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弄》不不雀

64、疯癫

　　采宁被我推开，跌坐在了地上，仓然的跑开了，连门也忘了关上。抱着熟睡的孩子扶着椅子，一步步艰难的回到了床上躺着，拍着旺儿小小的身子，哼着小时候红杏哼的小调，这一刻，心中是满满的幸福。
　　我的旺儿是世上最乖的孩子，半夜都不会吵着他的娘亲。
　　摸着他的小小的脑袋，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和他一起睡。

　　可眼睛刚闭上，门外就闹哄哄的，心中颇有不悦，小心的看了看身边的孩子，幸好幸好没有被吵醒，不然他好不容易睡下，吵醒了就不容易哄睡着了。
　　大门口出现的第一个是鬓发凌乱的郭络罗氏，那慌张的样子，难道她要把我的孩子抱回去么。迅速的将孩子抱在怀中，所在床内，紧紧的靠着墙壁，看着她伸出的双手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抱着孩子的手又紧了一分。
　　“若清，你醒醒，是我是我啊……”
　　她哭什么，她是要将我的孩子抱走的为什么要哭。
　　看她又走近了一步，忙大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想再把我的孩子抱回去，你走远点，你不要靠近我。”
　　怀中的孩子“哇——”的哭出了声。
　　拍着他个背，忙放低了声音，柔声哄着，“乖，是娘不好，把你吵醒了。乖乖的，娘亲这就哄你睡觉。”
　　果不然，他小小的嘴唇动了动，眼睑2又慢慢的垂下，哭声也渐渐的轻了，直到没有。
　　“小姐，小姐，小阿哥睡了，你把小阿哥交给我，好不好。”采宁朝我走来，要接过我手中的孩子。
　　眯了眯眼，她怎么会和郭络罗氏一起来的，拍开了她的手，“你也要将我的孩子抢走么？采宁——”恨恨的看着她，她的手一顿，笑容牵强，“小姐，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把小阿哥抢走呢。”
　　“那你让他们走，我不要看到他们，他们肯定是来带走我的孩子的，你让他们走，采宁。”声嘶力竭的求着她。
　　她无奈只好转身，眼含盈盈泪光，“福晋，你还是先回去吧，小姐可能是得了失心疯了，以后就由我照顾着小姐好了，只希望你告诉爷，以后别让我家小姐再受苦了。”
　　郭络罗氏走了，心中松了口气，旺儿，你看，娘亲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的，娘亲会好好的守着你的。
　　“小姐，就算如此，我也会好好守着你的。也许，小姐我们不该来京城的。”
　　转过头，不是很能理解采宁在说些什么，只要我的孩子在我的身边，有我陪着就好。
　　旺儿很乖，半夜都不会吵闹，二个月了还会甜甜的笑着。
　　唱着小曲哄着怀中的孩子，他长得像他多一点，张着黝黑的眼睛，手不停的抓着我的头发，却总是抓不住。
　　亲着他的额头，“旺儿真乖，娘亲会永远疼你的。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变成男子汉，娶妻生子。旺儿，你要快点长大。呵呵——”
　　“小姐放心，小阿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她的娘亲的。”
　　总觉得采宁的笑容带着苦，那么的勉强。
　　“采宁，你——”想和她说发生了什么事么，笑得这么苦。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别人打断了。
　　看到来人，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不住的往后退。
　　他是魔鬼，他是要来抢我的孩子的，心惶惶不安，手开始颤抖，他一步步走近，忍不住要尖叫，“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走。你不要带走我的孩子，啊——，你走——”
　　“清儿——”
　　惶恐的要拉着采宁的衣服，躲到她的身后，采宁呢，采宁，采宁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我不会吃人为什么要害怕我。
　　手被拉着，他从我的怀中将孩子带走了，开始推耸，找我的孩子，“你不要碰我的孩子，不要——，我的孩子呢——，你把孩子怀给我——”
　　旺儿他哭了，旺儿在小顺子的手中，我的旺儿，我的孩子，娘亲要保护你的。
　　“清儿，你醒醒。那不是旺儿，那是一个枕头，你醒醒啊——”
　　他的手牢牢的抱着我，不让我动弹，狠狠地咬过他的肩头，敲打着他，指甲划过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趁着他吃痛不注意，冲到了小顺子的面前，硬是把我的孩子抱回来，躲到床上，所在角落，紧紧的抱着他。
　　“旺儿放心，娘亲不会让人抱走你的。”摸着他小小的脸蛋，眼睛朦胧一片。
　　看着他狼狈的僵立在那里，心中闪过快意，旺儿你看娘亲会好好的保护你的，谁都不能将你从娘亲身边带走，他也不行。
　　随着另一声啼哭声，看到他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和我的旺儿一般大小，他抱着那个在襁褓中的孩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清儿你看，你的旺儿在这里，你看，没有人会抢走他的，你醒醒好不好？”他笑得疲惫。
　　一手推开了他，冷冷的看着他小心的护着手中的孩子，那孩子哭得很响亮，小脸都哭红了，不过，“那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我的手里，那怎么会是我的孩子呢，我的旺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对不对？”笑着看自己手中的孩子，他甜甜的笑了，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么，真聪明。
　　“诶——，采宁你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再想想办法。”
　　他交代了几句，采宁点点头。
　　他和小顺子抱着那个孩子一起离开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清瘦了许多。
　　头抵着旺儿的额头，痴痴的笑着，终是没让他抢走我的孩子。
