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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不爱我也不怜悯我 ...
寒冷的冬季尚未过去,绵延的原野上,两旁的土地尽是荒芜。
车轮碾压在凹凸的土石路上,掀起一股股的黄尘。
一丝冷风从车窗的缝隙中钻进来,抱着菲列克斯的女仆急忙又再为孩子裹紧了身上的小披风,米达麦亚家的幼子却并不因寒冷而感到苦恼,他只是饶有兴致地以手指触摸着结上一层水雾的玻璃,注视着窗外那种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景致。
艾尔芙丽德以优雅的姿态拢了拢散落在两肩的卷发,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在她的少女时代,每天的日子像是一支热情的圆舞曲般旋转不停,在那种轻浮而快乐的氛围中她并不怎么喜欢读书,然而如今她却越来越喜欢让书本分享自己的思绪。
她现在所读的是一本描写斯巴达绝世美女海伦的恋情、以及特洛伊之战始末的小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化作了飘荡于爱琴海波涛之上的尼色安帆船,而那个有着深色头发和古典美貌的女子就仿佛海妖一般飘荡在自己的视野中。
艾尔芙丽德微微叹了一口气。
窗外广袤荒凉的景象让她感到孤寂,而感到寒冷的时刻她想到了那名有着蜂蜜色头发的男子微笑的面庞。
渥佛根.米达麦亚是首个以平等身份被她接纳入记忆中的平民——
作为艾尔芙名义上的丈夫,那名男子会用他那双淡灰的眸子,以温煦的目光注视着女子,那眼睛仿佛冬日有火焰燃烧的壁炉一般,充满了安宁和温暖。
艾尔芙无意欺骗自己,她真诚地觉得米达麦亚的确比罗严塔尔更配得上别人的爱,虽然这是一段双方都没有付出爱情的婚约,但是她需要依靠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起那男子不算太强壮的胸膛,和握过自己的手的、温热而富有力度的手掌。
不过这种情绪只有更加深她内心的痛苦,艾尔芙不止一次在内心谴责自己是否爱慕虚荣,因为她在这种对比中反复确认着自己对于米达麦亚的挚友——那名有着金银妖瞳的将军仍未死心,想起罗严塔尔的时候她心脏狂跳,这就使得她更视自己依赖米达麦亚的念头为该被鄙弃的反应。
不错,米达麦亚是个非常善于营造人与人之间亲善气氛的男子,就算是面对艾尔芙丽德自己这个令人尴尬的存在他也应付自如。当他非常自然地对她的苹果派和小甜饼给予夸奖,女性都快以为两人这种丈夫和妻子的生活就要一辈子平和地持续下去了。
“要是谁能够得到这名男子的爱情,那她可是真够幸运的了。”
艾尔芙丽德有时会这么恍惚地想着,令人感到讽刺的是,这种念头冷不丁蹦出来的时候,常常是她幻想着奥斯卡.弗朗索瓦.德.罗严塔尔的时候。
弹琴的时候,读诗的时候,她都会无可遏止地幻想那名妖瞳男子的笑容,她曾经有机会旁窥那美好的一幕,不过那笑容自然从未为了她变成真实。
旅途中女性低落的情绪,被女仆和车夫向错误的方向理解。赶车的弗罗斯特为了缓解女主人的忧伤,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庄园的生活会比巴黎幸福一万倍,而艾尔芙和小菲力将被当作公主和王子来对待——这个比喻好像不是那么恰当,不过笨嘴拙舌的车夫一向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
但是事实倒是令艾尔芙丽德感到宽慰非常——米达麦亚的两位姨妈,都是天下最好说话的女人,其中一位是艾芳瑟琳的母亲,温和勤恳、虽然没什么主见不过非常善良;另外一位,庄园的女主人梅亚.波塞尼夫人是个稍微有点泼辣、但是直爽公正的女性,唯一的毛病就是对闲言碎语按捺不住好奇心。她通过各种渠道,私下里大概了解过米达麦亚的婚姻状况,并且把这桩结合归咎为米达麦亚不能忘记妹妹那个温婉女儿所致。波塞尼先生虽然质疑妻子的意见,不过他的声音在妻子和小姨子中间好像没有什么效用。
“你会喜欢波塞尼庄园的。”
这是大家给艾尔芙的热情欢迎词,庄园的牧羊犬萨沙得到主人的允可,兴奋地扑上来围着客人打转,大感兴趣的菲列克斯立刻抱着大狗的脖子去抚弄它的耳朵,萨沙高兴地舔着孩子的手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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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麦亚的宅邸中,客厅里三层的枝型黄铜烛台上放射出的光芒将房间照射得甚为明亮,此刻宅邸的主人也在聚精会神地读书,不过他所关注的并不是文学和诗歌。
