我一个人放空的乱想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第一缕月光打下来的时候，我才回了神。
　　已经这么晚了，我要是还在二十一世纪，我妈都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催我回家吃饭，虽然每次我急急匆匆地从学校赶回到家里打开门我妈才开始洗菜。不过，那段日子真是有种莫名地远离感，那时候还可以和老爸一起等我妈做饭。
　　那边的世界我会不会已经死了，我爸妈只有我有一个儿子，他们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突然感觉鼻头一酸，都这么大了，居然好想家人。我拿起里拉琴站起来，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刚要走，哈迪斯却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问。
　　“你不是阿波罗吧。”他站起来凑近在我耳边低语。
　　还是知道了吗？如果承认了会被怎么样？
　　“你乱说什么呢？”我想甩掉他的手，可他却用了很大的力道，根本无法甩开。
　　“真正的阿波罗从不撒谎。”他声音压得很低。
　　他另一只手提起来贴在我的胸口：“你的心是阿波罗的心脏。那世上最炽热的心。”
　　“放开我。”我呵斥一声。
　　哈迪斯只是再看了我一眼，才松开手。
　　我拎着里拉琴快步离开。
　　不知道哈迪斯什么时候走，可那道清冷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我背上，送我离开。
　　我不知道哈迪斯到底和阿波罗又什么没有被记载的关系，可我不是阿波罗的事实他还是知道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该不该承认。
　　我的落荒而逃，他应该更加确定我不是阿波罗。
　　他与阿波罗到底有多熟，阿尔忒弥斯都看不出的事，他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