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Moink

5、第二章·被迫开始的新乐章·第二幕

　　第二幕发出悬赏的指挥家与被悬赏的指挥家

　　“赫尔穆特奥尔巴赫。”

　　“是的，我在这里。”

　　呼唤赫尔的声音用的是赫尔家乡的语言，标准的让赫尔惊讶，而据他了解呼唤他的人并非德国出生，甚至很少去德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员，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等大人物叫到。

　　“请问，你对于维度空间了解多少。”

　　问话的人躺在床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他的身体被白色、薄薄的被单盖着，露出了缠着苦修带的上身。他不怎么动，大概是因为移动会让那清修方法给他带来巨大的疼痛。但是尽管如此，他是微笑着的，很和蔼。

　　但是赫尔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人类，至少不止一个正常的人类。他的皮肤上有一些已经恢复好了的小伤口，有些还在轻微地渗血。可这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似的，他依旧是那么热爱将带着倒刺的铁环捆绑在身上。这家伙是不是丧失痛觉了？

　　看起来很和蔼，其实是个恶魔，艾吉奥罗德里戈阿尔蒂里，整个圣地都熟知的名字，最最接近神明的恶魔。

　　他代替神处决异端，他的手段如同恶魔般残忍。他的微笑充满了和蔼，但却让任何一个熟知或者不认识他的人感到背脊发冷。

　　赫尔也是这样的感觉。他不敢不回答，回答了也不敢隐瞒。

　　“呃……大概知道一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赫尔明显地紧张，那些该死的量子物理学啊、翻折造成新空间啊，理论在霎时间全都被忘光了。

　　“你要知道，异端和人类，不是在同一维度的。”

　　开什么玩笑。

　　肖亚航默念着，开什么玩笑！

　　现在不是在拍电影对吧！那么他真的无法想象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路边派传单的一个挺萌的妹子会突然跑过来袭击他们三个一起回家的高中生！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附近有一家麦当劳，不过里面似乎没有顾客出来也没有顾客进去，更没人注意到这边。

　　肖亚航不记得这里会这么安静。就好像……被放在了一个玻璃罩里面，什么都听不见。

　　那双银色的手套一开始是冲向自己的，但是中途被慕牧截了下来。墨瞑猛地一惊将自己拉到了一旁，躲过了一道火焰。

　　这个女人身上有带□□么！！肖亚航目瞪口呆。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为什么！更令他惊讶的是，慕牧或是墨瞑都对此见怪不惊似的，慕牧轻易地接下了那个女人的一招，而墨瞑则是拉着自己躲开，一路往前奔跑。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去帮一下慕牧！”肖亚航有些惊魂未定，“报警呢？！你为什么不报警？！”

　　然后墨瞑就说了那么一句。

　　“你要知道，异端和人类，不在同一维度。”

　　肖亚航霎时间脑袋短路。异端？人类？维度？这是物理学还是玄幻小说？“那我们去哪？！”他注意到墨瞑跑的方向刚好是回自己家的方向。

　　“我家、慕牧家和你家住的很近，我们得去慕牧家里避难。”墨瞑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明显是不擅长长跑的家伙。

　　“你知道我家在哪？”肖亚航更加理解不能了。

　　“很抱歉啊哈哈……慕牧调查过你。”墨瞑有些喘不过来呼哧呼哧地，然后他们跑过了一条本该有人的街道。但是现在，没有人，没有声音，似乎时间停止了，人也消失了。无论是品至尊快餐店，还是街边的小卖部，或者是本该蹲在那儿打牌喝酒的工友和保安，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剩下一些扑克牌和空酒瓶在路边，还有开着门但没有老板在里面的小卖部，烟柜上和收银机旁摆着“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烟酒”。

　　如果这是梦，那么太真实。如果这不是梦，那么太不真实。肖亚航恍恍惚惚地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咬出了血，有腥味，有痛觉。

　　“喏，那是我家。竹丝岗二马路20号顶层。”墨瞑在一个比较旧的楼旁边停下来喘了好大几口气，“牧家就在我旁边。”

　　“他是你邻居？”肖亚航本来想问更多事儿的，但是出口就只说了这一句。

　　“不，他住在这里。”墨瞑指了指这栋20号楼旁边的一个被水泥墙糊上的花园。没有任何入口，里面就是荒废的花园。杂草丛生，还有垃圾。三年前被封上以后肖亚航就再也没进去过，再往前他倒是偶尔会来里面散散心——虽然里面虫子也很多。

　　所以——“慕牧怎么可能住在这里！”他有些不满地看着墨瞑，他认为墨瞑在KIDDING他。墨瞑没有解释，他摸了摸砖头，很痛苦地叹口气，拿起了一直揣在自己怀里的慕牧的手机，拨通了什么电话。

　　“喂——阿西欧——我是说，阿修，给我开个门。”墨瞑说着。站在那块砖面前。

　　开个P门。肖亚航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电话挂掉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站在了那个曾经的废弃花园里。

　　“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肖亚航目瞪口呆。

　　“不，我不觉得慕牧会那么早让你知道这些事儿，他更可能是把你的记忆清空。”墨瞑摊手，“不过告诉你也无妨。相信你肯定看过吸血鬼小说也知道血猎一类的，在现实中血猎可不只管吸血鬼。他们管自己叫圣地，他们管所有的非人类生物——神明除外。而慕牧，原名牧德其蔡伦尔，作为一个异端被通缉了。”

　　肖亚航又咬了自己舌头一口。腥味，疼痛，他暂时只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好吧现在允许我跟你介绍，”墨瞑拉着肖亚航往一个地方走了一步，顿时肖亚航被晃得什么都看不清。金碧辉煌的大厅啊……“这个结界——如果你认为那种艺术性的射线导致的干扰人们视线算是结界的话你可以这么叫它——的制造者，修格斯罗严塔尔，慕牧的仆役。趁你还没被洗掉记忆的时候，好好认识一下他们——或者说它们吧，很有意思的物种，阿修是龙哦！”

　　一个胡子拉碴和人类差不多样子的高瘦大叔站在肖亚航面前。龙类？开玩笑呢，这样子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龙类，明明就是个人类嘛。

　　“肖亚航先生，久仰大名。”修格斯很尊敬地冲着肖亚航点点头。“详细的我们可以坐下来详谈。”

　　久仰大名？可笑，如果对方真的是传说中的龙类，那么肯定不会对自己一个人类有兴趣吧。果然还是开玩笑对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