　　“小姐，如果知道会这样，也许我早该寻着机会带你离开的。小姐，若是傅少爷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姐，你看，你头发也不梳，一直守着小阿哥，饭也吃的不多，会倒下的。”
　　无论采宁说了什么，我只管抱着孩子，不予理睬，就怕一眨眼他从我的眼前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采宁消瘦清减了许多，一下子变得沧桑了，她的眉宇总是皱着，没有能让她舒心的事，似乎。
　　“小姐，息夫人生了个格格呢，我远远的看了，还没有我家小阿哥长得好。她可是气死了，没能生个阿哥，一天到晚砸着东西。”
　　息夫人是谁，她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的旺儿好就行了。
　　“哼，不就是个疯子么？终日守着个枕头，让爷操心，看那身子瘦的，采宁你家夫人怕是活不长呢。”
　　“你给我闭嘴，你这是诅咒我家小姐么，若是让爷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
　　那妇人脸色大变，旺儿，幸好你不会有这种表情，她们吵得好大声，会把你吵醒的，娘亲帮你捂着耳朵，这样你就能好好的睡觉了。
　　“你个贱丫头，爷还不是因为内疚才会天天往这里跑。我的话也不是没有凭据，看你家夫人瘦的，就不是长命的样子。”她一把将采宁堆到在地。
　　她的怀中也抱着个小小的刚出生的孩子，耀武扬威的样子，“姐姐的命真不好，自己的亲身孩子不在身边，那个破枕头当宝。妹妹我还是帮你把这个破枕头处理掉吧。”
　　她一把用力的将我手中的旺儿抢走，我忙上前要抢回来，她任意闪，人扑空倒在了地上，哭喊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手被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脚下，咬着唇，一遍遍的要她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采宁扑上来要将她推开，她狠狠地将我的孩子摔在了地上，找来了剪子，就要刺下。
　　受不住这个刺激，最后喊了声，“不要——”耳边听着孩子凄厉的哭号，不愿看那副场景，她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醒来后，果然不见我的孩子，瞧采宁哭得这样伤心，手中空空如也，我的孩子去了哪里？
　　“采宁，我的孩子呢？他是不是死了，被那个女人害死了？”
　　“小姐，小阿哥没事，小姐不要担心，小阿哥好好地。”
　　“采宁你先下去吧。”
　　胤禩又抱着上次的那个孩子，他将采宁遣走了。
　　“我不要见你，都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都是你，你给我走，给我走。”拿起身边的东西砸向他，人从床上跌下，他单手抱着孩子，上前抱着我，“清儿，你醒醒，我累极了。你看我们的孩子他好好地在我的怀里，你看清楚，旺儿他好好的睡着呢。”
　　他试图要将那个不是我的孩子推给我，我身子向后躲着，摇头，“不，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那个女人摔在了地上，他死了对不对？他一定是死了，所以你们都骗我。”
　　对一定是这样的，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一遍遍的重复着，“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有不对，我仿佛在前面看到了我的孩子，我踉跄起身，走到桌子前，我的孩子又不见了。
　　“啊哈哈哈——”仰天长笑。
　　孩子，你是在和我玩捉迷藏么，娘亲好累，不想玩了，你不要躲着了。
　　身子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着，那个小孩子被小顺子抱着出了门外。
　　“不见，又不见了。刚才还在，他刚才还在笑得，怎么会不见呢，他一定是和我玩捉迷藏对不对，他一定是藏起来了。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手扳着他的手臂，要从他怀中躲开。
　　衣领间滑过温热的液体，他哭了？
　　“你为什么要哭呢，他一定是躲起来了，你看我都没哭，只要把他找出来就好了。”
　　挣扎着，背后是重重的一声叹息，“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治好你呢？清儿。”
　　转过身抓着他的衣袖，乞求着，“你带我去找我的孩子好不好？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带我去把他找出来好不好？我不和你闹矛盾了，我会努力把你放在心尖的，你帮我把我的孩子找出来好不好，好不好，胤禩，我求你。”身子滑倒在地，拉着他的袍子，无助的求他。
　　他抱起了我，坐到了床沿，“清儿，现在天太晚了，旺儿一定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先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我们在去找他好不好，我陪真一起去找他。”
　　“真的？”我仰头问着他。
　　他举手发誓，“真的，我们先休息，等天亮了就去找他。”
　　“你没有骗我，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不会骗我的，你要记得带我去找我的孩子。”眼皮渐渐的阖上。
　　旺儿乖，娘亲等天亮了就去找你，娘亲累了，先睡一会儿。
　　耳边断断续续的，胤禩还不断的呢喃，“是我错了，本想着让她先照看一段日子，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将孩子带回来的。也忘了吩咐采宁一声，却不想让你会变得如此。清儿，你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我累极了，真的是快要同你一道疯了。”
　　他的声音慢慢的变轻，后面说了什么，听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一点也不虐人的，对吧，是吧。我这么好的亲娘怎么会虐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