米达麦亚手上翻着的是西哀耶斯的《什么是第三等级》。
西哀耶斯和塔列朗、富歇一样有教会的背景,他们也是策划这次政变的中心人物。为了保证政变成功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军事领袖作后盾,因此,拿破仑便成了他们的天然盟友。然而抛开这一切不谈,西哀耶斯本人亦不失为一位富有见识的理论家,在革命前夕发表的这篇文章,使得这名政客名声大噪。
不过,连日来的焦躁使得米达麦亚不愿受困于书房,而选择了在开阔的厅堂中享受阅读的乐趣。
米达麦亚的焦躁源于罗严塔尔和艾尔芙丽德,实际上虽然罗严塔尔阅遍名花,但是米达麦亚了解朋友对于女性那种解不开的心结——对于男女关系,米达麦亚的看法比罗严塔尔要实际得多。
因此对于艾尔芙和罗严塔尔,作为彼此根深蒂固的心结,他认为让这两个人再也别看见对方的脸是最好的选择。
他再三写信,关心艾尔芙和菲列克斯,但是更主要的是非得确认他们在庄园的生活状况不可,仅仅从亲生父母的关系来看,菲列克斯的处境比罗严塔尔的幼年还要险恶,可是无论如何没道理要冒让这世界上再诞生一个罗严塔尔的风险。
而两人那番不快尚未结束,米达麦亚在杜伊勒里没能追上罗严塔尔——他清楚地了解朋友那种阴郁弯扭的性格,因此他确定无论自己以什么样的态度登门,都免不了一番冷战,最好的选择就是不闻不问,让那名男子自己去细细考量前后的一切——罗严塔尔不是没有足够的理性和智慧,这就得了!
然而米达麦亚并不是一个可以心平气和地就做出这种决定的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罗严塔尔那带有病容的讥诮神色。
他们在战场上都是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对方付出性命的男子,可是——原来裂痕不是从外部,而是从内部、因为不恰当的亲密才诞生出来的么!
米达麦亚强自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波动,比起刻意随波逐流的罗严塔尔,要是连他也放弃理性的自我约束,那么事情就走向一发不可收拾了。
手里拿着西哀耶斯的文章,身旁放着咖啡杯、羽毛笔和墨水瓶,不过米达麦亚终于还是一个字也没写,一口咖啡也没喝——就像后世那条著名的批判人们侥幸心理的定理一样,坏事永远是以雪上加霜的姿态出现。
一开始是米达麦亚发现自己的马夫和女佣玛丽在门廊里探头探脑,太过熟悉自己家中这些喜好惊咋的人们的做派,米达麦亚咳了一声,用指节敲击着桌面,在他的示意下代替了马夫的青年女性提着宽摆裙,向倚在沙发上的米达麦亚一溜小跑过来。
“先生,可能有点儿冒失,不过这里有件事情,我觉得您还是听听比较好——据利基说,今天下午,罗严塔尔少将向外交部书记官罗斯维茨提出决斗,不知道……”
她的话没说完,米达麦亚就拧起了眉头,这名战场上以敏锐迅捷的作风闻名的将领将书一扔,大踏步地从房间中走出去。
其实事情的缘由并不用花多少功夫就可以打听到。这桩事情发生在新近被任命为外交部大臣的塔列朗所主办的舞会上。罗严塔尔对这位外交大臣的态度一向比较冷淡,而且对其在职期间贪污受贿的大胆无耻作风轻蔑不已,事实上塔列朗本人也并不是什么清高的存在,精明如他看中了拿破仑在法国的地位和无限前景,因而不惜贡献才能为拿破仑服务,并且对其屈意讨好。
虽然罗严塔尔和塔列朗都是出身于古老的贵族家庭,二者之间却是半点交情都没有。年近五十的塔列朗是个老风流,不仅同时拥有好几位情妇,其中寡居的葛兰夫人甚至长期住在他家里,这引起了一部分正派又教条的上流人士的强烈反感,以至于有些夫人们拒绝出席外交部长主办的宴会——这事引起了正要倚赖塔列朗的才干的拿破仑的极大烦恼,他私下里授意与自己有些个人交情的军政要人,务必给外交大臣相应的面子。
而罗严塔尔也正是因此不得不去和这冷酷精明的老狐狸周旋,他居留巴黎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不管怎么说似乎整个宫廷的风流韵事都不会忘记这名将官的存在似的。
