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Moink

4、第二章·被迫开始的新乐章·第一幕

　　第一幕无旋律的引子

　　慕牧确实不是一个能够引人注目的角色。他是一个不好不差的学生，和他的基友——墨瞑一起在全年级600人中排名卡在250-300之间。慕牧比较沉默和纪律，老师也不太会找这样子的中等生的茬儿，倒是他的同桌墨瞑……上课的时候欢愉的很。

　　肖亚航被提名为语文科代后每次去办公室都会看到慕牧站在办公室门口，而每次走到班主任的工作桌面前都会看见墨瞑在挨训。那纯正中国人确实有一手，在老师面前一脸“呜……呜……我错了”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师，老师说几句他小小地点一下头真的很诚恳，然而一出去一见到慕牧就长舒一口气又开始了他的享乐主义生涯。虽然肖亚航也经常扰乱课堂但是他成绩在班级TOP1所以老师也没理由找他谈话，果然成绩好是有特权的。

　　腐女这种生物往往无处不在。肖亚航已经看过两篇班上人自发写的慕牧X墨瞑的文章了，其中一篇十八禁。据说慕牧和墨瞑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儿，慕牧一笑了之，墨瞑先是狠狠地炸了一下毛再一笑了之。

　　肖亚航的父母在肖亚航期中考之后要到外地去工作，而在广州市育才中学读书的肖亚航不得不留在这个名为越秀区的地儿。本来是想住校可是因为期中住校实在不好安排，于是肖亚航不得不住在那个本来是三个人住的房子中。

　　落空空的感觉。

　　毕竟家里不是很富裕，房子也不算很大，而且父母也有喜好植物的性格，所以家里还摆着一些盆栽陪伴肖亚航。再说既然没事干，那么就好好学习吧，就算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至少还是可以那张文凭赚点钱再娶个好老婆，让父母有个好的晚年。这是肖亚航能想到的最好的报答父母的方法了。

　　期中考的成绩出来，肖亚航还是那么个排名。稳高二文理分班进重点班的分数，让他自豪地笑了一下。

　　“嘿！”墨瞑惊叫了一下，惹得班上一群人嬉笑起来。他自己到不在意，戳着他的同桌，“为什么你不考到全班第一。”

　　肖亚航内心吐槽了一下。全班第一是说能考就能考的吗？还有自个儿在前面垫着你怎么考。

　　“不是说好要陪你读完高中吗？分到不同的班就不就不能陪你了么。”慕牧的声音比起墨瞑的小很多，但是坐在慕牧左边的肖亚航听的可真切。

　　当然还有坐在他们后边的女生也听到了。肖亚航总觉得看到那两个妹子那善于发现的眼睛狠狠地亮了一下。肖亚航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开学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场景告诉那些YY能力超乎想像的妹子们。

　　军训之前的一次回校。那时候还没有排座位，肖亚航想在学校到处逛逛，于是逛到了办公室。当时慕牧——还是金色头发——和墨瞑在办公室跟班主任聊天。

　　“老师，我希望开学之后跟慕牧同学做同桌。”墨瞑是这样跟口天吴班主任说的。“我和他是小学的同学，初中的时候也有联系。我上课很难自控经常说话，而我想这个班里只有慕牧不会被我干扰以及能够提醒我上课专心。”

　　肖亚航也没在意，不过事实是他们真的成为了同桌，而期中考的成绩墨瞑和慕牧比入学都进步了有一百多名。

　　世界很和平地到了期末。那半个学期各种高中该发生的事儿都发生了。男女拍拖，妹子找老婆，男人组队打篮球，中午吃饭扎堆，订外卖或者跑去M记，妹子们的八卦，好学生下课也在学习……各色人聚集在学校这个神奇的地方。

　　在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肖亚航再次注意到了这两人。那是一天的放学，慕牧带了个篮球回来——听说是墨瞑想打篮球来着？肖亚航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慕牧一直像宠老婆一样惯着墨瞑。

　　然后他们放学就在篮球场上打篮球。肖亚航也没太注意，那天他做完值日收拾书包准备走，却看到了——似乎是有人踩场？地理学的太阳直射点告诉他们今天六点天就会黑，而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六点放的学，他们居然打篮球打了半个小时还是怎么的？也难怪会被人踩场，两个人占半个场实在不科学。肖亚航内心吐槽终于可以跟他们放学一起走了，看着那些不是高一的人向抱着球一看就知道不太会打的墨瞑提出挑战，肖亚航算着大概几分钟后他们会背着书包抱着球无奈地出来。毕竟慕牧一直坐在篮下看着墨瞑和手机，有一种这辈子没碰过篮球的FEEL。

　　等等……慕牧的手机为什么是粉色的……

　　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大概是在定踩场的规则吧。停止讨论之后似乎是决定了1V1两盘决定是踩场还是被踩场，墨瞑走到了篮下。

　　然后他拍了拍慕牧的肩膀。

　　然后他推了慕牧一把。

　　然后慕牧站起来了。

　　然后慕牧就像个真的从未打过篮球的学生一样站在了发球的地方。

　　肖亚航内心吐槽着慕牧这也太听从墨瞑了吧！一看就知道不会打篮球还在墨瞑的推推搡搡下硬上是怎样。像个铅笔一样站在三分线内发球，那个高二的看起来很厉害的家伙估计也是讽刺地哼笑了一声。

　　然后墨瞑开始低头玩慕牧的手机了。

　　肖亚航在想要不要自己去救一下场，他自信初中是校队的自己打篮球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慕牧看起来才比身高158的墨瞑高一点，而那几个高二的明显是发育的很成熟比慕牧高出了一两个头。

　　突然间肖亚航觉得自己180的身高真特么有优势。

　　第一盘。那个高二的过人过了牧之后三步上篮，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肖亚航在想下一盘要不要真的去救场，总觉得自己的同学被欺负心里怪不平衡的。

　　然后……那个高二的没进。

　　牧在他上篮的时候篮球脱手的瞬间把篮球盖下来，然后保持着新手的姿势带着篮球出了三分线。

　　除了墨瞑，其他看着这场比赛的人都有些愣愣地。墨瞑不知道在玩啥手机游戏，打的正开心呢。

　　那个高二的开始盯紧了慕牧。而慕牧完全不在意，依旧保持着新手的姿势进了三分线。但是那个高二的来防他的时候，他却能带球过人。

　　闹哪样！闹哪样！！肖亚航内心咆哮着。这个慕牧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然后是起跳扣篮。他最高才165吧！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啊！！肖亚航目瞪口呆地看着和篮球一起落地的慕牧，计算着这家伙大概要多少的弹跳力。

　　“慕牧我们走吧，天已经黑了。”这是在慕牧赢了之后墨瞑说的一句话。

　　肖亚航听到有什么在破碎，是自己的世界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