而他决斗的对象,也就是书记官罗斯维茨,是个旧贵族出身、作风轻浮夸张的纨绔子弟,出名的是常常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这次他喝了两杯酒,不免失口说了些无聊的闲言碎语,但是不幸的是,随后他就发现,那些言语所涉及的当事人正用那双漂亮的妖异眼眸,凉薄地注视着他的脸孔。
在当时,如果一名男子因为同性的无礼言语而向对方提出决斗是一件正当的事情,否则就会被视为对诋毁的内容加以默认。特别是如果这中间还涉及男女私情,那么决斗就更加会成为维护那位女性清白的一种义务性存在。
虽然罗严塔尔对男女双方的名誉都不大以为然,不过他还是礼节性地问那名青年是不是愿意和他出去走走。
用目睹了当时的一幕的女性的话说,少将那双美丽的眼睛当中“并没有任何动怒的神色,那种凉凉的目光充满了露骨的讽刺味道”,而男子们则说罗斯维茨准会为了自己一时脑热应允了这次决斗而在事后感到无与伦比的后悔。
知晓了这件事的外交大臣反应相当平和。塔列朗为人乖滑,十分善于揣摩拿破仑的心思,他知道第一执政想和这位有着高贵血统的少将结为亲族,他私心中对这个时候还像个长舌妇一样去搬弄罗严塔尔在男女关系上的是非的罗斯维茨表示轻蔑。
给他端上红酒的女仆看到自己的主人以一种饕餮的优雅把饮料倾入口中,塔列朗心里对决斗并不怎么在意,罗斯维茨是个枪法和剑术都比女人强不了太多的蠢材,而他只需要担心罗严塔尔的生命就够了。
在这件事情上,米达麦亚和塔列朗那低劣的思考出发点不同,但是二人的判断力却是完全一致的,但是这并不能减轻他的气恼。
米达麦亚的为人是以稳实刚劲、善于协调和包容而出名的,但是他被罗严塔尔气得要命。这一回不管是内心的矜持、还是正当的理由,都不能使他对朋友保持沉默了,等到他跑到罗严塔尔的家里去质问他——这种无奈的选择连米达麦亚自己都觉得无用又狼狈——罗严塔尔把酒硬塞进他手里,然后问他要不要后天一起去巴黎国家歌剧院听海顿的交响乐。
米达麦亚想骂他混蛋,然后直接一拳把满面嘲讽的男人揍在地上,不过他并没这么干——虽然事后他想着即使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也不会有更无用的后果。
“你这是有意放纵自己。”
他重重地把自己矮小的身躯摔进沙发里,本来带有柔和的刚性的眉峰纠结得像两把交叉的军刀一样。
“比起我,你应该是一个聪慧得多的存在,可是难道你有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都一定要干的癖好吗?罗严塔尔!为了这个你连使自己显得像个在社交界惹是生非的毛头小子都不在乎了!”
听了这番苛烈的责备之词,有着一对金银妖瞳的将官只是冷淡地喝了一口红酒,在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像无形的剑一样在空气中碰撞出飞溅的火星。
两个男子都做好要抛开面子和彼此大吵一架的准备了,火药一样的气氛在房间中酝酿着——说不定这倒是更好的结局,可是最终,罗严塔尔内心对这种发泄方式的鄙弃使他冷笑了一下,按捺住了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
“这番见解会出现在贵官口中,可真让我感到惊讶。”
罗严塔尔如此说道,他的声音中就像长出了恶毒的利刺一样。
“米达麦亚,我可先要提醒你,出于我要维护的那位女性的名誉,你不要跑到书记官那里去善意提醒他来向我道歉以终止决斗,会因为你的好意对那缺乏自知之明的蠢材起到反效果——而且那样一来,你和我就会变成全欧洲最大的笑料了。”
米达麦亚的脸因为这句话而发白,因为他的确有打算至少委托旁人代为劝解的意思。可是罗严塔尔的言辞为之涂上了一层令人难堪的色彩。
以罗严塔尔平素的矜持,他并不是一名会乐意对罗斯维茨这样的存在口出恶毒之词的男子,这多少说明了他内心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整以暇——但是激动之下的米达麦亚未能仔细思索这一点。
米达麦亚拍着自己的大腿,恨恨地以牙齿咬着嘴唇。
“你不觉得自己早就过了任性的年纪了吗!”
“哦?没有,还差得远呢。”
罗严塔尔冷笑着这样回答,此时恶毒好像具象化成了盔甲,包裹着这名男子的全身。
“我就是这么卑劣的人嘛,即使曾经以暴力占有女性,还不允许有说三道四的正义之词出现在面前——怎么样?”
这句话起到了期待中的效果,米达麦亚感到有一座火山在自己心里爆发,那种灼热得无法忍耐的气息一直蒸腾到脸上。
至此他实在无法在罗严塔尔面前再停留下去了——事实上理性什么的此刻统统都是白搭,米达麦亚严厉地看了朋友一眼,勉强说出了一句还算得体的退场词,虽然此时此刻,人们选择的语言总是非常缺乏创意。
“你冷静冷静吧!”
抛下了这个结论,米达麦亚夺门而出。
被留下的男子目光阴郁,罗严塔尔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辛辣酒浆,像凝固了一样坐在沙发上,门外的男女仆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他。
自从决斗被提出,罗严塔尔自觉就是以雀跃的心情在等待米达麦亚登门似的。
他内心隐隐告诉自己,决斗并不是被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即将面对的、和米达麦亚争吵的可能性,而且他对这种可能性抱以的期待,使得他无法控制地把超出本性的恶毒言辞抛向对方。
人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的生物,对于感情的火焰,使它燃烧得更加狂野,或者被伤害的阴影摧残,对于这种截然不同的存在,从古至今人类就老是把他们混为一谈,而且对其暗暗持有同等分量的扭曲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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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选在三天后的清晨,就像罗严塔尔曾经预言过的,劝解对那名自尊膨胀而且缺乏自知之明的骄傲小子起到的只是完全相反的效果。
公证人、医生和两名决斗者都按时到场,巴黎的郊外,一片片枯树在冬日的狂风中摇曳着灰色的枝条。
“选择什么?枪还是佩剑?”
被选为公证人的路佩尔.欧南的本职工作是位法官,可是这老实人从未如此对是非的判定感到苦恼,他克制着去抓挠满头凌乱的褐发的冲动。
罗严塔尔客客气气地请书记官来选择,对方本来想展示自己的绅士风度,可是当他撞上罗严塔尔那比剑还要冰冷锐利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勇气就急速地熄灭了。
“……自从手枪这种东西诞生之后,绅士们的决斗就变得又文明又有效率了,是不是?”
看到对方选择了枪,罗严塔尔这么和蔼地讥讽着,而罗斯维茨的脸色因为这句话显得很难看。
两人首先交换了彼此的枪,确定其中没有作弊的嫌疑之后,决斗就正式开始了。罗严塔尔大方地请书记官先来,他的行为就像对另外一位绅士谦让一辆出租马车一样洒脱。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要彼此谦逊,或许是无可救药的骑士精神,不过医生在仔细研究了罗严塔尔的面部表情之后,他肯定这名少将内心所抱的绝对不是什么善意。
于是罗斯维茨先开枪,在经过揪心的一瞬之后,可怜的青年发现对方仍然以优美的姿态直立着向他微笑,书记官一时间竟不知该悲伤还是高兴——因为当血气的潮水衰落下去之后,他发现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都是很难面对的事情。
不过罗严塔尔也并不是全无损伤,鲜血濡湿着衣袖,然后顺着他的指尖滴下来,被击伤的是握枪的手臂,罗严塔尔嘲讽地看了对方一眼。
“看来幸运女神是站在阁下那边的嘛。”
他这样说着,随随便便地把枪交到左手。他笔直地伸展了手臂,所以在书记官的角度上就看到那乌黑的枪口划出了一道潇洒的弧线。
——罗严塔尔所参加的私人决斗,大概有二三十次了。一个人要是有二三十次被死神放过的经历,那么这肯定不是幸运所致。
青年感到那颗子弹好像在自己耳边爆炸了一样,而自己的头盖骨好像被一股大力掀动着,他倒在地上,医生飞快地朝向他那边跑去,一边在内心向天主祈祷着。
不过在那一瞬间,这位经验老到的中年就发现地上这位可怜人嘴唇发白,只是因为惊惧而昏厥了过去,而罗严塔尔的子弹击落了他的帽子。
公证人欧南可以发誓,自从决斗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作为维护绅士名誉的两全之策诞生之日来,就没有发生过如此令人难堪的结局,而要糟践一名男子的名誉,也不会有比这名金银妖瞳的将官更为毒辣的手段,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罗严塔尔那种睥睨的天性所震动,因而对其产生了敬畏之情——但是少将那冷秀的英俊脸孔上,却并没显出一丝一毫的愉悦气息。
啊,题目来自叶赛宁的爱情诗,懒惰之人借诗人的东风,表达自己题目无能之情……
看到有大人在询问上一章小罗不快的缘由,嗯,其实相比米达麦亚的感情那种明晰的脉络和指向,每次编造关于罗严塔尔的种种,总是喜好先把目的性省略掉。所以,一定要说他为什么不高兴,请看成是因为被勾起往昔的感慨、宫廷一夜的短暂冲击、穿错衣服的偶然事件三者交击之下诞生的阴郁感想,使得某人无可避免地别扭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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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不爱我也不怜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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